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一招秒殺
大宋這邊看楊琪翻滾落馬生死不明先是鴉雀無聲驚掉下巴,接著是個個怒不可遏高聲討伐著倭國,怒罵他們無恥下作,堂堂比武竟然使用暗器!
楊勛崇也沒想到這比武清空沒開始竟然就結束了,想讓自己兒子上去出風頭的,還差點斷送了自己小兒的性命!
「還愣著幹嘛啊,快去救人啊!」韓琦是少數冷靜的人,要是楊琪有個什麼閃失,楊崇勛這老傢伙發起瘋來指不定這幫使團會不會被整死在這個校場之內。
楊琪死狗一樣被小校抬出校場。佐助一枚沒有開刃的手裡劍正好打在他的面門,卞慶深知這手裡劍的威力,今天是來比武的不是來結怨的,死了人只怕大宋再有肚量也不肯善罷干休,於是他讓人上台前只准用沒開刃的手裡劍,就怕傷了人命。
一枚手裡劍重達幾兩,甩出去威力可不是開玩笑,這玩意跟塊馬蹄鐵差不多。楊琪門面結結實實吃了一記,腦袋估計都開瓢了,直接暈死了過去。
在大宋所有人理解,比武不用說也是真刀真槍你來我往開干,講究一個點到為止光明磊落,起碼不能傷了和氣!
這比武也是臨時起意,所以大宋這方面完全沒想到事前先約法三章,不能用暗器這類下三濫招數的,戰場就是戰場,倭人並不這樣理解,能取得戰場上的勝利就是王道,死人可沒有機會去埋怨戰場的不公平,只有站到最後的人才是勝利者!。
再說了佐助人家是什麼?他是忍者啊,平時乾的就是刺探潛伏暗殺之類的黑暗活動,你一個忍者光天化日之下真刀真槍跟你對著干?那不是搞笑是什麼?
倭國有一場經典的對決,就是劍聖宮本武藏與佐佐木小次郎的對決,宮本武宮比武時那刀是綁在船槳上的,想想看這得多噁心,你拿著刀他拿著船槳長度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宮本武藏使壞還贏得了世人一片讚譽,說是智取。。
這就是島國的傳統,強者為尊勝者為王,只論勝敗不計過程。
大宋這邊群情洶湧大家恨不能撕了倭國這些無恥小人,堂堂兩國交鋒間然用這等下作的方式,要是大宋派出去的使臣用這等下作的方法取得了勝利怕是回朝後也要受到處置。
楊崇勛心裡那個怒啊,黑著一張臉手上的關節咔咔作響。
韓琦看著氣氛不對勁,立即派人前往倭國的陣營交涉。
樞密院的人來到了卞慶跟前說了一通,卞慶因為阿國不在壓根聽不懂他們的話,還以為是派第二個人上場的,他們在納悶,自己第一個人都還沒有輸,幹嘛要派第二個人上?還有大宋的人是怎麼了,怎麼個個那麼激動,都一把年紀了,過份激動不怕犯病嗎?
兩撥人沒有辦法溝通,比武一度停滯了下來。
最後無奈只能去請來倭使出雲阿國,她通曉漢語與倭語,讓她來解釋一番。
大宋也有人會倭語,只是一時半會難以找到,他們又急於找回場子,找到翻譯不知要猴年馬月,只能去找出雲阿國。
阿國翻譯之後卞慶哭笑不得,不過也一本正經地對著大宋交涉的人說道:「據我所知你們宋人跟遼人打仗的時候也是站在牆上放箭,根本不給敵人機會近身,這不是一樣的道理嗎?打仗能贏就行,死人還能跟活人爭論你的手段不光彩嗎?再說了比武前你們怎麼不說怎麼打,等打完了再來說這些沒用的細節,你們大宋難道只會逞口舌之利嗎?」
道理雖然很粗糙,卻是沒錯!
韓琦派出去的人回來複命,卞慶的話雖然不好聽卻說得十分有理,眾人生在官家鐵命的高壓下是又氣又怒,可是人家據理力爭,只怪自己太過大意,拿人家怎麼辦,輸便是輸了,沒有理由可解釋,傳出去只會招致文官御史的唾罵,沒有其他的好處。
倭人的性格卑鄙無恥,大宋難不成還跟他們講氣節講貞操?
戰場上使用暗器後世還有一個更出名的,梁山好漢中就有一個沒羽箭張清,槍棒拳腳什麼的也就是二流吧,但是這小子有一項絕活,就是用飛石打人,百發百種,打中的人戰鬥力也就沒了,他上去補一刀,在梁山的排名也挺高的,你能說這種人無恥嗎?
