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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時裝周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徐冬冬說完覺得不對,憑什麼弋陽要交待他照顧好四兒,他弋陽沒有資格,交待的資格都沒有,氣得一拳打在牆上,疼的嗷嗷叫。

  「我說你們,拿了老子的錢,能不能幹點事兒?那娘們呢?不是說帶到我面前嗎?幾天了?」

  「少爺,她最近都不在清華,我們就四個人,又要盯著她,又要盯著弋陽,還得幫您去擺平林大小姐,哪裡能24小時盯著呀……」

  「這麼說,還要我去盯咯?」

  「少爺,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們有新的發現,那女的和一個水果攤的老闆很熟,多虧他我們才找到那女的住處,是個地下室。」

  「和弋陽一起?」

  「這幾天都沒有看見弋陽,應該不是住在一起。」對方猶豫了一下,「還有,我們沒有堵著那女的,但我們看見有一群人堵著沈大小姐了。其中有兩個人,經常去那水果攤老闆那裡拿水果不給錢,我想應該是認識的。這個人,要不要……」

  徐冬冬聽出來大概,這個水果攤老闆,敢動他徐冬冬的人,是活的不耐煩了。

  「利落點,舉報就行,別讓人發現。」

  徐冬冬交待完,坐在病房裡等四兒醒來,看見電視里放的是四兒的視頻,馬上又刷熱搜,四兒的視頻上了熱搜榜第一,他本來還十分自豪,覺得這是自己的老婆,非常長臉,但看到評論上清一水的要娶四兒,醋興大發,正在酸頭上,視頻里那個高個子扎了一下徐冬冬的心。

  「他娘的,怎麼哪裡都有你。」

  經過徐冬冬腦袋一加工,電視上的唯美畫面和四兒在酒店躺著的情景,冬冬一臉的憤怒,覺得弋陽和四兒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轉頭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四兒,起了色心。

  正當他想去吻睡美人的時候,被一句話嚇到了:「你幹嘛?」

  徐冬冬彈回身子說:「四兒……你醒了,我……我……」轉而一想,她本來就是自己的未婚妻,親她一下又怎麼了,便挺直腰桿說:「我沒幹嘛。」

  四兒回想起夢裡弋陽救了她,醒來看見徐冬冬在病房,十分失落,冷淡的對徐冬冬說:「我沒事了,你走吧。」

  「哎,我說你,你一句感謝都沒有,醒了就讓我走?要是那個強姦犯在,你巴不得他留下來吧?」徐冬冬氣得口不擇言。

  「我……我沒力氣和你爭,麻煩你出去。」四兒轉個身,不想理徐冬冬。

  「沈四兒,我才是你未婚夫,你今天拋頭露面,明天勾三搭四,你把我放哪裡了?」徐冬冬逼問道。

  「你嘴巴放乾淨些。」

  「嫌難聽啊,嫌難聽你就別做這事啊。我天天伺候你像伺候祖宗似的,跟前跟後,端茶倒水,跟孫子似的,你還整天一副死人臉,給誰看啊?」

  徐冬冬強勢掀開被子,將四兒的臉扭過來,「我告訴你,今天還真不是我救的你,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們正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躺在酒店裡呢。」

  「徐冬冬,你放開我!」四兒用手扒徐冬冬的手,覺得自己臉要被徐冬冬擠碎。

  「今天,是不是你約了他在王府酒店見面,我不跟你計較,但是,最好你們之間沒事。酒店的事情我會去調監控。如果有事,我不會放過他。」

  四兒掙開徐冬冬的手,往後縮起身子,顫抖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現在,請你出去。」

  「都說,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你怎麼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以前可以命令我,因為我是怕你爸,現在,一個弱女子,我是讓你,不是怕你。錢已經付過了,你就好好養病吧。哦,對了,聽說那個劉晏爾和強姦犯住在一起,這個你知道嗎?兩人一間房,一張床,每天在一起能幹什麼呢?別傻了,為他守身如玉,值得嗎?」

  徐冬冬哈哈哈大笑,覺得終於贏了一次口舌之爭,十分痛快,這幾年一直都是被沈四兒的毒舌嗆得經常懷疑自己不是個男人,沒想到沈四兒一生病,腦子舌頭都不靈活了。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沈四兒就這麼病著也很好,轉而又想著,不行,誰願意天天和病秧子生活。

  四兒將徐冬冬的話一分為二,選擇有效信息辨別了一二,大概得出個結論,弋陽救了他,帶他去了酒店,被徐冬冬發現,懷疑她和弋陽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生氣。

