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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戰鬥第十一節

  賀森說了自己還沒娶媳婦時,老班長就大聲地說:“好,等把鬼子消滅完了,我回老家看看,幫你找一個對象!”


  淩鳳笑著說:“不用了,我給他相中了一個,他們倆一定般配!”


  “哪個?”老班長放下手頭的活追問。


  橄楨皺眉地問,你快成了紅娘,賀森你準備給什麽禮物送淩鳳啊?


  賀森親切地問,你給我介紹哪個啊,漂亮不?


  “當然漂亮了,又溫柔體貼入微的女子,水靈靈的眼睛,小嘴兒,眉毛彎彎非常好看,賀森,你要是娶上她,算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不過看你有沒有和她緣分走到一塊了?”


  你還沒說她姓名,怎能就知道我有沒有緣分和她在一起了呢?

  淩鳳在賀森的耳朵旁邊嘀咕了一陣。


  賀森微笑著連連點頭。


  老班長看到自己沒譜了,就不再吭聲了,把那條蛇整理好。


  兩個鐵鍋同時起火,大約過了兩個時辰,美味的野貓肉香氣彌漫散開了,還有蛇肉湯也挺鮮豔的。


  團部裏的工作人員,每人都能嚐試到一兩塊野味肉,還有蛇湯。


  賀森也挨著橄楨坐下,笑嘻嘻的追問淩鳳有沒有把握幫做紅娘?


  淩鳳沒底地說:“我試試看吧,郭嵐她現在不知道在哪個部隊裏,這要問一問那個林昭君了?”


  橄楨對賀森笑著說:“你死了這份心吧,她有了,你最好抓緊點去找林昭君吧,她目前還沒有男朋友,還單身一個!”橄楨吃完飯後,對賀森又說,你就不知道找點理由去後方醫院嗎?還要我教你嗎?


  賀森想了一下,覺得沒理由去看那個林妹妹。要橄楨給他出一個主意。


  淩鳳歪著那顆小腦袋偷聽橄楨說話。


  橄楨順手把碗遞給淩鳳拿進廚房。


  淩鳳把碗筷放進廚房後,趕緊跑出來追問橄楨,說:“你給他出什麽餿主意啊?”


  “裝病!”


  “裝病?行嗎?人家一眼就識破你的鬼把戲了,要弄點真傷才行?”


  賀森覺得這樣做很丟臉,擺著手說:“不幹,不幹!”


  忽然外麵有吵嚷聲,一位後勤兵走進廚房,看到橄楨也在這,說:“外麵有個人提起你的名字!”


  “誰啊?”


  “女的!”


  橄楨叮囑老班長,趕緊留下點菜給她們,她們還沒有吃飯?


  賀森跟著橄楨一塊團部門口去看。


  橄楨知道是林昭君,她送物資到這兒來,還給橄楨帶來一封信,這是首長給他的信。


  賀森幫林昭君把這些物資卸下,對她說,快點跟我去廚房吃點飯吧,帶上他們幾個一起。


  林昭君給橄楨的那封信是韓東寫的,務必要橄楨作淩鳳的思想工作,要她回到軍部,和林昭君一起建立一個騎兵隊。


  淩鳳來到門口,看到橄楨在念信,她讀書少,識字還有點困難。但在橄楨的幫助下,她能看出信的內容,她知道不能跟橄楨一塊打鬼子了,兩人真的分開一段時間了。她知道很難割舍,知道這樣會很痛苦,她為此地悶悶不樂。


  林昭君和那幾個戰士一塊進來廚房用餐,吃上可口的飯菜,還有美味鮮湯。


  林昭君笑著問道:“這是橄楨的傑作吧,上次在後方醫院裏,那時候我正好受傷在那兒住院,他帶著小隊來保衛醫院,給我們那些傷兵捕兩頭野豬子,足夠我們改善生活,添加營養品,他在那個處境,騎著馬匹麵對孤雁,我被鬼子的孤雁抓住了,對他威脅,是他用日語和我講話,那個孤雁聽不懂,我就感覺到有救了。”


  “他怎麽救你的,你當時被孤雁當人質?”


