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侄子還要開口勸說，王楠立即示意他閉嘴，對方已經第二次開口拒絕了，態度非常明顯了。
「簽約的事，希望石先生抓緊了，熱度這種東西，說不定哪天就突然沒了。有時候就是差一小時，結果也是天囊之別。」
「好的王助理，等我回去商量出結果，就通知你。」
看了眼對面，一臉笑呵呵的王立冬，雖然是新人，可根本不上套，王楠拿起杯子，喝了兩口咖啡：
「石先生，今天上門，除了合約的事，另外就是想買你寫的兩首歌，我的歌聲里和追光者。」
算盤打的挺好，自己真要簽了合約，自己這兩首歌不賣也得賣了，而且鐵定是白菜價。
「王助理，這兩首歌暫時不賣，如果你們公司的歌手想要翻唱，授權沒問題。」
「石先生，先別急着拒絕。這兩首歌，我是準備放到浪姐的最新專輯里的。
現在市場上，像你這樣的新人創作者，一首歌也就賣個三四千左右。
可等浪姐的專輯一發佈，你的名氣肯定會跟着水漲船高。
到時候，你也算是小有名氣的製作人了，一首歌最起碼得兩三萬了。」
「謝謝王助理能看上我寫的歌，但實在抱歉，還是那句話，暫時沒出手的打算……」
王立冬又不準備和他們簽經紀約，也不準備舔浪姐的溝溝，吃飽撐的，把搖錢樹當白蘿蔔賣了。
兩首歌，彩鈴這塊的收入，一月就得幾百萬，哪怕過兩月，熱度過去后，下載人數肯定會大跌，但還是會有一定的量，屬於細水長流了。
何況再過幾年，等互聯網上的盜版音樂絕跡后，單單兩首歌每年的授權費用，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
等王立冬走出咖啡廳的大門后，小輝看向自己的姑姑，來的時候，倆人信心滿滿，沒想到結果卻非常打臉。沒把王立冬簽下來，這個結果倆人能接受。
可此行的主要目的，兩首新歌沒拿下來，要是被浪姐知道，鐵定吃瓜落。
王楠冷著臉道：
「應該是有人比我們先一步接觸過他了，而且開的條件肯定比我們要好。剛才他看合同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回去后，你和曉峰就幫我查，到底是哪家公司這麼不講規矩。
對了，要是浪姐問你，就說談的差不多了，就是價錢上還有些出入.……」
「知道了，姑姑。」
……
第二天一大早，吃好早飯，沉冰幫王立冬穿好大衣：
「都小年夜了，要不今天就別去鍛煉了。」
看了眼技能面板上，七傷拳的經驗條，王立冬堅定的搖搖頭，親了口女友后，打開大門，頂着寒風，出了家門。
看着一片雪白的世界，京城就是這點不好，冬天實在太冷。
王立冬想念起了滇省老家，這時候，西雙版納那邊，短袖短褲就能出門了。
等分成的錢到手后，第一時間，租套別墅，以後也不用受這罪了。
來到公園一角，沒想到還有十幾個老人等著自己。
「大家早啊。」
「早，小石師傅。」
「小石師傅，早。」
「小石師……」
打完招呼，他做了會熱身運動后，就自顧自練起了拳。
新加入隊伍的新人，都是由最早跟他學的5個人來教，他最多打完拳后，幫忙矯正一下。
……
打了兩趟太極后，王立冬練起了七傷拳。
大半個小時后，聽到系統提示音：
「宿主，七傷拳經驗值已滿，是否升級？」
「升級！」
「叮，七傷拳技能已升級為LV30/1000.」
看了圈周圍的樹木，王立冬往右手邊走了十來米，到了一棵碗口粗的桂花樹前。
「砰~~」
王立冬立即運轉了一下內力，感受了下自身的心、肺、腎、脾、肝，發現都有輕微的損傷。不過自從練了七傷拳，他發現每次受傷修復后，五臟都會比先前強壯了一絲。
能強壯五臟六腑的功夫，可真的不多見，真是好東西。
看到王立冬對着一棵樹，飽以老拳，正在不遠處打拳的十幾個老人，瞥了眼就沒再關注，也就金嬸嘴裏滴咕了兩句。
九點左右，王立冬擦了把汗，然後穿上了大衣。
「小石師傅，你春節里，接商演嗎？」
「除了初一初四。金嬸你有生意要照顧我?」
他嘴上這麼說，真沒指望這位嬸子會介紹什麼生意給他。這些跟着他練拳的，退休前，都是普通職工。
金嬸笑着道：
「我可請不起你。是我以前的老單位，過年期間要辦好多活動，我就聽了一耳朵。小石，你有名片嗎？」
