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鎮國公府之別院情深
別院庭中的假山石瘦、漏、透、皺,巨大的山石僅一隻角落地,如凌空飛舞的飛天,讓人嘆為觀止。弟兄兩個安靜地坐了一會兒,發獃看著牆邊盛開的朵朵菊花。
寧威遠打破了沉默,讓龔寧去拿些酒來,寧智深興奮起來,「我就說嘛,坐在這裡光喝茶,好寡淡啊!哥,你這裡都有啥好酒啊?」
寧威遠斜了他一眼,「剛才陛下、陛下的叫,現在有酒喝了,就喊哥了?」
寧智深嘿嘿地笑著,「說到酒,那晚你和寧世強在前廳聊,我偷溜進他的後院,轉了一圈,好傢夥,他家的酒窖好大啊。」
「你應該喊他叔父。」寧威遠看著手裡的酒杯,酒是好東西啊,雖然並不能一醉解千愁。
寧智深牙齜齜,「沒想到他的藏酒比宮裡的好,我只來得及拿了一小瓶,他府里的護衛還真狠,直接下死手,問都不問。」
寧威遠拿過寧智深手裡的酒瓶,拔開酒塞,一股迷人濃烈的香氣瀰漫開來,讓人心神愉悅:「這是哀牢那邊的百花醉,中原地區很是少見。」
最近叔王寧世強和哀牢那邊書信來往頻繁,寧威遠琢磨著,並沒有頭緒,。「讓你去尋人,你去尋酒。」寧威遠白了他一眼。
「咱們的叔叔還真讓人看不透!」寧智深搖頭晃腦地感嘆著,就著瓶口想喝百花醉,這酒聞著那麼香,想必很好喝吧。
寧威遠劈手拿過了酒瓶,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戲謔地看著自己鍾愛的弟弟「這酒有催情的功效,你喝瞭然后?」
寧智深大囧,尷尬地笑著。
「既然看不透,那就等著吧,著什麼急啊,做好眼下的事就好了。你負責這裡的安保。」寧威遠說道。
上次蘭若出了那麼大事情,險些要了她的命,也險些要了自己的命,自己絕不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寧智深剛想抗議,卻看見寧威遠的目光凝聚在自己身後,心裡訝異。他一回頭看到了牽手走過來的安安和小王,今天兩個人都沒戴面具,白衣飄揚,真的是神仙一樣的人物。
「別人做朕不放心啊,你也知道太后的手段,如果她知道了蘭若還活著,還多了小王,朕想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寧威遠看著安安白衣飄飄的走過來,蘭若一直喜歡紫色。
寧智深聽他哥開始自陳朕,就知道讓他當保安這件事沒得商量了。沮喪的他看著小王,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這是要逆天嗎?
小王看見寧威遠的目光正在切割自己的手,只當沒看見,這個男人自稱是安安的相公,小王很有點吃味。
寧威遠上前不露痕迹地從小王手裡牽過安安的手。安安這幾日被一群大夫圍著,吃這個,吃那個,在房間里呆的煩了,約了小王一起出來散心,結果還是遇到了寧威遠。
安安心裡哀嘆著,想抽出自己的手,目光正撞上寧威遠幽怨的目光。這傢伙據說是皇帝,皇帝這麼閑這麼粘人嗎?
吃瓜群眾寧智深看到這一幕,忍笑忍的好辛苦,自己威震天下的大哥怎麼看上去像一隻小貓咪呢,果然愛情不是好東西,讓一個正常的男人變成這樣。
寧智深笑的像只狐狸,寧威遠不動神色,背著的手彈出一個金瓜子,正中寧智深得眉心。
「陛下,你居然拿暗器來打我!」寧智深捂著鼓起的大包,氣鼓鼓的說。他從地上撿起了金瓜子,「這是啥暗器啊?」,及至拿到眼前,發現這居然是一個比真的還要大的金瓜子時,喜出望外「陛下,陛下,你要不要再打我一下,來,來,我正缺錢用呢!」
安安委婉地表達了自己和小王想回家的想法。寧威遠看了一眼寧智深,寧智深心領神會,啪地一聲一拍小王的肩膀,拖他一起去看一匹西域進貢來的天馬。
這兩個煩人精走了,寧威遠咳了兩下,這是警告結界里的棲雷,你也走吧,別聽我的私房情話了。
結界里棲雷拖著心有不甘的千葉飛躍著離開,棲雷有點發愁,寧威遠內力修為已至大宗師級別,這幾日皇帝被情所迷,眼裡耳朵里只有安安。可日後呢?
可算清凈了,寧威遠真摯地看著安安,「蘭若,恩,安安」寧威遠改口道:「安安,你看我是你相公,我給你看過我們的婚書了對吧。」寧威遠溫柔地阻止了安安的抗議「那我在地方就是你的家了,所以這就是你的家喔。」
安安被寧威遠的話弄的苦笑不得。她想反駁,又說不出口,她到底佔用了人家老婆的身體,拿人家的手短?
「真有什麼想法也等到你養好身體再說吧!」寧威遠溫柔地將安安被風吹亂的頭髮理順。
安安有點迷茫,「昨晚吹簫的人是你嗎?」,昨晚安安手臂疼再加大姨媽痛,折磨的她輾轉反側,數羊羊也不管用了。
窗外飄來了平靜安寧的簫聲,溫柔地撫慰著安安,安安聽著聽著,恍惚起來,伏在枕頭上沉沉睡去,連糾纏她很久的毒販猙獰的臉也沒有出現。
「那日在棚戶區吹簫的人是你吧?」寧威遠笑道,安安驚訝地看著他,「因為那首曲子是我送給蘭若的生日禮物。」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有點尷尬,寧威遠認為戰蘭若是暫時失憶,安安心裡知道自己不是戰蘭若,可自己這具身體有著原主的記憶,所以自己可以吹出那首曲子。自己到底是誰?安安恍惚起來。
「累了吧,你身子弱,還是回房去吧,秋涼,風冷!」寧威遠牽著安安的手送她回去,安安突然覺得頭有點暈,寧威遠擔心的將她抱了起來,安安這次沒有拒絕,她將臉埋在寧威遠溫暖的懷裡,兩行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