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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想強大和強大

  李位珂和塗墨走在一起,只是簡單問了些夏烏他們有沒有受苦,出來時山匪情況如何,也沒有深究塗墨的身份。

  兩人同門衛稟明大致情況,沒有受到阻攔或拖延,很順利的見到了景春城城主。

  「不知兩位說的情況是否屬實?」

  「確有其事,我就是從卧虎山逃出來的。」塗墨對城主說。

  「還請細說,」城主伸手示意塗墨和李位珂兩人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我那天路過卧虎山遇到長光先生四人……」

  「李先生、塗公子,稍後我還會命人去府上仔細詢問其他四人具體情況,還請不要見怪。」城主向李位珂和塗墨拱拱手說。

  「城主大人言重了,我們本就應配合官府查案,沒有應不應該之說。」李位珂拱手回禮說。

  『覺悟好高啊,都這麼大年紀了。』塗墨有些意想不到。

  「兩位在這裡歇息會,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先行一步。」城主向李位珂和塗墨拱拱手說。

  「城主大人,老朽家中四人還需我幫襯,就不歇息了,多謝城主一番好意。」李位珂起身說。

  「石馬忠,替我送送二位,」城主朝門口喊。

  「是,城主大人。」剛才帶塗墨二人進來的那個護衛從門外走進來抱拳行禮。

  「二位請,」石馬忠側身手引。

  「石大人請,」李位珂回禮道。

  三人走到城主府門口。

  塗墨轉過身望向城主府里。

  『這是,玘?城主府里有修道者?』塗墨看著城主府里非物的擾動。

  「塗公子,可是還有要事需要稟報城主大人。」石馬忠在一旁問塗墨。

  「無事,進來時急,沒有仔細看看這裡,這不剛想起來嗎?想再看看這高大的城主府。」塗墨搪塞過去。

  兩人回來后。

  塗墨在屋裡看夏烏做著體法,「現在如何了?」

  「比之前好多了,我做給你看。」夏烏在房間的空地上做著體法。

  看了一會,塗墨實在看不下去了,「你有些動作並不標準,而有些動作差了一點,都會導致體法的功效一落千丈。

  你看看我是如何運體法的。」

  說著,塗墨擺出幾個夏烏常錯動作,而一旁的夏烏在塗墨身上感知到了迥然不同於自己的非物擾動。

  塗墨停下動作,「你試試。」

  夏烏把體法重新運了一遍。

  「我們的運的體法一樣,為什麼在我的感知中有那麼大的差異。」夏烏問塗墨。

  「不錯,比剛才有了些進步,不過還是不足。

  雖然我們的體法不同,但本質上一樣,只是我修鍊的體法偏重契合我的身體,我給你的體法偏重讓你引導非物更快。

  剛才我運和你一樣的體法,而你運體法對非物的擾動和引導就像只能吹動一片樹的風,

  而我運體法就像一陣大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只能說你的體質並不太適合這一階段的修鍊。」

  「這樣嗎?」夏烏低頭看著地面,他想努力打破自己這低沉的情緒,「塗,」夏烏突然發現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叫塗墨比較合適,而塗墨一直以來也沒有說怎麼稱呼他,轉而改口直說你。

  「你為什麼有時候說我們引導吸收的東西是『玘』,有時候說是『非物』,它們是一樣的嗎?」

  「『玘』和『非物』可以說是一樣的,也可以說不一樣。

  『非物』是一種統稱,是對各種各樣的能量、光線、聲音等的統稱,而『玘』就是一種組合,以一種名為『玘』的能量為主的一種組合。」

  「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傳承」塗墨笑了笑說。

  「傳承?」夏烏有些不懂,什麼傳承?

