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這叫有毛病?
\"什麽東西?\"
\"電話裏麵不方便明說。\"我故意將語氣放的很重,他停了停,說:\"羅湖口岸,我隻等你一個鍾。\"
我快速收拾好了自己要帶的東西,如果不用這個方法,他一定會果斷的拒絕。
等到我氣喘籲籲的趕到時,盡管超過了約定時間,他還是站在那裏等我。
\"東西呢。\"
我臉一紅,尷尬的說:\"沒有東西,我是騙你的,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們能不能一起去?\"
淩風聽我這麽說,臉色直接刷的一下就變了,或許我說出的話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以至於他看我的時候,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慍怒。
我知道騙人是一種非常不好的行為,換誰都會生氣,何況是淩風這樣的人。但此時的我,著實沒有了辦法。我總不能真的一個人去那種地方吧。我對香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這一次要麵對的人也不是我能夠應付的,至少得有個人一起商量著,或者一起陪同才會好一些。
我實在想不到除了淩風還有誰是合適的人選,畢竟淩風剛好也要去香港。這事情我不可能去求助薛二爺,更不可能去求助顏雄,正焦頭爛額的時候,恰好得知淩風也要去香港的消息,他對道上的事情熟悉,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了,否則我就真的隻能求助薛二爺。
淩風雖然臉上不高興,但估計是因為我這次幫了他。所以他沒有立馬對我甩臉走掉,而是耐著性子的問我:\"還有其他事情嗎,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當然有事。否則也不會用這種辦法留住你。\"我一看他要走,說話的時候有些口不擇言,剛說出口就有點後悔了。
\"留住我?\"他反問了一句,像是微微有些訝異的樣子,仿佛是在詢問我這句話是否話裏有話。
\"我要去香港。\"
我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所以再次說了一遍,隻是這次說的不是要和他一起去香港,而是說的我自己要去。因為我一個人本身就是要去的,如果說要他帶著我,總感覺有些解釋不清。
淩風提了提唇角,隻是嘲弄的說了一句這麽巧啊,然後他像是刻意對我說道:\"那麽你要去就去吧,咱們就各走各路。\"
淩風說完便不再理睬我,我伸手,攔住了他向前走的腳步,看了一下周圍的顏象,然後對他說道:\"跟我去那邊的咖啡廳坐坐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
\"又是說謊麽,這一次又想留住誰?\"
\"不,我是要告訴你為什麽我要去香港。又為什麽要和你一起去,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的。\"
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的眼睛許久,像是要看穿我的內心一樣。或許是見我眼神懇切,許久之後才點頭答應。然後我們兩個人默契的一起走向了咖啡廳,裏麵播著輕緩的音樂,卻掩蓋不住我雜亂的內心。
這一次我直奔主題,在咖啡廳內,我和淩風講明了一切。沒有任何的隱瞞。我以為他聽完之後會覺得浪費時間,又或者直接表態,他並不想參與我和薛軒逸之間的事情。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在聽完我的話的那一瞬間。竟然提出疑問,跟我討論道:\"為什麽這個電話,偏偏是你接到?\"
我被他問的一時間有點愣神,他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似的,繼續解釋:\"我的意思是,這些天內,一定會有很多人給他打電話,為什麽偏偏,他們會接了你打的。\"
\"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我一個女的,比較好對付?\"
淩風被我一句話說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笑了。隨後反問道:\"電話沒接通之前,人家怎麽就知道你是女的?\"
我被這一句問住了,我的卻不確定那個手機有沒有存我的名字,對方不可能光看號碼就知道我是女的吧。見我愣神期間。淩風又問道:\"如果不是剛好安靜告訴你,我要去香港,你又準備怎麽辦?\"
\"隻能硬著頭皮去求薛二爺。\"我說著,有些難為情的低下了頭,皺著眉頭,有點發愁。
\"那你去求他吧。\"淩風說了這麽一句話之後,便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就和我擦肩而過。離開了。
我有些恍惚,但心裏也深深的明白,別人不願意的事情,強求不來,而且,他像是想明白了各種原因似的,臉色有些微變。
他沒必要因為薛軒逸,去給自己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煩。他這次去香港,應該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否則也不會身體剛剛好一些,就那麽著急著要走。
我雙手托腮。眼神凝視著桌麵上的咖啡,隻感覺越來越失去焦距,腦子裏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我這個人臉皮薄,都已經這樣求他了他都沒答應。我自然不好意思再求他。
直到有人用修長白淨的手指敲了敲我的桌子,那清脆的響聲,把我從遐想之中拉了回來。我還以為是服務生在催著我離桌,所以下意識的拉好自己包,站了起來。
我的視線被一個高大的身形給遮擋住了,我抬起頭,看見了一錢熟悉的臉,不是剛剛走掉的淩風還能是誰?
