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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戰鬥第四節

  賀森被捆綁了四天,滴水未進,嘴唇幹裂,白渣渣的,他忍著傷痛,舔舔了那幹裂的嘴唇,那唇色沒有點血絲,死白死白的,臉上的血痕幹枯呈紫黑色了。


  夜色降臨,淩鳳率領一小隊摸進了敵人的房子,趁他們沒有防備,把戶外的哨兵一個一個收拾掉,橄楨帶領一小隊往水牢去救人,自己悄悄來到了賀森的旁邊,輕輕的對他咳嗽兩下,賀森似在夢朦朧裏聽見老橄的聲音,輕輕的動了幾下,橄楨給他點水喝,補充失水的虛脫,輕輕地對他說,我一直在找你,現在我要帶你走,不會再丟你在這兒的。你喝點水,要慢慢的恢複自己的知覺來,我找位戰士把你背出去,一戰友背他離開了水牢。


  橄楨繼續往其他水牢裏放出那些被關的苦命平民百姓,繼續往朝房子走去,叫幾個戰友守在門口,自己帶上兩個戰友摸進了屋內,裏麵的匪徒個個都睡得很死,橄楨沒有對他們下手,他要找的是匪首劉煜。


  捉賊擒王是他的拿手好戲,戰友查看匪首的住房,意外碰到一匪徒出來解手,兩人扭打了起來,說時遲那時快,橄楨飛快的控製了那個匪徒,一個扣鎖,脖子被擰斷了。


  兩位戰友跟著橄楨的後麵,走進了一間上房,那個匪首還在沉睡,時而還在打呼嚕作響,雷如貫耳,讓人膽寒。


  橄楨點上了他的穴位,讓其動彈不得,昏厥了過去,活捉了他,一位戰友扛了他出來,橄楨斷後。


  淩鳳帶著戰士在這串房子找來找去,就是沒發現要找的匪首劉煜。


  “待會讓那位劉家莊的老伯來認,他是知道的。”


  “好吧!”


  “找到賀森了,其他的戰友,有三個下落不明,一時還要再找找看,不能把他們丟下這裏不管。”


  小分隊來到安全地帶,清點了人員,有三位戰士下落不明。


  賀森奄奄一息,說:“那三名戰士已經陣亡了!”


  橄偵命令戰友們要找到犧牲的戰友屍體,好好埋葬,要做好簡單的標號,然後帶著戰士離開野人穀。


  橄楨找來老伯,說明情況,要他認證那個被捆綁的是不是匪首劉煜。


  老伯指著他說,燒成灰了,我也認得出來,指著他說,他就是那個匪首劉煜,壞事做絕的家夥。


  橄楨叫戰友看好他,別讓他逃脫了。


  老伯憐惜地說:“先去到我家吧,讓這幾位傷勢過重的八路軍同誌養好病再走吧!”


  橄楨沒有殺掉那些手無寸鐵的響匪,隻想活捉他們的頭目,他們有可能在天亮後,找不到自己的首領,這樣群龍無首,會亂成一團粥。


  “如果他們膽敢胡作非為,繼續做惡,那麽我們決不手軟,要為民除害,徹底把他們消滅幹淨!”


  橄偵聲色俱厲說道:老伯,你放心吧,有我們八路軍為貧苦大眾撐腰呢!”


  橄楨叫上戰友抬著重傷的賀森,以及扶著那兩個戰友,大家輪流抬著傷員。由於淩鳳是女同誌,叫她注意四周環境的動靜,這樣,橄楨和戰士一起抬著傷員行走。有時候和老人走在前麵,時時用望遠鏡觀察周邊地形和可疑的地方。


  突然間,林子裏的鳥兒啼叫停住了,老伯覺得此時的的鳥不叫,是有異響聲驚動了鳥兒,說明有附近有人或是別的動物野獸之類的在走動。


  橄楨迅速向戰士發出信號,注意掩蔽。


  過了一會,那聲音慢風吹草動的傳了過來,聽到“嚓嚓嚓”的腳步聲,由遠到近。


  橄楨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背後,一支德國勃朗寧手槍指著他們的腦袋,輕輕地問道:“你們是幹啥的,大白天在這裏轉悠,鬼鬼祟祟,不會跑到深山來做買賣吧!”


  “朋友,別……別開槍,我們都是綠林好漢啊!我們……我們迷路了!”


  “說實話吧,小心我的槍會走火!”橄楨聲色俱厲說道。


  兩人心虛,渾身發抖,怕被不明不白的丟掉小命,不停的害怕,而且賊眉鼠眼的觀察身後。他們發現那人沒了,趕緊飛快的奔跑離去。


  橄楨沒有要他們的命,想嚇唬嚇唬他們,好讓他們離開這裏。但野人穀的那個響馬匪首劉煜,暗暗地運氣打通了自己身上的經絡,解開了穴位,消失在森林中,戰友緊急追擊。


  橄楨聽到槍聲,趕緊跑過去查看,戰友報告,響馬賊劉煜逃跑了,橄楨和淩鳳一同追去,兩人飛快消失在叢林裏。


  那名響馬賊以為逃脫了追擊,不知走了多少路程,走走停停,慌裏慌張的觀察四處。


  突然前麵有位高大的人攔住了去路,說:“想跑,要去哪?

  他鎮定往後一看,後麵也有一個站在路中間,使他心裏更加慌張起來。


  響馬賊嬉皮笑臉的說:“朋友,放我一馬吧,日後定會報答你大恩大德的。”


  “你殺了我的人,想跑,門都沒有?“狠狠地說道。


  響馬賊劉煜知道逃不過這一劫,正如“沉魚落雁,門月羞花,大勢已去,氣數已盡!”


