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
唐代李商隱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
比賽
話說,孫悟空和金鵬雕,比賽腳程,打算一較長短。
但飛著飛著,孫悟空就後悔起來。為什麼?他的這項本事,自己起了個名字,叫做極光術。這極光術,是他用來拚命的,或者搏命一擊,或者逃命千里,不是用來與人比賽的。有點類似於血遁大法,時間久了,它傷元氣。
而對於人家金翅大鵬雕來說,這飛行,是人家的本能,就如同吃飯喝水,消耗不了多少,甚至能夠邊飛邊睡。(德國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的發現,鳥能邊飛邊睡。一群軍艦鳥連續飛行10天時間裡,「飛行數據記錄儀」被安裝在每隻鳥身上,能記錄位置、高度、腦電圖。該所,在2013年泰晤士報全球科研機構的排名中,技術研究專項排名第一,在歷史上總共有33人次獲得諾貝爾獎。) ——
(很多人,年少的時候,一時衝動,腦子一熱,臉皮薄、自尊心盛,自己點的辣子雞、辣子肥腸、麻辣香鍋、麻辣小龍蝦,含著淚也要吃完。還有喝酒開車、打架、賭場、美女當前,等等等等,諸如此類。事後,大多或多或少有些後悔。
比如,友情。
比如,親情。子欲養而親不待。李商隱《送母回鄉》:「停車茫茫顧,困我成楚囚。感傷從中起,悲淚哽在喉。慈母方病重,欲將名醫投。車接今在急,天竟情不留!母愛無所報,人生更何求!
比如,愛情。借用一句老詞,「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
為了愛情,放棄友情。或為了友情,放棄愛情。或為了愛情,放棄親情。或為了親情,放棄愛情。有些悔,有些不悔。
) ——
如今,孫悟空也算經歷了世間諸般磨難,勉強有點人到中年的體會,長了些腦子。結果一時沒忍住,老毛病又犯了。
一邊飛著,孫悟空一邊想著:「是否不比了?想個什麼法子呢?」
他斜眼看著旁邊的大鵬雕,想了想,咳嗽了一聲:「雕老弟,咱們算作平手如何?我這有些事,想回花果山了。」
大鵬雕正悶著頭飛著,視線邊緣看到孫悟空和他並駕齊驅,之前心裡正膩歪:「這傢伙,飛行術從哪學的,這不是搶我們大鵬雕一族的飯碗嗎?」
這時,聽到孫悟空問話,大鵬雕心裡樂了,心想八成孫悟空快頂不住了。回道:「不行,還沒比出個結果來,怎麼就說走呢?鵬程萬里術,疾!」
說話間,大鵬雕速度提升了一倍,瞬間把孫悟空超沒影了。 ——
喝了幾口水的功夫,孫悟空又趕了上來。大鵬雕斜眼一看,發現孫悟空的兩頰已經通紅,看來孫悟空已經感覺有些吃力了。
大鵬雕心裡又樂了,心想九成孫悟空快頂不住了,口誦咒語:「鵬程萬里術,疾疾!」
說話間,大鵬雕速度又提升了一倍。 ——
又喝了幾口水的功夫,孫悟空又趕了上來,大鵬雕再斜眼一看,發現孫悟空的鼻子也紅了起來。
大鵬雕心裡更樂了,心想十成孫悟空快頂不住了,口誦咒語:「鵬程萬里術,疾疾疾!」 ——
再喝了幾口水的功夫,孫悟空又趕了上來,大鵬雕再斜眼一看,發現孫悟空的整張臉如同炭燒,通紅通紅。
大鵬雕心裡不樂了,因為他也用了十分力氣,兩個人勝負難料。
此時,孫悟空喊道:「我說,雕老弟,我感覺吧,這比試沒點彩頭,比起來沒勁。要不,咱們賭點東西。我贏了,你把方天畫戟輸給我,我輸了,喏,我手裡這塊鵪鶉蛋大的混沌金精就歸你了。賭不賭?不賭我可就走了,算個平手!」
大鵬雕聽到這,差點把鼻子給氣歪了:「方天畫戟是我一輩子性命交修的法寶,你就用這麼點混沌金精換,最起碼也得雞蛋大的。」
孫悟空一不楞腦袋:「多了沒有。行就行,不行拉倒。我可走了!」 ——
這時,忽然旁邊傳來一個聲音:「二位,這混沌金精我出了,你們接著比。」
兩個人朝聲音處看去,只見他們的側前方,出現了一艘飛舟,和他們同向而行。飛舟上,,魔界大魔王波旬,側坐在飛舟上,對著他倆,面前一張案幾,擺放著茶壺茶碗,波旬正手拿著一杯茶水輕呡。
孫悟空、金翅雕,看到這,氣壞了,心裡想:「咋了?這是看戲唱曲,拿我們當猴耍?」知道這波旬是個比他們還狂的人,但沒奈何,本事不如人,人家是聖人中級的,自己撐死了也就和准聖高階過過手。但要說伏低做小,一時間誰也拉不下臉來,所以悶著頭飛,誰也沒搭理他。
飛了一會,兩個人逐漸慢下來,最後不飛了。為啥?給人當猴耍,不願意啊! ——
波旬在飛舟上走下來:「怎麼不比了?累了嗎?來來來,喝口茶。正好有件事,想請孫兄弟幫忙。」攔住兩人肩膀,上了飛舟。兩人有心不上,一是沒人家力氣大,二是人家尚算好意,只好上去。
波旬幫每人倒了一杯茶,然後放下茶壺,說到:「我們魔界,喜歡開門見山。孫兄弟啊,聽說你跟三霄挺熟?」
孫悟空揣摩不透魔王的心思,謹慎的回答道:「也不算太熟吧。」
金翅大鵬雕在旁邊使壞道:「我怎麼聽說,碧宵有意娶你,而你不願意?」
孫悟空瞪了他一眼,低下頭喝水,沒搭理他。 ——
魔王咳嗽了兩聲:「咳!咳!這個呢,我覺得瓊霄這姑娘挺好的。孫兄弟,你覺得,我們兩個人,是否合適?」 ——
{魔王與瓊宵
話說,魔王波旬怎麼和瓊霄對上了眼?
