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人抓機，道解困
「等他醒過來，我們問問外面發生了什麼，」塗墨緊握著壯漢的手說。
「好，」這個壯漢看著塗墨。
塗墨走回夏烏身邊坐下，時不時的看看門口那裡。
「有兩個辦法解除你的危機。
一，竭盡全力修復這個星球身體。
二，把星球身體從你的身體里剝離。
現在先讓我告訴你要怎麼成為修道者吧。」
塗墨示意夏烏坐的離自己再近些。
「萬物本同，演化萬千。
先有死，後有生，生生死死方顯意志。」
「這就是修道者的功法嗎！」激動開心充斥著夏烏的胸膛，簡單的兩句話就好像道出了世界的本質。
這句話點醒了塗墨，「嗯哼，」塗墨有些尷尬，剛才不知怎麼，傳承突然給了自己這段話，自己也不知不覺的念出來，
「不好意思，念錯了。
這才是修道者的體法，聽好了。
手托玄心，觀照己念。
萬物相交，質衍非物。
物承志，志使物。
引非物入體，踏道向心。
手為鶴嘴，腳為蟾足。
……
聽明白了嗎？」塗墨問夏烏。
「沒，」夏烏有些懵。
塗墨看著夏烏顯得有些可愛的臉，心裡就想笑。
「其實這些話的意思就是說，把自己的念頭拿出來給自己看。
萬物相互依存，引導非物融入身體。
後面就是這篇體法的主要部分了。
來吧！你試試做一做這個體法。」
小半天過去。
「怎麼樣，我已經引玘入體了，」夏烏很是歡喜。
塗墨有些無語，但為了不至於打擊到夏烏只好說：「你的資質還行。」
「那邊那個，這傢伙醒了。」壯漢蹲在門口看著被打的那個人。
「嗯？」塗墨看了那邊一眼。
塗墨走到那個受傷的人身邊，給他渡入一點玘。
「你為什麼也會被關進來？」塗墨問。
興許是塗墨給他渡入的非物令他恢復了些，他睜開眼就開始破口大罵，也沒有回答塗墨的問題。
塗墨也不急，等著他罵夠了再問。
……..
「這個該死的楊檻風，千刀萬剮的王八蛋。」
要不是塗墨知道他不是在罵自己，不然現在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夏烏在一旁聽的正開心，在腦海里記著些話，以後要是誰欺負自己，自己就可以用學到的這些話痛快的罵回去。
「誰是楊檻風？」塗墨見他罵人罵累了，見縫插針的說。
『楊檻風？嗯！？他剛才怎麼罵人來著？」夏烏絞勁腦汁也就只能回想起最後的那兩句了。
「就是殺了人的那個。」
他原來叫楊檻風，怎麼又會突然毆打同村的人，塗墨思索著。
「是楊檻風帶著你們去搶劫的嗎？」塗墨想起了那天后面出現的牛望。
「不是，他也只是個小跟班而已，只不過和牛望關係親近些。」這個人說完這句話，吐了一口血水，感覺到了口中的乾燥，
「你們誰有水？等我出去了一定好吃好喝給你送進來。」
門再次打開了，陽光投射在那張布滿血污的臉上。
「還想喝水？」楊檻風帶著兩個人進來了。
長光弘仁也走了過來，趁著開門間隙瞧了瞧外面。
「你們想喝水吃飯嗎？」楊檻風向黑屋裡的人喊話，只見他們中一些人努力咽著口水。
「好，只要一人打他一拳，我就給一人吃頓飽飯。」
楊檻風拿出幾個饅頭，一竹筒水。
眾人見著了食物都有些蠢蠢欲動，但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倒是旁邊的那個壯漢走過去狠狠的打了兩拳，然後走到楊檻風面前。
「哎，」塗墨正準備阻止他，長光弘仁伸手一攔，把夏烏和塗墨兩人都擋在了身後。
「不要莽撞，」長光弘仁搖搖頭。
楊檻風也確實信守承諾，給了他饅頭和水。
一些很餓的人見此，而被打的人又沒有什麼還手之力，就有兩三個人上去了，而後見到這幾人也拿到了食物，屋子的人幾乎一哄而上。
不一會兒，突然從人群里傳來一聲尖叫，「人被打死了。」
楊檻風聽到了這句話，轉身就走了，臨走前和自己旁邊的兩個人說：「去看看情況，然後告訴大家這傢伙被這些人打死了。」
剛才還聚在一起的人，轉眼間逃也似的散開了，生恐被旁邊的人懷疑是自己殺的。
看著這混亂的一幕，夏烏不知怎麼想到了自己剛融合的那滿布裂縫的星球身體，在人群吵鬧的時候，朝門口大喊：「強大便能掌控他人。」
楊檻風在門外停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解決了一個麻煩讓他心情舒暢，還是聽到了夏烏的這句話想轉身進來。
「小烏？」長光弘仁轉過身來，皺著眉看夏烏。
「你想幹什麼？夏烏。」塗墨一時沒有明白夏烏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我看見了，就是他殺的。」
「他也下手了。」
