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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番外下 參娃逃命難 老萬還童易

  浣溪沙天上人間

  (共和滹沱散人歪詞,憶范蠡西施、許仙白素貞,記郭庄宋園)

  東生開窗,爽氣迎西山;西子起風,乘浪歸東軒。分春閣,暖看千片白雪香;自如亭,蔭眯萬條綠柳煙。

  登景蘇樓,內俯小園青藤綠蘿,桃紅過處,半塘荷花淡淡開;外望西湖一水飛燕,寶石流霞,數對鴛鴦雙雙眷。

  停兩宜軒,日踱方寸讀卷戲鯉,光陰流轉,一鼎銅爐裊裊香;夜眠園心負陰抱陽,蟬吟夢裡,兩池涼風徐徐旋。

  汀步復過翠迷廊,小徑通幽,蜻蜓穿梭,億縷雨絲纏繞心間;圓月又照映月亭,斜倚欄杆,長橋卧波,兆點銀閃牽連天邊。

  但願遂心意,天上落人間,只羨鴛鴦不羨仙。 ——

  (滹沱散人按:杭州西湖郭庄

  這裡,將其設定為萬府。

  原叫宋庄,西側為西山,東側為西湖,清代建築,這裡挪移到宋代。清宣統二年(1910)照片中,還有兩棟西式樓房,在1989年郭庄修復時被拆除,這裡設定為中式建築,分別為葯樓岐黃堂(西山爽氣廳和乘浪起風軒中間)、客樓西湖閣(乘浪起風軒北鄰)。景蘇樓,早期名秀樓。

  本回,從北到南,郭庄建築分為三部分

  西-——北出——東

  日園:

  迎風映月亭-——連廊亭台——卧波橋北口-——東北角園廳-——西湖

  翠迷廊-——日池——卧波橋-——園廳——西湖

  北腰:

  梓翁亭-——連廊——兩宜軒-——連廊—賞心悅目亭——西湖

  月園:

  汀步--凝香亭-——月池——卷舒自如亭-——景蘇樓-———枕湖-——西湖

  南腰:

  連廊——月亮門——西湖

  星園:

  連廊——雪香分春堂-——星池——西湖閣-——西湖

  小園——西山爽氣堂-——岐黃堂-——乘浪起風軒-西湖

  西-——南門——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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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雞飛狗跳

  萬府從南到北,分別是星園、月園、日園。星園是萬府男僕、客人居住的地方,月園是萬府家眷的住處,日園是萬府後花園。僅一些貴賓,在白天的時候,可能被邀請去月園、日園遊玩。

  兩個家丁萬喜、萬樂,追著人蔘精,連撲帶薅,邊攆邊喊:「快來人啊,抓人蔘精!」人蔘精被趕的滿頭大汗,知道南門有大魔頭,於是繞星池,向月亮門沖,打算進到北邊的月園。星園各處紛紛有人露頭包圍,月亮門南側守著一個家丁萬樂,北側守著一個丫鬟萬梅,也是看過來。萬喜喊道:「月亮門那,守住了,別讓人蔘精跑了,最好抓住!」萬樂、萬梅趕緊橫在月亮門口,身子下蹲,雙手前伸,準備撲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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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蘇樓,万俟卨正在二樓,推開東窗,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面前的西湖,水天一色,畫船幾艘,舒緩心情。突然耳邊傳來吵嚷聲,他沖旁邊的丫鬟萬蘭說到:「去問問,何事嘈雜?」

  萬蘭下去了,不一會蹬蹬蹬上來回報:「聽說有個人參精,大家正在抓捕。張大夫和御醫正上樓找您。」正說著,兩個大夫上了樓來。

  万俟卨對著孫御醫急切的問道:「孫大人,真的是人蔘精?」

  孫御醫:「錯不了,大人趕緊派人抓吧,跑了可就太可惜了!」

  万俟卨猶如打上了雞血,一個箭步衝到了西側窗前,對著月園內外喊道:「萬府的人聽著,各處出口安排人守住了,其他人都給我抓捕人蔘精。只要今天抓到,統統重重有賞!統統重重有賞!統統重重有賞!」

  一連說了好幾遍,還是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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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老還童

  這時,他忽然注意到張大夫、孫御醫手裡都有一根須子,且疑且喜的問道:「這是?人蔘精的?」

  張大夫回答:「是的萬大人。」說著,將手裡的須子遞給了万俟卨。

  万俟卨接過須子,手裡不停顫抖著。年紀大了,有些手抖是正常的,但今天抖的特別厲害。万俟卨將須子拿到眼前,仔細觀瞧,喜上眉梢的問道:「我可以嘗嘗嗎?」

  張大夫、孫御醫對視一眼:「這?應該可以吧。但是別嘗太多,有可能虛不受補。想完全發揮功效,估計還需要其他藥物配合熬煉。」

  万俟卨口上說著:「好好。」心裡想,這寶物,皇帝見到了也得搶,吃到嘴裡的才是真的。若現在不嘗嘗,皇帝皇后、太子、王爺、太監等各路大小毛神,還不得如狼似虎撲過來,哪還有自己的份。如今身體不適,估計大限快到了。若是年輕時,就會想著用它換些榮華富貴,可現在,啥也不缺,就缺壽命了。

  先聞了聞,濃烈的藥味。嘴裡舔了舔,大苦小甜,僅有一點土味。又用牙嚼了嚼,咕嚕咽了一口。停了三四口茶的功夫,頓時覺得渾身精神抖擻。忍不住又嚼了一口咽下去。張大夫、孫御醫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忍不住也咽了口唾沫。

