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屬下來遲
這些話在現在看來有點過於絕對了,不過也是一個現狀的縮影,這些都可以打聽到。
我覺得聽床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並且我對這種事也不怎麽感興趣,聽到耳朵裏麵刺耳,於是我放棄給他打電話的打算,起身,下樓去吃兩個芒果班戟,邊吃。邊回顧著我心裏麵的疑點,為什麽和我打電話的哪個人叫薛軒逸少班主呢?難道他們兩個認識?淩風明明都想明白了,卻一字都不給我透露,真是無奈啊!
我在下麵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真的是坐不住了,相繼幾個甜點吃的我喉嚨發膩,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又有任務在身,隻能像個白癡一樣的原地打轉。我心裏憤恨,不停的插著麵前的食物。像是在插著淩風一樣。
又繼續坐了半個小時,還是不見那個小姐下樓,我是真的坐不住了。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女孩了,也知道這種事情大概需要多久,可他這也太久了。於是我抹抹嘴,放下帕子,準備上去看看他們完事沒有,還可不可以談正事了。
我刷開門,走了進去,隔壁竟然比我走的時候還清靜,隻有女人的哼哼聲,還有電視的聲音,我把自個往床上狠狠一摔,心煩的扯過被子,把頭給死死蒙了起來,早知道就不跟淩風住在隔壁了!
煩死個人,看來今晚是沒得商量了,隻有等明天。
這聲音一直斷斷續續的持續到深夜,我在被窩裏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喟歎一口長氣,終於結束了!
此時我隻想站在安醫生麵前像她嘲諷一番,這就是她所謂的性功能衰退?如果從下午開始一直折騰到半夜這都算是衰退的話,那他以前是什麽,是種馬嗎。簡直胡言亂語!
我在床上做了無數個翻滾,手機上的短信終究是沒能收到回複,算了算了,一切都等到第二天早上再說吧!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總之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腰酸背痛的像是跑了一夜的步。
此時天剛亮,我心中有事,還能睡到這個點已經算我心大了。
我看了看手機,依然沒有消息回複,無奈。我隻有給他打電話,然而打過去,手機卻是關機狀態!
我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連洗漱都沒有洗漱,就直接去了旁邊的房間,也不管什麽非禮勿不勿視的了,抬手就去敲門,誰知我這一下的敲打,發現房門竟然隻是被虛掩著的,根本沒關!
我咽了一口吐沫。推開了房門,立刻被房中的顏象給嚇了一大跳,隻見床鋪上整整齊齊的,根本沒有人躺過的跡象。
而一個穿著深v露臀的水手服黑發女人,竟然被捆綁了起來。地上散落著好幾錢紅色老人頭鈔票,這個女人是半坐在地上被捆住的,腳腕和腰被捆在一起,身子的背後靠著床,原來我昨天晚上聽到的床鋪的晃動聲音。是她撞出來的。
她的嘴巴被黑色膠帶封住,看見我之後,立馬眼睛誇錢的睜大,衝我發出一連串的嗚嗚嗚聲,意思是讓我過去幫她解綁。
我一頭霧水,趕忙過去給她輕輕撕掉了嘴巴上的膠帶,即使我已經十分小心了,但撕開嘴巴上的膠布還是讓她疼的不清,不斷的咧嘴。我問她怎麽會被綁在這裏,她卻問我是誰。在得知我和淩風是同伴的時候。她直接破口大罵出來:\"死撲街,臭變態,生仔冇屎窟,老娘咪摸咗一下佢屌啊!就直接將我綁起,佢(他)老母。唔好畀我再遇到呢個黐線,如果唔係,我揾我大佬斬死佢!\"
這女人跟瘋狗一樣,罵了半天都沒停,還不帶重複的。我這輩子都沒聽到過這麽多髒話,心裏暗道原來罵人還可以這麽豐富。最後直到她看到地上的錢,眼皮子一番,語氣軟下來,訕訕的說:\"好在佢有良心,畀啲錢都唔算少!\"
我心想,這個女人不是淩風自己叫過來的嗎,他又為什麽要綁她,難道真的是因為像這個女人所說的那樣,因為她摸了一下他的那裏,所以他生氣了?
