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好修為啊,一滴精血竟然就能擁有如此威壓。」
剛剛接過,精血散發的能量波動使其周圍的空氣扭曲,元奎眼睛一縮,大驚。
單從這精血就可以看出韓極那高深的修為!
「開始吧。」
韓極臉色蒼白,似乎失血過多一般,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好,韓兄你先修養片刻,施展這門神通得耗費一番心神,短時間是不行的。」
元奎對著韓極點了點頭,隨後閉上眼睛,面朝前方,手指在胸口處不停變化。
韓極也沒有打擾他,平靜的看了幾眼后便坐下,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枚通透如玉的丹藥,閉目服下,安和的修養身體。
數十個呼吸后,元奎腳下出現了一個約為一丈寬的圓形條紋,白色紋路若隱若現,十分清淡,在他的手中一個個神秘的法印被拿捏成型,打入法陣,白色紋路漸漸的清晰起來。
「就是現在!」
待打入最後一個法印時,法陣終於成型,元奎猛然睜開眼睛,一抹精光一閃而過,輕嚀一聲后,一滴精血出現在他的指尖之上,隨後眉頭一動,手指一點,精血便直接飛進了陣中,落到了最中心的位置。
哐。
有了精血,法陣瞬間光芒萬丈,猶如水波一般的圓形漣漪從精血處湧現,向四周擴散,在空氣中掀起大大的波瀾。
元奎如沐長風,頭髮在腦後飛揚,衣角被吹的啪啪作響。
倒是韓極氣定神閑,只是微微皺眉而已,隨後便松展開了。
「這精血,怕是練氣七重的人服用后怕都能突破至練氣八重吧。」
隨著這狂風一般的不斷不停增大,元奎的驚愕之色也愈漸深濃,他雖然也是練氣十重,但肯定沒有這般修為,若與韓極動手,怕都不能支撐三招。
在元奎眼中,法陣正開始發生變化,只見漂浮在法陣上的精血逐漸與其融和為一體,磅礴的血氣順著法陣的脈絡四處擴散,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整個法陣便變成了淡紅色,法陣一暗一閃,看上去邪魅至極。
「去!」
元奎手指輕輕一轉,一抹如同頭髮絲細微的氣息出現,手指一劃,這抹氣息便融入了法陣之中。
「起!」
元奎輕呵一聲,大手向法陣一拍,只見法陣開始激烈閃爍,血光將他的臉映得血紅。
韓極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元奎身旁,看著陣法有些出神,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此時他眼中的倦色淡了一些,臉色亦好看了些。
「嗯?」
又過了二十餘個呼吸,法陣依舊閃爍,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元奎皺了皺眉頭,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
「竟然連這都探不出,看來是高階靈符無疑,而且還是最頂級的貨色,看來得在費點心神了。」
元奎沉思了片刻,隨即手掌立即開始結印,一個個比之前龐大幾分的法印出現,最後全部匯入法陣,法陣也隨之更加明耀了,只不過他的臉色卻蒼白了幾分。
「找到了,東南方向。」
不一會,法陣中的一些條紋開始暗淡,只留下東南方向的還存有一抹亮光,元奎露出一絲笑意,手指一合,法陣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點銀色光斑在東南方向閃動。
「好!」
見找到陸離行蹤,韓極大呵一聲,不過又道:「元兄,你的白棱金雕現在何處?那小子逃了一夜,你我的速度太慢,怕過不了幾個時辰這僅存的氣息便會衰弱,到時又探不清他的蹤跡。」
