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巫蠱之術

  「母親總說我不及你聰明,所以為了以防萬一,給你喝點東西,免得你圖謀不軌。」

  長樂揚了揚手裡的水袋子,柳晴晴臉都綠了,虧得她剛剛還有一絲的內疚。

  「我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柳晴晴忍不住咆哮到,完全不記得是自己先開始的。

  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的還是美容養顏的湯藥。

  「你還知道你是我妹妹?那你拿來那顆葯是用來給我展示藥效的嗎?」

  柳晴晴一時語塞,卡在喉嚨里的話,不上不下地難受極了。

  「現在你回答我,你有沒有想過要在成功換了身份后,謀害太子?」

  柳晴晴一愣,這怎麼可能!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一旦犯下便是抄家滅族之禍!我就算是討厭你,也不會拿自己去開玩笑!」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一個篡位者啊!而且這個計劃一旦實施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是嗎?」

  長樂不意外她會否認,抽出自己的帕子,扣住她的身子,擦去了她嘴角的水漬。

  「那巫蠱之術呢?」

  長樂的表情無辜又充滿了惡趣味,她倒想知道柳晴晴的嘴能有多硬。

  「你在說什麼?什麼巫蠱之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眼神閃避著,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大婚的前一天。

  一直都在考慮中的萬家,找了人給她帶了一個包袱,裡頭裝著的東西她打開看過,是寫著皇帝生辰的小人。

  那個小人的身上扎滿了繡花針,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這玩意兒就是巫蠱之術。

  柳晴晴之前收到的時候,想過不按照他們說的,把小人埋在花園裡,但是她知道這事有多麼地容易引火燒身,所以打算之後找個時間,把東西燒了。

  可是大婚那天,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中招了的人是她,之後一直被各種事情纏身,根本就沒有時間做這種事。

  後來被梁玄明傷透了心,她回去就不想再睹物思人,把所有東西都翻了出來。

  一氣之下,把和梁玄明有關的東西全部燒掉了,其中就包括那個自己已經遺忘了的小人。

  雖然不知道長樂是怎麼知道的,但是自己已經把它燒掉了,沒有證據誰也不能用什麼巫蠱之術來說嘴。

  「妹妹。」長樂拉著她的手,關懷備至地說道:「你我是姐妹,我作為姐姐自然是為了你好的,我知道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長樂用極其親切溫柔的語氣,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事。

  「現在我又給你餵了毒藥,你如果想活命,最好乖乖的做好你的太子妃,少給我瞎折騰!否則你的身家性命、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的名聲,會不會有損我就不知道了。」

  「而且最近太子對你好像不大好,你都諂媚討好了多少次了,他卻還冷著一張臉!你的日子已經夠艱難了,如果你不聽話,我把事情都捅到太子面前,他會怎麼做呢?」

  「休了你?抑或是殺了你?」

  長樂的手溫暖柔軟,卻捂不熱柳晴晴顫抖著跌入冰窖里的心。

  她塞了一塊早就被她丟了的玉佩過來,上面是一隻可愛的小兔子。

  柳晴晴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無比,看著她的臉,第一次覺得陌生極了。

  【宿主,你騙人的口才越來越好了呀。】

  系統看柳晴晴現在已經完全信了長樂的鬼話,不由得出言讚歎道。

  【這是誇讚嗎?】

  「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讓我做什麼我照做就是了。」

  柳晴晴想到剛剛有著怪味的湯水,渾身冰涼顫抖著,一想到自己喝了毒藥就難受得不得了。

  「這就對了,妹妹只要乖乖的,離你的姐夫遠遠的,和你的太子夫君好好的,作為姐姐,我就放心了。」

  長樂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親密地挽著她的手,拉著人準備出門。

  「每三日來我這裡一次,不信的話你也可以試試腸穿肚爛的滋味。」

  長樂叮囑道,挽著人一起走向騎射比賽的看台。

  *

  梁玄明用完膳,就收到了安合傳來的消息。

  果然那群胡人趁著今日的騎射比賽,沒有人會在白日里找他們,於是溜出來幾個人,跑到獵場里找陵墓的入口。

  與此同時,他收到了邊疆的來信。

  在南疆和北疆兩條邊境防線上,有一片接壤兩條防線的湖泊。

  因為冕越的旱災加重,守在邊疆的老佘等人日日都在修建河堤。

  近幾年冕越與大晉的戰事不如北疆多,特別是旱災的到來,冕越還在借著從大晉流過去的河水過日子。

  現在南疆比北疆戰事更少,更安定。

  畢竟你敢作亂,我就敢斷了你的水,讓你的子民自己去找你冕越皇室的麻煩。

  最近卻發現有人意圖破壞河堤,已經出現了好幾處人為的破壞。

  最近一次的巡邏和蹲守中,終於讓他們抓到了人。

  出乎意料的是,破壞河堤的不是冕越人,而是胡人!

  一番拷問之後,被抓住的胡人聲稱自己是於蘭人,被指派來破壞河堤。

  梁玄明他們修建的河堤不僅僅是用來制衡冕越,還是為了減少河水泛濫或者是乾涸的問題。

  冕越現在乾旱,如果不等到老天自己下雨,而是直接開河堤,乾涸的河床根本留不住水!

  只會如同手中的流沙,抓不住的。

  並且河堤一旦被破壞,本來還可以沿著河流生活、灌溉農田的冕越人,就會因為河水決堤,水勢洶湧淹沒農田和處在地勢低洼的冕越。

  所以他們來破壞河堤,為的不是冕越不受水源被人控制的問題,而是利用河水決堤,淹沒冕越!逼得冕越與大晉殊死搏鬥!

  一旦大晉和冕越因為這種事開了戰,那麼無論輸贏,大晉的脊梁骨都會被人戳爛。

  「於蘭人到底想做什麼?」

  梁玄明思索著,於蘭滅國的時間不久,亡國的於蘭人想要復國是正常的。

  復國、養軍隊需要用錢,那麼來找陵墓拿財寶,也對得上。

  可是為什麼要挑起冕越與大晉的戰事?為什麼放著與於蘭仇恨最深的南漳、圖牧不管,而是來大晉搞事。

  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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