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別苑之春光旖旎
半夜的別苑,正睡的香的寧智深覺得有人在搖自己,勃然大怒,正睡的香敢來煩爺!雖然自己不會像安安講過的那個曹操,睡夢中殺人,但扁人總會的。
這人居然可以悄無聲息地靠近自己?寧智深突然心裡發毛,從床上一蹦而起。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沒有點燈的房間里響起了寧威遠慵懶的聲音。
寧智深長出了一口氣,「陛下哥哥,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寧智深點燃了銅燈,只看見寧威遠面色潮紅,長腿翹在黃花梨圓桌上,衣衫不整,很是浪蕩不羈。
「怎麼了?」寧智深警覺起來。
「沒什麼。」寧威遠淡淡地說,舉起牛皮袋咕咚咕咚地喝著什麼。
「什麼好酒?」
「來點?」寧威遠將牛皮口袋遞給而來寧智深,寧智深接了過來聞了聞,大失所望,居然是白水!
「大半夜喝這麼都水做什麼?」寧智深有點詫異,突然大叫道:「哥,你是不是中毒而來?」
「是也不是。」寧智深眼睛有點發紅,渾身肌肉緊繃。
「你倒是說啊,哥,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今晚我宿在劉貴人那裡。」寧威遠沒頭沒腦說了一句。
寧智深還是不明白。
「她一向乖巧,我也只把她當成擋箭牌,」牛皮口袋裡的水流了出來,將他的衣襟打濕,堅實的胸膛線條畢現。
「今晚我沒防備,後來才發現她在我的酒里下了春藥。」寧威遠面無表情,彷彿在說一件別人的事情。
寧智深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陛下哥哥,你居然的會被一個女人下藥成功!幸虧這女人下的是春藥,如果是毒藥,你已經嗝屁了!」
寧智深被自己嚇醒了,連忙捂住嘴。
「無所謂了,又不是第一次,暗殺、投毒,對於你我不是家常便飯嗎?」寧威遠淡漠地說。
寧智深喚來了老薛,要了解藥,遞給了寧威遠,促狹地擠擠眼睛,「陛下哥哥,你還要啥解藥啊,蘭若姐姐就住在隔壁不遠啊!」
「我不想勉強她。」寧威遠有點恍惚,半響,突然要喝酒。
「祖宗哥哥,春藥還沒解,你這要喝酒,豈不是要.……」寧智深不敢再調侃他了。
大哥和安安在一起幹嘛兩個人都端著個架子呢?
「我這麼努力,其實也只是想護你和蘭若周全。」寧威遠苦澀地說,自己已經是皇帝,可是這麼個卑微的願望,實現起來也挺艱難。
當太后,自己的母親,用寧智深的命來威脅自己時,寧威遠發現自己還是不了解她。
竇鳳舞,大正朝的開國皇后,是一位卓越的政治家。寧威遠相信她這一生的最愛的只有大正朝,什麼丈夫兒子都是工具罷了。
如果父皇活到現在,他們兩之間,一定是一方殺了另一方。在父皇活著的最後時間,他們兩個互相憎恨,又離不開對方。那時候還小的寧智深就成了爹不親、娘不愛的可憐孩子。
偌大的宮殿無人來撫慰嚎啕大哭的五皇子。皇後下令不要管他,讓他哭,讓他敗敗火。
還是孩子的寧智深哭的累了,伏在冰冷的金磚上睡著了,半夜發起了高燒,要不是寧威遠聞訊趕來,估計他的小命玩完了。
事後皇帝皇后兩個面對大兒子的怒火時,一副你大驚小怪的表情。
寧威遠喝的酩酊大醉,寧智深將他安置在自己床上,天已經麻麻亮了,寧智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自己去找地方補覺去了。
一大早起來,整個別苑很安靜,安安最近好了很多。小王和寧智深這兩個活寶說是要帶自己出去玩,結果日上三竿了,兩個人影子都不見。
安安想著先去找了小王,他正在馬廄里和那匹天馬竊竊私語,好的如膠似漆,安安不好意思打擾,轉頭去找寧智深。
安安進了寧智深的房間,門口的侍衛都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
陽光靜靜灑滿了房間,床上一個人正呼呼大睡,安安惡作劇心大起,她悄悄拽住了被角向下拉,左手拿了一支毛筆,準備給他畫個大花臉。誰叫他整天嫂子嫂子叫的自己手足無措。
安安拿著毛筆的手被人握住了,被子下大醉的寧威遠靜靜地看著安安,安安臉騰地一下紅了。
寧威遠大醉,醉眼迷離,手一使勁將安安拉上了床,「蘭若!」,寧威遠低低地呢喃著,他衣衫不整露出結實的胸膛。
他翻身伏在安安身上,「蘭若,我好想你,你別離開我。」安安大驚扭動著身軀,想掙脫出來。
可是喝醉的寧威遠力氣大的驚人,他緊緊將安安摟在懷裡,「蘭若,你知道嗎?我打仗回來,一路上為了早點見到你,跑死兩匹戰馬!」
寧威遠滿臉都是淚,「可是我回來,他們卻說你已經死了!當時我覺得我的天都塌了,我當時不想活了,只想去地下找你!」
安安看著這麼一個大男人哭成了一個孩子,不忍心,安靜了下來,蜷縮在他懷裡,靜靜地聽他絮叨。
寧威遠抱著安安,彷彿失而復得的珍寶,他親吻著安安,漸漸地他的吻帶上了明顯的情慾。他皮膚潮紅將安安緊緊地按向自己的胸膛。
滿室春光旖旎。
安安滿面通紅地在別苑小路上疾行,一頭撞到了一個人,「安安嫂子,你走那麼快乾嘛?」
寧智深才睡醒,他揉了揉腦袋,「安安,你這是去哪裡?」
安安怒氣沖沖地看了他一眼,這小子故意的吧?安安繼續向前走,寧智深不依不饒地跟在後面,「安安,你這是怎麼了?」
突然他看到了安安脖子上的吻痕,「啊!這是什麼?」他吃驚地捂住嘴,然後又巴巴地抓住安安,要看個仔細。
惱羞成怒的安安一招擒拿手黑龍探爪穿過他的腋下,一把將他的胳膊扭在了身後,「你還說!都是你害的!」
安安一腳將他踹在了路邊,理也不理他,氣呼呼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