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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奪糧記第五節

  李淵慚愧地說:“我帶著這些兄弟來到這裏,目的就是想參加革命,投奔八路軍,一起殺鬼子,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要鬼子血債血償!

  王隊長非常理解李淵的心情,叫他放開一點,我們有的是時間,和鬼子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吧!我們目前需要蓄精養銳,而不是去找鬼子拚命。


  李淵帶來這些兄弟,參加了地方遊擊隊的隊伍中去,一起操練,掌握刺殺本領;一起協助當地的工作,搞好收割糧食等生產。李淵帶來的兄弟,有些不想幹了,覺得有點厭倦,不是說來投奔八路軍的嗎,怎麽一個八路軍也沒看著,全是些平民百姓。有的說,你們看看那個王隊長,他們穿的衣服都是平民百姓的衣服,哪像是八路軍的遊擊隊,我看分明是相懷遠弄我們才是真的。


  李淵聽到這些兄弟這麽亂說亂講,就惱火起來說:“你們知道什麽?就知道想吃好,玩女人,還有什麽能耐?自己滅自己的威風?打這起,誰都不許亂說八路軍的壞話,小心我的槍不長眼?”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越說就越不靠譜,開始鬧出了點情緒,拉幫結派,在隊伍裏是不容忍存在這種惡劣風氣的,一群匪性暴露了出來。李淵的那幾個兄弟,覺得這幫新來的人好像不是貧苦出身的兄弟,愛講究吃好的,穿好的,還想耍女人,他們的匪性和咱們不一樣。


  李淵一共帶來十六個兄弟參加了王隊長的遊擊隊。王隊長沒有對李淵的那幫兄弟懷疑過,都認為他們和自己的兄弟一樣,都是貧苦出身的平民百姓。


  橄楨帶領的八路軍小分隊,並沒有在這裏和王隊長一起工作,他們在高家鎮那邊,一直在盯住鬼子的糧食運輸車,沒時間過來王隊長的這邊。


  李淵的那些兄弟開始紀律散漫,想愛怎樣就怎樣,連李淵也沒放在眼裏。李淵的親信不得不對那些牢裏出來的兄弟有點懷疑,他們經過在一起活動,從來不願意跟王隊長帶領的遊擊隊在一起訓練,一起工作,這事覺得有點太蹊蹺了。但王隊長所帶領的那些民兵,都沒有瞧不起他們,幾乎和他們都平起平坐的,畢竟大家都是為了抗日,打鬼子,為國保家。


  一次,鬼子要到李家莊去搶糧食,王隊長命令李淵和自己兵分兩路出發。當王隊長率領的民兵已經到達了那裏,遲遲沒看到李淵帶領的民兵出現那裏,覺得有點急手,無法擺脫鬼子的糾纏,幸好是橄楨從高家莊那邊趕了過來,幫助百姓把地裏的糧食轉移,減少地裏的糧食損失到最底限度。


  王隊長把整個事情向橄楨匯報,說:“最近,李淵帶領十幾個兄弟來投奔遊擊隊,他說要投奔八路軍。他原來是個響馬的頭領,被鬼子打垮了,四處逃命。他為了死去的兄弟,第二天晚上,帶上幾個親信摸進了鬼子的營防,大幹一場,結果什麽也沒有撈到,誤闖進了牢獄,把那些囚犯放了出來,讓他們跟著自己一起逃了出來。後來,他發現這些囚犯當中,有鬼子的密探,揪出來秘密處死了。他做了半輩子的響馬,打劫為家,劫富濟貧。鬼子把他的隊伍殲滅了,他帶著這些殘兵往這裏投奔我們遊擊隊來了。李淵這個人嘛,脾氣有點古怪,但有可能受到這些人的影響,匪性還沒有去掉。所以必須要改掉這種不良行為,否則會出大亂。


  橄楨看了看賀森,說:“你覺得呢?”


  “走,去看一看他再說吧!”


  當他們來到張家莊,隻看到的是李淵和他的那幾個要好的兄弟。王隊長便問他說:“你的那十個隊員呢?”


  “他們在後山訓練吧!”


  “後山訓練?”


  橄楨和賀森沒有穿上八路軍的衣服,穿的是和遊擊隊民兵一樣淳樸的衣服,沒什麽兩樣?李淵也不知道眼前這兩位是八路軍的幹部。因為橄楨曾經跟王隊長說起過,不許在當地提起他們是八路軍的偵察兵,要以遊擊隊為重,方便大家在工作中相互勾通,統一戰線。


  王隊長看到橄楨和賀森回到張家莊來,心裏踏實好多了。


  當王隊長和李淵談話中,橄楨一直在思考一個不成熟的問題?就是李淵所帶來的隊伍,或許存在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須搞清楚這夥人的來曆,否則壞了大事,這涉及到整個奪糧的計劃。


  橄楨對李淵說道:“你能把你的那些兄弟從牢獄救出的經過詳細說一遍嗎?”


  李淵皺著眉地說:“你是什麽人?”


  王隊長看到李淵對橄楨這樣問話,感到不知怎樣回答?


