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曾經」

  「師祖。」

  聽到這一聲稱呼，顧辭哽了一下，笑了笑，說道：「不是說好的叫辭哥的嗎？你這叫的顯老啊。」

  鄒寒棲能作為遲松「督查」的首徒，也是有一定的實力在那裡。腦中大概過了一遍聯繫，也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抬起頭，入眼的便是顧辭望著那一輪明月的眼眸。眸中清晰的反著月光，異常澄澈。

  鄒寒棲同樣笑著。

  「辭哥。」

  …………

  與顧辭那邊情況不同，塗山容容這邊可以用混亂二字來形容這裡。

  在顧辭離開后不久，冰凍住白月初的冰塊突然開出裂縫，裂縫擴散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覆蓋了整個冰面。緊接著，一團火焰無故從內而外的燃起，包裹住了整個冰晶。火勢越來越大，火舌驟然竄出幾米高，冰晶爆裂，餘波震得眾人不得不後退。

  或許是塗山雅雅實力高強，這看似強大的餘波只是吹動了她的衣袍髮絲。

  她眼裡流露出不屑，微微抬眸看著從冰晶里「逃」出來的白月初。

  看來也只是一個膽小鼠輩，早在顧辭到來之前這塊冰晶就有碎裂之狀，可在顧辭來后，卻沒有了反應。

  許是知道顧辭前世的厲害？塗山雅雅沒有放在心上，或許唯一能讓她感到不爽的，就只有對於她實力的不認同。不然，為什麼顧辭在他不出來，顧辭一走就跟發了情的畜牲一樣，恨不得馬上出來。

  塗山雅雅心裡想著事，並沒有注意到白月初的異狀——他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幾條黑色的狐尾，身旁也凝聚著許多虛空之淚。

  「淚星隕落！」

  伴隨著白月初的一聲大吼，那些分散著的虛空之淚齊齊朝著塗山雅雅飛射而去。

  塗山雅雅先前心裡想著事，被這一聲大吼叫得回了神。眸光變得清晰，可入眼的東西卻有點不好——她怕是躲不過去了。

  塗山雅雅直直的看著朝她面門撲擊過來的虛空之淚，腦中的第一個想法竟是:如果這樣死了也好，或許就能再次見到姐姐了呢。

  可理智還是把她拉了回來，她這次想到的是：姐姐留下的塗山我還沒有打理好，不能就這樣撒手不管。

  可虛空之淚的速度哪是她想躲就能躲掉的？她這兩個想法雖然只是一瞬間冒出來的，或許也就是眨眼之間便過去了，可她還是躲不過去了——也沒時間給她調動法力了。

  「姐姐！」塗山容容見狀不好，想去挽救，但她們之間的距離太遠，也沒有時間。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塗山雅雅就要命喪於此的時候，異變凸起。

  無數的光芒匯聚，擋在了塗山雅雅面前——也擋住了那要奪命的虛空之淚。

  點點紅芒匯聚成了塗山兩姐妹這五百年來日日夜夜所思念的身影。那個身影她們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是見到了一點紅色都會想起那個人的程度。

  「雅雅……」

  …………

  「辭哥，那個人就是塗山兩位當家的姐姐嗎？」

  遠處，鄒寒棲站在顧辭身側，見到那紅衣女子的身影，不由好奇道。

  「雖然記憶已經很久遠了，不過……」顧辭頓了一下，垂下眼帘：「我可以很肯定，那就是她。」

  那個曾經的塗山之王，塗山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