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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奪糧記第六節

  黑夜,星稀月明,在曠野的蜿蜒小道上,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感覺到那人就在身邊不遠處,知道來者不善。


  橄楨用輕功走在那山坡上的石頭旁邊,便坐了下來。


  那兩個人看到前麵的石頭上坐著一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當他們走近時,對那人問道:“朋友,請給我們讓路過去吧,我們有急事,想趕回老家一趟,請通融一下好嗎?”


  “你們要到哪去?實說了吧?不說實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我沒時間與你們扯淡!”


  他們拔出長劍,一前一後圍繞著那個人,他坐著那石頭上,一動不動的對他們說道:“你們真的不怕死嗎?別以為你們是鬼子的武士,就在中國的領土上橫行霸道了嗎?我勸你們別玩火,今晚這裏就是你們最後一程,變成孤魂野鬼,在這裏遊蕩,你們信麽?

  “在我們臨死之前,能說你是誰?”


  “我就是……那個……百步奪魂,讓你們聞風喪膽的殺手!不信,你們就試試看?”


  “你想騙誰?我們會信麽?”


  “我從來說一不二,說打哪就打哪?”橄楨對他們冷笑一聲。又說道:“你們兩個還不說實話,哪個先死?”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像對方有意在玩我們,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對他來一個襲擊,把他幹掉去!

  橄楨本想先讓他們實話實說,如果繼續下去,沒有必要糾纏了,滅掉他們再返回張家莊。


  他們真的狗急跳牆,想控製眼前這個陌生人,誰知他反而幹淨利索的控製了對方,對方不得不求饒,把事情真相說了出來,那個叫李淵的人已經被我們處死了,那個子稍胖點的就是我們的頭,是山本雄磉司令閣下的一員得力幹將,派遣他在木村大佐的身邊工作,幫助他把特遣隊訓練起來好,用中國百姓,還有俘虜,當著活靶子訓練。


  “你們怎樣事先在牢獄等候李淵的到來救他們逃脫呢,這事情是誰策劃如此周密,天衣無縫,讓別人看不出破綻,是木村大佐嗎?還是那個……你們的幹將?你們不回答,我也猜出是他,山本雄磉司令閣下的得力幹將,山崎一郎!”


  “山崎一郎!”


  “你們一共多少個人,如實招來,你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李淵和他的兄弟一共是六,剩下我們就有大概有十個吧!”


  “準確點?”橄楨猛然站了起來,聲色俱厲。


  “十個!”


  “不,除了我們兩個在這裏外,張家莊還剩下八個人!”


  “你們上路吧!”橄楨連開了兩槍,結束了他們的罪惡生命。


  橄楨火速返回張家莊,感覺到事情有點嚴重了起來,他們已經對李淵動手了,有點惋惜。


  當他返回那裏時,賀森已經不在這裏等候他了,他知道事情有變,盡快進入村莊找遊擊隊,否則這支遊擊隊全部被那夥鬼子消滅掉。


  橄楨正要走進村口時,兩個人閃了出來,攔住了橄楨的去路,對橄楨說話:“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投降吧!”


  橄楨大怒起來說:“我就是那個讓你們聞風喪膽的,百步奪魂的殺手,你們不怕死就上來試一試看?”


  “百步奪魂!”


  橄楨甩手就是兩槍,讓他們永遠記住這一刻的痛苦!


  他們跪了下來求饒,連一點槍聲也沒聽到,知道此人太厲害了?


  橄楨對他們追問:“山崎一郎在哪?你們是不是一共有十人混進這遊擊隊裏,隻有五鈔鍾時間給你們考慮?”


  時間緊迫,橄楨還沒有走進村口,就被山騎一郎安排兩人攔截了他的去路。


  橄楨知道他們已經暴動了起來。現在賀森不知道走到了哪裏,而王隊長帶領的遊擊隊是是否安全脫離危險了?橄楨必須知道這裏麵的所發生的事情,要這兩家夥說出來。


  “時間已到,你們兩個隻有一個先去死吧?說吧,我要的是實話!”橄楨用日語說道。


  這兩個人沒想到對方如此會說日語,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了,瞞不過他的雙眼,隻好如實說出這次的策劃在於山騎一郎和木村兩人。


  橄楨給他們開了兩槍,結束了他們的罪惡一生。繼續往村裏在跑去,這村裏本來已經很靜的了,沒有遊擊隊的一點動靜,可能他們被控製了起來,心想:賀森到哪裏去了?怎麽不見他的蹤影?


  橄楨借用月色,往漆黑的地方摸了過去,老王帶領的遊擊隊人數不足十五人,李淵的隊員也許早被他們滅掉了,剩下的應該是那些遊擊隊,他們被這幾個鬼子控製了起來。如果是殺掉了他們,應該遠處山穀中會聽到槍聲回蕩出來。賀森也不那樣被逮到吧,事情的真相,還沒暴露出來,那些遊擊隊裏沒有一個逃出來嗎?還是……


  橄楨摸進了一房間,踩中一個軟綿綿的人,那人已經沒氣了。橄楨迅速判斷這裏應該是李淵住的地方,也許這人就是李淵。


  這裏的幾間房子都很靜寂,沒有一點動靜。他不得不用輕功跳躍到房頂上,飛簷走壁,打探村子裏的動靜。當來到遊擊隊的隊部時,隱約聽到一點弱小的聲音,好像是從那廚房傳出來的。