白棱金雕是高級妖獸,飛行速度極快,練氣十重的高手都略微不及,韓極是想讓其代步,雖然知曉陸離逃得不會太遠,但不可大意,畢竟自己已經耗費了一滴精血。
元奎自然知道韓極的意思,只不過他竟然面露難色,遲疑片刻后,道:「韓兄,白棱金雕前些日子借與我師父了,恐怕……」
他的師父是門派內的一個長老,築基初期修為,脾氣古怪,雖為他的愛徒但在其面前元奎一舉一動顫顫巍巍如履薄冰,一有不慎便會被指責甚至被打罵,白棱金雕被其借走,只是若不還……他絕對不敢主動去要回。
韓極皺了皺眉,向旁走了幾步,沉思一會後,面露出一絲狠色,轉步走到元奎面前,略作遲疑,道:「元兄,既然已經借去數日,怕令師已無其它用處,你若能招回,待我報了殺弟之仇后一併送上三十塊靈石,還請相助!」
「這……」
元奎遲疑不決,三十塊靈石,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只是想到師父的脾氣心中就一陣冷意。
「四十塊靈石!」
韓極心在顫抖,這已經是他的四分之一的家當了,這價錢,足以購買一柄略次的高級法器了。
「好!」
元奎心中一狠,就點頭同意了,四十塊靈石,哪怕被師父指責那也值得,有白棱金雕代步,不消三刻便可飛馳千里,待事完成之後在將其送回,若不被發覺便可無事。
「韓兄稍等,我這就招回金雕。」
元奎輕沉了一口清氣,右指一動,氣息蟄伏,似乎是在感受著什麼,在他的指間上,一點㼆光微微閃動,好像是在與什麼聯繫。
在一座奇峰之上,一隻巨大的大鳥安睡在一片雲霧之中,周身披附灰羽,但在其的額頂處,有一株金毛別樣異人,長三寸,精美漂亮,使大鳥看上去更加高貴,同時也散發著一股王者霸氣。
不知什麼時候,大鳥眼角微動,隨即猛然睜開眼睛,那雙眼眸,散發著猛禽的桀驁不馴。
「吼!」
它抖了抖翅膀,展開雙翼,劇烈的咆哮了一聲,同時也扇起一陣狂風,本來布滿薄霧的山頂出現了一個清凈空洞。
身為鳥類,只是這叫吼聲卻如走獸一般,倒也奇怪,夾雜著一陣旋風,大鳥高沖雲霄,向遠處而去,不一會便消失在了天際。
「好了,韓兄,稍等片刻!」
元奎將手一放,面露笑意,從金雕反饋的信息他知曉師父現在拿它無事,也就微微安心了些。
「嗯。」
韓極點了點頭,負手看向遠方,眼中神色不停變化,不知道是在思量著什麼。
幾十個呼吸后,一個黑點出現在了天邊且不斷變大。
「吼!」
一道咆哮聲傳來,巨大的身影停佇在了兩人面前,落地時的狂風吹起枯枝敗葉,同時也讓兩人面染灰塵,元奎皺了皺眉頭,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絲挑釁。
「放肆!」
元奎怒呵一聲,指間散發著一股神秘波動,金雕頭部出現一個白色古怪靈印。
「嗚嗚嗚……」
靈印一出現,金雕氣息就快速繚亂,眼中儘是痛苦之色,身軀匍匐在地面上,發出宛如幼兒一般的嗚嗚聲。
「畜生就是畜生,不知貴賤,我才是你的主人,別以為在那老不死的那呆了幾天就高貴了,再有下次就直接了決了你……」
高級妖獸已經擁有不弱的智慧,晃動著腦袋,求饒著。
元奎罵罵咧咧,非常氣憤,可見他對師父的意見已經十分大了,若這金雕再在那呆些時日,怕就會改主了。
韓極面無變化,淡然的整頓著自己繚亂的長衣。
見金雕徹底老老實實了,元奎將手指一收,那靈印也消失不見,隨後看向韓極:「韓兄莫要見怪,請!」
韓極縱身一躍,便安穩的落在了金雕背上,元奎拍了拍金雕的腦袋,同樣飛了上去。
「陣,起!」
元奎手指一動,那個神秘的法陣再次出現,只是這次有些不同,唯東南方向的條紋在閃爍。
「去!」
一聲輕呵,他將法陣打入了金雕腦內。
「給我追!」
「吼!」
金雕咆哮一聲後站起身來,直衝而去。
「追捕令?陸離!」
在正陽門的一間密室,一老頭衰容蓬髮,不知什麼時候,他猛然睜開眼睛,散發著遮天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