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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沒,有,魔,杖

  目前線索明明還有聖芒戈醫院,他把這個女人帶回來做什麼?一定是因為這個小男孩病了,等這個小孩病好了,他一定讓這兩個人趕快走,他心裡想。想到這他感覺手臂上被咬的傷口越來越疼了。

  他突然想起來,他從那個傻女人的脖子上拽下來的吊墜,他把它拿出來放到手上仔細的看了看,那是一個方形中間帶一些螺旋花紋圖案的銀色吊墜,他從來沒見過這種樣式的吊墜。

  正當他還在看的時候,門被打開了。那姑娘洗完了澡,穿著他的衣服走了進來。

  佩托雖然見過很多美麗的女人,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兒確實有她獨特的魅力。此時她亞麻色的頭髮已經如瀑布一樣懸在半空,五官的稜角似乎也比之前更加立體,她的眼神似乎一泓清泉,令人迷醉。

  佩托乾脆轉過頭不看她了,從柜子裡面翻找他的莫拉特鼠的汁液。

  他的床底下傳來吧嗒吧嗒的響聲,兩隻毛絨絨的拖鞋鑽了出來,它們又吧嗒吧嗒往那個姑娘面前走去。

  「鞋子穿上。」佩托擰開他莫拉特鼠汁的瓶蓋子。

  她穿上拖鞋,猶豫了一下,輕聲對他說:「你能不能把我的吊墜還給我。」

  佩托感覺自己拿著這個吊墜確實也沒什麼用,就放在了床單上。

  她拿了起來,看了看:「接頭的地方斷了…」

  「你廢話真多。」佩托用左手往傷口上塗抹莫拉特鼠汁,他發現那個傷口處想塗到很不容易。

  「我來…」那個姑娘坐到了他跟前,「這個莫拉特鼠汁需要再拌得濃稠一點,才能消腫。」她一邊說,一邊繼續用棉棒攪拌著瓶蓋里的葯。

  佩托看了她一眼,給她一個你還好意思說的表情。他突然發現,她太瘦了。鎖骨都凸了起來,露出來的半截小腿也快瘦成了皮包骨頭,他的T恤她穿上去都有點兒大了,左邊的半截肩膀都露在了外面,洗完之後,她身上似乎有一股杏花的香味。

  「你沒有其他東西嗎?除了你身上那身跳蚤窩長袍,你的魔杖呢?」他盯著她睫毛問道。

  那姑娘用眼睛翻了他一下,使勁用棉棒往下戳了一下。

  佩托疼得呲牙咧嘴,差點沒喊出來:「嘶…你干…」

  「我沒有魔杖。」她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佩托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是窮的連魔杖都賣掉了,或者說她是個啞炮。

  「我說,我,沒,有,魔,杖。」她似乎就像在回答一道簡單的數學題,風輕雲淡般就說了出來。

  「這個孩子是你什麼人?」他心裡一百個疑問,雖然不相信,但是還是想知道關於別的。

  「是我弟弟。」她撇著嘴看這個男人,他哪來的那麼多問題。

  床上的小男孩哼唧了一聲,她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小孩子,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蛋兒,已經不熱了。

  只是佩托感覺心裡卻更疑惑了,問:「你是個巫師嗎?」

  姑娘沒有說話,輕輕把莫拉特鼠汁抹均勻。「你感覺呢?」她眼睛依然望著他的手臂。

  她話音剛落,只見她背後突然翹起兩縷頭髮,在空中交織到一起自己編了一個簡單的花型,扎了一個小辮子,垂落到了背後。

  佩托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哎,這還沒抹完呢…你幹嘛…」佩托突然拉著她的手臂就往外走,徑直走上三樓。

  她被佩托帶著上了三樓,他還拉著她的胳膊不放,現在她正背靠在頂層樓梯的欄杆旁。

  「從這摔下去是不是會變成殘廢?」佩托盯著她冷冰冰地問。

  她向下看了一眼,從這下去是一樓的客廳,這個高度摔下去不死也得癱瘓,她咽了口唾沫,沖他點了點頭,她不知道他要幹嘛。

  只見佩托冷笑了一聲,把她抱了起來,硬生生從欄杆上扔了下去。

  女人凄慘地尖叫聲頓時充盈著整個房子。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肯定要摔死了。

  可她卻沒有感覺到那種鑽心的劇痛遍布全身,她像是掉在了一個柔軟的東西裡面。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那雙藍眼睛。他抱著自己站在一樓的客廳,而她自己此時整個人都躺在他的懷裡,現在他竟然還用一臉的難以置信的神情望著自己。

  「你腦子有毛病是嗎!!你怎麼不自己跳下去…你嚇唬我有意思?發霉的鼻涕蟲!神經病!」她沖他叫嚷著,用力垂打著他的肩膀,然後又死死環住他的脖子。

  這回佩托完全傻眼了,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真的不是在裝,如果不是他接住她,估計現在她非摔殘不可,是她明明是一個巫師,這應該沒錯啊。

  「喂,除了編頭髮,扎辮子以外的東西,其他的你不會嗎?」佩托問道。

  「會…我還能讓脫下來反過來的襪子,讓它們自己正過來…但是有時候只能翻過來一隻…」她淚眼婆娑地看著佩托。

  「我問的不是這個!」佩托的鼻子差點沒讓她氣歪,「唉,算了。」

  「你能不能先把我的脖子放開,我先放你下來?」

  「不放!我放開你再扔我一次嗎?」她反而抱得更緊了。

  「就你這樣,還想打魁地奇。」他沒好氣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想打魁地奇?」她好奇,自己似乎從來沒對他沒說過。

  「你先下來,我不扔你了,我就是想看下你怕不怕從從高空墜落。打魁地奇要是害怕估計你沒戲了。」他連臉都不帶紅地說。

  這句話比咒語都有奇效,她立馬放開了手,自己跳了下來。

  「哇!」她的眼睛朝著他身後望去,他順著她的眼睛看去,原來她看到了他的展櫃里的獎盃。

  她走到跟前,仔仔細細觀摩了起來。「佩托·德尚…」她小聲念著。

  佩托不由得得意洋洋起來,看來自己的名字對於每個人來講都是如雷貫耳的,他感覺他的名字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一會兒這個傻女人就要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己了。

  「你的名字挺有趣的,原來你也是打魁地奇的球員啊。」她淡淡地說。

  佩托愣住,他頓時感覺自己像個傻子,她在和自己開玩笑嗎?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你應該知道這些獎盃吧。」他衝到她身邊,指著那些獎盃。

  「不知道,你叫佩托·德尚。你很有名嗎?」她眨著大眼睛看著他。

  佩托感覺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指著這些獎盃:「你難道不是希望當一個職業魁地奇運動員嗎,那你應該知道這些獎盃的含義。」

  她不解地問:「一堆金屬刻上字,能有什麼含義?」

  他聽完下巴幾乎都要掉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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