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國家隊來信
他就真的乖乖聽話趴下了,直到他聽見下樓梯腳步聲朝靠近,問道:「你拿了什麼?」
「毒堇香精和草蛉蟲,專門治灼傷的。」泰密把一本大大的書扔到他腦袋旁邊不耐煩地回答。
什麼東西,佩托感覺這本書分量不小,砸到自己腦袋上可有夠受的,他看見了書脊上寫的字:《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難道擦藥還要看這樣的書嗎?」佩托疑惑問道。
「不是,是沃倫那孩子,那麼晚還在看書,我給他拿走了。」她不滿地抱怨道。
小孩子看得懂這樣的書嗎,佩托剛想問,但是他剛張開嘴,突然一下意識到了什麼,硬是把話收了回去。
她盯著他光裸的後背,說:「你這怎麼弄上去的?裡面一直在流血,你看不見?」
我後面長眼睛才能看見,他沒好氣地想。
「喂,你怎麼還有紋身啊?」她抹著葯,在他頭頂上問。
紋什麼不好,非要紋一對那麼大的翅膀,以為自己是鳥嗎?
佩托盯著那本書的書脊,對她說:「抹葯就抹葯,眼睛非要看別的地方。」
她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你又不是沒讓別人看過,看又怎麼了。」
「你…」佩托被她這句話嗆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我怎麼了,我就沒有讓人…」她突然不說話了。
佩托感覺挺好笑,說道:「這樣好不公平,要不然你也……哎呦……你輕一點」
「讓你亂說話,真是活該。」她手上的動作也放輕了。
佩托突然坐了起來,因為他看見茶几上有一封信,他立馬將它拿在了手上。
「你幹嘛?還沒抹完,你又……」泰密說不出來了,她看見他盯著自己的眼神又和昨天晚上抹葯時候一樣了,一瞬間他那種眼神又消失了。
佩托看見這信封沒有被打開,信封上面有一個大大徽標中間有寫著金色的字母「M」。
她看他朝自己這邊湊了過來,叫喊道:「幹嘛?又要扔我?」她兩隻手交叉護住自己的胸口。
佩托在她臉上戳了一下,問道:「偷偷看我的信沒有?」
她跳了起來,說:「誰看你的信!貓頭鷹送回來的信封上面寫的全是我看不懂的字。你太可笑了!每次給你抹葯你都這樣……」她真的感覺這人也太不識好歹了。
本來佩托是在心裡挺懷疑,她有沒有偷看,可是把她帶回家的是自己,還要再防備她,似乎就顯得有些多餘。
「那麼你繼續抹葯,我來念給你聽。」佩托說。
泰密其實不想聽,但是她挺好奇那個有魁地奇郵票,還畫著個漂亮大徽章的信封裡面寫的什麼內容。
泰密嚷嚷道:「那你趴下啊。」佩托又趴在了原來的地方。
他撕開信封,說:「這寫的是法語,我來翻譯給你聽。」
泰密又沾了一點葯,心裡想,會講法語有什麼了不起。不對,那本書上說了,他本來就是法國人。
佩托讀了起來:
尊敬的佩托·德尚先生:
法國魁地奇協會對您表示問候,也在此正式通知您,您已經正式進入法國魁地奇國家隊名單,請您於8月9日攜帶飛天掃帚,於馬賽「波克昂」球場與國家隊匯合,以備出征本年度「聯合會杯」,法國國家魁地奇隊感謝您的到來與信任,願我們共同榮耀法蘭西魁地奇運動。
您忠實的克里斯·馬迪巴
法國巴黎魔法部
魔法體育運動司
「哦。」泰密聽完了只是淡淡的表達一聲她知道了。「那我呢?你什麼時候讓我去試飛呢?」她問了一個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葯抹好了,他坐了起來,她往他的背上貼著紗布,來他家一天了,別的東西在哪不清楚,這些倒是很清楚放在哪,這些都是從昨天的抽屜里找的。
「我又不會騙你,不用著急。我害怕現在你太瘦,風會把你從空中吹下來。」佩托感到奇怪,這女人聽見法國國家隊的來信以及他的入選,怎麼一句話別的話都沒有。
「你還要回去你的國家訓練。我覺得你就是在騙我,因為你沒時間管我。」泰密說道。
佩托心想,這女人從哪來的那麼一副伶牙俐齒。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是事實,但是他肯定是說話算數。
他想了想:「從明天早上開始。」
「啊?」這回輪到泰密驚訝了,那麼快的嗎?
佩托確實是沒有意料到,今年國家隊的匯合比之前都早了一個月,而且羅絲讓他調查家養小精靈的事情,也確實讓他抽不開身,那只有從明天開始了。
他把希望全寄托在小腦袋身上了,他很希望小腦袋拍到照片,在這一點上,小腦袋似乎沒有讓別人失望過。
可是,拿到照片之後,下一步又該怎麼做呢?是直接就去找照片上的人,還是再去找盧卡斯逼問,他也不知道了。
他心裡能肯定的一件事就是,再見到小腦袋他一定要逼問他害怕盧卡斯莊園里的什麼東西,他不說,他就要把他的小腦袋按進去。
一堆亂七八糟的毛線,想盤成一個團並沒有那麼容易,更別說他現在連線頭在哪裡都完全不清楚。
哪裡出錯了,是不是從一開始他夜闖盧卡斯莊園就已經出錯了?早知道如此,是不是那天就應該翻個底朝天是才最好的?
那個盧卡斯是一個狡猾絕頂的巫師。如果去盧卡斯莊園,他們又會用什麼手段?可以確定的是,他和那個女人一定還會說謊。可是怎麼樣才能拆穿他們的謊言呢。
泰密的聲音硬是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我的飛天掃帚你沒拿回來。」
佩托撇著嘴,說道:「你管那個叫飛天掃帚?」
那天那個在小巷子裡面的那個連掃帚枝條都已經禿了的也能叫飛天掃帚,他連看都沒有看第二眼。
「可是我沒有掃帚了!我白白做了一個月工作。」就那一個飛天掃帚還是她工作好久才換回來的。
「你還有工作?」佩托用不相信的口吻問道。
「我怎麼不能有工作?你少看不起人!」她立刻就變得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
佩托看她又要進入早上的那種狂躁狀態,立刻打圓場:「我哪有什麼意思,我是說你看上去那麼瘦,能做些什麼工作?」
泰密不甘示弱,說道:「也是這半年才這樣……那把掃帚就是我一個月的薪水,我做了一個月藥店的藥材分揀,然後那個老闆答應給我一把舊的掃帚。」
一個月薪水?就那把用來掃地都嫌它礙事的破爛掃帚,能當一個月薪水?佩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