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邪毒
我道:「你的意思是,這白狼古國開始變得強大的時間也就是宛渠人到達中土的時間?」
李世霖點頭道:「正是。而且可能宛渠人來到地球的時間還要向前推算很久,也就是推算到瑪雅文明崛起的時間。」
我對瑪雅文明不甚了解,但是也聽林夏談起過一些,知道瑪雅文明和我們這號稱上下五千年的中華文明比起來,時間相當,有可能還要早一些。
特別是在天文方面,瑪雅文明在天文學上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在世界古代各民族中是極為突出的,成為代表這一文明的最重要的標誌之一。
我從長留山瑪雅神廟中的那張星象圖中,似乎便可以窺一斑而知全豹。
而照李世霖這麼一分析,雖然覺得還是匪夷所思,但是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一樣。
伯父聽完點了點頭,贊道:「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在尋思這個問題,發現越深入進來,越覺得此事深奧無比。卻沒想到世霖剛剛加入進來,年紀輕輕竟然分析得如此透徹,奉虞有你這個兒子,真是可喜可賀啊!」
伯父又對著我道:「棟樑啊,本來這件事情極為兇險,我本不該讓你再趟這趟渾水,但是上次我們救下了一個姓林的姑娘,她拿著這個告訴我,可能當今只有你能破這個局。所以伯父我也是萬不得已才把你找來。」
我躬身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伯父你儘管吩咐便是。」
伯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半晌才道:「這事情越往後,可能越超乎我們的理解,你不會怪伯父吧?」
我笑道:「咋個會呢?你儘管放心便是。」
我又問道:「伯父,咋沒見到林小姐人呢?」
伯父嘆道:「這林小姐也是太過於膽大了,一個人竟敢獨自穿過那片石壁。還好我們當時離那裡不遠,意外的發現水中之人,便發現了這位林小姐,才救下了她。」
我一急,問道:「那她。。。」
伯父「唉」了一聲,道:「她也中了邪毒,還好這次世霖和成都那邊的教會醫院還有些交往,給她找了個德國大夫治療,目前估計性命無礙,只是這邪毒還得慢慢來解啊?」
我驚道:「邪毒?」
伯父點頭道:「這事情說來就話長了,還得從那裡耶的七星山開始說起,以後有機會我會慢慢講給你聽。」
我道:「莫非伯父您也。。。?」
伯父道:「是啊,這些年來我們的身體一直在發生變化,如果這個秘密解不開,估計真的是萬劫不復。」
我在長留山知道伯父還活著時,隱約覺得伯父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現在看來,至少這也是個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找尋這個真相的原因了。
我問道:「伯父說的身體上的變化是?」
伯父沉吟了一會,道:「時間到了,我再告訴你,但是我想給你說的是,你那次沒有從那石壁之中穿過來,肯定是對的。」
我又想起林夏的事情,問道:「那為啥子林小姐這次要單獨前來這白狼古國呢?」
伯父一愣,道:「什麼?林小姐也要來這裡?你又怎麼知道她要來啊?」
我驚道:「我還以為是伯父您叫她來的。」於是將在旭日寺中袞曲旦增堪布先後接見了他和林夏的事情說了一遍。
伯父悔道:「哎呀,我讓她在成都好好休息,等我們消息,這丫頭怎麼這麼心急。」
我有些慌亂,道:「伯父,您是說她。。她是自己悄悄的來的?」
伯父道:「是啊,不是你在旭日寺中見到袞曲旦增上師,我都不知道這林小姐還偷偷從成都跑過來了!這雪山之中,她不知道路如何能找到這裡來?」
我想著要不是一路伯父他們做的路標指引,我們在雪山裡面瞎轉半天,能不能到達這裡,都還不好說。這林夏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往雪山裡面走,我一想便覺得后怕。
伯父道:「但願吉人自有天相,杜汪有事也出山了,要是能在外面碰到林小姐當然最好,不過。。。」
伯父頓了頓道:「可能現在的林小姐,也不是你們所認識的林小姐了,有些事情,你也可以放心。」
伯父道:「大家先稍事休息。馬上我們繼續往下走。」
伯父剛才說的,是因為等下路況更加複雜,所以才折回來找我們,想來等等的路比上面更加難走了。