  橄楨在屋頂上輕輕扒開瓦片,觀看裏麵,裏麵有點暗淡的燈光,旁邊坐一人,好像是賀森,五花大綁著在一張椅子上,嘴巴還被堵塞著,旁邊沒有其他人,他想了一會,先救出戰友再說,現在很需要他的幫忙,必須把他救出來再說。他輕輕躍起,身輕如燕,跳落地麵,查看四處的動靜,聲音是從廚房那邊傳來的,也許遊擊隊幾乎被控製了,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時間容不得橄楨去考慮,他輕輕往那邊躍起,落到窗口邊,借著月光反射進來的光,是有一人坐在那椅子上,五花大綁著,橄楨輕輕的推開門縫,觀察裏麵的動靜,並沒有馬上走進去,他想觀察周邊的情況再作決定進去的。忽然,從一暗處走出一個人,那人正是山崎一郎,橄楨盯住他走進了房間,又把門掩好。他對四處看了一會,返回到這間房子的門口處,用手雷輕輕係好,他如果出來,必然會拉開手雷的捎,觸響手雷。


  橄楨又回到那間房子,忽然聽到裏麵有人打呼嚕響,知道這人已經處於睡覺狀態,他輕輕的把門縫慢慢挪動開,迅速閃了進去,原來裏麵有一個看守賀森,他被堵住了嘴,手腳也被捆綁著在椅子上,一點動彈不了,他看到橄楨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心裏有多麽的高興,感激橄楨的到來救他。橄楨輕輕的幫他割斷了繩子,示意他別吭聲,輕輕指那邊睡覺的人。


  賀森點點頭,邊解開繩子,邊輕手輕腳來到那人身旁,用力掐住那人的脖子,一會兒,那人就斷氣了。賀森要了他的手槍,對橄楨小聲地說:“我進來時,沒發現老王和民兵,恐怕他們遭到不側,被控製在某個角落裏!”


  橄楨指指廚房,說:“在廚房那邊有說話聲音,我們分開尋找,必須找出老王和那些民兵,他們可能有生命危險?”橄楨又說:“指右邊那房間,那邊是鬼子的山崎一郎,他進去應該是睡覺了,門口上我安裝了一枚手雷,係在鬧邊上,隻要他開門出來,手雷的捎栓就會被拔掉,觸響手雷。


  兩人從不同的方向慢慢靠近那邊的廚房,原來是鬼子在這裏看守老王,其餘的民兵不知在哪,兩個鬼子坐在一邊吃東西,老王被捆綁在那根樁子上,堵住著嘴巴。


  橄楨輕輕敲門,那兩個人以為是自己的人來找東西吃,便不吭聲就把門開了,橄楨迅速閃了進去,把那人的頭腦擰斷,坐著的那個還繼續啃東西,忽然發現自己的人被推倒在地,想反抗已經來不及了,被對方用手鎖住咽喉,一點動彈不了。


  賀森迅速幫老王解開繩子。


  橄楨用日語和他對話,說:“遊擊隊的人在哪?”


  “應該在村公所?”老王回憶說道。


  “他們應該還剩下四個人,也許他們在一起看守遊擊隊的人!”橄楨說道。


  他們解救出了遊擊隊隊員。


  大家包圍了那間房子。四麵點亮火把,橄楨對著那間房子大喊:“山崎一郎!你的死期已到了?”


  幾個民兵想靠近過去,被橄楨攔住地說:“門口上有手雷,我讓他死在自己觸響手雷上!”


  山崎一郎從夢中驚醒,趕緊爬了起來,想把門打開,手雷的拉環被拉開了,他沒察覺出來,而是看到遊擊隊的人點燃了火把站在不遠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的人已經被遊擊隊的人消滅完了,剩下是自己,他猶豫站在門口的瞬間,手雷轟一聲,把整個房子炸開了,把這罪惡的靈魂也炸飛了出去……


  大家把點燃火把尋找李淵和他的兄弟,結果李淵死了,那五個兄弟中,還剩下兩個,他們也是傷痕累累,遊擊隊把他們救了出來,給予他們治傷。


  他們清楚了自己的生命是八路軍給的,那兩個人就是八路軍。他們帶著傷,熱淚盈眶,請求遊擊隊收留他們,讓他們參加革命,一起打鬼子。


  王隊長握住橄楨的手說:“謝謝你,沒有你,我們這支遊擊隊就在這裏消失了,這是血的教訓!讓我們上了一堂深刻的有意義的教育課,不要忘記階級鬥爭!”


  賀森對橄楨解釋地說:“我知道大事不妙,就想往村子走去,結果被那個山崎一郎擒拿住,此人武功了得,他用劍指著我的咽喉,讓我無法喘氣過來!”


  橄楨說道:“我和賀森並沒有走遠,在半路上返回來了,在村口監視那幫人的動向,沒想到他們提前動手了,也許是白天,他們看到了我們兩個陌生人,對他們不利,於是他們提前了暴動,把李淵騙到偏僻地方殺掉,然後對你們一網打盡,幸好我這個黃雀在後,等待時機,把這些混進隊伍中的鬼子武士全部殲滅掉,山崎一郎這魔鬼被手雷炸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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