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背後之人的利用
夏今的侍女在祝文箏鬆手之後,立刻將劍收回至劍鞘中。
祝文箏自顧自的倒一杯茶,她一飲而下,隨後忽然撐起雙臂,笑著看向夏今:
「夏今妹妹,我其實更想向你證明,我不死不滅的身體而已。」
祝文箏站直身子,在夏今震驚的雙眸說,她撂下最後一句話:「我啊,總會有機會看你們東昌國湮滅在歷史的齒輪之中,畢竟……鳳陵國所期待、所嚮往的長生不死,我是真的能做到。」
***
夏今在牢獄之中見到太子殿下之後,當時是真的打算最快的速度啟程。
但是出現祝文箏這個變故之後,夏今打算多停留兩日。
祝文箏脖頸被劍劃出一道傷痕,但是僅僅隔了幾個小時,那血痕就消失不見。
夏今便知道,祝文箏所說的那些話,包括『不死不滅』都是真的。
一晚上,夏今的神色都是嚴肅的。
「如果情況真的是這樣,我們還不能貿然離開鳳陵國。」夏今皺眉道:「祝文箏的依仗,究竟是什麼呢?」
夏今用了兩天時間,再度查了一遍祝文箏的生平。
事無巨細。
最後,她鎖定了三王爺離世那段時間。
祝文箏消失那段時間,回來之後才導致性格大變。
祝文箏現在之所以這般囂張,她是真的有依仗。
她所依仗的……是她不死不滅的身體嗎?
夏今思考了許久。
她心裡有個否定的答案。
她這段特殊的經歷,一定是因為她外在的依仗才獲得的。
祝文箏當日口中所說的:【我不僅希望鳳陵國就此堙滅,我的目標下一個就是你們東昌國……】
真正希望鳳陵國就此堙滅的人真的是祝文箏嗎?
夏今想,這些或許是她背後的依仗的目標吧,他們只是想借人之手達成某種目的。
那人或者那個實力團體,給了祝文箏不同於常人的能力,但是他們也利用祝文箏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比如:鳳陵國,東昌國……
亦或者三國,或者天下四國。
夏今不敢再往深層次想。
實在是恐怖。
鳳陵國是祝文箏的國家。
但是背後之人許諾了祝文箏什麼,會導致她叛國,甚至對於她父親的死亡都冷漠以待?
還是說,這人本來就是如此冷心冷情。
***
「殿下,殿下……」
天蒙蒙亮的時候。
夏今的侍女推開客棧的門,發現夏今仍舊保持著夜晚思考的姿勢。
「殿下,您是一夜未睡嗎?」
蘆葦皺眉說:「這可怎麼行,您就算再擔心太子殿下,也不該如此折騰自己的身體,奴婢為您收拾收拾床鋪,您休息會兒吧,如今天色還早……」
「不行,我睡不著,我們這就離開。」
夏今思考了一晚上,她也沒想到該如何破局。
當下的局面可不止是鳳陵國、東昌國的困境。
天下……或許將大亂。
「殿下,我們這個時候啟程回東昌國?」
夏今嘴裡的『不』剛發出一半的音,話音在嘴裡轉了一圈,夏今點頭:「是,現在就要回東昌國。」
蘆葦說:「那我這就去收拾,殿下回城路上休息休息也是可行的。」
他們前腳才剛出城門,後腳祝文箏就追上來了。
和祝文箏一起同行的人,還有黑圖。
黑圖一如往常,他的左手手臂環著一條黑蛇,右手拇指上環著一條銀蛇戒指,頭上帶著一個巨大的帷帽。
這是夏今第一次見到黑圖的真面目,他真人遠比圖像上更凶。
環在他左手手臂上的那條黑蛇盯著她,一副蠢蠢欲動。
不知道是因為夏今昨天晚上分析出來的一切,還是說黑圖面凶,夏今覺得黑圖不像個好人。
她想,黑圖或者就是祝文箏背後勢力中的一員。
只是他從背後走向人前,盯著祝文箏也好,在鳳陵國攬權也好,但此人出現在此處,絕對不是一個好信號。
「夏今殿下來到我鳳陵國這麼久,但是我一直忙於沒有時間,萬萬沒想到第一次得見竟然是夏今殿下離開之際。」
黑圖的話說得很漂亮,當然,前提是要忽略他那雙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眸像盯著獵物一般盯著夏今。
夏今能成長至今,黑圖單憑几個眼神自然還嚇不到她,「這次沒時間,那便下次吧,畢竟我東昌國和你們鳳陵國已經有了貿易上的往來,我們兩國有此關係在,以後見面的機會也多著呢。」
夏今語氣和平常無二。
黑圖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夏今的面部表情,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異常的表情來。
但是,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夏今身邊的侍女立刻站在夏今身邊,那雙護主的眼神異常凌厲。
黑圖往後退一步,嘴裡說著:「是我冒昧了。」但他的神色卻絲毫不見他說的那樣。
「皇太女殿下回去路上要多注意,畢竟,您的氣運可不怎麼好,要不……您重新斟酌一下,在鳳陵國多待幾日?」
夏今心裡一凜,她忘記黑圖是玄術師,他能看穿常人看不見的事情。
但是好在,他不會讀心,若是讓他此刻讀出自己心裡的想法,那她此刻就完蛋了。
夏今確實心態好,都已經這個時候,她還不忘在心裡調侃自己。
「不用了,此次離家已經很久,父親在家已經靜等我多日,來時不怕行路坎坷,歸家怎麼能喊崎嶇呢,您說是不是,黑圖國師?」
「殿下此話確實是像一個久未歸家的人所該有的心情,只要是殿下歸家,我保證此路定然是無比通順,殿下一路好走,我在鳳陵國等待殿下的到家的好消息。」
「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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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國師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返回東昌國的路上。
馬車內,蘆葦對於剛剛國師所說的話,帶著深深的不解和困惑。
她總覺得國師話裡有話。
夏今說:「國師這是在敲打我呢。」
「他怎麼敢?」蘆葦氣憤:「殿下您可是我們東昌國的儲君,他怎麼敢敲打呢!」
夏今:「儲君和君還是有區別的。」
蘆葦瞬間瞪大眼睛:「殿下,這話可不興說啊。」
「這可不是弒君的意思。」夏今白了蘆葦一眼,「我是儲君,可是有些人看似連儲君都不是,但是他們卻帶著君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