  「聲音也是非物嗎?」

  「嗯,聲音也是。」

  兩人一小會了沒有說話,夏烏想著塗墨說的體法和非物,塗墨在想要如何帶走夏烏。

  「夏烏,我們要走了。」塗墨看著門外說。

  「去哪,是去買葯嗎?是要和那些練武的人一樣要泡葯浴嗎?」夏烏想到書上說的。

  「你還挺喜歡看書的。」塗墨笑著說,「我們可用不著,體法本就是用來鍛煉身體的,而非物能修復一些常見的損傷,我們現在用不著。

  我是說,我們要去找辦法解決你的隱患。」

  「要出遠門嗎?」

  「嗯」

  「還會回來嗎?」

  「會吧。」

  兩天後

  「李先生、長光先生,相必你們也都知道了夏烏在藍息城暈厥這事,我也算略精醫術,已有些許治好夏烏的眉目。」塗墨向李位珂和長光弘仁拱手道。

  「小烏不是已經好了嗎?」長光弘仁說。

  「並未,想必醫館的郎中也沒有和你們說,夏烏這病不是醒來了就沒多大問題,這兩天你們也去看過城裡的郎中,有說夏烏健康的身體卻露出虛浮的脈象,沒錯吧。」

  「確實如此,」長光弘仁點點頭。

  「塗公子有何法子可以治好小烏,」李位珂激動的兩步走到塗墨面前。

  「兩位先生請聽我先說,」塗墨見他這模樣有些無奈。

  「好,塗公子請說。」長光弘仁見李位珂退回來了說。

  「這種病猶如從娘胎裡帶出的隱疾,極難根治,到了一定時日患病的人便會……」

  「如何?」李位珂著急的上前一把抓住塗墨的袖子。

  「死,」塗墨說的輕,但李位珂卻聽的很清楚,長光弘仁也事難以置信。

  「可之前小烏不是僅僅昏迷嗎?現在為何會如此嚴重?」長光弘仁說。

  晚上,塗墨在訓練夏烏。

  「為什麼外公不讓我走?」夏烏休息間隙問塗墨。

  「因為我是一個外人,而你是他的孫子。」塗墨說。

  夏烏的問題讓塗墨想起那天的事。

  自己的言語真切,他們也都相信了,可是他們打心底不願意相信夏烏不久後會死,而他們沒法面對,轉而選擇不相信塗墨。

  從比較熟悉、接納塗墨,很快就轉變為刻意疏遠塗墨。

  雖然還會與塗墨說話,但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想讓塗墨獨自一人早日離去。

  到現在很少讓塗墨接觸夏烏,訓練夏烏也只能放到晚上。

  而他們拒絕塗墨的說辭,就是怕夏烏路上又會碰到像卧虎山一樣的事。

  「我帶你出去走走,」塗墨走到門邊說。

  「什麼?這麼快我們就要出發,我外公他們知道嗎?我東西還沒收拾好呢?」夏烏沒有想到今天晚上就要出發。

  塗墨站在門口沒想到夏烏的思緒跳躍這麼大,就在那面無表情的看著夏烏四處準備收拾東西。

  「我帶你去城主府走走,不是現在就離開這。」塗墨補充說。

  嗯?夏烏放下手上的衣服,尷尬的笑著:「不好意思啊,我沒聽清楚。」

  「回神了!」塗墨走到夏烏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夏烏回味著剛才近乎飛過身後這堵高大的圍牆的感覺,夏烏回過身看著這面牆,「這麼高,我竟然過來了!」