我想起又問道:「伯父,這裡你們以前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啊?」
伯父道:「第一次來這裡是去年春天的事情了。從那長留山底的石壁之中,穿過來便是到了康區的一個海子之中,不過倒不是這裡,只是我們在那裡的雪山中發現了一座被廢棄的喇嘛廟中,在那裡找到了一副地圖,標記了黨嶺雪山之中這個白狼古國,我們想到這中間肯定存在著某種聯繫,於是當時便進入了黨嶺雪山之中,尋找這座古城。
這雪山太大,是我們都沒有想象到的,我們在這雪山裡面像只沒頭蒼蠅一樣鑽了一個禮拜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什麼古城。
後來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在乾糧快要耗盡的時候找到了這裡。
我們當時太自信,沒有考慮到這裡情況竟然和武陵山區裡面一樣複雜。
於是急匆匆的就進入了這白狼古城之中,一路上也是險象環生。
好不容易來到洞底,結果裡面的情況太過於奇怪,我們還以為會有所發現時,裡面的卻被一面牆擋住了去路。
這門上是由一副星象組成的密碼,我們怎麼也打不開。
後來我們又想到了是不是要靠神凰珠才能打開,當時我們想到了第一次去長留山時那鳳凰雕像中的神凰珠,便又只得暫且放棄,重新去找神凰珠,但是奇怪的神凰珠能夠嵌入進去,卻還是打不開這門。
直到救下了那位林小姐,說起了你們也無意中也介入到這件事情之後,我們才明白就裡。
這星象之事極為複雜,一時半會我們根本不得要領,就像你方才說的鼉龍,要不是你精通這門技藝,這秘密可能永遠也就埋藏在這地里了。」
我道:「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樣一看,難道古時候的巴人和這瑪雅人,宛渠人人也有關不成?」
伯父道:「這星象之事,古時候倒是很多民族都有自己的理解,但是在計算,觀測方面的不同,也導致了精確度和側重點的區別。
瑪雅人在沒有天文望遠鏡的情況下,竟然知道天體具體的運行周期,這和現代的科學計算觀測出來的,竟然已經無限的接近了,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迹。
而我們的星象學,來源主要在先秦時期的楚文化,不過他們之間有沒有聯繫,或者換句話說,這是不是同根同源,卻都沒有直接的證據,也可能是我們的古人從另一個角度,精通了相地法天,也未可知。
只是後來隨著中原一統,各地的文化互相交融,這些東西便慢慢被稀釋掉了,以至於現在我們後人想系統的理解這方面的知識竟然變得困難無比。」
我又想起了袞曲旦增堪布聽我講解星相時的那種欣喜若狂的表情。
伯父看了看懷錶,道:「出發吧,等下你們要跟緊我們,不要隨便亂走。」
我們幾個人休息了這一會,也算緩過了勁來,再說已經找到了伯父他們,他們畢竟是來過這裡過,所以我們也覺得稍微放鬆了些。
我們穿過石洞,這才發現,在那處石壁之間還有一個小洞,這裡在兩處山壁的夾角處,說小其實也不算小,兩個人並排走綽綽有餘,只是沒有那處石拱門宏偉。
我們剛才看到了那個石拱門便想當然的進了去,不曾想,下去的路竟然就在我們的腳下。
進得洞中,果然岔路越來越多起來,有的地方還擺放著一些青銅的燈具。
伯父指著沿途的記號給我說道:「這裡應該已經是白狼國的秘密重地了,我們現在走的這裡很多路都是死路,一路上多有機關暗器。我們第一次走到這裡是,也是頗費聊不少周折,不過現在我們都已經標上了記號。」
這一路我們並沒有停留,就這樣一直在這山洞之中七拐八拐的走了半個多時辰,才算從這裡面穿了出來。
這時,一座美輪美奐的地下宮殿便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這地底的宮殿可以說是完美的利用了洞中的地形,幾乎沒有開鑿任何的山體,而是巧妙的利用了山體的走勢,起伏來進行的設計。
只見一座石橋搭在懸崖之上,將我們穿出來的石道和對面的宮殿相連。我們也無法看出這懸崖下的高度,只是覺得這懸崖下竟然有熱氣從下面吹來。
走到宮殿的大門之下,兩邊是兩隻兩人多高的白狼石雕,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而石門已經被打開了,我們走進石門,伯父道:「這闕樓上有一間房子裡面放著一面銅鏡,在那銅鏡之中便可看見進入我們剛剛走入的通道之中的情景,甚為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