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當街求吻
「喂,等等,哪裡少了一招?」
王懷走到木房前,砰的一聲,木門已關。
裡面傳來鬼運算元的聲音:「回去吧。」
王懷回到寢室,敷了點鬼運算元給的消腫的葯,因為明天還要繼續求吻。
沒想到胖子不在友人廂,王懷沖涼后,想了想方才趙文宣說的話。
按理來說,劍仙他老人家既然收徒了,沒理由藏最後一招。
想了許久,沒有明白。還是明天當面問憶無痕來的直接。
沒一會,胖子抱著一堆銀子沖了進來,大叫道:「王懷,王懷,你看我今天贏了一大堆銀子。」
王懷見胖子灑在床上的銀子,數了數,大概有上百兩。
「你這些都是怎麼來的?」
「打牌贏得。」
「打牌?」來了好幾個月,王懷還沒發現這個世界的人打過牌。
「對呀,我親自打造了一副玉石麻將,然後教他們怎麼打麻將,你是不知道,公子喬,秦世子都輸完了,齊小林也輸了一點,哈哈。」胖子拿著一兩銀子,大笑道。
「無聊。」
胖子上前一坐,看了看王懷的臉,說道:「咦,你這書道修的可真有意思呀,臉都修腫了。」
「不提這個。」王懷剝開一個雞蛋,在臉上滾了滾。
「對了,說正經的,再過幾天我就能進入金丹期,到時候仙苑比賽,我幫你打死公子喬贏禎這兩個傢伙,為你出氣。」胖子上前說道。
「嗯,加油,我算算,金丹期後面是什麼來著?」
「元嬰期、化神期、合體期、渡劫期、大乘期、飛升為神。」胖子回道。
「對,到渡劫期只有三個等級了,快了呀。」
王懷心裡盤算了下,一個月左右就上升兩個等級,那最多三個月就能到渡劫期,而自己現在還是初期,估計要一年半載了。
次日,王懷再次來到街頭。
這次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觀察這些姑娘的言行舉止,以及穿著打扮。
富家女子,故作嬌態的看上去比較騷里騷氣,表面可能覺得容易吻陌生人。
但實際並不是,她們太勢力了,不給錢,不送東西,不太好弄。
而普通人家的姑娘,雖然矜持,但只要打動了,當街一吻也不是不可能。
王懷想先試下富家女子,於是上前搭訕道:「姑娘,請問下文溪閣怎麼走?」
「文溪閣呀,是我魏國大文豪王懷論書拓碑的文溪閣嗎?」富家女子沒有回禮,兩隻眼睛盯著王懷。
「正是。」
「你去文溪閣幹嘛?」
「在下本魏國學子,從裕城過來的。只因與未過門妻子有約,所以才連夜趕來洛丹城。」
王懷說的裕城,也是魏國的一座城池,離洛丹城不遠。
「與未婚妻有約,是什麼約?」富家女子上前一步,顯然對這個約定好奇。
「說來慚愧,在下寒窗苦讀十年,很少與未婚妻來往談心,這不年紀大了,也到了結婚的年齡,因此前去迎娶,可是未婚妻不肯見我。」
王懷故作苦楚。
「於是她就給你出了個難題?」富家女子噗嗤一笑。
「正是,她說我愛書如痴,不如跟書結婚生子,也算是圓了我書痴夢。」
王懷跟在身後,腳步放緩,因為文溪閣離這兒並不遠,得在這段距離搞定她。
「不過她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給,她說,我有兩個選擇,一是去文溪閣跟大文豪王懷比一場,另一個是……」
「另一個什麼?」女子好奇問道。
「另一個是找個陌生女子,當街吻她。」
「哈哈,這個可真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見。第一個選擇恐怕你完不成了,大文豪王懷已經去後院修行,估計幾年內不會下山。」
