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氣
日子雖然悠閑,可祁青竹覺得自己被囚禁了。整天只能想些雜七雜八的前身的心事,有時候是和鳳傾歌一起的快樂日子,有時候又是娘給他做的他最愛的燕窩粥。有時候也會想到自己嚴厲的爹爹總是被娘氣的說不出話。王府雖然漂亮、可祁青竹在自己院子周圍卻總是碰不到一個人,王府是真的這麼冷清么。祁青竹忽然覺得很窩囊,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出去。這裡這麼多暗衛,雖然隱藏著可他怎麼會不知道。如果、如果小歌子知道自己被囚在這兒一定會又笑話他。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手一抖、便操起搭在一旁的劍,劍入手中,熟練的背在身後再狠狠劈出。一旁的花草紛紛削斷灑落,一把收回,一套劍法熟記心中,耍起來更是行雲流水。翻身旋轉間,男兒陽剛之氣、展露無遺。花動、草動、人影更是變換莫測。晃動間
「呀啊」一聲怒吼,劍身狠狠穿木而過。祁青竹大口大口喘著氣。
「啪。啪。啪。」幾聲掌聲傳來「好劍法。」
幾乎是一瞬間,慕雲姬晃了晃手、阻止一旁的暗衛出動,伸手便四兩撥千斤的繞開了兇猛刺來的劍,祁青竹轉身,再次狠狠劈去。憑什麼、他憑什麼囚著他他悶壞了、、、
仍是處事不驚的笑著,眼裡難有的柔和祁青竹卻從未發現過,也許是因為他第一次看他時便是這樣的眼神、他便以為慕雲姬是好人,慕雲姬的眼裡本就是這樣。
側過身子,慕雲姬不還手,只是任憑他從有章有法倒暴躁的胡亂砍著。
「啊」某人再次暴怒,居然怎麼都砍不到。怎麼這麼憋屈,一刀卸去所有的力度,祁青竹大口大口呼著氣,癱軟在地。不一會兒、便開始劇烈咳嗽起來,不知道是喘的還是氣的。
「咳咳咳咳。咳」一口氣喘不過來,祁青竹佝著身子,難受的低著頭。背後輕拍、一時間竟好多了,祁青竹面色緋紅的喘了喘氣才道「九王爺。」
那人繞到身前坐下,「怎麼心情不好了」祁青竹不接話,只是看著別處。有點像鬧彆扭的小孩,卻帶著一絲怯意不敢說話、只有看著別的地方。
慕雲姬忽然笑了、甚至笑出了聲。「還在生本王的氣」
祁青竹這才回頭怪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再次撇開目光。他現在心裡在嚴重懷疑、九王爺是不是有病。把他一個大男人困在這兒有什麼作用、
慕雲姬嫵媚的面容、最似傾城,忽然放大,嚇得祁青竹輕輕向後一縮。卻只聽耳邊道
「今晚帶你去逛夜市、看花燈。」
祁青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在他臉上找了半天也未找出一絲破綻。這才嘴角微勾,如同得了糖果的孩子。傻笑完后、立馬反應過來,他傻笑什麼。不就是逛個夜市、他以前不是經常去,難道是因為憋久了,也許是因為有花燈吧。這樣想著才面色緩了緩,還是忍不住把慕雲姬又打量一遍。可沒騙他吧可看到的只有笑意后還是笑。心裡一松、目光一轉忽然看到慕雲姬食指似乎在滴血。愣了愣、從身上扯下一條布條,有些笨拙的示意他把手抬起來。「對不起、我划傷你的。」
慕雲姬搖頭「沒事。」其實是完全可以躲過的,但不知道為何,就讓這菜鳥這麼劃了下來,也許是不想躲、也許是想看到現在這個樣子。
祁青竹什麼時候做過這種細活,以前自己受傷的時候要麼就是鳳傾歌那小子在、要麼就他娘在,就是鳳傾歌自己受傷了,也從未要他操過心。到最後、慕雲姬徹底汗顏了,這是個什麼東西?無奈一笑,站起身。祁青竹跟著站起「你還是回去自己再弄一遍吧。」轉身,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既然是你弄的,不應該你來上藥」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卻讓祁青竹心裡的怒火騰地冒起嚷嚷著「我是個大男人,我不會。」哼、他才不去做這麼娘們的細活。
慕雲姬自然猜到這男人想什麼,「呵、那你總該陪我坐坐吧總得做點什麼不是」
祁青竹一遍又一遍的勸著自己、不生氣、不生氣,一咬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