原來,自從碧霄和孫悟空又生了一次氣(見下卷第一回),悶悶不樂了一段時間。瓊霄就拉著她出去轉轉,散了散心。後來宋西遊次年(1156年)春天,想起監天殿近些年挺熱鬧,於是,就攛掇著去了監天殿。
男人們喜歡找些軍國大事。她兩個,最起碼最近對此不感興趣,就在監天殿一角,弄了個小監天鏡,找一些風花雪月、愛情事迹。
看了幾天,看到、聽到下界人們談論陸遊和唐婉兒剛剛發生的愛情悲劇。在小監天鏡上,追著兩個人的身影,前後時空一撥弄了解了一下: ——
陸遊與唐婉兒
紹興十四年(公元1144年),二十歲的陸遊和表妹唐婉結為伴侶。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婚後相敬如賓。然而,唐婉的才華橫溢與陸遊的親密感情,引起了陸母的不滿,最後因為唐婉兒多年未育,強迫陸遊和她離婚。陸遊和唐婉的感情很深,不願分離,他一次又一次地向母親懇求,都遭到了母親的責罵。在封建禮教的壓制下,雖種種哀告,終歸走到了「執手相看淚眼」的地步。
陸遊迫於母命,萬般無奈,便與唐婉忍痛分離。後來,陸遊依母親的心意,另娶王氏為妻,十個月後就生了孩子。唐家憤憤不平,覺得不把女兒嫁出去,面子會失盡。於是將女兒嫁於同郡的嗣濮王第七子趙士程(陸遊的姨父錢忱的表侄,武當軍承宣使),做繼室,後生趙不熄(趙不熄後來被大宗正司,過繼給安王趙士輵,繼承濮王)。這一對年輕人的美滿婚姻就這樣被拆散了。
十年後的一個春天(1151年),陸遊滿懷憂鬱的心情獨自一人漫遊山陰城沈家花園。正當他獨坐獨飲,借酒澆愁之時,突然他意外地看見了唐婉及其改嫁后的丈夫趙士程。
儘管這時他已與唐婉分離多年,但是內心裡對唐婉的感情並沒有完全擺脫。他想到,過去唐婉是自己的愛妻,而今已屬他人,好像禁宮中的楊柳,可望而不可及。
想到這裡,悲痛之情頓時湧上心頭,他放下酒杯,正要抽身離去。南宋周密《齊東野語》卷一《放翁鍾情前室》載,不料這時唐婉徵得趙士程的同意,給他送來一杯酒,陸遊看到唐婉這一舉動,體會到了她的深情,兩行熱淚凄然而下,一揚頭喝下了唐婉送來的這杯苦酒。然後在粉牆之上奮筆題下《釵頭鳳.紅酥手》這首千古絕唱。
釵頭鳳⑴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陸遊在這首詞里抒發的是愛情遭受摧殘后的傷感、內疚和對唐婉的深情愛慕,以及對他母親棒打鴛鴦的不滿情緒。
陸遊題詞之後,又深情地望了唐婉一眼,便悵然而去。陸遊走後,唐婉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將這首《釵頭鳳.紅酥手》詞從頭至尾反覆看了幾遍,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便失聲痛哭起來。
1156年,唐琬再次來到沈園瞥見陸遊的題詞,不由感慨萬千,於是和了一闋《釵頭鳳·世情薄》。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同年秋,便抑鬱而終。
誰錯了?可能趙士程沒錯,唐婉兒沒錯,陸遊沒錯,陸母的錯命運的錯? ——
陸遊與瓊宵
碧霄紅了眼圈,瓊霄直接哭了。魔王波旬在旁邊聽到有人哭,感覺莫名其妙。後來一了解,也有些感動。
後來,十天半個月里,瓊霄碧霄幾乎天天來監天殿,看陸遊等的愛情,瓊霄手裡還不時寫幾首陸遊的詩詞。
採得黃花作枕囊,曲屏深幌悶幽香。
喚回三十三年夢,燈暗無人說斷腸!