  「走吧,要是我們這趟不順利,等會你還要在翻一次這堵牆。」塗墨率先向前走去,「這邊。」

  「我們來這裡幹嘛?」夏烏追上前面的塗墨問。

  「找這城主府里的修道者。」

  「城主大人也是修道者?」

  「不清楚」

  「他很強嗎?」

  「你覺得呢?」

  好一陣子夏烏沒有說話,在想塗墨和景春城城主誰更強大。

  「如果城主府里的這個修道者比我還強,你想想我過來還會帶著你嗎?」

  「那就是說,你比他還強大,你怎麼知道的。」

  「你看他擾動非物的大小,」塗墨站在一個屋子前說,「我們到了。」

  夏烏感知著眼前屋子裡的人引導非物造成的動靜,「他差不多能吹動我手臂大小的樹枝上的樹葉!」

  「貴客到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呢?」

  塗墨看著旁邊的夏烏,沒想到還真被他猜中了,城主就是修道者。

  陳伯從從裡面拉開房門,「這風吹樹葉的比喻倒也生動,常人吹動樹的一面,而我修習殘法的人卻只能是一枝。」

  「城主大人,」塗墨拱拱手。

  「城主大人,」夏烏也在一旁拱手。

  「沒想到來者是塗墨公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陳伯從連連拱手致歉。

  「城主大人言重了,我們也未從正道而來,」塗墨回禮。

  「二位請進,如要是不嫌棄,二位喊我陳伯從一聲老陳即可。」陳伯從站在門邊伸手引請塗墨和夏烏進屋。

  塗墨帶著夏烏走到台階上,與陳伯從面對面,向他介紹夏烏,「陳城主,這是李先生的孫子夏烏。」

  「陳城主,」夏烏在一旁拱手說。

  「這位可是塗公子的高徒?」陳伯從問。

  「不是,我只是盡我所屬的責任,想辦法救他一命罷了。」

  「這!」陳伯從有些意想不到,「塗公子,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言說。」

  「好,再次先謝過陳城主了。」

  聽到塗墨這麼說,夏烏有點失落。

  「你們先在屋內坐會,正好有卧虎山的事要告知你們。」陳伯從走向偏房。

  夏烏靠近塗墨小聲的說,「你說他會不會覬覦我們身上完整的體法,現在在想辦法除掉我們。」

  塗墨笑了兩聲說:「有我在呢。」

  不一會兒,陳伯從端著茶壺和拿著幾個茶杯過來了。

  先給塗墨和夏烏到上,然後給自己倒一杯坐在對面。

  「卧虎山如何了?」塗墨問。

  「這兩天我已派兵前去鎮壓,救回一部分受難的人,還有一部分在那次混亂中逃的逃、死的死。」陳伯從嘆著氣說。

  「怎麼會死人?」塗墨沒有想到還會有人死。

  陳伯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因為你們逃走的那天,村子里也開始亂了。」

  「亂了?」

  「嗯,亂了,」陳伯從說。

  「村子里也不是鐵板一塊,大概可以分為兩伙人。

  牛望和馮規一夥,楊檻風和楊通城一夥。

  那天,楊檻風借著雨色領著人上門把牛望殺了。

  而後,馮規知道了,帶著人找上了楊家兄弟。

  而馮規這邊,由於牛望死了,威望散了大半,也就沒幾個人跟著他,使得最後自己身死。

  楊家兄弟也死了,死在這次平亂中,而其他人各有各的處理。」

  「那不知陳城主有沒有遇見一個壯漢?」

  「壯漢?」

  「嗯,一個看起來有點肥的壯漢。」

  「沒印象」

  「那就好,」塗墨心安了些。

  「塗公子,此人可是你的好友?」陳伯從問塗墨。

  「並不是,只是在村子里相識而已,而後一起逃出來罷了,想起了他,便有了這一問。」塗墨說。

  「此人是否一臉兇相,還會欺壓其他人。」陳伯從補充說。

  「確實如陳城主所說,我與他的第一次相識就是因為他想要欺壓長光先生他們,」塗墨心裡有點不好的感覺。

  「如果我們所說為一人的話,那麼很可惜。

  他已經死了,死在那次混亂中。」陳伯從嘆息著說。

  「不可能!他和我們一起逃出來了,怎會死在那次混亂中。」塗墨有些不相信。

  「如果說其他人都不算胖的話,那就沒有錯了。」

  塗墨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話。

  「陳城主,今日來,我確有一事相求。」塗墨放下喝了一口茶的茶杯。

  「請說,」陳伯從懸著的一顆這一刻才安穩下來。

  塗墨和陳伯從言說了自己想帶走夏烏困難之處。

  「可這我要如何幫助你們?」陳伯從有些迷糊,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來時我心裡還七上八下的,但遇見了陳城主我也就安心下來了。」

  「呵,呵。我這只是一介修習殘法的修道者,不如塗公子覺醒能力有望,」陳伯從假裝抿茶笑了兩聲。

  塗墨也不在意他的開價,只憑幫自己這一個小忙,就想得到一冊完整的體法,那自己這生意也做得太差勁了些。

  「陳城主,我想請你明天去李府為我背擔,這樣李先生和長光先生也能安心的把夏烏交給我了。

  陳城主以為如何?」

  「甚好。」陳伯從說了一句『甚好』,也沒說到底答不答應。

  「不知公子是否了解我們這樣的殘法家族,」陳伯從說到這裡有些哀傷。

  「有所耳聞,」塗墨淡定的說了聲,雖然他不甚了解。

  「那聶家?」陳伯從夢囈似的。

  「聶家?聶家怎麼了。」

  「皇城?」陳伯從再說了個地名。

  「皇城?」塗墨現在迷糊了,不知道陳伯從想要說什麼。

  見塗墨迷糊,陳伯從放下茶杯有了笑容。

  「看來公子是不知道聶家在沐國皇城有一個分支的事了吧,」陳伯從抖出了這個情報。

  陳伯從又說:「那想必塗公子也不知道這戰亂為何而起了吧。」

  「還請陳城主告知,家師常年活於深山,近期才允許我到山下來,諸多不明之處,還請城主大人告知。

  若是有完整體法的消息,塗墨必定第一時間告知陳城主。」

  得到了塗墨的答覆,陳伯從明顯高興了許多,還未說完的話也如流水般的出來了。

  「這修道、修真大家族聶家,相必塗公子必定是比我還清楚的,我就不多贅述了,但他們有一個分支家族在沐國皇城這事,相必塗公子就沒有聽聞過了吧。」

  塗墨在心裡狂喊,比你清楚?這啥子聶家,我知道個屁。

  「而為何會起戰亂,就要從最近的天外來客說起了。」

  「天外來客?」塗墨疑惑的看向陳伯從。

  「就如字面意思,天上來的客人,但這客人我們可是惹不起啊!」

  碰到外星人了!

  之後陳伯從大致說了沐國皇帝和廉亞族的交易。

  「這也是周邊諸國都紛紛向我沐國起兵的原因,擔心我國因此獨自強大。

  不過這戰爭是打不起來的,只要這利益各國分配好了,也就都會退兵了。」

  塗墨和夏烏已經從城主府出來了,走在無人的街道上。

  「你不應該說那句話的,」塗墨又問,「你為何會想到那句話?」

  「那句話?」夏烏有點迷糊。

  「卧虎山黑屋裡。」塗墨也不在乎夏烏是不是裝傻還是真傻,就直說了。

  「當時我就是想到星球身體上的裂縫,然後又想到那個村子,就想到了那句話。」夏烏像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在後面走著。

  「強大不是能掌控他人,強大是掌控自己。

  如果你不說那句話,可能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塗墨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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