  “橄楨問我會不會騎馬,我說會點。結果橄楨突然用力拍打馬,馬受驚往前衝,橄楨用輕功提起離開坐騎,馬往前跑,橄楨一個側身朝孤雁連開了兩槍,一槍打中孤雁的手,另一槍穿過他的頭部。我拚命抱住跑來的馬匹的頸部,跳躍跨上了馬匹的坐騎。”


  橄楨回到廚房,淩鳳換了個人似的,她看到林昭君在吃飯,也無精神的對林昭君問好。


  賀森不知道淩鳳為何不高興?他擰頭回來看著橄楨。


  橄楨林昭君微笑著,說:“明早起,淩鳳跟你一塊回到軍部去,首長都跟我說了,讓淩鳳回來協助你的工作,抓緊時間建立好自己的一支騎兵隊。”


  賀森才知道這麽回事,自己也暗暗高興起來,淩鳳一定幫他提親,現在兩人也在聊天,在說笑呢。


  晚上,大家還不舍得早點睡覺,在廚房的院子裏聊天說話。老班長熱情周到,為大家燒水泡茶。


  這一個晚上,淩鳳開心不起來了,心情煩惱,領導的安排,不得不服從組織。


  橄楨安慰她說:“我會抽時間回到軍部去看你,記住,不論在工作,還在是打仗遇到什麽問題,首先是要冷靜,要認真地思考,要用自己的智慧來戰勝一切!”


  淩鳳知道和橄相央一起時,有許多默契配合很好,也許這是天生的一對兒。自己的槍法都是他教的,彈無虛發,百發百中。現在讓自己回到軍部去,配合部隊組織建立一支騎兵隊。天亮後,她們也要趕路回到軍部去。


  黎明前,橄楨和賀森,還有的戰士準備待裝出發,老班長給每人發放幾個饅頭在路上吃。


  淩鳳含淚和橄楨擁抱了一起,相互叮囑要保重自己。


  林昭君知道橄楨也要行軍了,早早起來幫老班長忙做早餐,每人幾個饃饃頭,也能填飽肚子,照樣打鬼子。


  林昭君默默的站在門檻兒,看到老班長給每人放發放饃饃頭。還有淩鳳對橄楨的一片情意,情到濃處,人憔悴……


  團長,政委,老班長送他們上路離開了團部。


  “等把鬼子消滅完了,大叔一定為你們倆做最好的菜,犒勞犒勞你們!”


  淩鳳聽到大叔這麽說,心裏甜蜜蜜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老班長對他瞪眼說:“你這臭小子,怎麽磨磨蹭蹭的了,我等你回來!”


  橄偵笑了笑,沒吭聲,也沒說老班長,知道老班長對自己當成是他的孩子來說話。老人愛嘮叨也是很正常的,那才是叫生活,嗬護親人。


  他們出發了,慢慢的走在那山坡上的小路,漸漸的越走越遠,消失了在那叢林裏……


  然而,天慢慢漸亮了起來。


  老班長給淩鳳拿出幾個熟的雞蛋,叫她在路上吃。她和林昭君也要出發了。


  老班長這一大早的送走了兩個最親密的親人,他們要到遠方去了,一個上前線,一個回後方。老班長望著她們揮淚而去,難過,想到自己的時光,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打敗鬼子的那一天,心緒波瀾壯闊起來。


  老班長一屁股坐在廚房,挨到天明之久,想著自己的親人,為此落下熱淚,對親人的掛念和牽掛。


  老班長知道橄楨每次經過和回到這裏,山珍野味也跟著來湊熱鬧,從而改善生活。


  老班長掏出那長煙杆,慢慢的熟悉的掏著袋子裏的煙味裝上,點燃起煙咀,巴嗒巴嗒的抽著。一紅一暗的閃光,煙霧又從他的口中,鼻子彌漫了散開而去,滲入了空氣中,那些煙味還沒有餘去,還停留在這房子中。


