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詩
三國曹植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徹兒哥國
山洞遇冰人
約莫六月時分(1156年7月),宋國一行五眾,出了阿柴國,進入徹兒哥思蜜國。這次有點走冤枉路,因為阿柴國西方是徹兒哥,東方是西夏。西去,還要東回,然後從西夏向北,經克烈部,到達哈木黑蒙古國。但使命所在,走就是了。
一日,天陰沉沉的,眾人順著山路一路前行。走著走著,下起了濛濛細雨,大家搜尋了下,找到一個山洞,躲了進去。趙雄拿出地圖,翻看了下,說到:「此山,名為牙馬托山。」(5396米,青海省海西州都蘭縣。沒去過,不對的話,別較真哦。)
收起地圖,大家從山洞口向外望。只見周圍群峰聳立,山頂飄白雪,山腰下雨霧。看了會兒,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去了。黑虎馬跳到一塊大石上,睡覺去了。宗皋在洞壁下鋪了塊氈子,盤膝打坐。趙雄找了本書,看了起來。 ——
孫小聖和朱小戒閑極無聊,看這山洞七扭八拐,似乎挺深,就喊了黑虎馬一下:「嘿!黑虎,我和小戒去山洞裡面探訪探訪,你照看著大師和書生,別給妖怪叼了去!」
黑虎馬似聽非聽:「嗯——嗯-——」
朱小戒罵了句:「比我還像豬!走吧,這鬼天氣,應該沒事。」
兩個人一探前一防后,慢慢繞進了山洞深處。
走了百十來米,前面的孫小聖喊道:「等下!」朱小戒趕忙過去,兩人在一個拐彎的地方,向裡面望去。只見裡面挺寬敞,就像一個大廳,中間有一個透明的小冰山,裡面有一個人,似乎正在亡命狂奔,一腳前、一腳后,雙臂揮動,身子前傾,結果被凍住了。
朱小聖觀察著冰人,孫小聖則進入大廳對面的山洞。約莫喝了兩口水的功夫,就出來了:「裡面只有十來丈深,沒有什麼東西。」朱小聖說:「你在這等著,我通知他們過來看看。」
不一會,朱小聖領著其他人馬過來了。眾人圍繞著冰山轉圈觀察。
只見這個人,頭戴多瓣盔,外罩全身鎖子甲,內穿圓領絲織褐衣長袍,胸前掛紅色念珠,腰系黑色窄帶,懸挂小袋等,衣袖綴有一枚方形綠色玉佩,長袍下擺綉有連珠花紋、小鳥等,穿著華麗。 ——
趙雄從自己脖子里掏出一個掛墜,墜子是個黃豆大的小金斗。趙雄蹲在地上,對著小金斗嘀咕:「小金斗,變大些。」小金斗變成了簸箕大小,趙雄沒拿穩,砸在地上,撲通一聲。趙雄朝斗里張望了會,從裡面抽出幾本書,從中拿起一本,翻看了起來。宗皋走過去,也撿起一本。
趙雄指著書中一行字,說道:「《新唐書吐蕃傳》載,其官之章飾,最上瑟瑟,金次之,金塗銀又瓷制,銀次之,最下至銅止,差大小,綴臂前以辨貴賤。唐代詩人白居易「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瑟瑟,碧綠色,原意碧色寶石。看來,這個人是個高官。但有點太年輕了。」
宗皋接話道:「你說的有理。這個人,之所以年紀輕輕,可能是個王子。我感覺,除去盔甲,他和咱們看到的脫思麻、阿柴的王子服飾,差不太多。北宋歐陽修《新五代史·四夷附錄》(卷七十四),「吐蕃男子冠中國帽,婦人辮髮,戴瑟瑟珠,雲珠之好者,一珠易一良馬。」另外,有人說,圓形代表息業,方形代表增業,弧形代表懷業,三角形代表誅業,即將佛教密法中的四種事業融入天珠圖騰,賦予其息災、增福、懷愛、誅惡的寓意。」 ——
黑虎馬恥笑一聲:「切!你們這是走了彎路。趙公明訟冤伸抑、公平買賣都管,我跟著這千百年,也多少學了點。你們看,這冰並非冰精,而是尋常冰,但化的並不多。此地高度,離山頂雪線還有一段距離。雖然由於地處山洞,融化的慢,但估摸著最多也就三兩天內發生的事。這人死了應該還沒超過七天,鬼魂應該還在附近,拘來一問便知。」
孫小聖一拍大腿:「著啊!看我的捉縛咒:上天有命,令我排兵。罡神受敕,佐天行刑。追問鬼賊,立便通名。唵吽吒唎,聚神急攝。」一跺腳,朝地下一指,一道白光從右手食中二指射出,擊中地面,蕩漾起一圈圈白光,飄向遠方。 ——
不一會,洞外忽忽悠悠進來一個鬼魂,站立在孫小聖面前。孫小聖運起通幽術,和鬼魂嘰里呱啦幾句,然後一指鬼魂,將鬼魂的聲音轉化成了人聲:「我是徹兒哥國太子,也是大王子。我父王前段時間,在演武場練武。在放兵器時,不小心被兵器架扎了手臂一下。塗了些藥膏后,本來以為沒事。誰知過了一周,傷口糜爛,還帶發燒腫痛、手臂僵硬無法屈伸,全身乏力、頭暈、頭痛、咀嚼無力等。
