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文被屏幕中的他盯得心下混亂,直接切成語音通話。電話那端迅速掛掉,又一個視頻通話撥過來了,周文文嘆了口氣接道,「你是我見過最鍥而不捨的人呀!」
「我問你這段時間怎麼了,這不是你正常的樣子。」
「哎,你是非要榨出別人皮袍下面藏著的『小』來呀!「周文文嘆道,「我覺得你貴為副總裁,現在又直接向CEO彙報了,而我,前幾天還差點被馬海華驅逐呢,在你面前,我覺得自慚形穢。」躲無可躲,周文文索性坦白。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看傳統是不是把男的事業放到第一位,而女的婚姻是第一位的吧?」
「而我,婚姻也失敗,馬海華那天告訴我他要把Z分搬遠點來逼我走,」說到這裡,周文文撕下臉上的面膜,長嘆一口氣說,「我覺得自己有相當的挫敗感,一把年紀了,年華逝去感情無著工作漂浮。」
陳之笑道,「你看,這才是正常的周文文啊,明月拂山崗清風照大江才是我們的風格啊!」然後他補充了一句,「你不化妝還是比化妝好看。」
周文文想說,其實你這個樣子也讓我覺得不那麼高不可攀,嘴裡說出來的卻是,「哪有,花褪殘紅了,過了年就33歲了,其實元旦現在過了,要說我已經33歲了,就像王菲的那句歌詞,開到荼蘼花事了。」
「這麼洋氣?」陳之揶揄道。
「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這麼說通俗了吧!「周文文哈哈大笑。
「那麼,我的肩膀可以讓你依靠的。」陳之的頭髮已經半干,蓬鬆清爽,他喝了點酒,臉色微醺,眼睛裡帶著笑,透著周文文無法拒絕的暖意。
周文文嘆了一口氣,掛掉了視頻電話。
很快陳之的視頻電話又來了,看到周文文再次敷上的面膜,好笑極了,「臉紅了?拿個乾麵膜來掩飾呢?」
周文文對著屏幕,鼓起勇氣地說,「別這麼說了,陳之,你那麼好,我不配。」
「把面膜揭掉,讓我看看你的臉,看看你說這話時是什麼表情。「陳之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於是,周文文揭開面膜,對著屏幕與他直視,「大哥,你喝多了。」
說完,她掛掉了電話,直接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