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劍落九方
「是我。」
王懷開門后，見華先為拿著自己的一本書法字帖《文賦》立在眼前。
「華兄，胖子剛準備進入築基期，我們去外面聊。」王懷小心翼翼把門帶上。
「李兄都要進入築基期了么，我這一個月來，鍊氣期才剛有所領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進入鍊氣期呢。」華先為輕聲回道。
「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比我這個棄仙體中的棄仙體強。」
王懷拿過華先為手中的《文賦》，說道：「華兄這次來可是為了書法？」
「正是，據我所知，王兄自幼跟隨夫子來到潁川書院，可是夫子他老人家根本不會這麼多筆法，王兄又是如何習得？」
王懷輕聲笑道：「確實不是夫子陳林所教，這些用筆，筆法，還有詩詞歌賦，都不是我王懷想出來的，只是借用別人的而已。」
華先為見王懷不肯說實話，以為是在敷衍他，不過也很正常，畢竟高深地東西，一般人都不願透露。
王懷見華先為臉色略變，心中跟明鏡似的，但不好多說，再說了，穿越也解釋不了，說了他更加不信。
當下將《文賦》中的筆法一一給華先為講解。
華先為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不敢分心。
沒一會，見胖子紅光滿面從寢室走了出來。
「沒事吧。」王懷上前打量道。
「沒事，我跟你說，你這內仙丹可神了，我才鍊氣初期，現在好像是築基後期了。」胖子開心笑道。
「恭喜李兄，再過些日子，你就可以進入金丹期了。」華先為拱手祝賀道。
三人互捧了幾句后，各自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自從跟秦世子爭論后，王懷每次趁天還未亮，就到下山口等洛顏師姐。
這天回到洛丹城中，王懷進了一家名叫淑妝小店內。
淑妝小店是一家專門為女子化妝的店，殿內還有一些女子潮流裝飾品和胭脂水粉。
「這位小哥，可是為夫人買胭脂水粉的，本店最近剛好來了一批齊國的白玉胭脂，可是今年的最新款噢。」
一位濃妝女子上前迎來。
王懷見周圍都是女子，忸忸怩怩輕聲回道：「別大聲，我是來化妝的。」
女子把王懷帶到後院，按王懷的要求精心打扮了一番。
上衣交領，下身襦裙，手持一把摺扇，正是一副從宋朝緩緩而來地翩翩書生公子模樣。
王懷在銅鏡前照了照，頗為滿意，丟下一枚金葉子往街上走去。
在整個混元界，洛丹城是最豪華，也是人口最多的城市，裡面各國商人，富家小姐都有。
加之天下上百諸侯國，各國習俗不同，所以女性相對而言比較自由，沒有太多束縛。
普通人家的女子，嫁人後還得出門上山做農活。而富家女子則一覺睡到中午，懶洋洋地跟三兩個玩的好的姐妹逛街購物。
與富家女子相比，王懷更欣賞普通人家女子。
街上等了幾分鐘，見一女子戴著頭巾，手挎籃子迎面走來。
王懷急忙上前攔住，行禮說道：「姑娘，有件事想請姑娘幫個忙？」
女子一看，這人穿著打扮倒像是個書生。模樣也俊俏，當下微笑回禮道：「不知公子所求何事，小女子只是普通人家，恐怕難以幫到公子。」
「你肯定可以幫到我的。」
「公子請說。」女子看上去挺清秀的，見王懷再次靠近，當下後退一步，臉已微紅。
「是這樣的，我能吻你嗎？」
「啊，」
「登徒子。」說完，攜籃急急往人群中跑去。
王懷停在原地想了想，普通人家女子怕是太過矜持，要不找個富家女子試試。
當下攔住一珠光寶氣的女子，上前頷首行禮道：「姑娘，有件事想請姑娘幫個忙？」
女子含笑道：「可以呀，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果然，還是富家女子開朗。
「是這樣的，我能吻你嗎？」
說完后，女子含笑的臉瞬間雙眉緊皺，怒道：「滾。」
「哪來的登徒子，竟敢當街吃老娘的豆腐。」
啪的一聲，王懷臉上已經落下五個紅紅的掌印，格外明顯。
啪
啪
啪
幾個時辰過後，王懷一連挨了十幾個耳刮子，臉已經腫了起來。
王懷委屈地捂著雙夾，嘆氣道：「唉，活了小半輩子，自以為什麼都明白，可還是沒搞懂女人啊。」
晚上回到木房時，鬼運算元喃喃自語道：「與人交往，尋一需求。一為同情，二為吸引，三為利益。」
「張口就叫人家姑娘吻你，不打成豬臉才怪。」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去仔細觀察，博取信任，姑娘欣賞你了才會吻你。」
「人有形，思想有意，符文有形，畫符之人有意，比如你身上的神筆天書固然是最高法器，但外表只是形，這等上古神器，意念更強，你要釋放它最為強大的一面，而不是停留在表面的形。」
「只有當主人去感受它們的意念，去把這種意念融入自身意念時，才有可能真正征服他們。」
王懷每天回到山中，都要去深淵旁邊學習書道，聆聽鬼運算元的講解。
鬼運算元講完后，也不管王懷是否聽懂，直接回到木房中。
「鬼運算元什麼都好，就是太啰嗦了。」
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憶無痕飄然落地。
「見過師傅。」王懷上前行禮。
「徒兒快快起來，鬼運算元書道研究是不錯，只是太喜歡講人生大道理，這個你可以不必理會。」
憶無痕扶起王懷，繼續道：「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昨日為師見你臨淵作符，很是欣慰。」
「今日，為師教你一套劍法，雖然你沒有進入鍊氣期，不能使出劍氣，但你可以使出書道的劍意。」
「看好了。」
只見憶無痕快速漂浮在夜空中，右手食指與中指劍出現一道白光，一柄煌煌白劍已在手中。
沒一會，憶無痕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句話：「此劍式為《劍落九方》。」
「還有，文宣，下次要學就大大方方地跟王懷一起學，偷偷摸摸不是君子所為。」
王懷見夜空中停留下八個白影，有的如雲狂舞，有的雙袖交揚，有的烈如驚雷，有的橫掃而出，有的如刃斜劈，有的彩帶疾繞，有的千鳥穿林，有的破空飛旋。
猶如一幅精美畫作，鐫刻在漆黑的夜空中。
由於剛才憶無痕動作太快，王懷沒有看清，只好先把這八個白影記在腦海中。
「文宣，你都記住了嗎？」王懷聽憶無痕說完后，知道趙文宣就藏在附近。
不知道為什麼，王懷對趙文宣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沒有。最後三招沒記住。」頃而，趙文宣低著個頭，從樹后緩緩走出。
「沒事，我教你。」說完，王懷祭出玄鐵筆，把方才憶無痕的八式一招不差的演練一遍。
王懷的《劍落九方》雖然沒有憶無痕那種剛硬的劍氣，卻有幾分筆意夾在其中，看上去藝術感更強。
「都記住了沒？」
「還少了一招。」趙文宣漠然回道。
「沒有呀，我全部演練了一遍。」
「我是說劍仙少教了一招。」說完，趙文宣朝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