  淩鳳的眼眶淚珠落下,她知道橄偵這一去,就不知道什麽才能再相見了,心頭一陣陣的洶湧澎湃,仿佛是江河的水湧向大海裏,波瀾壯闊起來。


  他們行軍翻山越嶺,趟過江河,不知走了多少山山嶺嶺,爬山涉水來到古銅鎮附近,全部換上了鬼子特攻隊的服裝,打出鬼子的特攻隊的旗號,大搖大擺的走進鬼子的營房,楊楨和賀森還得借用阪田次太郎和伊春小野的名字。


  木村大阪的手下進來報告,說有支特高課的特攻隊來訪將軍閣下。木村大阪聽到手下報告,感到非常高興,他隨軍隊到來中國,還沒有什麽老朋友看望過他,整天都是血腥味,有點厭倦這種軍涯血腥生活。


  橄楨用流利的日語和警衛員嘀咕聊了起來,木村大阪將軍閣下嗬嗬唷唏唷唏的走了出來,迎接橄偵和賀森的到來。


  木村大板果真身穿日本和尚衣服,還穿著一雙木鞋。


  賀森看到了此人的這身打扮,覺得這人在生活上很怪,對飲食起居一定有點傳統觀念和風俗習慣。


  勤務兵巴不得趕緊為將軍的客人沏上中國好龍井茶,用清泉煮沸的水,沏上好茶來。


  橄楨在口袋裏掏出雲南的普洱茶,笑嘻嘻地說:“唷唏,唷唏,我確實是中國的老朋友了,你的看看,雲南的普洱茶才是上等的好茶!”


  橄楨又指著木村大阪的肚子說:“你看看,你的將軍肚,要多喝中國的雲南普洱茶,那樣減肥是最好不過的。”


  木村大阪聽到橄楨這麽介紹普洱茶的作用,大大的感動,馬上叫勤務員換另一套茶具來。


  “慢,用我的紫沙壺,你的茶具不好,喝茶要用好的茶具,才能喝出味道來。你看看,我來拜訪你,就已經為你準備好雲南的普洱茶和茶具了,就知道你來中國沒有很好喝上中國的茶葉,我的專程帶來的。”橄楨誇讚自己的茶具是上等的好貨。


  木村大阪聽橄楨說得條條是道,真是個中國通,不得不伸出大拇指誇讚橄楨是大日本帝國的將才。自己確實需要好好的實行減肥了,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就被軍隊淘汰掉,到哪時候,恐怕沒幾個人都這麽叫他是將軍閣下了?


  賀森不吭不問,直直的站在那兒抬頭仰慕著,雙手白色的手套握住那把軍刀直撐地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停的敲打左手背上,顯出有點野蠻霸氣。


  木村大阪的手下,兩個得力門生,一個是清道夫一郎,另一個是田野尾鬆。他們也是身穿日本和尚的衣服,手上還提著一把東洋軍刀,腰間上還插著一把短刀。個個凶神惡煞,殘暴的悍匪。他們看不慣賀森瞧不起自己,大大咧咧的對賀森瞪眼,暗暗罵陣。


  田野尾鬆怒目動氣,來到木村大阪的身邊,蠻橫的嘀咕著說:“日本曆來都是以武士精神為榮,很想和特高課的人切磋切磋武藝!”


  木村大阪假裝大怒:“八嘎,不得野蠻對客人無禮!”


  “是是是!”


  橄楨看得出木村大阪的手下被賀森那樣霸氣站著,氣得他們咬牙切齒,藐視他們的存在,要痛快切磋這場武藝,要分出一個勝負來!但不許張揚,要他們急著母豬要上樹的時候,再慢慢的誘惑他們的胃口。


  最後,木村大阪的目光移到橄楨的臉上,假裝笑兮兮的說:“你的手下是特高課的機關課長,我想你的那個隨從,也有這個意思想和我的隨從比試比試?看誰是這場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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