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小雎翎要殺人
因為天色已經晚了,所以龍月殤便沒有繼續朝著風塵他們那裡走去,而是就近找到了一座沿海的小城市,在裡面找了一間客棧,住在了裡面。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這個多出來的姑娘,龍月殤原本是準備多開一間房間的,也就是整整四間房間。
但是卻被白雎翎給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她所使用的借口是「萬一晚上師父見色起意夜襲這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姑娘怎麼辦?那還得有一個人晚上照顧著這個姑娘才行」。
於是白雎翎在被龍月殤好幾下手刀教育了之後,如願以償地和這個昏迷不醒的星皇帝國皇室住在了同一間屋子裡面。
說起來,好像從一開始,白雎翎就毫無掩飾地將龍月殤當做是自己的追求一樣,儘管最初跟在龍月殤身邊的時候還有些小小的羞澀,但是和大家混熟了之後,她也就毫無顧忌地表現出自己對龍月殤的愛慕。
這種愛慕甚至涉及到了毒刺之中的所有女性——因為毒刺成員們的特殊,幾乎每一個人對龍月殤都有或多或少的好感。
這讓白雎翎頓時警惕了起來,幾乎是日防夜防地防備著自己的同伴們。
而對於白雎翎的表現,龍月殤也不是沒有教育過,但是在教育了很多次都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之後,他也就放棄了,隨便白雎翎如何如何——畢竟他也總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對白雎翎下狠手吧?再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弟子來著。
而仗著龍月殤的心軟,白雎翎則更是肆無忌憚起來,只不過毒刺之中的大家也都是將白雎翎這樣的行為當做是小孩子熊,沒有當回事來著——畢竟龍月殤說什麼也不可能喜歡上白雎翎這個小豆丁吧?
而肆無忌憚的白雎翎,現在則是儘力防備著一切出現在龍月殤身邊的女人——她現在還小,用人類的年紀計算的話,她也不過只有十三四歲而已,要等到成年還有不少的日子。
在自己成年可以嫁給自家師父之前,她可不願意有別的女人捷足先登呢。
看著陽光漸漸消失,白雎翎這個時候也已經安頓好了這個昏迷不醒的姑娘。
坐在床邊,白雎翎小手撐著腦袋,默默地看著這個姑娘。
有一說一,即使是討厭任何出現在龍月殤身邊的姑娘的白雎翎,看著這個姑娘也覺得她有些好看。
之前因為這個姑娘臉上沾上了不少的泥沙,所以白雎翎也沒有認真看,但是現在她已經為這個姑娘清洗乾淨了身子,看著這個姑娘水嫩水嫩的皮膚,即使是白雎翎也開始有些羨慕了。
輕輕戳了戳這個姑娘的手臂,感受著她吹彈可破的皮膚,白雎翎的眼中彷彿都要有怒火噴涌而出了。
「你到底是誰啊?這樣突然出現在師父的眼中,又是為何?莫不是你也知道師父好得不得了,所以專門過來見他?」
心中只有自家師父的白雎翎,這個時候不管是見到了誰,都覺得對方是為了自家師傅來的。
「可是你要是被師父看上了,我可怎麼辦啊?雖然從沒有聽師父提起過自己的感情事,但是師父那樣的人,定是一個痴情種,有了別人自然是不會看我一眼的。」
看著眼前的這個姑娘,白雎翎越說越傷心,就好像這個姑娘已經被自家師父看上了一般,在她的想象中,雙方甚至已經喜結連理,有了夫妻之實。
「不行不行,我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白雎翎晃動小腦袋,將自己腦中那些引得心潮澎湃的事情拋之腦後,隨後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只要將你在這裡殺了,然後偽裝成傷口惡化,從而導致大出血至死,應該就可以騙過師父父了。
「之後再糾纏著阿萱姐姐,讓她不要對你的死進行推衍,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反正你也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到時候對星皇帝國就說是你遭遇了海難,不辛身亡了而已,我看那星皇帝國還能把我們怎麼樣不成。」
幾乎是在碎碎念的同時,白雎翎的手中已經拿出了那柄龍月殤賜給她的護身短劍,眼見著就要對準這個姑娘的心口刺去。
『只要刺穿了你的心臟,你就活不成了!完了告訴師父,我沒有檢查你的心臟,導致你的心臟停止跳動就好啦。』
笑容越來越濃郁,白雎翎此時眼中已經只剩下了這個姑娘的胸口。
『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短劍刺下,躺在床上的姑娘已經避無可避。
「雎翎,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月依萱的聲音出現在房間之中,而也是在這同時,白雎翎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此時她的短劍的劍尖甚至已經割裂了這個姑娘胸口的衣物。
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白雎翎立刻看向自己的身後——那是月依萱的聲音傳來的方向。
重新換上了那副可愛的樣子,白雎翎若無其事地將自己手中的短劍收了起來,然後朝著月依萱問道:「阿萱姐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呀?」
「從你說糾纏我不讓我推衍這件事情開始,我就已經在這裡了。」月依萱好像是對白雎翎這樣「變臉」的能力習以為常了,看著白雎翎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短劍,她也沒有什麼反應。
目光冷漠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姑娘,月依萱緩緩說道:「既然這個人是主人要留下的,那麼如果她出了問題,肯定是要追究你的責任的。
「主人平時雖然事事都寵著你,但是這個姑娘關係到帝國和星皇之間的利益糾葛,主人還會不會袒護著你,可就不好說了。」
聽著月依萱的說教,白雎翎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地說道:「那又如何?星皇帝國雖然也是龍泉大陸的大國,但是真要比實力,我們龍泉又何時怕過他們?
