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無字信,萬言令
「小少爺怎麼還活著?最近的刺殺都沒有盯上你嗎?
不像我這個小女子,短短七天就遭到了五起刺殺,
可是讓我心驚肉跳又膽顫心驚,損毀了我幾件珍貴的秩緹,還有一顆先天水魚珠。」
楚萱的表情梨花帶淚,讓見了她的男子都暗自心疼,讓見了她的男子都會義憤填膺的去搜尋刺殺楚萱的刺客。
「楚姑娘無事就好,我這一條賤命也不值得派一個殺手過來。」
「小少爺這就看輕自己了,你爹的蛇劍堂可是能讓杜家主和聶家主都爭論不休的存在,是真的沒有刺客?還是你爹給了杜家和聶家足夠的利益?」
「哈,哈,哈。」楚萱左手剛好抓著馬車上的一道刀痕大笑著。
被楚萱嘲弄的小少爺什麼也沒說放下車簾越過第一道大門前往裡面的會議場所。
「夏先生,為什麼我們不在張家住下?反而要跑到外面的客棧里住?」
「這個,你以後會明白的,你現在還是太小了,這些事不適合告訴你。
我們快點進去佔個好點位子,等會可是能看到很多大人物的,比如沐國的宰相,一些大家族的家主,可能一些國家的皇帝也會來。」
「夏先生,那我們快點進去吧。」米麗興奮的拉著夏烏手向前跑過去。
「站住,軍事要地不得擅闖。」一個守衛拿著一把帶鞘長劍攔住夏烏和米麗前面。
「怎麼進不去?」米麗回到夏烏身邊小聲的和夏烏說。
「沒有身份證明當然進不去,這點常識你都不知道嗎?」夏烏頭離遠些米麗,仔細打量了一會,作勢要敲她腦袋。
米麗見著夏烏的動作,把頭扭開點。
「還不是你要帶我進去的,我還以為他們認識你。」
「他們幹嘛要認識我,這不是有塗墨給的證明。」夏烏在自己衣服口袋裡找著。
那個拿劍守衛旁邊的另一人抱著一把長槍靠在牆上,他伸手打了個呵欠。
「還塗墨的證明?就是兩個山村來的倆蛤蟆,就算你們有那東西也進不去。」
抱長槍的男子說完就不在意夏烏兩人,看向後面陸續過來的富家公子或者小姐。
米麗有些著急的看著夏烏把自己身上上下下都找遍了,都沒有看見一個什麼證明的影子。
「你到底有沒有?帶沒帶?」米麗伸手進夏烏的口袋翻找,依然是她剛才看到的空蕩蕩的模樣。
「你等會,我找找那個地方。」說完夏烏就閉眼了兩個呼吸。
米麗看到夏烏睜開了眼睛,關切的問:「怎麼樣?」
「沒有,」夏烏有些遺憾的搖搖頭。
在夏烏閉眼的時候門口的兩個守衛都轉過頭來看著夏烏。
「嘁,難不成還有亞空間,」抱著長槍的守衛雖然滿臉不屑,但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夏烏。
他一旁的那個高大的守衛也露出頗有興趣的表情看著夏烏。
「我就知道是這樣,兩隻癩蛤蟆。」
他的視線遠離夏烏和米麗所在的這塊地方,繼續看向不遠處行來的或有刀痕或有缺口,抑或是嶄新如初的馬車。
那個持劍男子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這時夏烏瞪大了眼睛,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米麗,你看看你的衣服里有沒有?」
「我身上?」米麗將信將疑的找了找自己衣服的口袋,她找出了一張摺疊的紙張。
「是這個?」米麗把手裡的紙展開。
一張白底,金花邊的信紙呈現在幾人面前,右下角還蓋著一個隱隱發著白光的紅色信戳。
「應該就是這個了,這個信戳應該是塗墨蓋章的時候使用了他的能力。
不過他的能力真是多用啊,不像我的能力單一且枯燥。」夏烏在一旁看著。
「怎麼會在我身上?」米麗發出了疑問。
「這不是七天前,我給那幾個小傢伙發小禮物的時候,讓你幫我拿著的嗎?
你當時肯定是看上那個少年了,然後把這東西隨手往身上一揣,是吧?