御醫處理后,說有人曾在某個山穀穀底看到峰頂有個雪蓮王,發著迷人的紫光,非常神異,應該可以治病強身,甚至可能百病不生、長生不老。朝堂上,父王讓我帶兵去找。有大臣出列:「不可,聽說天庭有令,人妖各不相擾。雪雕王兩百年前曾經曉諭先王,大雪山方圓十里是他的地盤,互不相擾,越界後果自負。」
父王沒有聽,於是我帶著兵來了此山。結果我和兩百士兵上到山頂,看到了雪蓮王,剛想去摘,誰知被捕食回來的雪雕王一路吞吃,只剩我逃到這個山洞,誰知還是被攆上了。雪雕王因為我穿著鐵鎧,吞起來比較硌牙,而士兵們穿的是虎豹皮,所以把我凍死了。」
(破傷風(tetanus)是破傷風梭菌經由皮膚或黏膜傷口侵入人體,在缺氧環境下生長繁殖,產生毒素而引起肌痙攣的一種特異性感染。破傷風毒素主要侵襲神經系統中的運動神經元,因此本病以牙關緊閉、陣發性痙攣、強直性痙攣的為臨床特徵,主要波及的肌群包括咬肌、背棘肌、腹肌、四肢肌等。破傷風潛伏期通常為7~8天,可短至24小時或長達數月、數年。潛伏期越短者,預后越差。開放性骨折、深刺傷、嚴重燒傷、壞疽、流產等情況,治療恢復較慢。主要致死原因為窒息、肺不張、心力衰竭、肺栓塞等。) ——
孫小聖聽完,口中尋思道:「這雪雕王,又是何來歷?咱們現在是走是留?打的過他嗎?」
朱小戒聽到這,連忙說到:「這個問題,可以問問土地山神,唐朝西遊時常有。這回該我露一手了。驅神術:摧山倒岳,覆地翻天。萬神齊諾,呼聖召賢。敢有魔魅,奉命不虔。誅以黃鉞,斬以钁天。天斧在手,永鎮吾權。一擲不到,遞接相傳。二擲不到,逢赦不原。三擲不到,永滅風煙。令下急如星火,山神土地急急到壇!」
不一會,一個山神浮了上來。朱小戒如此這般,把經過一講,問他此山雪雕王來歷。山神回應:「回稟眾神,聽說是金翅大鵬王的子孫,本事不太清楚,不過肯定比我大就是了。」
朱小戒:「還算熟人,敵人多過友人,但至少能打個商量,說上幾句,不至於一上來就打。我說,這個王子,你還有什麼遺願沒有?能幫的,我們就幫一把。這個取雪蓮王的事情,我看就算了。一個,是不一定能打得過雪雕王。再一個,搶人家辛辛苦苦看護多年的東西,就算鬧到西天佛祖那裡,咱們也不佔理。人家上面也是有人的!西天佛祖算是他表哥。你這親理兩不靠。」 ——
大王子:「佛家不是不殺生嗎?他吃了我二百士兵,還凍死了我!」
黑虎馬:「切——首先,子不聞官官相護?人家沾親帶故。其次,你不佔理。再者說了,佛家也有霹靂手段,官家也有殺無赦。最後,就算佛官殺錯了,或殺重了,你已經死了,也沒辦法,最多給立個碑,補償一下。噢,錯了,你若門路廣,可以請大神幫你起死回生。」
(點評:例如,眾多強拆傷亡案。據說,現在有中國法院判決,強拆后,原樣恢復。開始有點英國倫敦CarltonTavern酒吧拆遷案(判決必須照錄像一絲一毫恢復)的味道了。)
大王子:「那還是算了,我也沒門路。想請列位幫我下,一請幫我轉達父王一下,任務沒完成;二請轉達我對士兵家人的歉意;三請這位宋朝高僧,念一遍往生咒,送我去西天極樂世界,可好?」 ——
宗皋:「好!分內之事。
南無阿彌多婆夜námóāmíduōpóyè(無量壽。或吉祥的)
哆他伽多夜duōtuōqiéduōyè(如來)
哆地夜他duōdìyètuō(即說咒曰。或所謂)
阿彌利都婆毗āmílìdūpópí(甘露主。或無量光明)
阿彌利哆悉耽婆毗āmílìduōxīdānpópí(甘露成就者。或無量吉祥光)
阿彌唎哆毗迦蘭帝āmílìduōpíjiālándì(甘露播灑者。或無量自由)
阿彌唎哆毗迦蘭多伽彌膩āmílìduōpíjiālánduōqiémíní
(甘露遍灑者。或無量清凈故鄉,即極樂世界。)
伽伽那枳多迦利qiéqiénuózhǐduōjiālì(遍虛空宣揚(甘露)者。或虛空往生。)
娑婆訶suōpóhē(速疾圓成。或很快達成。)
」
(作者不可靠譯文:吉祥的如來啊,無量光明、無量吉祥、無量自由的極樂世界啊,虔誠拜請,讓等待往生的萬界萬靈,能夠心愿達成!)
念誦了幾遍,大王子鬼魂冒出白光,他朝宗皋大師三禮,又朝周圍眾人一禮,化作一道白虹,飛到西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