少日曾題菊枕詩,囊編殘稿鎖蛛絲。
人間萬事消磨盡,只有清香似舊時! ——
楓葉初丹桷葉黃,河陽愁鬢怯新霜。
林亭感舊空回首,泉路憑誰說斷腸。
壞壁醉題塵漠漠,斷雲幽夢事茫茫,
年來妄念消除盡,迴向蒲龕一炷香。 ——
有幾個男女神仙也來了興趣,包括魔王波旬,有時在旁邊或後邊喝茶看熱鬧。當然,想整天在監天殿也不行,需要當值,或者有化身代替。
有一天,碧霄來了,但瓊霄沒來。結果幾個神仙,在小監天鏡里,看到了陸遊身邊,出現了唐婉,不,是瓊霄變化的,八分像的唐婉,名字叫肖瓊。肖瓊三不五時,去請教陸遊詩詞。過了一兩個月,眾神仙們感覺有點不對味了,肖瓊和陸遊似乎有點眉來眼去的感覺。
魔王波旬看了這麼長時間,竟然也入戲了,吃起了乾醋:「咳咳,碧霄仙子,這瓊霄仙子好像不太對啊,仙凡有別啊!你趕緊把她叫上來吧,別觸犯了天條!」
碧霄:「沒事沒事,我二姐已經自我封印了修為。大不了和我大姐一樣,仙凡結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姐好不容易找到意中人,我應該高興才是。再說陸遊凡人一個,倏忽幾十年就過去了。我現在擔心的是,是否勸二姐,讓陸遊修仙。也不知道陸遊,有沒有這修仙資質。這長壽的丹藥,我們三仙島倒是有,但不太好。孫猴子那的蟠桃,質量也不太好………」
碧霄布拉布拉說了一大通,直接把魔王波旬說傻眼了。波旬只好走到一邊,手掐額頭自己想法。後來想起來,孫悟空和三霄好像關係不錯,於是………..
} ——
大鵬雕與魔王
大鵬雕和孫悟空吃驚的看了魔王一眼,兩個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孫悟空想了想,斟酌道:「這個,魔界和盤古界風俗好像有點大。我從小聽說魔界可怕無比。三霄都是比較有主見的,尤其碧宵,有點潑辣,瓊霄好像還好點。我吧,有點擔心,你們經常起衝突,萬一哪天瓊霄惹你生氣了,你一口吞了她。」
魔王:「咳咳,我不吃人,已經好多年了。應該不會吧!哎呀,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看見沒?我這飛舟法寶,名字叫天梭,我煉製的。你幫我個忙,我教你更快的飛行術。怎麼樣?」
孫悟空一搖頭:「我不幹。說實話吧,我挺喜歡瓊霄的性格,比較溫柔些。雖然沒多大可能,但看看也是挺好的。落到你嘴裡,我覺得不落忍。」
大鵬雕一聽有更快的飛行術,激動不已,因為飛行是他的根本:「我答應,我可以幫忙的!」反正三霄和他沒關係,幫忙可能也幫不了什麼忙,而眼前的好處觸手可得。
孫悟空一瞪大鵬雕:「你!」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不是魔王對手。「二位,我先走了。」也不施禮,一縱身,飛走了。途中,想了想,用法術聯繫了下三霄,讓她們最近注意,有人可能對她們不利。 ——
魔王波旬沒在意孫悟空的離開,只是看著大鵬雕殷切的雙眼,摸著下巴,思索道:「你?你能幫什麼忙?說來聽聽。」
大鵬雕尷尬一笑:「我暫時還沒想到。那您有什麼要我去做的嗎?」
魔王波旬低頭沉吟了一會,右拳一擊左掌:「對了,我想起來以前說過的一句話。你可以這樣做,你看,你可以找到下界宋朝一個陸遊的人,把他送進宮裡當了太監,你的事就算完成了。我先付你些利息,待你完事後,剩下的一併傳授給你。」
說著,魔王波旬拿出一個球體:「你看,從這球頂點,飛到球底點,御風慢,御光要快。可以參考陸壓的化虹術。還有更快的。」
大鵬雕搓搓手:「化虹術就可以,更快的先不想了。陸壓那傢伙,這保命的絕活,不會教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