王立冬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金嬸：
「要是打不通電話，就讓他們發消息。謝謝金嬸了，不管成不成，改天請你吃飯。」
「小石你太客氣了，就是多走幾步路的事，要是成了，請我吃碗面就行了。」
對於能幫上王立冬的忙，金嬸非常高興。練了這麼長時間的拳，效果漸漸出來了。她以前老失眠，可最近一星期，癥狀越來越輕。
……
快到小區大門口時，聽到一家小店裏傳出的劉華德的「恭喜發財，恭喜恭喜、恭喜你呀……」，王立冬就想起了出門時，沉冰吩咐自己的事。
看了眼不遠處的小超市，開着門。
抬腿進了超市，選了一副對聯，挑了10來張新年窗花，兩個大號的中國結。
喜慶。
哼著小曲，晃晃悠悠回到了家。
剛進門，就覺察到了不對勁，沉冰額頭寫着個大大的愁子。
王立冬把手中的東西放桌上后，湊到媳婦身旁。
「怎麼了丫頭，這一大清早，誰惹你了？」
沉冰指了指筆記本上的內容，只見上面好幾行字上面都畫了個。看了下內容，都是一些媒體預約採訪的安排。
「都不來了？」
「嗯，你走後沒多久，陸陸續續來了電話，說是什麼新年太忙，改日再說。還有大年初三京城衛視「每日把歌唱」節目，也通知我們不用去參加了，說什麼搞錯了名字了.……」
「就為這點破事啊！」
王立冬一把抱住女友，不以為意道：
「丫頭，每年被媒體吹得天花亂墜的新歌可不少，但你看，最終有幾首火的。
我的歌有那麼多人下載，可不是靠這些個記者或者電視台，而是因為——好聽。
當然有這些人的幫助，肯定會紅得更快，更火，賺的錢更多些。
要是沒有，最多就是少賺個點，但對我們的生活根本沒什麼影響，所以你別把這種小事放心上。」
沉冰看到男友臉色輕鬆，根本沒把這事放心上，眉頭也舒展開來。
「不止這些，還有兩個音樂網站的新歌榜上，我們的幾首歌，都莫名其妙掉榜了。」
「哪兩家？」
王立冬忙湊到電腦前，看着女友打開的兩個音樂網站，褲褲音樂網和蝦米音樂，一看名字就知道都是短命鬼。
「既然不喜歡，以後就不用上傳了，還能省點力氣。」
「石頭，是不是有人針對你啊？」
王立冬點擊打開了狐狸網的彩鈴頻道，看了下本周下載排行榜：
NO.1：我的歌聲里153萬
NO.2：我們不一樣149萬
NO.3：愛的供養91萬
……
NO.10：六環之歌65萬
看到前十裏邊有4首歌都是他的，知道狐狸網這邊沒受到的什麼影響。
愛的供養，不就是大冪冪唱的嗎，這種五音不全，全靠修音唱的歌，竟然也排到第三。
顏值就是正義，就是戰鬥力。
「就是浪姐那助理。我早就預料到了。而且將來我們自己開了工作室，這種事就多了去了。習慣就好。」
「虧我以前還挺喜歡浪姐的，沒想到這人這麼霸道，這麼不講道理，不就不和她公司簽約，就……」
……
年初四
沉冰看着百米外的一座紅色矮樓和大門牌匾上的「老地方」三個字：
「這就是你常說的老地方？」
王立冬看了眼路況，發現沒車后，就拉着沉冰走到了馬路對面。
「嗯，大學時，每星期都回來上幾次，畢業后，也會隔三岔五過來吃一頓。」
「那我到京城那麼久，你怎麼也不帶我過來坐坐？」
「物是人非.……」
沉冰立即想到了程峰跟蹤她這件事，忙安慰道：
「不是還有老吳，還有肥四嗎。」
……
說話間，倆人推開飯店大門：
「銅錘，嫂子，新年好啊。」
銅錘見到是王立冬，忙走出吧枱：
「小勐，新年好，對了，這位就是弟妹吧。」
「對，我女朋友，沉冰。沉冰，這位就是銅錘，旁邊是他媳婦，你叫嫂子就行了。」
「銅錘大哥，嫂子，新年好。」
「好好，弟妹好，他們都到了，就等你們倆了。」
銅錘拉着王立冬，往後面走：
「沉冰都來京城1個月了，怎麼今天才帶過來。」
「早就想來了。可這個月，我的事實在有點多，忙得不可開交，也就過年才輕鬆下來。」
「我發現你們幾個最近好像都特別忙，除了吳狄最近來過一次，你和瘋子，林夏都不見人影子了。」
……
肥四見到王立冬和沉冰，忙起身招呼道：
「小勐，沉冰，就缺你們倆了，怎麼來那麼晚。」
「沒料到今天打車那麼難，我和沉冰特意提早了一刻鐘出的門。」
剛才攔車的時候，王立冬特別想念前世的噠噠打車，這東西是真方便，哪像現在，叫輛車，得站路邊，吹半小時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