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學完函數學花語
第二天大家一起吃早飯，林盛男和紫虛持續冷戰。也不知道林盛男怎麼想的，既然都吵架了，人家仨姑娘安安靜靜的吃飯，您老還湊過來，湊過來就湊過來吧，一句道歉也沒有，巴巴整的氣氛這麼尷尬。
沒多大一會馮陽也過來了，對沈葵說：「午飯後，晚飯後，晚自習后我有時間，你什麼時候想學數學就去找我。」
沈葵壓抑住內心的狂喜，淡淡一笑說：「好。」
程玉疑惑：「你不是說你沒時間嗎？」
「之前沒時間，現在有了。」馮陽一副你管得著嗎的神情。
程玉向他撇撇嘴。
沈葵：「可是我們不在一個班，在哪裡學習啊？」
「午飯後，晚飯後的話可以去圖書室，如果晚自習后的話，到時候同學們都走的差不多了，在你班在我班都行。」
沈葵：「好。那晚自習后吧，晚自習后我去找你。」
馮陽點頭。
吃完早飯大家去教室，他們飯吃得有點晚了，同學們都開始課前預習了，於是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紫虛還沉浸在悲傷中，回到教室一言不發，拿出課本就看，也不管是反是正。
程玉當時一進教室就不淡定了，溫一凡背對黑板坐在程玉的課桌上，腳踩在她的椅子上，手中拿著她的筆記本，隨意翻看。
她氣沖沖地走到他面前，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說：「溫一凡，我又怎麼招惹你了？」
沈葵知道出不了大事，便坐下學習不理會。
「你到底是塊玉還是條魚，名字起錯了吧，你該叫程魚。也是，就你這樣，叫程玉真是損毀玉的聲譽。」
「你什麼意思？」
「昨天晚上誰說的我是偽君子？」
程玉在心裡發泄：「臭流氓，耳朵還挺好使。」面上趕緊賠笑臉：「您老誤會了，當時可不止有您一位男性，還有馮陽和林盛男呢！我當時說他倆呢！」
沈葵心想，程玉這姑娘可真是八面玲瓏，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這次我就饒了你了，再有下次，我這偽君子可說不準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到時候後果自負。」溫一凡說著起身回到自己位置上。
沈葵從包里拿出紙巾，過去幫程玉擦椅子，對程玉輸了大拇指，表示佩服。程玉對沈葵說耳語：「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時的隱忍又算得了什麼，他早晚敗在老娘手裡。」
沈葵撲哧笑出了聲。
下了晚自習，沈葵來二班找馮陽，在門口撞見林盛男。林盛男問她：「紫虛還在不在教室？」
沈葵：「我出來的時候還在呢！」
林盛男嗯了一聲就過去了。
沈葵一步步地走進他的教室，班裡同學都走光了，她的感覺有些奇妙，但又無法用言語表達。她感覺她好像走進了馮陽的世界，彷彿整個教室都是馮陽的氣息，而她被包裹其中，四周都是甜蜜的味道。
馮陽看到她手中握著一杯奶茶，開口問她：「這麼喜歡喝奶茶？」
「嗯，喜歡，和那天晚上一樣，加了紅豆的，這是紫虛欠我的。」沈葵邊說著邊向馮陽走來，他看著她手中的奶茶有些失神。
「怎麼了？」沈葵問。
「沒事，都涼了吧，要不別喝了。」
「沒關係，我一直把它放在暖氣上烘著來著。」
她坐到他身旁，聞到了他身上好聞的淡淡的桂花香。
她拿出數學習題冊，自己以前做錯的地方都有標註的。
「你看這道題，我真的解了好多遍還是我這個結果，和老師公布的答案不一樣。」沈葵只給他看。
馮陽粗略看了兩眼，嘆了口氣：「你這個也是對的。」
「啊？」
馮陽有些無奈，但還是耐心解釋：「二次函數一共有三種表達形式，分別是一般式、頂點式和交點式，老師公布的是頂點式，你的是一般式。」
沈葵似懂非懂：「哦。」
「你懂了？」
「好像不太懂。」
馮陽揉揉眉心，開始漫長而又精細的講解，耐心又溫柔的語氣。
沈葵似墜入仙境中，二次函數有沒有搞懂不知道，反正對馮陽的喜歡是日復一日地不可收拾了。
講解完這個知識點，費了馮陽不少力氣，但是咱家沈葵倒是很輕鬆自在，彷彿意猶未盡。
「不早了，回去吧。剩下的以後再說也不遲。」
沈葵說好。
他們走在無人的路上，靜悄悄的。一陣風吹過來，桂花香飄到沈葵的鼻子里。
「你很喜歡桂花嗎？」沈葵打破沉默。
「嗯？」
「你身上一直有桂花的味道，很好聞。」
「是嗎，我一直沒察覺到。」
沈葵呵呵笑著開玩笑：「你這就叫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
馮陽笑著解釋：「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一個好朋友，很喜歡琢磨各種各樣的花，形狀呀，顏色呀，味道呀，寓意呀，整天在我耳邊念叨。」
他臉上的表情是什麼呢？愉快，陶醉，回憶，懷念。
沈葵從未見過的，這樣……神采奕奕的馮陽。
風有點大，他把拉鏈拉到頂，繼續說：「有一次，她買來一瓶洗衣液送給我，開心地說：『這是桂花味的，你知道桂花代表什麼嗎？』我搖頭。她說：『代表高貴美好，和你很相配，你以後就用桂花味的洗衣液。』我當時打開蓋子聞了聞，確實挺合我的喜好，我就依著她了。後來就變成了習慣，一直用那個牌子的桂花味洗衣液直到今天。」
沈葵認真地聽著，只要是有關於他的，不管什麼她都興緻滿滿。她痴醉地看著他的側臉和他一張一合的嘴巴。
真好看呀！
她開心不已，他從未與她說過這樣多的話，從未與她講過他的過去，她彷彿看到馮陽張開雙臂歡迎她，說：「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馮陽低頭看向她，望進了她的眼睛里。
他問：「你為什麼叫沈葵，有什麼含義嗎？」
沈葵：「爸爸說向日葵總是向著太陽生長，是光明之花、希望之花，他希望我像向日葵一樣，永遠向著太陽，永遠光明磊落、充滿希望。」
沈葵在心中想，是不是我對你的喜歡從我們一出生就註定了。我是向日葵，你是太陽，我生來就該圍著你打轉的。
「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語嗎？」
沈葵搖頭：「不知道，我對花草樹木都沒有研究的。」
「沉默的愛。」
「嗯？」
「我說，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
沈葵感覺自己心臟跳的有些快：「這個也是你那個好朋友告訴你的嗎？」
「嗯。」
「喜歡花的人應該很不錯吧。她是不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啊？」
「嗯，她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