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誤會
「特薦文書?」兩名士兵只是看了一眼。
其中有一個不屑的輕笑一聲,「你一個女子來當什麼軍醫,可別添亂了,走走走。」
聶綰綰臉色微變,「我當真是來當軍醫的,快放我進去。」
「你說是就是?那我還說你是偽造文書的細作,你這小把戲騙得過別人,能騙得過我們,行了,趕緊走,否則就當細作處理。」
「你們都不稟報上級,就直接這麼定義我?」聶綰綰反問道。
心想,這些人做事也太不嚴謹了。
「還用得著給報給上級?向來大夫都是男子,女子有幾個會醫術的,更別提還能來當軍醫這樣驚世駭俗了,你該不會真是從哪兒來的細作,想混進軍營,這低劣的法子,真當我們是傻子。」
這些人突然拿武器指著聶綰綰,聶綰綰硬是不走,在這兒和他們理論。
果然,最後終於激怒了這些士兵。
「好啊,大膽細作,竟然還敢冥頑不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那就將她拿下。」
「希望你們不要後悔。」聶綰綰又好氣又好笑,也不反抗,任由著他們將自己拿繩子捆起來。
因為看她是一個嬌弱的小姑娘,這些人還挺掉以輕心,只是用繩子捆住了手腕而已。
「我這就帶你去見我們長官,也算讓你得償所願了。」
隨後,他們帶著他到了小頭領面前,「頭兒,抓到一個女細作,她非說是進我們軍營來當軍醫的,你看看,就是她。」
「我當真是來當軍醫的,快放開我。」聶綰綰還是說道,「到這個程度了還嘴硬,誰信呢,你們敵國的策略未免也太拙劣了,看樣子過不了多久,敵國就會被我們打敗,就這智商都沒眼看的。」
坐在上首的頭領看了一眼聶綰綰,「行了,你先下去吧,你說你是來當軍醫的,有什麼證據。」
「有,我的文書就是證據,先把我的繩子解開,我再給你看。」聶綰綰心裡想著,頭領應該知道文書的事情。
隨後,她出示了文書。
頭領看了一眼,「陳家?」
「沒錯,就是陳家,他曾經還說過陳家在國家徵兵之前捐贈的軍營物資是最多的,所以這個文書能幫我成為軍醫。」
誰知道,頭領看了卻輕笑一聲,「看來你們準備功夫做的挺足啊,連陳家的事情都知道,可惜找個女的來,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們軍營了。」
聶綰綰一聽就知道這頭領和士兵想的一樣,都覺得自己是什麼敵國的細作。
「怎麼,女子當大夫就當真有這麼驚世駭俗嗎?這裡可是有陳家的私印,你們不該好好驗證一下?」
既然陳家捐了很多東西在軍營,那他們肯定有辦法印證陳家的私印,可偏偏頭領就是不印證。
「你這明晃晃的就是細作,還用得著印證?趕緊老實交代,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說不定我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唉,一個女人當細作也是挺不容易的。」
頭領還故作慈善的樣子。
「我不是細作!」聶綰綰大聲替自己辯駁。
「喲,嘴還挺硬,把她給我關起來,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頭領讓人將聶綰綰關了起來。
雖然敵國也有一些被俘的俘虜,但幸好這些人還有些人性,沒有將她和那些俘虜關在一起,而是單獨關在一個地方。
聶綰綰使勁掙扎著,這繩子綁得太緊了,她根本就掙扎不開。
聶綰綰急得臉紅脖子粗,沒辦法,只能先待在這兒。
她就像其他敵國俘虜一般,每天吃著粗糙的飯菜,還被這些士兵幺五喝六。
聶綰綰還在等著機會,她就不信了,真的假不了。
終於,她等的機會來了。
長安王進軍營視察,負責看守俘虜的軍官點頭哈腰的,「王爺,您來了。」
長安王略一點點頭,「這些俘虜情況怎麼樣,就算是俘虜也不能虐待他們,說不定有朝一日還有用。」
「是是是,我們都按時送一日三餐,對了,還進來了個女俘虜,其他的俘虜倒還好辦,可是這個女俘虜畢竟是女子,不知王爺要怎麼處置。」
本來這種小事不應該長安王管,但長安王既然來了,而且問起,底下的人像是邀功似的就說起了這件事。
「哦,女俘虜?哪來的女子。」他和敵國的人交手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他們用什麼女子。
「就是一個細作,明晃晃的闖進我們軍營,還說什麼被別人推薦來軍營當軍醫,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當我們軍營的人都是傻子不是,哪有女子學醫,而且還能來當軍醫,所以我們就把她抓起來了,她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說自己不是細作,你說這怎麼可能呢。」士兵喋喋不休的說著。
長安王似乎起了幾分興趣:「帶我去看看。」
「是,她在那邊,因為是女子,我們沒有把她和其他的俘虜關在一起。」
隨後,士兵帶著長安王去了聶綰綰所在的地方。
長安王看了一眼聶綰綰,頓時驚訝了。
聶綰綰也看著長安王,兩人是見過面的。
先前,長安王前往軍營的時候中途遇到了危險,連他身邊保護他的人都死光了。
最後,長安王自己也重傷,倒在聶綰綰客棧的後院。
聶綰綰讓夥計救了長安王一命,她也沒想到,那個滿臉貴氣的男子竟然是他們口中的王爺,怪不得她先前問起長安王的身份,父親一直遮遮掩掩,說什麼有些事情不必再問。
沒想到,他竟然是王爺!
聶綰綰簡直驚呆了。
看見長安王一直直勾勾的盯著這個小姑娘,士兵有些摸不著頭腦。
據他所了解,長安王也不是一個貪戀女色之人,更何況這就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王爺,你這是……?」
長安王說道:「她不是細作,快放她出來。」
聶綰綰非常激動,這些天無論她怎麼說這些人都不相信,總算讓她熬出頭來了。
她就知道她不可能一直被人冤枉,關在這裡。
「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