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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收入

  是天賜和舅媽佟文秋付完錢就要走了。

  聶元同樣地對他拱手道謝,是天賜看著她的動作眼睛亮亮的,站在原地遲遲不願意動。

  佟文秋疑惑,「怎麼了?」

  「舅媽,你等一下,」然後他抬頭問聶泳平,「叔叔,我可以抱一抱妹妹嗎?」

  聶泳平詫異,看了眼女兒,「那你得問問元元願不願意。」

  是天賜連連點頭,他期待地朝聶元伸手,「元元妹妹,哥哥能不能抱一抱你?」

  聶元:「………」她認真地審視了一遍是天賜,主要是看他的手臂,才比她大幾歲,力氣更沒她的大,她輕輕一拍,他的手就能斷掉,太弱了,聶元才不想讓他抱。

  她怕她摔了。

  所以,在是天賜期待地目光中,她直接搖了搖頭,然後抓著身上的褲子玩,她的嘴巴好癢,她又想啃手指了。

  「………」

  是天賜不敢置信地眨巴眨巴眼睛,聶泳平不好意思地笑笑,「小朋友,不好意思啊,元元她認生。」

  佟文秋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這個叫聶元的小女孩,很機靈,也太讓人意味了點,她憋住笑,開口叫外甥走。

  「天賜,那我們走吧。」

  是天賜撅著嘴,遺憾地放下手,他沒忍住,「叔叔,元元妹妹才不認生呢,她就是不喜歡我抱。」

  聶泳平:「………」孩子太聰明也不好啊,腦筋轉得快。

  他想了想,安撫小朋友,「元元雖然小但是體重不輕,你還太小了,等你大點了,力氣大了再抱她也行。」

  誰知道是天賜小朋友還反駁他,「叔叔,我力氣才不小呢,我4歲就能腳綁兩個沙袋走路了。」

  那你還是比不了我家元元。

  聶泳平下意識地認為。

  「我家元元天生力氣大,你的力氣和她比不了的。」

  是天賜:「………」

  小男孩一臉不敢置信,臉上那抹小倔強已經沒有了,變成了震驚和驚呼。

  「元元妹妹這麼厲害?!」他更加走不動道了,可能男孩子天生就崇拜武力,他亮晶晶地看著聶元。

  「元元妹妹,你能讓我看看你的力氣有多大嗎?」

  聶元歪頭看了眼是天賜,念及旁邊的攤販大哥,還有黑市裡人來人往的人,她裝聽不懂。

  眼巴巴地看中是天賜。

  後者也並沒有介意看不到,他又興沖沖地說。

  「元元妹妹,你這麼厲害,可以和我做朋友嗎?」

  聶泳平:「………」

  聶元覺得他好能講,像個小喇叭一樣,她看他雙眼發亮地看著她,還是能感覺到他對她的真誠和喜歡的。

  這小男孩心裡全是驚嘆和期望。

  「啊!」聶元點了點頭。

  是天賜被巨大的驚喜砸中,他轉頭看向佟文秋,「舅媽,你聽到了沒有?」

  佟文秋無語地點頭。這天賜小外甥,她真的無力招架。

  「元元妹妹,你爸爸媽媽,還有我舅媽都聽見了,我們是朋友了,以後你可不能耍賴!」

  「等你會說話了,你叫我天賜哥哥,我叫你妹妹好不好?」

  「………」

  「………」

  「………」

  佟文秋太尷尬了,這小外甥太能說了,不能讓他繼續說下去了,不然什麼時候走都是問題,還打擾人家做生意。

  她沖愣住的聶泳平幾人笑了笑,上前去捂住小外甥的嘴,「天賜,我們要走了,現在要去郵局看看你爸爸有沒有給你寄信。」

  「…舅…唔,你不……要…唔我嘴!」

  臨走了,是天賜顯然還有話說。

  佟文秋的手被他扯下來,他沖著聶元喊,「元元妹妹再見!」

  聶元:「………」天賜太熱情了吧!

  等這兩人走遠之後,何淑畫鬆了一口氣,有些好笑,「這孩子還挺自來熟。」

  「要不說大哥大嫂你女兒討人喜歡呢,小孩子都是最真誠的。」攤販小哥也圍觀了。

  「小孩子都討人喜歡。」對於對女兒的誇獎,聶泳平高興但也不至於昏了頭腦。

  一家三口在黑市待到了中午,聶泳平打算先去吃個午飯再繼續賣。他們很快就收拾起東西。

  旁邊的攤販大哥還沒走,聶泳平想了想,讓何淑畫裝了兩斤山藥,送回攤販大哥。

  「這…這是做什麼?」

  何淑畫:「多虧了大哥你的秤,不要你的錢,不然我們真不知道怎麼賣。」

  大哥擺手,「別叫大哥了,我姓錢,長得老而已,實際也才20歲,你們叫我小錢就行。」

  何淑畫早上聽小錢說比他們年紀小,以為他怎麼也有25,26歲了,沒想到小了這麼多。

  不過這麼年輕,就出來掙錢養家,就敢在黑市混,是有本事的。

  一家人謝過小錢,聶泳平就背著剩下的5斤山藥出了黑市。

  剩下的山藥,夫妻倆討論決定,去供銷社裡賣了,換張布票。他們想給聶元做身衣服。

  聶元感念他們對她的好,在主腦里一番搜索,最後她親了親何淑畫的臉。

  何淑畫被女兒雙手捧住臉,剛要詢問,臉上就猝不及防地迎接了女兒的親吻。

  她直接愣住了。

  「元元,你……親媽媽?」

  聶元點頭,「啊啊!」

  「高興是嗎?高興媽媽給你買布做衣服?」

  聶元「嗯嗯」點頭。

  何淑畫忍不住朝丈夫炫耀,「元元剛才親我了!我給她做衣服她很高興。」

  聶泳平看向女兒,就看見她朝自己張開雙手,他臉上一喜,趕緊把女兒抱在手上。

  他把聶元抱在手上后,很快就收到了女兒給他的驚喜。

  女兒左右臉頰都貼了貼他的臉。

  「啊啊!」謝謝!

  聶泳平回頭和老婆對視一眼,眼裡一個比一個得意。聶泳平望著女兒的小臉,面無表情酷酷的,但他就覺得可愛,看著女兒的目光都快溺了。

  聶元知道他們心裡得意,也很滿意,果然按著主腦的資料學,就沒有不對的。

  剛才她在主腦搜索怎麼感謝爸爸媽媽,主腦資料教她親親臉頰和貼貼臉頰。

  山藥賣了9塊錢,這可是筆巨款,又花了五角加一張布票換了匹布。

  「剩下的錢就存著,再攢攢我們就給元元換個房子好不好?!」

  聶元嗯嗯點頭,最好我一歲時就能有個新房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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