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夢9
吉吉混混僵僵的,像被灌了迷魂湯似的昏迷,婆婆要她去準備飯後果,她跑到廚房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張姨見她這樣失魂落魄的,便停下手裡活,問她:「少奶奶,廚房裡做完飯油煙多,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你小心地板滑。
要什麼,我給你拿。」
吉吉懵地一回神,說:「喔!張姨,夫人要上些水果,辛苦你安排一下吧!
我有點不舒服,先上樓了。」
世界又恢復了安靜,可吉吉的心難以平靜。
窗外的夕陽也躺累了,回家了,可是她的家在哪?
她沒有家,她孤身一人。姐姐並不可靠,只會坑她。
黑暗籠罩夜空,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只見一嵩嵩的模糊的高樓,被燈光簇擁著。
迷茫,錯失。
樓下的人還在聊天,吉吉很在意,她拉長耳朵想要聽聽他們說些什麼,卻如這夜空一般模糊,怎麼也傳不進清晰的字眼。
原以為一輩子不會相見的人,赫然出現!像被判了死刑,突然又被宣告無罪赦放。
那一刻多麼的無措,歡喜,焦慮。
雜鬧聲停止了,吉吉的心跳加速了,他要走了嗎?
他要走了,他現在過得很好,有他后爸的靠山,他會過得風光,前途一片光明。
安靜的房間突然,嗝噠一聲,門開了。
吉吉看向門口處,一張臉順著燈光,赫然放大在她的眼前;前一刻還是梓豪那張陽光的俊臉,后一刻馬上就變成了恆久看似溫文,實則猙獰的面孔。
他一步一步進來,踉踉蹌蹌的身姿。
窄小的空間里,吉吉彷彿感覺到末日即將到來。
他要幹什麼?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打她一巴掌?
他不說話,抿著嘴,雙手緊緊地握拳,眼前這個女人眼裡的恐懼,一目了然。
她在害怕什麼?做賊才會心虛,她一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一定是這樣。
憤怒的他像發了瘋的精神病,紅著雙眼,幾個大大的步子,衝到她的跟前。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他怒聲喊道!氣得全身微顫。他在努力剋制自己打人的衝動:「我哪一點對你不好了,你們兩姐妹合起來欺騙我。
要來欺騙我,給我戴帽子。」
吉吉害怕極了,鑽進被窩裡藏了起來。
恆久彎下身子,臉慢慢湊前,咬牙,一把掀開被子,抓緊她微微敞開的衣襟,拎了起來,裡面春光無限,想到梓豪也盡情的欣賞過,他氣不打一處來。
管她願不願意,一口咬在她的嘴唇,像粘了雙面膠似的。
許久后,才放開。
吉吉呼吸困難,而他也好不到哪去,喘著粗氣。
他將視線慢慢移到她平坦的肚子,眼睛一眯:「這個孩子是誰的?」
危險的氣息逐漸逼近。
「是個混蛋的」吉吉很害怕,難道他要踢死這個孩子不成。
「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你騙得我好慘,裝什麼清純,一開始還死活不肯我碰,早知道你這樣身經百鍊,我還伶惜你什麼?」
說完,竟將她壓在身下,一陣折騰,吉吉毫無反抗之力,剛稍稍掙扎幾下,惹得他更加不悅,:「怎麼?到現在還要為他守節?」
衣服被他撒了一地,東一件西一件的爬在地上。
他一邊繼續自己的動作,一邊不停的盯著吉吉那雙大眼睛。
撞邪了,怎麼就會迷失在這裡?
「不,不是,我是害怕孩子。」
「別跟我提孩子。」恆久顯然是喝醉了,而且醉的不輕,滿臉通紅,粗獷的音調。
「恆久,我跟你說,你要把孩子弄沒了,我就跟你離婚!」吉吉白花花地動彈不得,但嘴巴還是利索的。
「你有什麼資格說離婚,你別忘了,你是我花一百多萬,買來的,買來的。
你就是一個商品,沒有話語權。」
他發了瘋一般狂懆,這個女人,就是個貪慕虛榮的感情騙子。
外面看似單純,其實就是綠茶婊,腳踏兩隻船。
夜漸漸更黑了,心也死了。
第二天,周日。
一家人吃早飯的時候,上官夫人有意無意的看她,討論要給恆久的表弟—梓豪,介紹個對象。
就是想攀關係。
吉吉在一旁聽著,有一口沒一口的往嘴裡送牛肉粥。
恆久也不去看吉吉,悶頭吃飯,心裡滑過一絲痛快。
梓豪要娶了老婆,那是好事,省得她這個沒腦子的老婆一天天的惦記。
一回想這個問題,昨晚一晚的氣還沒消。
「你吃飯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嫌棄的對她說。
吉吉看看自己,衣冠整齊,牙也刷了,頭髮也梳了,扎了一個小辮子,衣服也是按他買的穿。
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純粹就是沒事找茬。
婆婆順勢來了個白眼看她,彷彿在說,嘿嘿,家裡沒人給你撐腰了吧。
吉吉委屈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這個家,她要怎麼待下去?
突然一陣挑筋脫骨的痛,從腹部傳來。
疼得她哇哇叫,躺在地上打滾,額頭直冒冷汗。
「誒!怎麼回事?」上官夫人起身來到她的跟前,俯視她。
上官遠賢也有些緊張起來,畢竟是自家的媳婦,出了事,傳出來,名聲不好聽,連忙喊:「恆久,快送她到醫院。」
恆久回過神來,一把將地上的人撈起,摟在懷裡,往車庫裡跑。
來到醫院急診,急診又匆忙轉到了婦產科,醫生一翻檢查之後,從急救室出來;雙手戴著一次性手套,臉上帶著白色口罩,露出一雙眼睛。
遺憾地說:「小產,孩子沒了!」
恆久臉變得慘白,後悔不已,自責,統統湧上心頭。
是他太衝動了。
一個小時后,吉吉醒來,睜開眼,看見了恆久那雙懊悔不已的臉。
她深吸一口氣,問:「孩子是不是沒了。」
恆久點點頭。
她詭異地笑起來,說:「這是報應,它本來就不該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