  橄楨隨口地說:“我是高家莊的,來這裏協助王隊長開展工作,也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吧!”


  李淵的隨從覺得橄楨這樣問他們的老大,有點不尊重,不道義。一個兄弟想為李淵拔刀相助,想指責橄楨說什麽?被遊擊隊裏的一名民兵攔住他,說:“這是我們的遊擊隊領導,請你尊重他,他有權過問李淵,你沒有任何理由來幹涉?”


  李淵看到自己的弟兄那麽草莽,罵他注意點行為。李淵把那十來個從牢獄逃脫出來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後來在一個細節中發現了鬼子的內奸,哦,這些手下都是我最好的兄弟,大家都是出生入死好兄弟,他們和那些牢獄出來的兄弟不一樣。李淵又問道:“你懷疑我的那些手下兄弟有問題?”


  “你覺得呢?”


  “現在什麽也不用說了,你就帶我去見那些從牢獄出來的那幫兄弟吧?”


  李淵看了自己的身邊幾個兄弟一眼,你們有什麽話要說嗎?

  他們隻好把那些從牢獄中出來的兄弟的事情說了出來,也覺得有點蹊蹺,他們和我們生活不一樣,愛講究吃好的,穿好的,還講他們經常玩女人的醜聞,好肉麻呢?


  突然,橄楨就對李淵說:“算了,就不去打擾他們集訓了。以後你多點做他們的思想工作,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上來,大家還要相互了解,相互勾通才是吧!”


  賀森對李淵說道:“回去休息吧,沒事了!”


  李淵和幾個兄弟回到自己的住處,李淵覺得這些遊擊隊瞧不起他們,動不動就像審問犯人似的。


  幾個兄弟你一言,我一句,大家覺得那幫人可能有問題,我們還是小心為好,免得讓遊擊隊更加瞧不起我們這些響馬幫。


  橄楨和賀森,還有王隊長,幾個民兵在一起議論這件事。大家說李淵對自己的那些來路不明的兄弟了解還不夠,沒有注意和他們進行勾通和交流,讓他們封閉自己,不願意向別談吐自己的過去。


  橄楨解釋地說:“這些人有問題,他們的目的是想打入到遊擊隊裏來,也許是為糧食的事情而來,打探遊擊隊和八路軍等有關情報。然後安全把糧食運輸出去,這個有可能就是他們所要的目的罷了。”


  王隊長說道:“那我們派出一兩個民兵監視他們,看他們有什麽舉動?”


  “他們的企圖已經很明確,目的是為了糧食的轉移出去,想通過打入我們的內部獲取更多的情報。”


  “區區幾個毛賊,我們也不必怕他們阻礙我們!”


  “老賀,走,就我們倆到那裏去走一趟,看他們對我們有什麽反應?”橄楨掏出手槍檢查一遍,又插入回腰間裏。


  當快要到他們的身旁時,那幾個迅速敏捷起來,眼睛充滿了殺氣,一直盯住橄楨和賀森往這邊走來。


  一個為首的家夥瞪著眼珠子,直直看著橄楨走近他們,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刀,擺出一副架子,好像就要把對方打倒,生吃他的肝髒。


  橄楨像沒事發生一樣,對他們笑著說:“你們辛苦了!跑到這裏來集訓啊?”


  那幾個人不認識眼前兩個陌生人,對他們防備是很正常的。


  橄楨對他們說明來意,是路過這裏的,來找王隊長和李淵的,有事商量,你們繼續訓練吧!


  賀森點點頭,沒有吭聲。


  兩人又走開了。他們嘀咕了一陣,分別派出兩人跟蹤過來,看他們是不是往村子走去。他們回來說,他們已經進村裏了。


  賀森問橄楨,你有什麽看法?說來聽聽吧!或許能在你說話中得到一點提示或醒悟。橄楨說:“那個離我很近的人,瞪著眼珠子,一副凶惡的樣子,眼光裏充滿殺氣。他們說話有沒有什麽?清晰的中國話。


  當晚,橄楨和賀森就離開了張家莊,叫王隊長小心謹慎為好,防止他們就是鬼子派遣來的特工。還有叫李淵多點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嗎?

  橄楨和賀森離開了張家莊,讓他們看到自己確實離開了村莊,但他們沒想到的是,橄楨和賀森在半路上又往另一條路返回張家莊來,蹲守監視那些來路不明的人。


  他們覺得這是良好時機,把李淵騙到偏僻的地方,對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他要害胸口處捅了幾刀。李淵沒有來得及吭聲,就一命嗚呼了!


  忽然從村口走出兩個人,往高家莊方向奔去。


  橄楨對賀森說,我跟蹤他們,你繼續監視村裏的動靜,一小時後,我返回和你在這裏會合。


  橄楨迅速消失在黑暗裏,跟蹤那兩個人離開了村莊。


  他們覺得背後有人跟蹤,便停了下來,假裝在路旁坐著不走的樣子,想看背後的那個家夥究竟是誰?敢跟蹤我們?也許他們沒想到會是白天看到的那兩個陌生人的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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