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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下 大海波濤淺,小人方寸深

  好了歌注

  清代曹雪芹

  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

  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 ——

  蛛絲兒結滿雕梁,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

  說什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

  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今宵紅燈帳底卧鴛鴦。 ——

  金滿箱,銀滿箱,轉眼乞丐人皆謗。

  正嘆他人命不長,那知自己歸來喪! ——

  訓有方,保不定日後作強梁。

  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 ——

  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扛,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

  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

  送走了徹兒哥國大王子的魂魄,趙雄想起一件事還沒來得及問:「你們說,這冰屍怎麼辦?」

  孫小聖邊往外面洞口方向走,邊道:「簡單,你收到金斗里不就得了?到了徹兒哥國都城,丟給國王。」

  趙雄連連擺手:「別!我連活雞死魚都還沒殺過呢,這屍首太膈應人了。要不,咱們猜拳吧,誰輸誰收。「

  孫小聖:「哎呀,我也覺得膈應啊。那五個一起猜「 ——

  宗杲叫屈道:「可我沒有儲物法寶啊,總不能讓我背著吧「

  孫小聖:「小時候我老爹給了我個,後來我百歲生日,我外公給了我個。我先借你一個,說實話,裝別的吧還行,裝屍首,不想借啊!你可是龍樹菩薩轉世,不會昧了我的吧「

  宗杲喜滋滋的接過一個描龍畫鳳的絲綢袋子,打量摸索:「不會不會。如今我也有儲物法寶了呀。「話語中似乎有無限感慨。 ——

  黑虎馬著急了:「小戒大哥,孫小聖那沒多餘的了,您是否多個呢,借虎小弟一個唄「

  朱小戒一瞪眼:「你做夢呢以為儲物法寶是大白菜啊遍地都是。我就一個,還是百歲生辰禮物。我可不像孫小聖,老爹厲害,外公也是三皇聖人。對了,趙公明可是財神,你在天上就沒有個儲物法寶我可不信。「

  黑虎馬:「這個嘛,我在天上有一個,可我想私自下界,趙公明不讓,還把我鎖住了,扒光了我所有東西,最後還不是被我逃下界來可惜了我多年的收藏啊!一想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另外,我肚子就可以儲物,可我不想吞屍體啊!我不吃活人,已有好多年!更別說屍體了。「 ——

  孫小聖不耐煩了,嚷道:「趕緊的,別婆婆媽媽磨磨唧唧像個娘們,認賭服輸。快,猜拳了。」

  最後,是趙雄輸了。他只好左手摸著小金斗,右手指著冰山,念了句咒語:「小金斗,收!」冰山化作一道虹光,鑽進了金斗裡面。

  (作者按宗杲、孫小聖、豬小戒、趙雄、黑虎馬的五眾循環順序,擲了個微信骰子,四點,趙雄。)

  )

  休息了兩個時辰,雨過天晴,宋朝五眾繼續西行。 ——

  七天後,徹兒哥國都格爾木

  (國都待查證。格爾木,青海省海西州中部。格爾木為蒙古語,譯為「河流聚集之地」。漢武帝時,格爾木地區是羌人活動區,所以稱羌中道。西晉末年,公元3世紀,遼西大興安嶺的鮮卑族,庶長子吐谷渾與出身高貴的弟弟慕容廆比試。在馬斗失利后,吐谷渾帶領部眾西遷,行程2000多公里來到附近,建立了一個頗具影響力的吐谷渾國,先以香日德(約青海省海西州都蘭縣香日德)為王城,后以伏俟城為王城。接著與羌人聯姻、征戰擴大。公元608年,被隋煬帝擊敗滅亡。唐初時,吐谷渾復國,后被吐蕃滅。該地多民族融合。)

  眾人面見了國王,將大王子冰身送上,並代為轉達了大王子的遺言。國王頭戴透額羅軟腳襆頭,身穿素袍,斜靠在龍椅上,喘著氣,很是氣憤,對其餘的幾個王子說道:「誰能為你們的大哥報仇,並把雪蓮王帶回來,我就改封他為太子!」 ——

  (襆(fú)頭:又名折上巾、軟裹,是一種包裹頭部的紗羅軟巾,起始於漢代。因襆頭所用紗羅通常為青黑色,也稱「烏紗」,俗稱為「烏紗帽」,君臣皆宜。相較其他頭飾,比較通透,炎熱夏季的福音。透額羅軟腳襆頭:紗羅軟巾,加頂上一小禮帽。) ——

  眾位王子感覺到雪雕王的兇殘,都不想去。

  國王看著眾人猶豫不決,怒道:「一群懦夫!你們忘了咱們吐蕃是如何對待懦夫的?」手指眾王子中現在最大的:「老二,你去。」

  (吐蕃社會中對勇士和懦夫的態度:

  「若對英雄不以猛虎做頌揚,則做英雄失去了意義……若對懦夫不披以狐皮以示羞辱,則英雄和懦夫很難區分。」因而某人被披掛虎皮,則是十分榮耀之事,吐蕃軍隊中的勇士皆著虎豹之衣。因懦弱,而被勒令在腦袋后掛個狐狸尾巴,則是莫大的羞辱。

  為什麼尚武?

