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活埋!
過了幾分鍾,男人從對麵慢悠悠走過來,眼神臉色比剛才還要不屑,“原來是江大小姐回來給父母過忌日呢。”
過?嘴巴真臭,說得像是她過來慶祝,不忠不孝一樣。
從來就沒有不惡心,隻有更上一層樓的惡心。
“是,隻是我不過,我是來與父母說說話。”
男人裂開嘴巴,大笑,“那你怎麽不幹脆去陪他們,到地底下說話呢,我看你這種口中不忠不義的背叛之人,早死早超生好。”
“江家要你這麽跟我回話?”
男人啞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眼中戾色閃過,男人一臉不知天高地厚的叫囂:“得意什麽,不過是一個克死自己父母的天煞孤星。江家沒有把你掐死讓你活到現在,你就應該跪謝他們放過之恩,到祖墳之地還如此沒教養,真是個狗娘養的賤種。”
江緋色冷眼冷心掃向男人,一字一頓的說:“我也算江家子孫,江家現在苟延殘喘的飽飯費用還是我父親用命換來的。你不過領江家工資的人,換句話說,你現在拿著的工資,還是我江緋色大發善心獎賞給江家的。”
男人呼吸一窒。
江緋色眼神不含情感,對著男人笑,笑容如花,盛放出透徹人心的冰花。
“你一個拿著我可憐錢混口飯吃的下人,不與江家那些狼心狗肺對我下跪叩謝,還口口聲聲助紂為虐羞我辱我,你就不怕吃著我恩賜的,把你自個兒噎死毒死?”
江緋色一步一步靠近,嬌小的身子彷如帶著千山萬水,將凶神惡煞的男人威壓得步步後退,臉色死灰,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就這個還不到他領口的女孩,卻讓他冷汗直流。
“說你媽的說,賤……”
江緋色手中真金白銀的豪車狠狠砸到男人嘴巴上,厲色低喝,“你再說一遍!”
男人嘴巴吃痛,頓時被砸的腫了起來。
看到江緋色滿臉煞氣,比他這個命格凶惡的人還令妖魔鬼怪心生懼意。
男人背靠石門,臉色一白。
卻在此時,江緋色放棄追討,笑道:“江家回信息,我可以進去了吧?你放心,我看過父母就走,多呆一分我都覺得惡心。”
男人握手,急切的視線穿過江緋色身後,期盼救兵快點來到。
“不給?你有資格違抗嗎?”
男人後退一步,目瞪口呆。
“鑰匙給我!”江緋色皺眉。
男人叫了江家的人過來,一眼就看出來他正在等待江家的人把她轟走。
她又不是乖乖受死的人,自然不會遵循別人的爛規則。在說了,江家的人過來正合她意。
鹿死誰手說不定,江家的人還是她故意加戲逼出來的。
男人咬牙切齒,“你等著……”
“是,我等著,鑰匙呢。”江緋色伸手。
男人臉色劇烈翻湧焦慮情緒,江緋色冷眼冷心看他,眼神很明顯:開門!讓她進去拜祭父母。
江緋色咄咄逼人,男人被她這麽一招逼的走投無路,不僅沒有完成羞辱江緋色,讓她受挫灰溜溜滾蛋任務,反被江緋色反將一把,真是丟臉到家。
人還在等著,又是江家正兒八經的子孫。
男人皺眉,一咬牙,給江緋色打開門。
反正江家的人就要到來,等江家的人過來了,有這個女人好看,江家的人對江緋色這個孫女,可是比仇人還要敵視,恨不得讓江緋色從這個世界消失。
江緋色管不著男人神色之間風雲變幻,她帶著拜祭父母的祭品走進墓園。
豪車豪房,金財珠寶皆是得道大師親手所做,一一燒了下去,父親最愛的酒母親喜歡的紅酒甜點,也都一並與父母親細細婉婉拜來。
她臉上很安靜,眉宇之間輕輕淺淺浮起令人心疼的笑意,把自己的生活,盡量往明媚的方向說與父母傾聽。
“爸爸,媽媽,我的命是穆老爺子和穆老夫人養育十幾年長大,若真有讓我為難的要求,我拒絕不算過分之事,對嗎?”