  「老爺,您的頭髮根部變黑了!」忽然,旁邊的丫鬟嚷到。張大夫、孫御醫抬眼看去,果然,万俟卨的頭髮從根部開始,逐漸向上開始由白轉黑。

  万俟卨興奮的道:「是嗎?」幾步走到南牆銅鏡前,對著銅鏡一照,果然,而且額頭皺紋也消失了好多。

  万俟卨眼笑嘴笑,合不攏嘴,忽然大喊道:「快快,我們都下去抓人蔘精。」健步如飛,幾步就跨到樓梯口,蹬蹬蹬下了樓。幾個人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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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萬府等級與秦檜

  宋朝宰相常有封公的,秦檜死後追贈申王。

  秦檜——在南宋朝廷內屬於主和派,奉行割地、稱臣、納貢的議和政策。第二次拜相期間,他極力貶斥抗金將士,阻止恢復;同時結納私黨,斥逐異己,屢興大獄。秦檜賣官鬻爵、開門納賄,向各級府衙索要珍寶,每年臘月生日時,各州縣送的壽禮達數十萬,秦檜家的府庫財富,超過了南宋朝廷的「左藏數倍」。秦檜執政晚期,對輿論控制更加嚴密,不斷興起文字獄,因一句話或一句詩詞而被治罪的屢見不鮮:太學生張伯麟曾題壁說:「夫差,你忘了越王殺你的父親嗎」[153],被杖脊刺配到吉陽軍。

  妻王氏-——宋神宗時宰相王珪孫女。也是童貫的乾女兒,歷封魏國夫人、韓國夫人。

  親子——林一飛。早年秦檜小妾懷孕,而王氏未孕,被王氏因妒逐出家門,流落到福建仙游縣,嫁給林家為妾。秦檜朝廷得勢后,打聽到小妾下落,將私生子林一飛栽培到尚書省右司員外郎,並讓林家的林一飛名義兄弟林一鳴、林一鶚也當上了官。據說,秦檜晚年喜愛林一飛甚於秦熺,但由於畏懼王氏,始終未公開承認林一飛是自己的親生子。

  繼子——秦熺,字伯陽,本姓王,為秦檜妻兄王喚之子。秦熺官運亨通,短短几年就一直做到知樞密院事(最高軍事機構,長官正二品),朝班位列其父之下。把南宋初年國史實錄中不利於秦檜的內容或改寫,或燒毀。秦檜臨終前,秦熺曾打算趁父親餘威尚在,讓百官們提議由他繼任首相之職。然而好不容易擺脫秦檜陰影的宋高宗只冷冷地對他說了一句:「此事卿不當與。」(這事跟你沒關係)一口就給否決掉了。當天夜裡,宋高宗就召見直學士寫罷官制,整個秦檜家族全體致仕。秦檜死後,他的家族成員全部被清退出了實權部門,但卻依舊保留著各種榮譽頭銜,大家所期待的清算並沒有到來。唯一倒霉的只有林一飛,他被貶官到嶺南高州(今廣東省高州),幾年後就病逝了。但整死林一飛的卻不是他人,而是由秦檜之妻王氏一手安排。

  繼孫子-——秦塤,秦熺長子,紹興二十四年(1154年)探花。歷任敷文閣待制、工部尚書、禮部尚書等職。

  繼孫子-——秦堪,秦熺子,生平不詳

  繼孫子-——秦卓,秦熺子,又名秦坦,生平不詳

  繼曾孫--秦鉅,秦熺長子秦塤之子,字子野,嘉定十四年(1221年)在蘄州抗金戰死,封義烈侯。 ——

  秦鉅

  南宋嘉定十年(1217),金兵再度南侵,宋寧宗召集群臣商討抗金對策。老臣趙放提議秦鉅領兵抗敵,說:「秦鉅文武兼備,報國心切,可當大任。」他的提議立即遭到眾人反對。一位大臣說:「秦鉅是大奸臣秦檜的曾孫,其祖惡貫天下,萬人唾罵,用此人,必然要貽害國家。」趙放反駁說:「秦鉅雖是秦檜後人,但人各有志,不能以先人的好壞來判斷後人。」宋寧宗對兩位大臣的意見都未採納,而是以折中辦法封秦鉅為蘄州通判(與州郡長官共同處理政務的官員)兼領守備事務。

  秦鉅[1]奉旨駐守戰略要地蘄州(今湖北蘄春縣西北),任職通判,到任后,積極修繕防禦工事,訓練士兵,做好抗敵準備。

  當時,十萬金兵南下,欲圖江南再下杭州;金兵勢如破竹,過黃州,抵蘄州。南宋寧宗嘉定十四年(1221年)二月,金兵進犯蘄州(今湖北蘄春)。秦鉅與郡守李城之協力禦敵。一面告急朝廷,求援於武昌、安慶,一面率領三千將士及全城百姓屯糧抗戰,英勇殺敵,拚死堅守。

  抵抗十萬金兵一月有餘,援兵依舊未至,其間,應敵將領徐揮、常用二人膽怯,率兵開城出逃,金兵趁虛而入,蘄州終是寡不敵眾。城破,秦鉅率其親隨在巷內與金兵對戰,傷亡慘重。秦鉅趕回府衙,命令差役劉迪點燃倉庫,不給金兵留下錢糧。隨後在屋中點火自焚。有老兵想冒火救他,秦鉅斥責道:「我為國而死,你們自己求生去吧。」說罷,躍入熊熊烈火中,以身殉職。其家人也同他葬身[2]。知府李城之亦在城破后自刎而死,其子李士允戰死,其家人投河自盡。

  )

  (修改日誌:

  1、2021-06-11。增加註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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