王懷見富家女子步伐輕盈,聊天之間一直面帶微笑,顯然完全信任了自己。
當下回道:「是呀,但我已下定決心,就算等上百年,我也要等到王懷,與他切磋一番。」
「為何?」
「姑娘有所不知,在下自幼家貧,在家苦讀,皆是由她父親出資相助,為人不能忘恩負義,天下任何結怨,皆有不同解法。」
「然在我家鄉有一道算術題,答案溫柔而霸道,叫有且僅有。」
王懷突然停住腳步,堅毅說道:「即使等上千萬年,也絕不把初吻獻給陌生女子,此生也絕不會再吻她人。」
「有且僅有,說的太好了。」富家女子快步上前,踮起腳尖,抬頭吻在王懷臉上。
「姑娘這是作甚?」王懷急忙後退幾步,捂著胸口。
「怕什麼,公子雖然寒窗苦讀多年,可還是不了解女人心呀,你想,王懷在文溪閣中,當著天下所有文人巨擘應對如流,想必公子也讀過他的文章詩詞,試問公子可有這等才氣?」
王懷嘆了口氣,低著個頭,回道:「自愧不如。」
「那就是咯,即使等上千萬年,即使見到了王懷,依舊還是失敗。人間有幾個百年,還是及時行樂吧,小女子只能幫公子到這了。」
說完,富家女子回眸一笑,揮了揮手,消失在人群之中。
王懷摸了摸臉,三十餘年,自懂事起,這是第二個女子主動吻她,他的初吻早在18歲那年,就已獻給如花姑娘了。
王懷還想繼續找別的姑娘說道說道,畢竟被吻還是很爽的。
殊不知洛顏師姐已在身後,咳嗽一聲,道:「怎麼,念念不忘,還想再試?」
「哪裡,在我家鄉有句名言。」
「是你的名言吧。」洛顏不屑道。
這在整個仙苑中,王懷跟鬼運算元可是赫赫有名的兩大人物。
可以說,在眾多修仙者眼中,深淵木房住的都是怪物,鬼運算元喜歡講一些人生大道理,聽得讓人昏昏欲睡。
而他的弟子王懷,又總是說一些有的沒的,自言是家鄉名言,可誰的家鄉名言說不完的呀。
洛顏對此早已習慣,畢竟聽了九百年的人生大道理,對王懷的言辭造句,也能包容。
「名言就是,上天從來不會虧待痴情的人,一般都會把他往死里整。念念不忘又沒有迴響,一個多月了,師姐不還是一臉冰霜待我如初么。」
「就這?沒了?」
「沒了。」
「我修行900餘年,你以為是街上那些凡夫俗子,三言兩語就當真?」
說完,洛顏師姐帶著王懷回到木房中。
此時天色尚早,鬼運算元跟憶無痕兩人在深淵旁邊的一石桌上下棋,趙文宣在一旁替鬼運算元掌扇。
王懷上前拜道:「學生見過兩位師傅。」
「你跟文宣去空地演練一遍昨晚為師教的《劍落九方》,看看學的如何。」
憶無痕朝鬼運算元笑道:「哈哈,老鬼,我先下你一子。」
王懷起身祭出玄鐵筆,望了一眼趙文宣,見趙文宣已經開始演練了。
這時,王懷才知道,趙文宣的法器竟然是一柄青色匕首。
王懷見趙文宣出手極准極狠,根本不給敵人留有絲毫餘地。
待趙文宣回到鬼運算元身旁時,王懷隨身一躍,也上前演練一遍。
「老鬼,你覺得如何?」憶無痕似乎很滿意,一臉微笑。
「你滿意就好,千年前,修行界傳言魔童降世,會令整個混元界陷入黑暗之中。於是各諸侯殺戮周朝百姓,而修行界則是為了擊殺牧海,一時間,各諸侯擁兵自立為國,才導致今天這個局面。」
「道有情,道無情,習武論道,修的是人心,將喜怒哀樂都藏入法器中,文宣果斷堅毅,剛則易斷。」
「王懷書道劍意夾帶其中,剛柔並進,然心中似有顧慮。針鋒相對,狹路相逢,從來就是你死我活,哪裡有所謂的兩全其美。」
「你身上有魏王的黃龍令吧,這樣,為師給你個任務,明天下山當官去吧,順便殺幾個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