江緋色倒了杯五糧液,像是孝敬給父親那般,複而又輕輕的笑著說,“媽媽,你留給我的最後一封信我已經看了,緋丫頭很好,沒有回江家,沒有去要回二叔奪走的財產,把自己陷入是非。”
抬起眼角,烏黑的眼底氤氳著一層淚氣。
“媽媽,你不用擔心,緋丫頭會為自己尋找一個好男人嫁人為妻,不會委屈自己……”
江緋色細細的說了一番話,心裏的鬱鬱慢慢消散開。
她站起身,收拾好東西,戀戀不舍的望著刻了父親江穆郎與母親羅秀瑩名字的石碑。
唇角彎了彎,她眼底越發泛酸,“爸爸媽媽,緋丫頭走了,二叔他們也該要來了,我答應媽媽,盡量不他們起衝突的。”
把花放好,灑了父母親最愛的酒香佳肴,江緋色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江家祖墳墓園。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墓園門邊,停放了藍色的寶馬,車旁站著幾個人。
“喲,這不是緋色嗎,十幾年不見,倒是長得跟狐狸精一樣,有出息了啊。”墨色長裙,圍著絨毛圍巾的女孩走上前,邊打量江緋色邊笑。
江緋色皺眉,淡淡的說,“借過。”
江夏夏一呆,江緋色從她身邊走過。
“緋色來祭拜你父母呢,既然都來了,怎麽不去江家坐坐,你二叔還想跟你見個麵說說事,爺爺奶奶年歲也高,還不知道有幾個年頭可活,你作為孫女,不過去看看也不應該。”比起女兒的魯莽,江家二嬸王曉琳精明多了,一看那眉眼就知道是個刻薄的長相。
“就是,大伯死了倒也落得輕鬆,爺爺奶奶的贍養這些全都落到我爸爸媽媽身上,你江緋色倒是跑得及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個人活得滋潤,哪知道我們一家三口養著爺爺奶奶的壓力有多大。”江夏夏走過來,眼色裏都是嫉妒與討厭。
看看江緋色身上,全都是藍血正牌,膚白貌美身段婀娜,那精致的臉龐粉嫩得令她想毀掉或者剝皮占為己有。
當年還小,她也沒有怎麽欺負江緋色,記得最大的一次是用煙頭在江緋色身上戳出了一片黑中帶紅色的傷口,那時候江緋色就長得粉雕玉琢,被伯母抱回來要求爺爺奶奶養她,她很不高興。
她比江緋色大了足足五歲,父母高中就生下她,江緋色父母二十好幾才懷的江緋色,該死的輩分上她還得管江緋色叫姐,這讓江夏夏看到江緋色就特討厭特想掐死她。
那會兒伯母被母親和父親關起來,她那時候一有空就欺負江緋色,不是把江緋色身上打出大大小小傷口,就用各種腐爛糞便喂給江緋色吃,欺負得可高興了。當時的江緋色竟然沒有被她騙著吃下她的粑粑,這個遺憾到現在還讓江夏夏很不爽。
她欺負江緋色隻有一年不到,江緋色竟然被那該死的伯母帶走,聽說送給有錢人養著。
江夏夏的眼神黏在江緋色身上奢侈品,雙眼裏變換著各種算計與貪婪。
哼,就是一個掃把星,爺爺奶奶經常說江緋色就是個禍害,這樣的垃圾竟然有這麽好的待遇。
要是換成她江夏夏多好,她要是穿上這麽貴的衣服肯定比江緋色美,比江緋色有出息!給江緋色簡直是浪費。
越想,江夏夏越是覺得對她不公平。
一回神,看到江緋色上了車,竟然還敢光明正大上車,簡直不知死活!
江夏夏惱火的踩著高跟鞋拉開車門,衝裏麵臉色平淡,神色漠然的江緋色叫,“你還好意思坐上車,哪來的臉啊你。”
車門邊的男人見狀,討好又猴急的看著江夏夏,就差沒有上前抱著江夏夏走進屋裏頭一番親熱了。
“怎麽?有事嗎?”
“你給我下來!”江夏夏叉腰,指著江緋色怒火匆匆,“你這種人沒有資格上車。”
江緋色把目光轉向二嬸,“二嬸,我尊稱你一聲長輩,你該不是叫我上來,然後又把我趕下去吧?長輩沒長輩樣,小輩沒小輩樣的,說出去也丟人。”
長輩是指王曉琳倚老賣老心口不一,小輩是指比她大五歲的江夏夏不要臉目無尊者與教養。
這話一出,可把幸災樂禍,想與女兒聯手給江緋色下馬威的王若琳氣得手腳發抖,江夏夏更是沉不住氣,罵了出來,“你這個不要臉的掃把星,你說誰呢!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江夏夏伸手就拽江緋色,那股狠勁就跟江緋色有十八代仇恨似的,蠻橫粗魯。
“二嬸,墓園裏頭可是有江家曆代祖祖輩輩,當著他們的麵你做出這些違心事情,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二叔不敢來怕遭祖宗怪罪,才讓你一個外姓之人來為難我沒事吧??”江緋色踏下車,冷冷的質問王曉琳。
伸手把江夏夏的手拍掉,江緋色麵向墓園,字字句句都在譏諷王曉琳母女。
王曉琳咬牙切齒,原形畢露的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當年讓你僥幸離開,你倒是得意了。阿武,上來把她給我捆起來!”
色眯眯跟在江夏夏身後轉的男人聽令,忙於王若琳帶來的司機與夥計把江緋色圍住。
“哼,當麵讓她那個不知好歹的賤媽帶著逃走,今天還敢送上門,蠢貨。”王若琳精明的眼睛閃過歹意,揮手吩咐:“堵住她嘴巴,扔到裏麵的棺材,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