第一場失利之後眾人開始重視起來了,他們不敢大意,要是連輸三場官家那裡無法復命,官家要的也是勝利。
第二場原來是安排英國公王超的兒子王德用上場的,這小子與楊琪二人並稱威猛二將,但是二將之一的楊琪已經沒戲了,一上場還鳳動手就讓人打下馬來,丟人都丟到倭國了,剩下這個王德用只怕水平與楊琪不相上下,派他上去只怕還要再輸一陣,眾人也並不看好。。
王德用要是沒把握,就立即把這小子撤下來,禁軍中會偏門的教頭也不少,只能選有把握的上!
樞密院加兵部一干大佬的聯席會議一般王德用這樣的後生是夠不上格出席的,但是今天眾人得問一問他。
王德用原來還在場下準備第二場的比試,照他看拿下這些倭人不成問題,但是當他看到楊琪一招被打下馬來,心就涼了半截,他馬上功夫是頗有自信的,但是這種偏門暗器防不勝防,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不中招。
韓琦冷冷地看著王德用,平時他就最不喜歡這些衙內二世祖,一個個沒有真才實料靠著老爹還有祖輩的餘威才能作威作福,這不,剛剛楊琪那貨就是個慘痛的教訓。
「王德用你有沒有把握拿下那倭奴?」
王德用眼皮一抬,大帳里諸多大佬都在看著他,冷汗嗖的一下就流出來了,眼睛嘀溜溜一轉,抱拳低頭彙報道:「末將。。末將不敢託大,並無十足把握取勝!」
說完眾人一片嘩然,還好沒派這小子上場,不然又是一個去送菜的。
「不過。。」王德用低聲說道。
「不過什麼?」韓琦問道。
「末將知道有一員好漢,他與手下都是不世之高手,相信一定可以將這些倭人手到擒來!」
楊崇勛聽得眼睛一亮:「王賢侄快說來聽聽。」王德用的老爹英國公王超也是行伍出身,同是軍中大佬,他與自己兒子楊琪兩人關係又走得近,所以楊崇勛對這個勛貴之後還是比較關照的。
王德用喜道:「參知政事丁謂丁大人家的管事。。梁川。。下面有一員好漢。。擅使槍棒。。」
這是什麼鳥人?韓琦都被繞暈了,楊崇勛本以為他要介紹哪裡不出世的猛烈將,細細一聽,繞來繞去竟然是丁謂家的一個下人,還他娘是下人的下人。
氣得楊崇勛心頭一窩火實在憋不住了,抄起那口上好的建盞往地上猛地一摔,立時砸得稀巴爛,指著手下一干武將道:「媽的,什麼啊貓啊狗梁川李四的,老子禁軍那麼多人都他媽死絕了嗎,要叫個家奴來打擂台,那身份讓倭人知道了不讓他們笑掉大牙!」
眾人噤若寒蟬,心想這小子推薦的是什麼人啊,好歹叫個將門之後什麼的,免得說我們大宋無人。
王德用多說了一句道:「楊大人聽小侄說來,那梁川可不是一般人,據說殿前都檢點夏大人率兵去征剿也吃了大虧,端的是好手段,我與楊琪皆是親眼所見,大人可讓人去喚來親見他們的身手再作定論不遲。」
眾人一聽心裡天燈瞬間照了下來,隱約想起了這幾日朝堂一股暗流涌動,人們才下意識地想起這個梁川是何許人也,跟著丁謂,太后保他,看來真不是一個一般人。
曹瑋在一旁說道:「要不就試試?」
這人是王德用推薦的,勝了正常且無功,一但輸了那罪過可就大了!
曹瑋不愧是老狐狸,這時候誰都不願去出這個頭,還是那句話,打贏了是理所應當,輸了就要有背黑鍋了,誰都不願意擔這個領導責任,要是把誰家的官二代這時候推出去就是給大家添堵,大家都不說話不等於不用說話,與其是這樣還不如就馬上叫個能打過來。
這個場合王德用至少沒那個膽子叫些亂七八糟的人來,連夏守恩都試過的人應該不會太差,這樣一試也不妨。
楊崇勛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丁府的家奴,這個名頭實在有點大,不僅好找,而且錯不了!
現在的梁川在汴京城中也算小有名氣,讀書人就認這個梁川,幾首詩詞儼然有了當代文壇新星的勢頭!
梁川帶著人在城裡找了念修一天也沒有結果,第二天在家中禁軍又有人找上了門。這幾天一有風吹草動就讓人心神不安,特別是這些穿制服的,一來梁川眼皮就直跳。
什麼!這些倭人竟然在我大宋的地盤上如此放肆,無人能收拾得了他們!
實在氣人!
這不僅是他梁川自己的私事,實是事關大宋顏面的一等要事!
說明前因後果之後,梁川二話不說帶著秦京還有尉遲二人立即就趕往東郊的校場。
他毫不擔心,秦京尉遲的水平極高,卞慶的實力他也領教過,到時候哪怕打不過跟他說個人情,這事也是可以操作的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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