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與風同行25
菲利克斯看見報道之後, 也有疑『惑』。
他們的確是從某渠道得了可靠的消息，確定華國對他們的技術志在必得，長客或許可能沒有這麼大的談判資金, 但如果背後是華國, 那就不同了。
只要成功談來，三十個億的技術轉讓費，每列車二十六億多的價格, 足以載入談判史。
事上，這次談判的確載入了談判史, 但不是因為他, 而是因為華國。
讓菲利克斯看不明白的是謝雁的態度。
雖然他們得了消息, 但siemens和他們必然會合作的事情未大範圍公開, 為何華國的媒體都在大肆報道，對方動挑明對siemens技術的需求，難道不是在幫siemens嗎？
切都在朝著對siemens更有優勢的方向發展，菲利克斯只能心中暗想, 華國派這樣個小姑娘來和他們siemens談判, 在是最大的戰略失敗。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菲利克斯都不著急，他等著長客派人來繼續和他們接觸，果不其然, 長客來人了，換了個談判的，領頭的叫做陸福, 而之前那個小姑娘不見了。
陸福的態度更溫和，他表示，價格問題可以最後談, 不要讓價格問題把雙方開始的合作就定死了。
除去最大的兩個價格問題，雙方還進行了其他方面的談判，但沒什麼進展，畢竟價格才是最大的合作前提。
謝雁被開除了？
當然不可能。
她收拾了東 ，和張景城起去找alstom聊了。
見謝雁過來了，完全放手和siemens那邊的談判控制，讓陸福負責，自己只聽報告，張景城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搖搖頭，感嘆道，「你才來，不知道和alstom談判有多快樂！要不是他們沒有合適的技術，我真想直接把對方簽了！」
真的是非常的快樂。
alstom知道自己的技術還不夠成熟，在要價上不會漫天要價，而且，alstom也發現了，四方和長客都和自己在接觸，但四方和日方進度不慢，長客在各個消息渠道的輿論都表明，他們對siemens的技術志在必得。
他們如果不積極，是真的沒辦法趕上這波招標了。
而且，長客還派了個年輕的小姑娘和他們談，顯然是沒把他們當回事，和他們談判，只是用來刺激siemens的手段。
但alstom認為，哪怕長客只是在和他們逢場作戲，他們也要陪底，萬就備胎轉正了呢？
在這樣的心態，雙方的談判當然很愉快。
先說回四方和日方的談判，周雲這邊進展不錯，雖然就很多細節問題雙方就討論了好幾天，印表機都報廢幾台，但越是這樣，說明他們合作的成功率越大。
奮戰幾天，終於把轉讓的動車技術標準拉高了，時速提了起來，雖然比起最開始的預想還差很多，但已經是目前能爭取的最大程度了。
日方在談判，態度不算友好，幾次威脅要終止談判，來『逼』迫周雲等人退步。
但周雲不退讓。
大家都是年輕人，反觀對面，都是上了年紀的，白髮蒼蒼，看誰能熬得過誰。
巧合的是，siemens的談判和日方的談判樣，都進入了相同的境地。
距離截止日期越來越近，陸福必須要和菲利克斯談最終的難題——價格。
而和日方雖然技術不同，要價不同，但雙方態度出奇的相似，日方繼續以退出談判為理由進行威脅，siemens也是，只要長客不接受這個價格，那麼他們就拿不siemens的技術。
周雲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天亮的時候，外面的光照進來，落在他臉上，周雲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因為太累睡著了。
而對面的談判表和翻譯人員，也都還沒醒過來。
他收拾了資料，發現旁邊的印表機已經停止工作，但面有很多資料列印出來，顯然還沒打完，但印表機已經壞了。
周雲無奈站起來，打電叫人把新的印表機送上來。
他們還有最後幾個問題，就能敲定所有的談判細節，但最後的幾個問題，對方遲遲不肯讓步，周雲叫醒周圍的同事，讓他們先去吃早飯。
今天，還有場艱難的談判要進行。
每個可以爭取的條款，他們都不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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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邊，謝雁和alstom的談判也進入了最後的階段，alstom自己都不敢想，作為備胎，竟然能有這種談判進度。
長客和siemnes那邊，聽說也進度不錯，只是卡在最後的價格問題上，只要價格稍微有所退步，恐怕這次合作，長客最終會選擇siemens。
