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出去別說是我雲安安的學生
甲等丁班所有人緊握著拳頭,眼中猩紅的光芒大盛。
在雪千城等人即將衝上去暴揍甲等甲班眾人之時,雲安安邁著緩慢的步子一步步走上前,攔在了二人之間。
「幹什麼,還想動手?」
鳳眸一挑,雲安安眼神看向雪千城宇文修。
「做什麼事兒不知道動腦子么?」
「雲安安你什麼意思?」
雪千城怒視著雲安安。
「什麼什麼意思,滾一邊去,一會和你們算賬。」
雪千城欲要上前,被宇文修抓住了衣袖,搖了搖頭。
「閔夫子。」
閔夫子閔沖是甲等甲班的夫子,也是北辰國赫赫有名的夫子,帶出過不少丞相將軍,為人高傲得很。
「不知雲夫子有何事。」
「事情的前因後果我也了解了,確實是我們班級的人先動的手,一會算一算醫藥費,多少我賠給你們就是了。」
雲安安的話讓甲等丁班所有人都失望透頂,宇文修也是皺著劍眉,難道他真的期望錯了么。
「雲夫子客氣了,都是學生之間的事情,咱們作為夫子的也不能當真。」
「一星半點的醫藥費就免了,讓這群不務正業的頑劣之徒給我們班道個歉,就算了事兒了。」
閔夫子捋了捋花白的鬍子,眼神不削的看著雲安安身後的甲等丁班眾人。
「行吧,作為甲等丁班的夫子,學生犯錯就是夫子沒教育好,我代替他們給你們賠個禮道個歉。」
說著,雲安安朝著閔夫子和甲等甲班的所有後人鞠躬道歉。
這一躬看的尤長遠直皺眉,他怎麼看雲安安都不像道歉的樣子,一定沒安好心。
「雲夫子客氣了,既然如此,本夫子也不再追究了。」
能讓攝政王妃當眾鞠躬行禮道歉,他閔沖面子上自然有光。
話音落下,閔夫子準備帶著甲等甲班眾學生離開,卻被雲安安制止住了腳步。
「閔夫子急著走什麼?你們甲等甲班的事兒了了,我們甲等丁班的事情還沒完事兒呢。」
果然,這女人藏著懷呢。
尤長遠背著雙手搖了搖頭,不用想也知道閔沖會面臨什麼樣的羞辱,只希望雲安安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別把閔沖弄死。
畢竟老傢伙一把年紀了,經不起刺激啊。
「什麼?」
閔夫子似乎沒聽清楚,什麼叫甲等丁班的事情還沒完事兒?
「閔夫子沒聽清楚么?是我們班的人動手不假,我也道歉了。可閔夫子似乎沒道歉呀。」
雲安安招了招手,示意宇文修上前。
「閔夫子來看看,我們甲等丁班的學員個頂個的俊美,你們一群人下手太狠毒了,給打的都沒人樣了,還有內傷。」
「哎呦,雲夫子……我五臟六腑都疼得很。」
宇文修明白了雲安安的用意,捂著肚子,臉疼的都扭曲變了形。
「你看,內傷發作了。」
「雲夫子,你什麼意思?」
閔沖皺著花白的眉頭,等待著雲安安的下文。
「賠醫藥費,像我們班所有人道歉。」
「道歉,哈哈哈,雲安安你是傻了不成,讓我給這群廢物道歉??」
「哼,雲安安你當真以為有攝政王罩著就能為所欲為了?這裡是應天學院,不是你隻手遮天的地方。」
「一個水性楊花的下賤娼婦能教出什麼樣的學生來,不用想也知道,還想讓我們道歉,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一聲聲的話語已經變成了人身攻擊,雲安安微皺著眉頭,不怒反笑。
「雪千城,宇文修,尹恆,你們幾個把食堂的門窗戶都關上,一定要關的嚴嚴實實,一隻蒼蠅也不準放進來。」
「知道了。」
砰,砰,砰!