  這時,電話打了來,是童老師。

  「洛枳,你現在人在哪裡?」

  四兒咳嗽一聲,對電話說:「老師,是不是畢業設計的事情?我馬上過來。」

  「我看到視頻了,想找你談談。」

  「視頻?」四兒一頭霧水,但沒有接著問,只是回答說:「好,馬上到。」

  四兒扒掉針頭想換掉自己的衣服,發現病房裡沒有自己原來的衣服,便給蘇錦打電話,讓她送一套衣服到學校,自己則穿著病服出了醫院。護士給徐冬冬打電話,徐冬冬暴怒:「你們醫院怎麼搞得,怎麼一個病人都看不住。」正準備給四兒打電話,手機里響起了林眉的來電,他心裡啐了一口暗自罵道:「還真是會會挑時候。」

  「什麼事啊?我今天沒心情。」

  「徐大少爺,怎麼,你未婚妻上了熱搜榜,你是太開心了?」林眉煞有其事的諷刺道:「我怎麼聽說,她的舊情人回來了?你這未婚夫的綠帽子,戴的還真夠多的。」

  「林眉,你嘴巴放乾淨點,不要以為我們之間那點破事你就可以威脅我,拿了錢就趕緊滾蛋。」徐冬冬知道林眉要什麼,只要不過分,給點錢打發了也能落下個清凈,但這得林眉開口。

  「別生氣嘛,徐大少爺,我只是一片好心提醒你。你的人已經跟蹤我好幾天了,要是想滅口,就痛快些,要不是,就別礙事,我上個女廁所都跟,還真是夠敬業的。你放心,我不會給媒體亂說的,只是最近看上了個包,我挺喜歡的……」

  「最後一次。」徐冬冬給她轉了五萬塊錢過去,林眉在電話里說:「收到了,不得不說,你轉賬的樣子挺帥的,我真怕愛上你。」

  徐冬冬能被林眉一而再的敲詐,多多少少也是自己的縱容,在四兒那裡吃了冷暴力,在林眉那裡多少會得到一些男人尊嚴上的補償。他有那麼一刻覺得這個林眉不像其他的女人,睡了一晚就要他給名分,她目的很明確,自己也給的起,兩人到是能夠算明白。

  只是盯人是他的習慣,避免不必要的風波,但凡和他有關係的人,他都得知道人家的一舉一動。四兒也嘲笑過他像民國時期的特務組織,整天無所事事專做盯梢的活兒,但凡哪裡出了人命案子,四兒都要懷疑是不是徐冬冬的手筆。

  黃昏時刻,四兒進了童老師辦公室。

  童老師上下打量了四兒一眼說:「生病了?」

  「不礙事,小感冒。老師,怎麼了?是不是我畢設作品有問題?」

  「四兒,我知道你在畢設上一直很用心。我雖然對你很嚴厲,但對你的想法一直都很支持。你設計的漢服四季系列很好,但是……」

  四兒猜到了一半,試探道:「時裝周?」

  童老師點頭道:「你這次的視頻在國內各大視頻網站上瘋傳,的確是給漢服做了一波很好的宣傳。但是,老師覺得做設計,要能夠忍受幕後的孤獨和沉默,衣服本身有它自己的靈魂,如果刻意宣傳,製造熱度,人們對它的了解就不會關注服裝本身,而是設計師的八卦了。你說呢?」

  「老師,我沒有……」四兒想解釋,自己並不是為了出名才刻意借漢服去宣傳的,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童老師接著說:「我記得當初你來找我,十分興奮的跟我說著漢服的未來,還是要成為中國最厲害的漢服設計師,讓中國傳統服飾走向國際。我當時問你,這是一條寂寞的路,你能不能忍得住。你還記得怎麼說的嗎?」

  「心之所至,無遠弗屆。」

  「時裝周是一個很好的宣傳渠道,但是如果你只是為了宣傳而選擇走捷徑,我覺得就不必參加時裝周了。那裡是一群把設計當生命的人的舞台,不歡迎另有所圖的門外之人。」

  「老師,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沒有……我從小就喜歡漢服,我的第一件衣服就是我奶奶給我親手繡的漢服,那時候還不叫漢服,我們家只管叫褂子。不管它叫什麼,它早就融入了我的生命。每天早上起來,奶奶會唱一段崑曲,我就穿著她給我做的衣裳在旁邊咿咿呀呀的跟著唱,早飯前,要練上一段毛筆字,衣袖寬大不方便移肘子,我經常覺得手架得疼。背挺得太僵,奶奶說她從小就是這麼過來的,說衣服的中縫就是為了教人中正。幾乎每天的衣食住行,我都習慣了有漢服的束縛,直到我弟弟生病,我爸爸禁止我穿漢服開始,我才第一次有了要捍衛它的夢想……」

  「行了,你的這些故事我不想聽。時裝周以後還有,等你真的能靜下心來,再說吧。」

  童老師留下話,便做出了逐客令的手勢。

  二十二年的夢,就這麼碎了?她委屈的無以復加,只在嘴裡念叨:「我沒有……」見老師已經下定決心,四兒強忍住眼淚彎腰鞠躬說:「謝謝老師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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