——陸福也是這麼想的。
最後天的談判，siemens價格都不讓，而他原本以為謝雁會直放手不管，但沒想她還是來了。
菲利克斯見謝雁，便『露』出了微笑。
他知道這個年輕的小姑娘談判策略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在長客內部似乎地位不低的樣子，今天她能出現，說明長客看來的確等不了了。
雙方坐來，謝雁上來第個談的，就是價格——
「你們提出的價格，每列車3.5億歐元，技術轉讓費也相差無幾，但這個價格我們絕不可能接受。」
謝雁直截了當，「每列車2.5個億，技術轉讓費2個億以，否則我們沒有合作的基礎。」
菲利克斯對謝雁的砍價水平早就有準備了，她比陸福砍得還很，「不可能，謝小姐，我提醒你，你們想要的技術是世界最好的技術。」
「我們說過了，不會降價，你口喊這麼低的價格，我看我們的確沒法談。」
謝雁說，「我提出的價格，是絕對合理的，甚至於還比它原本的價值更高，貴公司的技術的確很好，我們也很希望能進行合作，但你們漫天要價，這就沒說了。」
兩邊都不肯讓步。
謝雁說，「你們可以商議，如果你們不接受我們的條件，那我們的談判就此為止，長客不會選擇和siemens合作。」
菲利克斯站起來，「謝小姐。」
謝雁伸手，「請。」
菲利克斯搖了搖頭，和其他人出去討論了幾分鐘，回來之後，依然是原本的態度，「我們不會降價。」
謝雁站起身，壓住要開口繼續勸說的陸福，轉頭笑道，「那你們可以準備回國了。」
於此同時，日方和四方的談判也出現了同樣的局面。
「這條件我們絕不可能答應！」
日方表猛然站起來，「我們已經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太多時間了，如果不合作，那就作罷！」
周雲坐在座位上，冷冷道，「可以，」
他說，「你們走出這，我們的合作此為止。」
日方表看著他，胸膛劇烈起伏著。
半晌，他還是坐了來，「行，我們讓步，最後條按照你們說的來。」
日方這邊談判成功的消息很快被siemens的談判人員獲取了。
菲利克斯在酒店打完電，道，「看來，這是華國慣用的談判技巧。」
無論是媒體，還是他們siemens，都認定了件事——華國必須要在這次招標中，引進他們siemens的技術。
最後，謝雁肯定會低頭，現在的表現，不過是等著他們和日方表樣退步罷了。
是天快亮了，早上九即將開標。
菲利克斯讓人準備好資料，等著長客的電。
而此刻的謝雁，則在張沉的辦公室。
「你確定嗎？最後兩個小時，你能拿siemens的合作？」
張沉坐在辦公桌後面，抽著煙，「他們不可能退步。」
「即便是按照你之前送上來的方案做，我也不認為他們就會選擇降價轉讓技術。」
謝雁道，「只要那個方案申請能夠通過，我保證在四縱四橫的高鐵規劃正式開始前，華國能拿siemens的技術。」
「能保證？」
「定能拿。」
「離開標只有兩個小時了。」
張沉說，「而你宣布的這個消息，可不般，想清楚了？」
「不賭把，怎麼能把對方喊出二十七個億的原型車的價格壓來？」
張沉頭，「行，如果真能拿siemens的技術，又不用被他們坐地起價，我請你吃飯！」
**
天亮了。
早上七，黎明的天微微變亮，清晨的寒風吹過街道，而在很多地方，來自各國的談判人員心情都各有不同。
日方和四方，正在準備資料，前往開標地區。
等著長客的電的siemens，直沒有消息。
菲利克斯覺得有不對，他打了幾個電，但都沒有消息。
直他被打進另個電。
「看消息了嗎？長客宣布合作公司了！」
菲利克斯皺眉，「我沒有接任何電，難道我們手底的人未經允許，和長客……」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不，不是我們。」
電的聲音非常震驚，「你，你自己看看消息吧！」
菲利克斯看完對方發來的消息，手準備好的資料都沒心情看了。
長客宣布的技術合作公司，是alstom！
怎麼會是alstom？！
華國不要velaro的技術了嗎？
而這不是最後的結果。
南北車沒有上市，更別說他們旗的長客和四方。
但siemens不樣，它是個上市公司。
之前無論是國內外的媒體，都致認為siemens和長客的合作穩了，在這次的超級招標之中，siemens如果和任意個華國的指定公司合作，在這次招標中至少能拿三十列的訂單。
但長客的宣布，讓siemens成了輿論的焦。
四方和日方合作，alstom和長客聯合，龐巴迪自行參與招標，只有siemens，連招標的門檻都沒進去！
siemens歐洲股票狂跌，夜之間，損失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