\"快畀我鬆綁!\"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那女的衝我怒氣衝衝的吼了一句,我這才給她鬆了綁。那女人二話沒說先把地上的錢撿的幹幹淨淨,然後朝門口走去,途中我一句話沒有說。或許是因為覺得和我這麽一個好脾氣的人發脾氣,導致她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所以她站在門口處又停下了。
她打量打量了我,然後告訴我說,讓我不要再和淩風搭伴了,那人就是個亡命之徒,很危險的!
我問她。這話怎麽說。
她告訴我,昨晚我關門離去之後,淩風特地打開門確定一下我是否已經走了,然後就開始打電話,電話中提到的都是些殺人啊,暗算啊,砍刀這類字眼,把她給嚇的不清,要不是我來救她,她肯定是要報警的。
我笑嗬嗬的為淩風解圍。說:\"你搞錯拉,他不是什麽亡命之徒,他那是和朋友討論遊戲裏的事呢,他這個人就是玩遊戲玩上癮了現在根本不清醒,腦子有點毛病,姐姐你消消氣啊。\"
那女的聞言,懶得再與我掰扯,踏著高跟鞋走出了房間。
我心想,這下壞了,淩風之所以這麽做,不就是防著我聽到他的電話內容,並且防止我發現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那麽既然這樣,我還上哪裏去找他。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來電顯示上麵,突然跳動起了薛軒逸三個字。
我神經猛然一抽,暗歎一句不好!
這電話如同地獄魔音,聽在耳朵裏火急火燎,讓人的心在心髒裏不由得撲通撲通狂跳。
但最終,我還是接了,畢竟現在薛軒逸,可就隻有我這麽一個指望了!
電話接通之後,那邊的人懶懶的問了一句:\"人到了沒有。\"
\"到了。\"
\"錢呢。\"
我短暫的卡殼了一下,最後隻能撒謊說了一句:\"帶了……\"
那人聽到我這句話,才滿意的嗯了一聲,說隻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我不來,或者耍花招的話,他們就——
他狠話還未放完,我便恭恭敬敬的說:\"不會的,不會的,勞煩您也把人給照顧好。\"
那人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我說我還要買那些他吩咐過的裝備,讓他能不能多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那人聞言,特別不耐煩的讓我快這點!
我掛了電話之後,便抓著手機做禱告,祈求此刻淩風的手機一定要通!我的手都捏出了汗,興許是禱告起了作用,這次電話居然通了!然而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
片刻之後,手機開始震動,我接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淩風發過來的,上麵隻寫著言簡意賅的幾個字:你先去。
我看著這幾個字,一時間陷入了某種惶恐的境地,一,他沒有阻止我,也沒有對我言明爭相,反而讓我去;二。這代表著我要一頭霧水的,沒有任何應變措施的趕去和那些人交會!
我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但是此時此刻,我覺得,淩風不是別人,他的話一定可以信任,既然他這麽說,興許是因為他有自己的理由和打算。
他在一開始來香港的時候就說了,他會幫薛軒逸,我相信他不是一個言而無信,臨陣脫逃的人。
這麽一想後,我一眼手機裏的短信,不禁鼓足了力氣,不再像之前一樣的充滿畏懼了,無論他們兩個之前怎麽樣,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環境裏,總會抱團吧!
我按照電話裏那人吩咐的著裝打扮完畢,然後趕去了他約定的地點,我不敢想象薛軒逸的樣子。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人已經來到了香港。
我們在一個破舊的紅燈區見麵,每一家的窗戶都關的很死,不過也有的窗戶會打開,在老的快要裂開皮的電線上,掛著一個紅色的內衣,就像是在告訴底下的男人,這間屋子正在營業。
我的裝扮,在在這樣一個隻知道生存,不知道生活的環境下。是非常突兀的,就像是一個誤進了染缸的洋小姐一樣。
我四處打量,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個和我接頭的人,我想他們現在應該是在監視我有沒有什麽異常。
就在這時,頭頂上傳來一個極其不禮貌的聲音:\"喂。看什麽看,這裏!上二樓,快點!\"
那男人說著,然後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麽人注意,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