後面擠上去卻沒有下手的人都在推卸責任。
不知是誰指著那個壯漢說了句，「是那個胖子先下的手，肯定是他殺的。」
「對，就是他。」
「我也看見了，就是他殺的。」
這個壯漢看著越來越激憤的人群，用力把面前的這個人一腳踹開后，就望向塗墨，「幫我，我就可以幫到你。」
雖然塗墨不知道他具體指什麼，但還是願意前去幫助他。
「大家想一想，剛才這三人有沒有人混進了其中，可能是他們為了掩蓋什麼，而趁機殺死了這個人，」塗墨看著眾人，把這灘渾水攪的更加混濁。
塗墨趁著眾人努力回憶當時情景間隙，把壯漢拉到一個人少的角落裡。
「你怎麼幫我？」
「我清楚這周圍的山路，我們可以聯手逃出去，憑我們的身手，逃走不難。」
「你是村子里的人？」
「不是，為了救人而已。」
「人呢？我怎麼沒有看到他。」
「死了」
「是我們路上遇到的那個逃走的人吧，」長光弘仁過來說。
「嗯」
「帶上我們，我知道哪天會下雨，而這場大雨會成為你們絕佳的掩護。」
長光弘仁不等他拒絕，補充說道：「你看到了，已經十幾天沒下雨了，都是高陽。若是來一場雨，那這場雨肯定很大。」
「我帶他們，」塗墨說。
「那行，不過我不會管他們，」這個壯漢說。
兩天後，一場大雨如期而至。
雨前的悶熱刺激著緊繃著的神經。
楊檻風帶著十幾人，頂著頭上的烈陽來到了牛望家。
大雨傾盆而下，成為絕佳的掩護。
十幾人隨著楊檻風的手勢衝進眼前的院子，其他村民被這場大雨阻隔在家中。
聽著門外的雨聲，塗墨和那個壯漢相互對視著默數。
「三」一聲爆喝響起，這個黑屋的門從裡面被撞開了。
塗墨一個反手把守在門邊的人打暈。
這個壯漢在一旁看著屋子裡的人推搡著擠出去，不時就有一兩人被推倒在地。
「快，長光先生。」塗墨護著他們四人從裡面出來。
「往那邊走？」塗墨大聲問他。
這個壯漢看了看那些想乘馬車或騎馬走的人，回過頭來說：「往右邊。」
村子始終是村子，野心大卻沒有足夠的能力。
夏烏六人站在那個村子旁邊的那坐山峰上，看著透過這場朦朧大雨而來飄搖隱現的燈火。
「破村子，終於出來了，」那個壯漢張開手臂迎接著這場大雨。
「接下來要怎麼走？」塗墨拉住壯漢的手臂。
「接下來怎麼走？」這個壯漢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了起來，
「你看你們後面，」他伸手指著另一邊陸續亮起的點點燈火。
「這是，這是去景春城的路，」長光弘仁看了一小會，看清了這條路的走向，臉上綻出笑容。
「接下來就各走各的吧，」他面向另一個方向離去。
「不一起走嗎？」塗墨大聲問。
「經歷了這檔子事，你們敢相信我嗎？」
想了想，無奈之下，五人在這個山頭上看著大雨漸漸掩蓋住他的身影。
「我們也走吧，」塗墨回過頭來說。
五人衣服濕透，走在充滿雨水的大街上。
雨剛剛停，街上還未有行人。
只留下屋檐滴下雨水的餘聲，到處濕漉漉的，還聽得到五人的腳步聲。
「李老頭，開門。」長光弘仁用力敲擊著大門。
「誰啊？這時候來。」李位珂提起衣服的下擺，避著水坑快步走來。
李位珂拉開門。
「長光，你怎麼來了。小烏。」李位珂看到一旁的夏烏有些意想不到。
五人都換了一身乾爽些衣服坐在剛燃起火焰的旁。
「因為我們那邊不安穩了，可能要和玉林國打起來了。
所以我們來這邊，這邊安穩點，」長光弘仁說。
「那森清和小茵呢？他們怎麼沒來？」李位珂問長光弘仁。
「他們不來，擔心自己家裡地和手上的活。」
「那你們怎麼還冒著雨來的，你不是有一輛馬車嗎？難道你們走過來的？」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我們剛進卧虎山沒多久，就遇到了這位塗墨公子，說來那天也是運氣不佳，在路上遇到了一夥山匪，說來是山匪，其實只是山裡的人窮瘋了，出來搶錢。……….」
聽著長光弘仁慢慢說來，李位珂也是膽顫心驚，惟恐他們遭遇什麼不測。
「多謝公子搭手相救，公子的恩情老漢我無以為報，只待今後慢慢償還。」李位珂向塗墨躬身拱手。
「李先生不用在意，目前我們應首先把這件事報給官府，讓他他們平息這次的混亂。否側還會陸續有人中招。」塗墨向李位珂和長光弘仁拱手說。
「應當如此，那就我和老李去吧，」長光弘仁說。
「不可，長光你剛剛回來，應當多休息，還是我去吧。」李位珂雖是對長光弘仁說話，但卻有意無意看向塗墨。
這是還不信任我嗎？罷了。「李先生，你未經歷過那些事，有些地方你並不明白，還是我與你一同前去，也更有說服力。
長光先生還是多休息吧，我年輕力壯沒多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