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收拾東西搬走
就在我前麵忙的腳不沾地的時候,後台出事,小姐被人給打了!
剛好這邊的事也忙得差不多了,我就去了後台,當時一圈人圍著,中間站著一個穿著特別騷包的男人,脖子上帶這個銀色的四方掛墜,這男人,大概就是倪琦姐口中的那個馮添吧。
而被他打的,正是之前在soso的時候,在尤子麵前幫過我的小茹。
\"桑姐來了。\"
\"桑姐。\"
所有人在叫完我的名字之後,都自動排成了兩行,衝我低了下頭,然後靠著牆邊站。
馮添人長得比較白,個子也很高,臉瘦長,濃眉大眼的看起來一點也不市儈,講話帶點東北口音,聽起來幽默,招女孩子喜歡,要不是倪琦姐在之前就跟我提過他,從外表上還真看不出來他竟然會這麽卑鄙。
\"怎麽了?\"我問。
\"這女孩叫什麽?太不懂事兒了,高老板說了,每個人都得進行一次入職培訓,結果她不僅笨的跟什麽似的,還不樂意跟我學。\"
我低頭看了一眼小茹,她捂著臉,特別的委屈,蹲在地上,像是很害怕的樣子,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這事要是想息事寧人,幫著馮添罵兩句小茹也就過去了,但是現在,正是我鞏固人心的時候,小姐眼睛很尖的,我現在手底下本來就沒什麽人脈,要是再不厲害,要不了多久,人就跑他那去了。
我現在要做的就兩件事,一,樹立威信,告訴大家我並不隻是靠木木上位,沒有什麽真本事,二,拉攏人心,三,從馮添那裏,拿回那個對倪琦姐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我讓小茹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從手包裏拿出手帕遞給她,讓她把眼淚擦擦:\"小姐也是媽生的,況且還是我帶來的人,你哪裏來的權利說打就打?\"
\"甭來這一套,隻要她進入這個場子,就得聽我的,這是高老板給我的權利,你要是不服氣,可以找他親自說,我管下屬,天經地義。\"
\"那你的意思是,上級可以隨便打下屬?\"
\"你別斷章取義,我的前提是犯了錯,她犯了錯,就必須得教訓。\"
\"哦。\"我恍然大悟似得沉吟一聲,話鋒一轉道:\"犯錯?你個小學都沒有畢業的文盲在這跟我裝什麽文化人?\"
\"草泥馬的,你再給老子說一句!\"
他聞言,直接跳了起來,伸出手指,恨不得指到我的臉上,我抬手,'啪'的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隨即揉揉發麻的手腕,直視他驚愕的臉,笑著說:\"上級教訓嘴臭的下屬,你沒有什麽意見吧?\"
。
我這一下真的用了大力氣,以至於他的臉很快就浮現出來了一個紅印子。
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他也不好發作,隻好裝大度的用手摸了一圈臉頰,荒唐的笑了一下,對我說道:\"妹妹,您今年還未成年吧?我告訴你,這一行不好做的,不是你睡了一個有錢得男人,就有能力扛起這把大旗,大家跟著你,能有什麽前途,這樣吧,咱有本事當著大家得麵,亮出通訊錄,看看你有幾個固定客戶?\"
\"真巧,我也懷疑你能教出個什麽,我想高老板雇你是讓你教小姐們言行舉止,還有床笫禮儀的,而不是讓你揩揩油,潛規則,做些下三濫的事情。\"
身後的小姐,似乎有好幾個都被他給'教'過,一聽我這麽說,都紛紛的低下了頭,不敢接觸我的眼神,馮添咬咬嘴,一副對我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現在就想要整死我。
\"既然你不服我的能力,不如我來教教你?\"我走上前,一手耷在馮添的肩膀上,然後手指在他的顴骨處畫圈,嘴巴上雖然笑著,言語卻漸漸冷冰下來:\"我告訴你,我手底下的小姐,個個都是上乘,美麗優雅有教養,不要拿你以前帶過的那些地攤貨和她們相提並論,也不要把你那下三濫的一套放在她們身上實驗,既然進了大場子,就請你有點檔次。\"
馮添被我這一席話說的啞口無言,因為他確實沒有立場否認,我的小姐們都被我說的興奮了,畢竟誰都喜歡別人瞧得起自己。
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說出的話,都帶著極其不服氣的的語氣:\"那我還真要有時間請教一下媽媽桑的本事了。\"
我雙手拿包,得體的看著他,微笑道:\"隨時歡迎,保證你心服口服。\"
馮添使勁瞪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跟隻落敗的鬥雞一樣,扭頭就走。
就在他走掉的瞬間,周圍立馬響起了掌聲,然後有個小姐大快人心的說:\"早都看他不順眼了,還是桑姐厲害,替我們出了這口惡氣。\"