是不是那個張天涯?」
「才不是,」米麗手上拿著紙不好直接動手,只好用勁踩了夏烏一下。
「等會我告訴你哥去,」夏烏笑著順手從米麗手上取過那張紙。
一抹紅色上閃過白光,在那個持劍男子眼前掠過,他心中凜然一驚,他記起了塗墨下達的重要軍令上蓋的紅色印章會偶爾閃過白光。
「這位公子,這位小姐,不知能否讓我看一看這信紙?」
他恭敬地對夏烏和米麗說,其實他是出於對塗墨敬重所以如此。
「好,」夏烏匆匆看了一眼這空白信紙,就交給面前的這個守衛。
持劍男子整整自己的皮甲,伸出雙手從夏烏的右手中接過無字信。
「這!竟然是萬言令!」持劍男子驚駭道。
「什麼?」
那個手持長槍的守衛把長槍隨手靠在牆上,一把粗魯的抓住自己戰友的手臂,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擅自動那張紙半分,都不敢讓那張掉落在地。
「真的是,真的是萬言令,真的是萬言令。」持劍男子激動的道。
「那個,我們可以進去了嗎?」夏烏小心試探似的問面前表情各異的兩個守衛。
「當然可以,只要兩位持有這份萬言令,在光明防線這裡除了一些大家族要地不可去,其他地方皆可去,還請兩位大人收好。」
他恭敬的把手裡的信交還給夏烏。
「通過,」持劍男子大手一揮,後面兩排看著熱鬧的士兵也都一一站好。
夏烏帶著米麗一前一後走過這個守衛之間。
持劍男子盯著自己對面的那個同事。
他回到牆邊,用腳挑起長槍,長槍旋轉著落在他手中。
他拿著長槍看了持劍男子一眼,「你放心,我還不會連我的這條命都不要了也要阻止他們進去,這其中的輕重我還是知道的。」
夏烏兩人進去后,後面有一輛較為普通的馬車到了門口。
「姐姐,萬言令什麼?」
一個穿著青花白麻布衣裙的肉嘟嘟小姑娘,抬起頭來看著藍色衣服上綉了一隻紅色鳳凰的女子。
從下往上看,他的脖頸顯得纖長白皙,一張精緻的臉蛋。
兩人做的馬車剛通過第一道門,小姑娘就急不可耐的問。
在夏烏和米麗被阻攔的時候,她們所坐的這輛馬車就到了這附近。
小姑娘無精打採的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模樣,也看到夏烏手持那張信紙時,守衛不同於其他人的表現。
「姐姐,你看他們好奇怪啊?」小姑娘指著夏烏他們說。
這個少女探出頭來看到那一幕,「難道是萬言令?」
這個少女回過神來,收好自己家族的身份憑證。
「萬言令其實只是一張沒寫任何東西的紙,加上那位塗大人的印章后,就會成為防線這裡僅次於塗大人的命令。
且是持者出言即是命令。」
「姐姐,這個塗大人很厲害嗎?」小姑娘雙手托腮看著外面還在布置會場的人。
「嗯,是很厲害的一個人,他在防線這裡從一個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小兵做起,直到今天統領全防線,雖然還有一些家族掣肘著他。」
少女看著自己妹妹的背影,能夠想象出自己妹妹花痴的模樣。
「那要是我們有了這個萬言令,容叔叔就不會死了吧。」
少女看著自己妹妹的背影,想著自己妹妹拿著一張萬言令,面對幾個黑衣刺客,「你們不準殺我的容叔叔,我有萬言令。」
但這這個少女轉念一想,萬言令在戰時有那麼大的力量,是因為有杜家和聶家這兩大家族塗墨背後支持。
現在呢?現在是短暫的休戰期間,杜家和聶家還會和戰時一樣力挺萬言令嗎?
更何況現在的萬言令使用的只是戰時留下來的餘威,就算有了萬言令真的能讓她們姐妹二人逃過一劫嗎?
范翎偉看著前面一大一小的迷糊樣,不知為何心裡就是很高興,有一股親切感。
「兩位可是來參加會議的,」范翎偉主動過去搭話。
「是的,但是因為對這不熟悉,所以就迷路了。」夏烏壓下心中的羞愧,大方的說道。
「你們往這,這.……。這樣就能走到會議廳,到了會議廳,那裡有專門的侍者會全程陪著你們,所以到了那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多謝.……」
「我叫范翎偉,你們叫我老范或者范大哥都可以。」
「多謝范大哥為我們指路。」
范翎偉轉身準備走,這時他說了一句話:「你們身上有一張無字信吧,它沒外界傳的那麼神,當心使用。
它只是那次紅龍危局的產物,杜老狗還因此親手殺了自己家族一個喜歡的弟子。
不過看著杜老狗咬牙切齒的模樣真是暢快,往日的快樂不再了,不再了。」
雖然范翎偉嘴上說著快樂不再了,卻還是笑著走了。
「我要去找那個愛操心的傢伙了,就不陪你們兩個娃娃了。」
「劉家主,怎麼一臉死了兒子的樣子,不就是劉三被不知名的刺客誤殺了嗎?
你看我多聰明,早早的就想到了這種情況,親身前來準備參加會議,那些刺客都不敢找上我。
你安心點,現在大家都是一個陣營的了,沒得變了。」
一個穿金戴玉的肥碩男子攬著一個一臉失意的削瘦老頭。
另一邊一個一身錦衣的中年男子看著眼前的自己兩個寶貝女兒。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抱起那個小姑娘,拍著她的後背。
剛才還沒哭的小姑娘到了自己父親的懷裡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了。
「爹,容叔叔死了,容叔叔死了。嗚~,嗚~,嗚~。」
「我的小容兒不哭,不哭,你的容叔叔也不喜歡看見你哭的。」
「爹」
「蘭娥,你和容兒好好的待在我們容家落腳的地方,不要出這兩道大門,等我回來,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爹,你選擇那一邊?」
「蘭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畢竟這個選擇的機會是你和爾喜還有小容兒給我贏來的。」
容蘭娥沒有任何話,只是把一張沒有摺痕的白紙交給自己的父親。
「好,我已經知道了。」
夏烏和米麗混在這有哭有笑、有來有去的人流中前往會議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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