  首先,勇士本身通過戰爭,既可以得到精神上的滿足,又可以得到物質獎賞和戰利品。這一切造成了社會對男士的祟拜和追求。

  其次,吐蕃人面臨的自然環境極為嚴酷,大部分是游牧區,吐蕃人需在茫茫荒野中放牧羊群或牛群,要馴服那些野性不改的駿馬和耗牛.要防止種種自然災害,要防備野獸的襲擊。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中生存,必須練就強健的體魄和勇敢大膽的心理素質。

  再次,吐蕃人熱衷於狩獵,一般用弓箭來獵取耗牛等大型動物,生存意志要求他們具備高強的本領,方能解決溫飽和生計。與此同時,獰獵活動也是最好的軍事訓練。

  第四,佛教雖然在吐蕃得到了傳播,但佛教的不殺生等觀念並末深入人心,吐蕃境內到處都舉行著殺牲祭祀等原始儀軌。從新疆出土的藏文簡牘可知,吐蕃軍隊中有許多苯教法師隨軍作戰助威,由他們主持種種宗教儀式。吐蕃的這種古老傳統宗教並不認為殺生是罪業,因此殺生並未給吐蕃人的心理帶來沉重的負擔。

  第五,吐蕃社會中還殘存著血親復仇,法律中專門有《復仇律》,社會允許為本氏族或自己的親人復仇。吐蕃人將復仇視為一件很神聖的事業,如果復不了仇,則是件十分不光彩的事。因而吐蕃社會中武鬥、仇殺之類時有發生,人人都要提高警惕,故史稱「人皆用劍,不戰亦負.負劍而行」。) ——

  二王子回到自己宅院,大發雷霆,砸碗摔桌。指著隨後進來的狗頭軍師,一頓臭罵:「你出的狗屁主意!是,把太子坑進去了,但現在把我也坑進去了,怎麼辦?這不是作繭自縛嘛!」

  狗頭軍師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小心翼翼的說道:「殿下,請息怒。這,事情只要想,總是有辦法的。」

  二王子不耐煩的道:「那你趕緊想。」

  狗頭軍師在屋裡慢慢的轉圈,一圈又一圈。二王子看了一會就頭暈了:「你慢慢想,我去院子里透透氣。」來到院子里,躺在躺椅上,一個丫鬟將茶水放在旁邊石几上,另一個丫鬟在躺椅後面,替二王子按摩頭部。 ——

  二王子一杯茶喝了一半,狗頭軍師出來了。

  狗頭軍師一揮手,讓丫鬟們退下。他向二王子拱手道:「殿下,小人這有個主意,您看合適不合適?」二王子一瞪眼:「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兜圈子!趕緊的,好壞先說個法子。」

  狗頭軍師:「這最大的難題,雪雕王,咱們是對付不了,但有人能啊!」

  二王子:「誰?」

  狗頭軍師:「宋朝取經的大師們。那可都是神仙。而且,就算他們不行,裡面可還有齊天大聖的兒子,兒子不行了,老子自然會幫忙。」

  二王子:「你說的輕巧,人家願意幫你嗎?」

  狗頭軍師:「我有一計,如此這般…………」 ——

  第二天,趙雄的國事悄悄辦完了,一群人打算辭別國王,去西夏。

  誰知剛出館驛,就被一大群人團團包圍。這群人披麻戴孝,有大有小,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癱有殘,痛哭流涕,拜服於地:「宋朝聖僧們啊!我們的兒子/丈夫/父親/兄弟,整個人都被妖怪吃了,屍首無存啊!死的好慘啊!請你們給我們做主啊!您們不答應的話,我們長跪不起了!你們要是走了,我們就不吃不喝,跪死在這裡!」

  這其中有一批人,約莫二百人,俱是男子,年紀大的有五十多歲,年級小的有十歲,身披虎豹皮,喊道:「我們要報仇雪恨,願為前驅,請聖僧們慈悲!」

  宋朝五眾一時間呆立無法,只好先退回到館驛。 ——

  宗皋出了一腦門汗:「走也走不了,這怎麼辦呢?」

  黑虎馬搖了搖腦袋:「我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趙雄走到一邊,從小金斗裡面找出一本書:「敵人這是陽謀啊。一走了之,咱們幾個人的名聲就臭了,連帶著宋朝的名聲也臭了。你們先討論著。我看看書上,有什麼類似扭轉乾坤案例沒。」

  朱小戒雙拳揮動:「我要是知道誰出的壞主意,我非一屁股坐死他!」

  孫小聖跳到院子中間的石桌上:「實在不行,要不,咱們把雪雕王想法捉住?」

  ……………..