他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開口便言:\"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你說讓我幫你打探的那個人,我暫時沒有空閑去打探。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還是讓我打探那個人的消息,我肯定會幫你打探到。還一個就是和你一起去香港,陪你幫薛軒逸,你在兩個當中選擇一個吧。\"
我知道,他這麽說隻是為了給驕傲的自己一個台階可下,隻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說出了\"幫薛軒逸\"這四個字。
在淩風的嘴巴裏居然說出了幫薛軒逸這四個字,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實我並沒有這樣要求他,我隻是想和他一起去,讓他幫我想個法子,如果出了什麽事,多一個人知道,總比少一個人知道要好。
短暫的驚愕之後我立馬回道:\"當然是第二個了。\"
\"那現在就走。\"
他說完,便一個人率先走在了前麵,我小跑著跟上他。邊跑邊小心翼翼的詢問他,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薛二爺,我拿不出錢,萬一他們撕票了怎麽辦。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薛二爺,你以為那幫人傻,要錢的事情,不知道向有錢人要。\"
\"為什麽……\"
我聽了淩風的話,不禁有些疑惑,隻是他這個人,講話講一半,沒有閑心替我解答疑惑。隻是說了一句:\"繈褓裏的孩子,長不大。\"
扔下這句話之後,他便不再理我,坐在車上的時候,我能感覺的到他周身的低氣壓在源源不斷的往我身上輸送。
真是個冷人,和他在生病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模樣。
深圳離香港很近,不到一小時,我們就到達了目的地,他在九龍隨便找了個旅館,當落腳的地方。香港的租金貴的嚇人,要不是顏雄善心大發,給我了十萬塊錢來救急,隻怕我到時候還沒有見到薛軒逸,就要被餓死在香港的街頭了。
我和淩風開了兩個房間,他就睡在我的隔壁,房屋的隔音效果不好,我能清晰的聽到房屋的對麵發生著什麽。
房間裏總是有莫名其妙的電話打進來,每次我一接通,剛說一句話,對方聽到我的聲音後,便匆匆的掛斷了。後來我留了個心眼,有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就接通但是自己不說話,這才知道,原來是提供些特殊服務的。
房間的隔壁清晰的聽到淩風那邊的動靜,他倒是很有閑心的和對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似乎到最後,還叫了一個上來服務,好像是叫什麽清純女學生之類的。
看來,安醫生的調查有誤。
我在這邊的房間坐立難安,因為我來這邊是有要事的,怕他和港姐玩心大發,把這事忘的一幹二淨。
於是我挺煞風顏的給他發了個短信:\"明天我需要做什麽?\"
一條短信發過去,等了一會兒後,卻依然沒有人回應。也不知道為什麽,此刻我的心裏特別的煩躁,剛有些不死心的準備打電話過去,然而,我這邊還沒來得及打,他的房間那邊已經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我跟臥底竊聽似的趴在牆邊仔細的聽著,淩風說什麽沒聽清楚,就聽到一個講著粵語的小妹。笑著高興的跟他打招呼。
不要以為這裏有錢所以酒店都會很豪華,香港這邊的土地貴,越是這樣,所以酒店的房間也小的可憐,巴不得每個房間都給你再隔一個木板把他分成兩個,緊湊的叫人透不過氣來。畢竟寸土寸金,真要住大酒店的話,我這卡裏的十萬塊都撐不了十天半個月就得滾回去,能有個湊合的地方就得了。
我手裏拿著電話不知道要不要打,正猶豫的時候,那邊又傳來了小妹笑嘻嘻的聲音,她浪聲浪語的對淩風直言挑逗道:\"哎喲喂,靚仔,不錯嘛。\"
隨後,隻聽到床上一陣子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幹什麽。
在香港叫小姐不比深圳,這裏都是透明的不算犯法,不會有人來抓。深圳的紅燈產業也很發達,不敢說在香港之上也絕不在香港之下。隻不過掃黃之後,不敢那麽明目錢膽了。白白總總的被砍了一大片。有很多香港人在香港玩膩了,就來深圳找小姐,包二奶,然後富商會給二奶們買房,甚至還有專門的二奶村,一個小區裏麵幾乎都是單身的漂亮女人。總之這樣的事情,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九八年的金融風暴之後,好多香港人把自己的二奶都留在了深圳,這些人沒人養了,又改不掉好吃懶做的毛病,於是就幹起小姐的生意。
所以有這麽一句話流傳著,說,在深圳,那些漂亮又多金的姑娘,不是小姐,就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