\"對啊,有桑姐在,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們,鹹濕佬!\"
雖然我今天第一天上任,但是這些小姐們已經在這呆了好幾天了,因為得提前熟悉賭場得服務流程,所以來的比我早,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馮添一定是知道了小茹是處女,想要潛規則她,結果小茹不願意,才上演了這麽一出。
\"好了,別聚在一起了,都回去等著上工,剛剛果果一把就拿了一千的小費,所以你們都精神點,輪流著來,有什麽問題就來找我。\"
她們聞聲,快步回了休息室,等待著我的傳喚,但是小茹沒有走,蜷縮著背部靠在牆邊,低頭對我囁喏道:\"桑姐,謝謝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在眼眶裏麵打轉,明明一錢活潑可愛的長相,此時看來,卻帶著苦色,甚至那畏首畏尾,膽怯的模樣,一如當初被欺淩的我。
我的校園生活,說出來也許不會有人信,可那確確實實是我所經曆的黑暗啊,它就像一顆釘,插在我的骨縫裏,即使往後的骨頭再堅硬,也永遠無法愈合。
比如看到小茹這副模樣後,它又開始隱隱作痛,如同風濕遇到雨一般,折磨的疼。
我輕聲問道:\"他碰到你了沒有?\"
小茹搖了搖頭,老實的說沒有,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麽話去安慰她,但想想,我們是上下屬的關係,也就沒有安慰她了,因為木木對我說過,可以幫助下屬,但是不能和她們做朋友,因為一旦做了朋友,規矩就亂了。
我對小茹平淡的說:\"你也回去吧,下次他要是再對你毛手毛腳,就來找我,別怕,這裏還不是他說了算,落總不是叫你們來受欺負的。\"
小茹聞言,一臉感激涕零的看著我,她穿著藍白條紋相間的水手服,擦幹眼淚,衝我笑了笑,然後回了休息室。
她是真正的大學生,可惜家裏窮,又重男輕女,隻供她弟弟讀書,不供她,這個學還是她流了幾斤眼淚換來的,家裏一分生活費都不給,所以她才不得不下海賺錢。
不過她立場堅定,很早就說過,她不賣。
看著小茹離去的方向,我不由的歎了口氣,今日我能幫她解圍,明日呢?有句話說的貼切,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那個馮添,八成是要惦記上她了。
走廊事件之後,馮添老實了幾天,一直活躍在外場,做公關,我們兩個兩班切,他上班的時候就會刻意打壓那些不被他潛的人,小茹為了躲避他,一到他當值,就下鍾。
不過他最近心思不在小茹那裏,而是暫時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這麽掃他的麵子,他當然想一上為快,挫挫我得銳氣,這樣才有征服感。
但是他不敢,畢竟我的後台是木木,他不會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可我如果想要幫倪琦姐拿回東西,就必須接近他,不僅要接近他,還要去他住的地方,這些天倪琦姐私下裏找過我,還教給了我一個辦法,看的出來,她很著急,所以我也不得不加快計劃,滿口答應下來,讓倪琦姐靜候我的消息。
隻是消息是好還是壞,我也不敢打包票。
那天我在樓上與賭客敬酒的時候,故意多喝了幾杯,然後倒在了上來查房的馮添懷裏,稀裏糊塗說著送我回家之類的話。
賭場裏是沒有休假的,不過小姐這個職業比較自由,缺錢了就來上班,賺上錢了就出去瀟灑,沒有什麽限製,也沒有上班考勤。
相比較之下,我們就比較辛苦了,必須時時刻刻都在,但如果我們要是有事,就可以讓助理幫忙盯著場子。
馮添給他的助理簡單的吩咐了幾句之後,便迫不及待得抱住了我,貼在我的耳邊問我的家在哪,我嬉笑著,有些瘋癲般笑嘻嘻的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
\"要不然,我送你去酒店?\"他試探得問,手偷偷放在了我的腰上。
當時我其實一點都沒有醉,所以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我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盡管心裏覺的惡心的想吐,但為了大局著想,隻能強撐。
於是我翻了一個身子,和他麵對著麵,嗤笑著對他說酒店環境不好,床都被好多人睡過,我最不喜歡住酒店了。
然後我兩隻手同時揪住他領結的兩邊,晃來晃去,假裝醉醺醺的挑起眉頭,一副嬌嗔的模樣:\"不如我們去你家,好好切磋切磋?你不是想看看我的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