「再說了,本來海盜的事情就是他們星皇帝國率先挑起的,我們為此懲戒一下星皇帝國,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隨你怎麼想。」月依萱輕輕搖了搖頭,轉身便要離開房間,「總之,主人讓你在這裡照顧好這個姑娘,你聽主人的話便是了,不要再想著作什麼惡事。下一次,我可就不會再幫你瞞著主人了。」
「我知道啦。」白雎翎立刻做出認錯的態度,目送著月依萱離開房間。
等著月依萱離開了房間,也感受到了月依萱在房間周圍設下的屏蔽已經被撤銷,白雎翎這才百無聊賴地重新坐回到了傳遍的凳子上,又默默地看起這個姑娘來。
『師父……應該不會不要我的吧?』
……
月依萱離開了白雎翎和那個姑娘的房間之後,便直接來到了龍月殤的房間。此時龍月殤正在通過毒刺特有的手段和遠在抗擊海盜第一線的風塵交談。
見到月依萱進入了自己的房間,龍月殤立刻和風塵打了個招呼,然後便關閉了聯繫。
「如何?這個姑娘醒了嗎?」
「還沒有,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即將要蘇醒的樣子。」月依萱輕輕搖了搖腦袋,隨後坐在了龍月殤對面的椅子上。
「那雎翎呢?她沒對那個姑娘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龍月殤雖然從來沒有回應過白雎翎的要求,但是他對於白雎翎還是非常了解的。
想著剛才自己看到的白雎翎差點一柄短劍插入那個姑娘的心口,月依萱心中便是一陣嘆息。
只不過在龍月殤的面前她還是沒有表現出來,這個時候她還是遵守著對白雎翎的諾言,沒有將實話告訴龍月殤。而且有了自己的提醒,向來白雎翎應該也是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了。
「雎翎在那個姑娘身邊守著的,如果這個姑娘醒了,她應該會過來告訴我們的。」
「她沒對那個姑娘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好。」龍月殤輕輕點點頭,隨後又指了指剛才他用來和風塵聯繫的玉牌,說道,「風塵他們那邊也有消息了。接下來可能麻煩你再推衍推衍了。」
「什麼消息?」
「恐怕那些海盜,真的就是星皇帝國那邊派過來的。」龍月殤看著月依萱的雙眼,眼中透露出了一絲嚴肅的神色,「憑著這一點,你看看能不能推衍出這些海盜的幕後指使,以及他們的計劃。」
「我明白了。」月依萱輕輕點頭,隨後腦中整理了一下現在已有的消息,這才閉上雙眼,開始推衍起來。
而龍月殤就這樣坐在月依萱的身邊,靜靜地注視著他,同時神識張開,探查周圍的情況,以防有人趁著月依萱推衍的時候對他們發起攻擊。
而這個時候,任天翔借著龍月殤的神識,也開始好好觀察起那個被龍月殤救上來的姑娘。
此時她的臉已經乾淨了很多,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沾染著太多的泥沙,這讓任天翔看起來更是感覺這個姑娘和星靈落有著驚人的相似了。
而且這個姑娘,和星絕也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這個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