  原來他是一名國軍的將領,率領一幫弟兄占山為王,壞事做絕。知道“聲色犬馬,揮金如土”的花天酒地頓然全沒了,向他求饒也沒用,知道殺人償命!


  他對橄楨氣勢洶洶地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狠狠的咬牙切齒,拋出一句。


  “你想對我動武,配嗎?別弄髒我的手,告訴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響馬賊劉煜想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他不知道橄楨是名武藝行家,沒等劉煜衝到自己的身旁,一個殺手鐧,頓然結束了響馬賊劉煜的狗命。


  淩鳳走了過來,伸手摸了劉煜的脖子,輕輕地說:“他死了,我們趕緊返回吧!”


  兩人又林子裏消失了。


  老伯在前麵走著,小分隊跟在後麵抬著傷員,慢慢走出了深山老林。


  賀森在劉莊養病。


  老伯悄悄的帶領小分隊進入了劉莊,從後院進入了房子。老伯叫上老伴幫燒水,幫傷員洗洗,擦擦臉和身子。


  老伯往自家院子奔去,一會兒,提著一隻老母雞回來,橄楨阻止他不要這樣,而老人感激地說:“給那些傷員補補營養吧,幾天沒吃上東西了!”


  賀森醒來時,發現橄楨坐在自己的身旁,輕輕用手撫摸橄楨的手。


  橄楨發覺他醒來了,握住他的手說,好好在老伯的家養病,這位老人姓劉,家裏就剩下兩老口子了,相依為命。


  淩鳳盛點米湯讓賀森濕潤下嘴唇和咽喉,然後盛點粥過來。


  賀森把發生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對橄楨說了一遍。


  老伯要橄楨叫他老劉好聽,別老叫老伯老伯的,不好聽呢!


  橄楨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要求。


  淩鳳為了賀森和那兩個戰士的傷好快點,給他們添加點營養品,大家也好久沒吃上了山珍野味,於是自己帶著一名戰士出去打獵,過不了多久,又回來了,幾個山雞,還有兩個鬆鼠。


  戰士看到淩鳳姐的業績不錯,夠今晚大家樂一陣子了。


  晚上,老劉和老伴把這些野雞整理後,用一個煮粥給傷員補身體,拿兩個鬆鼠燉豆子,老胖把剩下的切成塊用鹽巴醃好,弄出幾個小菜來,蠻夠一桌好菜的了。


  老劉拿出多年陳放的高梁酒,叫上幾名戰士一塊喝點酒,暖和暖和身體。對戰士笑道:“別小看這些高梁白酒,烈著呢!”


  一名戰士端起一碗高粱酒來又看又聞,說:“高梁如清水,如烈幹火?”


  幾個戰士端起來慢慢喝上兩小口,就被嗆了起來。


  “哎喲,好嗆啊,我受不了!”


  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老劉嗬嗬道:“你是南方人吧,不會喝太烈的酒,少喝點就行了!”


  老伴去幫打理賀森,叫橄偵和淩鳳也去和他們一塊喝酒,暖暖身子。橄楨和淩鳳來跟大家圍繞那張小桌子。


  戰士叫淩鳳姐唱首家鄉曲,讓大家開心開心喝酒吧,


  淩鳳還是樂了,給大家哼起了家鄉小曲。


  老劉給橄楨倒點酒店,兩人話也投機取巧,一塊喝酒,一塊敘舊。


  橄楨打斷他們的雅興,叫淩鳳趁熱吃飯。


  淩鳳擺擺手,說:“吃飯吃飯,待會有任務就不好辦了,你們都有酒喝,我可不能空肚子打仗呢!”


  她接過橄楨盛的飯,挨在橄楨旁邊坐下來。


  戰士又拿他們說事,等把鬼子趕出了中國,他們的婚事新辦,我們就等喝他們倆的喜酒了。淩鳳聽到戰士對他們的婚事議論,樂嗬嗬的,心裏美滋滋。她在這麽多戰士的麵前,一點也不敢當橄楨的麵撒嬌,隻有兩人待在一起時,想愛怎樣就怎樣,沒人阻攔自己的自由。


  橄楨叫上一名戰士去換崗,讓那名戰士回來暖暖身子,知道外麵冷。


  原來賀森率領的小分隊追擊敵人的特遣隊時,進入了那片森林,感覺頭暈目眩的,好像有邪氣纏身一樣,神誌不清了,迷迷糊糊走到了河邊,頓然失去了知覺。當醒來的時候,自己被一幫悍匪捆綁在柱子上了,還對自己嚴刑拷打。


  那幫悍匪也不敢得罪鬼子,隻好把他們關在水牢裏,把賀森捆綁在柱子上,讓烈陽烤他,那三名戰士是被他們當成靶子槍殺了。


  半夜裏,橄偵替戰友站崗,讓戰友們多睡一會,自己一人走在村邊,把自己的思路梳理了一下。


  首長知道橄楨找到了賀森,還讓他養好了病,恢複了健康,感到非常高興。首長在電文上說:“我的偵察兵,少不了你和他這些悍將精英!”


  他們在老劉的家裏休整了四天。


  賀森得到很好的調養和休息,基本恢複了身體,自己慢慢鍛煉身體。


  淩鳳照常帶著戰士到外麵大山裏打獵,每天都有收獲。


  劉家村雖不大,大部分的人逃荒離開了,剩下的沒幾戶人家,他們照樣開墾生產,捕魚為生。


  突然,一名戰友進來報告,村子有情況。


  橄楨對戰友嚴厲地說:“大家做好戰鬥狀態,淩鳳你帶兩個戰士負責這裏的安全,我帶上兩名戰士到外麵去觀察村子的情況!”


  原來是幾個拾荒者乞討路過劉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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