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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失竊

  “很快就到秋涼時節,二姨娘可要好好保養,否則可要更難受了。”蘇秋漓抬一抬手,“雯兒,把本小姐收著那株老山參取來,給春俏帶回去。


  春俏沒想到蘇秋漓出手這麽大方,想要拒絕卻明白自己無權代表柳氏,隻躬身謝過。


  見春俏走遠,雯兒不解道:“小姐,那株山參您不是要帶去給柳丞相麽,怎麽給了柳姨娘?”


  蘇秋漓端起茶漱了漱口,含笑道:“你猜猜看?”


  “小姐總是喜歡考奴婢。”雯兒小嘴一撇,突然湊近了小聲道:“難道姑小姐送來那株山參有毒?”


  “你想什麽呢。”翡兒抬手在雯兒腦殼上敲了一下,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若不是小姐送了姑小姐那樣貴重的首飾頭麵,她又怎麽會以這樣名貴的山參回禮,既然不是一開始就準備送的,何必下毒這麽麻煩,更何況,毒了小姐,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我又沒想那麽多。”雯兒擰眉思考片刻,隻覺得怎麽想怎麽不對,索性破罐子破摔,“小姐,您就告訴奴婢吧,奴婢就這點可憐的腦細胞,可不想早早都耗沒了。”


  “你這丫頭。”蘇秋漓無奈地瞥了雯兒一眼,將桌上的請帖推過去,“柳丞相位高權重又是當朝國丈,卻親自寫請帖邀請我,這可是天大的麵子,我自然也要給足柳氏麵子,以表示承了柳丞相的情,不再跟柳氏計較前塵往事。”


  至於真假?不過麵子功夫,隻要在外人看來是那麽回事就好了。


  “他想的倒挺不錯。”雯兒鄙夷地輕哼,“養不教父之過,柳氏這般陰險狠毒,說到底還不是他這個父親教導不善,倒有臉麵湊上來。”


  “做戲罷了,別人會,難道我們就不會麽。”蘇秋漓唇角微揚,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去庫房挑兩樣比那野山參更貴重幾倍的禮物來,一般東西,可入不了眼呢。”


  柳丞相,到底是一隻什麽段數的老狐狸呢,她可等不及要會一會了。


  得了蘇秋漓的吩咐,雯兒正往外走,不料剛邁過門檻,就跟急急奔來正廳的小丫鬟撞了個滿懷。


  “什麽了不得的大事,這樣毛毛躁躁。”


  小丫鬟顧不上自己被訓斥,隻急急道:“雯兒姐,府庫失竊,丟了一千兩銀子,老爺發了很大的火,讓所有主子奴才都到前院去,您快告訴大小姐吧。”


  府庫是定遠侯府存放中公金銀財物的地方,向來守衛森嚴,這麽多年從未出現失竊之事,更何況失竊的還是一千兩這樣的大數目,若不揪出盜竊者,不僅以後偷盜之事會再次發生,定遠侯府也會因治府鬆散,被其他府邸暗暗嘲笑,失了顏麵。


  蘇賢會大怒,也在情理之中了。


  “小姐……”雯兒轉頭,剛要說什麽,見蘇秋漓已是走上前來,“咱們去瞧瞧。”


  府庫戒備森嚴,如鐵桶般密不透風,即便向陽這樣的暗衛高手,也不可能在沒有任何侍衛察覺的情況下,一次性將一千兩銀子偷出來。


  要知道,一千兩銀子的分量,可是相當相當‘沉重’的。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監守自盜。


  能在府庫看守的侍衛,幾乎都是蘇賢培養多年的心腹,她倒要看看是哪個有這麽大的膽子。


  待蘇秋漓去到前廳時,柳氏陳氏幾個姨娘以及蘇清言蘇長策兄妹都到了,因著老太君年事已高,蘇賢並不想讓這樣的煩心事攪擾了她休息,隻暫時隱瞞了下來,寧親王一家是客居在定遠侯府的,自然也不方便打擾,便一同作罷。


  見蘇秋漓進來,眾人連忙起身請安,蘇秋漓稍稍點頭,隻將目光落到蘇賢陰沉如水的臉上,“父親。”


  “坐吧。”蘇賢語氣倒還平靜,待蘇秋漓在後側主位坐下後,方才淡淡道:“事情你也該聽說了,本侯今日把所有人都叫來,就是要一個個查下去,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那膽大包天的賊揪出來!”


  事關重大,蘇賢又是這般震怒,廳裏院裏的奴才一個個嚇的膝蓋發軟,齊齊跪了下去,直道不敢。


  “父親,要我看,這事雖然麻煩些,也不見得就難辦。”蘇清言撥弄著手上的戒指,向蘇賢道:“既然是才發現的,那近日所偷,那賊人想必還未來得及銷贓,隻要一個個房間搜查過去,總能查的到。”


  “內院的奴才基本沒有接觸到府庫的機會,若要偷盜想必也難,是要從外院,特別是有機會接觸到府庫的侍衛中查起,便更快些。”蘇長策起身朝蘇賢拱了拱手,“父親不妨將此事交給兒子來處理,最多五天,兒子定能給您一個交代。”


  蘇賢讚賞地看了蘇長策一眼,顯然對他如此有擔當的行為很是欣慰,並未立刻表明態度,沉吟片刻後將目光轉到蘇秋漓身上,“漓兒,你怎麽看?”


