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慕墨（1）
空氣中瀰漫著陰冷，北冥寒緊緊了衣服。心裡抱怨這喜怒無常的天氣，剛剛還是比較溫暖，下一秒陰冷刺骨。
「這麼冷的天，你就不能明天來嗎？」
「明天是暖和，但是沒用。什麼時候來，這，都是很冷，你剛才踏進這個地方，就開始冷了。」
宏偉壯大，富麗堂皇的城堡出現北冥寒的眼前，這跟本就是電視上，歐式皇族的皇宮啊。
那牆磚上都閃爍著鑽石的光芒。
「這也，浮誇了吧！」
「你就沒感覺到異樣嗎？」
「這能……」話到嘴邊，咽了回去道：「有。」
眼前的孤獨，恐懼的魂魄，在城堡外此處遊盪，他們不敢進入，但又不能離開那個地方。他們倒是在敬畏著什麼。
「你說過，慕墨嗎？」
「慕墨？」這個人誰不知道，北冥寒臉上綻放著一種，莫名的笑容：「我當然知道了，那個時候，他是一個小說家，寫了一本小說，就是關於各種祭祀，和各個宗教案子的小說。那時候可是風靡一時那。我特別愛看。」
北冥炯道：「你再好好看看這個房子。」
北冥寒才不管，一心只想進房子，走近后才嗅出整棟樓體散發著出的惡臭，這種惡臭，是屍身腐肉腐敗氣體的味道。北冥寒捂上鼻子眉頭緊鎖，沿著滿是雜草，落葉，的道路走向古堡。推開虛掩滿是斑駁的大門，殘破的鐵門，輕輕推開。
只是她沒有發現牆邊的爬山虎流淌著鮮血，遊盪的鬼魂，手中的斧子是斷裂的，他們正慢慢的向北冥寒走去。
幽暗的室內，北冥寒定著腳步，巨大的客廳，鋪滿了白布，正對面的樓梯間的牆面上，一幅巨大的畫像，她是一個如此高傲，高調的女生。
北冥炯道：「這就是她，」可是兄長欲言又止，後面好像還有什麼話要說，但是生生的忍住。
北冥寒道：「那，是先上樓，還是先去地下室？」
北冥炯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笑意道：「你敢嗎？」
北冥寒歪頭道：「你怎麼了，你在懷疑什麼？」這是赤裸裸的質疑，我北冥寒，還有怕的東西？
空蕩的慢無盡頭的走廊，一深一淺的傳來皮鞋踏在地面上的聲音。
「嗯？」
「怎麼了？」
北冥寒，脖子附近一陣冷風吹進，回頭什麼都沒有。聽見哥哥的詢問，回頭一驚倒退兩步。
兄長身後，是一個頭骨上的槍傷還留著鮮血，兇猛的人眼中布滿了，恐懼？
而在她腦海中，不時閃過槍械，鮮血，眼前垂下了一雙人腳，順著向上望去是，掛在房頂上的人模糊的臉一閃而過。
不會的，道：「哥，慕墨是經歷過什麼嗎？」
北冥炯點點頭道：「走吧，進去看看，我和你說。」北冥寒，跟在身邊聽著。
「這個慕墨，小時候就很有商業頭腦，初中開始就在班上，買文具，買演唱會的門票，買限量版的手辦。高中開始寫小說掙錢，沒想到紅了，一夜之間成了學校的明星。但是卻被老師抵制她寫的東西，說她寫的東西太過邪惡了。」
北冥寒道：「我看過，都是關於兇徒殺人，斷案的故事。只是，兇徒太殘忍，而且有的地方寫的特別細緻。」
北冥炯點點頭，道：「那個時候她才多大，就能把一些殺人細節，兇手心裡寫的那麼詳細，讓老師懷疑，讓看書的人震驚，關於殺人手法特別細緻。他們的老師就報警，說她一定是殺了人，要不然一個高中女生，怎麼能把作案手法寫的那麼細緻。」
「結果？」
「結果，警察接到報案本來不信，但是想想也的確是，有的手法太細緻。但是查了，沒有失蹤人口報案，她身邊的人也沒失蹤。反而是她受盡了同學的霸凌，欺辱。又因為這件事，慕墨十分委屈。老師也是在各方的壓力下，給她寫了道歉信，但是受了委屈的慕墨還是哭著請了幾天假。」
「然後那？我聽說的是，她是個做慈善，溫柔，大方的人，很好相處的人。」
「沒錯，這都是外界給他的評價。」
聽這話，話里話啊，怎麼？這麼好的人，還有什麼不是不成？
北冥炯道：「你應該能看見了！」
哦，原來你是用我的眼睛，來給你解疑的！
她眼前上演的是一個，文弱，漂亮，長相溫柔的女孩，拿著手槍，悄悄地安上消音器，對準目標，扣動扳機。
她的目光投降對面的牆，並按開一旁的按鈕。裡面是布滿蛛網的槍支，似乎還記得主人往日的風采。
而陣陣惡臭，血腥的味道，從牆裡蔓延開來。
兩人在滿是設備的房間里查找著什麼，只是一些桌子，椅子，柜子也沒什麼好看的。
「哎呦，」北冥寒被地板，凸出來的小板子絆了一腳，與此同時一道門，發著沉重的聲音打開，出現在眼前。
暗門完全打開，裡面的牆壁上的燈也自己亮了起來，看著裡面的東西，北冥寒，渾身發冷，雙腳無力。
眼前身穿吸血鬼衣服的男子，被釘在十字架上。泛黃的字條上，陳舊的筆跡寫著。在燈塔下，向海贖罪，吸食人血的怪物，吃食人肉的瘋子，天神聽不到你的道歉，你得不到你愛人的諒解。
北冥寒傻了眼，這是，這就是她第一本小說里的內容。她心中一緊，不，不能自己的偶像，是個很要強的女子，不會在這種事。
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男子因為，不斷向家裡要錢，逼死了妻子，拿著給丈母娘手術的錢，和他媽看病養老的錢，買了車房，有把公司的錢挪用。
他把父母妻子推進海里。
眼前的吸血鬼，是活生生的人，他是被拔下了牙齒，將吸血鬼的牙硬生生釘在上面，再把十字架釘在他的胸口。
都是在他活著的時候。
你現在虔誠的跪拜晚了些，你心臟前的肋骨無法提現你的虔誠。
「她，真的殺了人嘛？」不敢相信，也不會相信，很是抗拒。
滿屋子的骨骸，根據時間判斷從高中開始，但中間空了一大段時間，有沒有做這些事情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