原本明亮的食堂變得陰沉。
雲安安卸下了披風扔在雪千城腦袋上,一臉盈盈笑意走上前,一步步靠近甲等甲班眾人。
「剛才我是以應天學院雲夫子的身份與諸位交談,現在呢,我是以攝政王妃的身份和你們說話。」
「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的言語讓本王妃很不高興。」
「來之前呢,我們家王爺說了,不喜歡的話殺了便是,出了事情一切有王爺承擔。」
鳳眸中的笑意越發的冷冽,雲安安所視之處一片寒霜。
還不等南境舟開口說什麼,只見白衣身影如鬼魅般近身到他面前,只是一掌祭出,南境舟想死狗一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雪千城,宇文修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夫子今天教你們實戰課程,一擊必殺!」
「殺人,擊中要害,心臟,脖頸,胸口。」
雲安安每說一句話,都會有一名甲等甲班的少年應聲倒地,那場面就像是等待被屠宰且毫無還手之力的豬。
「以後打架別弄花里胡哨的招式,跟娘們繡花一樣,若是對手避讓,回身肘擊脊椎,可將對方擊斃。」
「你,你在做什麼,雲安安你瘋了不成。」
閔夫子都嚇傻了,瞪圓了眼睛怒視著雲安安,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住手,雲安安你住手!!!!!!」
怒吼著,閔夫子向前走了兩步,可太過於激動,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一旁看戲的尤長遠疾步上前,命人抬著昏過去的閔沖送去救治,若真死了也不好交代。
「這就暈了?一點也不好玩。」
打完,收工。
「更衣。」
「哦?哦……」
回過神來的雪千城走上前,給雲安安披上了披風。
沒有任何怨言,眼中升起的崇拜之情覆蓋了所有的不滿。
「雲夫子就此助手吧,都是一個學院的,也算是給老夫一個面子。」
尤長遠勸說著雲安安莫要太讓他為難,畢竟都是七國貴族,如果真弄死了就會上升到國際問題。
「助手可以,但甲等甲班的賠償一分不能少。」
閔夫子心性高不要黃金銅臭,她是個俗人,要錢,還得要多多的醫藥費。
「好好好,等閔夫子醒了之後老夫去和他說說,雲夫子先帶著他們回園區治療吧,老夫得處理一下後續的問題。」
食堂被弄得亂七八糟,沒有個兩三天修繕不完。
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哎!
「走了。」
以雲安安為首,甲等丁班三十人浩浩蕩蕩的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袁海仁剛出門歸來,就聽到食堂發生的事情連忙趕了過來。
「院長,食堂都這模樣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擰著眉頭看著四周狼藉一片,又看了看一連笑意的尤長遠,袁海仁是真不明白院長是怎麼想的。
「你看。」
「甲等丁班那群混小子什麼時候聽過別人的話。」
「如今乖乖的跟著雲安安回去了。」
甲等丁班。
雲安安坐在搖椅上,兩條腿橋在書桌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欣賞著眾人慘烈的模樣,一邊罵著這群不長腦子的莽夫。
「你們打架前能不能動動腦子?」
「真是白活了十五六年,都喂狗了?」
「以後出門別說是我雲安安的學生,老娘丟不起這個人。」
被罵的委屈的雪千城吐了一口血水,後背被人踹了一腳生疼生疼的,現在還被雲安安罵。
「你以為我們都是你么,要不是因為今兒小爺拉稀,才不會輸給甲等甲班那群人。」
「哎呦呦,拉稀拉到你腦子裡影響你出招了?」
吐著瓜子皮,雲安安白了雪千城一眼。
「還一個個的皇子世子啥啥啥,給狗一根棍兒都比那你們打的好。」
「從明天開始,半個時辰的文化課,半個時辰的武術課,敢缺席試試看。」
咕嚕嚕~~~
一陣又一陣嘰里咕嚕的聲音此起彼伏的迴響著,眾人是又疼又餓還生氣。
「都沒吃飯?」
「那有時間吃飯,我和宇文修剛到就被他們冷嘲熱諷的。」
昨晚上就沒怎麼吃飯,餓的胃疼。
「就你們這樣沒生存能力的崽兒,扔荒島上不出三天就死翹翹,走吧,都跟我吃飯去。」
距離應天學院不遠處有一間農家小院飯館。
飯館並不豪華,可做得飯菜讓人食指大動。
三十人幾乎包圓了整個大堂,一個個餓極了,像極了豬圈的豬搶食。
「記住了,今兒這頓飯,每個人欠我三兩銀子。」
「不是說你請么?」
滿嘴飯的雪千城抬起頭看向雲安安。
在說了,攝政王府那麼有錢,缺他們那三瓜倆棗的么。
「我沒說請,謝謝。」
雲安安白了雪千城一眼,一文錢都是她辛辛苦苦賺來的,絕對不能浪費。
「安兒。」
正喝茶的雲安安聽到熟悉的聲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回頭看去之時,鳳眸愣了下。
「叔?你怎麼來這兒了?」
北辰逸怎麼找到這兒的???
「無論安兒在哪,為夫都能找到。」
北辰逸伸出手,纖長的大手輕輕地撫起雲安安額間散落的長發,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溫柔寵溺至極。
「今兒下朝這麼早呢?」
「事情少,而且為夫聽聞應天學院出了事兒,安兒有沒有受委屈?」
深邃眸光中的溫情無可比擬,天地間萬事萬物,可唯獨在北辰逸的眼裡只有雲安安一人。
甲等丁班的眾人看著北辰逸,與傳聞中殺伐果斷的冷麵殺神哪裡是同一個人了。
可下一秒,他們明白了什麼叫北辰國攝政王。
「若是有人膽敢讓安兒受委屈,為夫滅了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