  討論了半天,黑虎馬出了個主意:「前半塊,咱們把雪雕王想法捉住,後半塊,咱們扔給他們之後,立馬就走。假如在他們手裡逃了,就不管咱們的事了。」

  眾人道:「暫時也只好如此了。」

  宗皋加上句:「讓雪雕王以後別再吃人了,有人冒犯,趕走就是了。」

  黑虎馬:「難。一個是雪雕王不一定聽咱的。金翅大鵬一族,一直是比較兇殘的。傳說,大鵬每天要吃五百條龍,也不見龍族去管。人家有實力有背景。另一個,只趕走,可能讓人覺得雪雕王可欺,或許有更多的人去偷雪蓮王。如果傷而不死能達到效果最好。但有些死士,他就不怕死。」

  朱小戒:「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再說。」 ——

  都城門口

  二王子、狗頭軍師、宋朝五眾在前,二百老小勇士在後,還有二王子的一百護衛,向著牙馬托山前進。城門口,一群人揮淚送別。

  到了牙馬托山山腳,狗頭軍師沖手下一名死士將領一使眼色,那名將領一點頭,對宋朝五眾一抱拳:「宋朝聖僧們,山上妖怪兇惡無比,而二王子絲毫不會法術護體。依我看,就讓二王子待在這裡。我帶領勇士們在前,和眾位神仙們去降妖伏魔,可好?」

  宋朝五眾覺得哪裡不對,但要說不好吧,又說不出口,人家理由好強大啊,只好點點頭。

  孫小聖想了想,說道:「大師和書生也絲毫不會法術,你們留在這裡。小戒,咱們兩個人上去可好?」

  朱小戒一癟嘴:「好么,我能說啥?走吧!」

  兩人朝山頂飛去,後面跟著死士將領和二百老小勇士。 ——

  看著兩個神仙飛走了,只剩下一僧一書生,哦,還有一個黑馬,二王子和狗頭軍師頓時鬆了口氣。兩個人走到一邊,二王子誇獎道:「這事你辦的不錯。如果今天順利,二百老小勇士去了西天,兩伙神仙妖怪兩敗俱傷,則既去了構陷大王子等人的心病後患,又得到了雪蓮王。等我成了太子,少不了你好處。」狗頭軍師:「是我主英明。」兩個人互相吹捧,心情愉悅。

  黑虎馬聽到了,趕緊施展法術,將所聽所猜傳音給了孫小聖、朱小戒。

  朱小戒聽到這,發怒了,正要下去收拾了二王子,孫小聖按住他:「你有證據嗎?咱們應該想個辦法,才能更好的收拾他。你看這樣行不行?」

  兩個人耳語幾句后,繼續向山頂飛去。 ——

  兩人到了山頂,落了下來。

  只見山頂,是個二十丈見方的平台,一個男子,正笑吟吟的望著他倆。此人鷹鉤鼻,背後雙翅,雙手抱胸,身披環甲,足踏戰靴。

  兩個人左右觀望,發現沒有雪蓮王,連個蹤跡都沒有。

  男子喊道:「別看了。這兩天,我聽說有東土取經人經過,其中有孫大聖的人,我立馬把雪蓮王吃了,也不等它成熟了。因為聽我父親大鵬雕說,你爹孫大聖,猴精猴精的,遇寶不落空,在天庭時就威名遠播。嘿嘿,孫小聖,你們白來了!」 ——

  孫小聖連忙擺手:「我們是卻不過,來走個過場,結果剛剛知道,是被人陷害來的。這不,想求你幫個忙,把陷害我們的人收拾一頓。」

  雪雕王笑了笑:「收拾可以。不過,有個條件。聽說你父親孫大聖,有個壓箱底的絕活,能在速度上超過我們大鵬雕一族。咱們比一場,如何?你們勝了的話,我幫你們把事辦了,假如輸了的話,你們從哪裡來的,還回哪裡去。這天下極速,還是我們大鵬雕一族為尊!」

  孫小聖:「我爹說,我修為不到,還沒教。」

  雪雕王犯難了:「這個,這豈不是比不了了?」 ——

  這時,只聽雪雕王身後高空聲音:「孫悟空,來了這許多時候,也該露一手了。孩兒們比不了,咱們接下這場比試如何?」

  孫小聖身後高空聲音:「比就比,俺老孫還能怕了你不成?哪裡是終點?」

  雪雕王、孫小聖齊齊發出驚喜的聲音:「父親!」

  金鵬雕、孫悟空,顯出高聳如雲的龐大身形,朝孩兒們點點頭。山上山下凡人齊齊跪拜,宋朝五眾施禮。

  金鵬雕沖孫悟空一揚下巴:「靈山如何?」 ——

  孫悟空一伸手,把二王子、狗頭軍師抓在手裡:「可以。不過,我順路把這陷害兄長和勇士們的小人,一起送到西天,見見他哥哥去!你們幾個,繼續你們的取經尋法路程吧。徹兒哥國的事,不必擔心,明白了事情經過後,國王不會再做傻事。金鵬雕,我們走!」

  咻-——金鵬雕和孫悟空,化作兩道流光,消失在西方天際。

  宋朝五眾,繼續他們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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