  “二妹妹和長策弟弟說的都有道理。”蘇秋漓淡淡一笑,見蘇賢沒有開口打斷她的話,方才緩緩剖析道:“侯府中,無論小廝還是侍衛,都是幾人同住一處宿舍,宿舍裏地方窄小又人多眼雜,斷然不會有人能源源不斷藏匿銀子而不被察覺,所以,必然是有獨特的銷贓渠道,比如說混在什麽東西裏把銀子夾帶出去了,就算在侯府裏翻找個底朝天,也是沒有用的,反而鬧的人心惶惶。”


  “那依大姐姐的意思,便不查了?”在意外得知柳氏給蘇秋漓下瘋藥一事後,蘇長策對蘇秋漓的態度稍稍緩和了些,也肯在人前稱呼她一聲大姐姐,隻是想法被駁了去,語氣也不是那麽和善。


  柳氏見兒子沒能在蘇賢麵前露了臉,亦壓不住心裏的惱怒,似笑非笑道:“大小姐向來聰慧,必然有更好的法子,不如您直接說給咱們聽聽吧,咱們都是蠢笨之人,跟著幹著急罷了。”


  “二姨娘實在太謙虛了。”蘇秋漓淡淡看了柳氏一眼,雖是笑著的,但柳氏卻莫名覺得有些發毛,趕緊低下頭去。


  “漓兒,你若有想法就別賣關子了,事拖不得。”聽了這麽久的話,蘇賢難免更急躁了。


  “自然是要徹查,不過不是從人查起,而是從銀子。”


  “銀子?”


  “是,偷的是銀子,線索麽,自然是留在銀子上了。”蘇秋漓淡淡笑著,也不講明白,隻不緊不慢道:“請父親給女兒三天時間,女兒必定會從府庫中查出線索,給您一個交代。”


  “你要如何查?”蘇賢盡是茫然,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女兒自有女兒的法子,父親靜候佳音便是。”蘇秋漓並未說太多,隻是將目光轉到蘇長策身上,“我一個人進府庫找線索難免不便,不知道弟弟可否陪我一同前去?”


  蘇長策看著蘇秋漓,越發搞不明白她在賣什麽關子,但稍稍斟酌後,還是點頭答應,“好。”


  三天,他倒要看看蘇秋漓怎麽讓府庫裏那堆冷冰冰的銀子去指證凶手。


  好奇心人人有之,無論蘇賢還是柳氏等人,都想知道蘇秋漓到底要如何破這樁毫無頭緒的案子,隻是蘇秋漓不說,他們也不能追問個沒完,隻能帶著濃濃的疑問回各自閣院去了。


  待其他人陸續離開,蘇秋漓亦起身道:“父親,女兒先告退了。”


  不知為何,蘇秋漓總覺得這場盜竊案並沒有那麽簡單,這也是她願意親自去查案的重要原因,至於影響定遠侯府聲譽之類的,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你到底想做什麽?”出了儀門,蘇長策熟悉的聲音便傳入耳中。


  蘇秋漓早料到他會在這裏等自己,也沒有多少吃驚,隻一邊繞開他,一邊往前走,“你既然這麽好奇,不妨自己猜猜?”


  “蘇秋漓!”蘇長策哪會這麽輕易放蘇秋漓走,大長腿往前一邁,把路擋了個嚴嚴實實,他的語氣裏有毫不掩飾的怒意,“你知不知道抓賊抓贓,被你這麽一耽擱,就算他本來沒來得及把銀子轉移走,這下也轉移走了!”


  定遠侯府的銀子不似官印那般有標記,就算有標記,隻要熔了也斷然無跡可尋,所以,隻要銀子出了府,就無法再找到偷銀子的人了。


  “人總不至於長了翅膀飛出去。”蘇秋漓意味深長地看了蘇長策一眼,“有時間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多派幾個人在大門口盯著,也好來個甕中捉鱉。”


  “你不是說要在府庫……”話說到一半,蘇長策似乎反應過來什麽,隻將後半句話化為深深的欲言又止。


  “自然是要去府庫。”蘇秋漓見蘇長策總算還能反應過來,沒有糊塗透頂,臉上的笑意不由多了幾分,“我可以走了麽?”


  繞開蘇長策,蘇秋漓帶著雯兒去到府庫,府庫在前院西北角,頗為僻靜的一處高大院落,因著常年沒有多少人氣,顯得靜謐陰冷,空氣中亦飄散著濃濃的陰黴味兒,嗆的蘇秋漓咳嗽了兩聲才適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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