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木木你什麽意思
然後他抽出了手,隻留下粘稠的血跡,橫亙在我們層交握的掌間。
我有些頹然的地下了頭,我從頭發根部顫抖到腳趾頭,論難受,我不比他少!
劉邵東的心情平複的很快,快的就好像剛剛的那一切不過是他在假裝,他扶起了錢顏致,傴僂著背,為錢顏致拍打著身上的土。
如果我沒猜錯,淩風一定許給劉邵東一個大賺一筆的夢,他打開了劉邵東貪婪的口子,導致他等不及,不想再浪費時間陪淩風去\"做夢\"了。
果不其然,劉邵東之所以這麽堅決的背叛,是有原因的。
前方的探子打電話告訴可拉,有條子來了,可拉一聲令下,人馬迅速收兵,他們以最快的速度上車,飛快的駛了出去,錢顏致的人緊跟其後,可拉拉我上她的車,可是我卻讓她先走,然後跑向淩風的車。
他這車是錢狗眼配給他的,很普通的大眾車,我之所以想要陪著他,是因為怕他會想不開,可拉她雖然一直瞧不上我,但是她還是聽了我的話,因為她是木木分配給我的手下,手下隻能接受上級的話。
然而我們還未來得及走,警車便滴滴嗚嗚的駛了過來,這是我第二次見到警車,那種不可名狀的恐懼和壓迫感,再度來襲。
警察下來的時候,我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畢竟現在錢顏致受了傷,無論起因是什麽,我們都是吃虧的一方。
但顯然,警察對黑廣場的打架鬥毆已經習以為常,隻要不鬧出人命,誰有閑功夫去管黑吃黑,在警察眼裏,這些人根本不配有人權,都該死!
但是他們二話不問,便朝淩風走了過來,嚴肅的說道:\"同誌你好,有人舉報你聚眾吸毒,掖藏毒品,請配合檢查。\"
話音落下,警察遍對淩風進行了搜身,發現他的身上並沒有毒品,但還是銬了淩風,說要帶回警局調查。
當他們掏出明晃晃的手銬,銬在毫不反抗的淩風的手上的時候,我一下子急了,朝警察奔過去說:\"你們為什麽要抓他,舉報是假的!\"
那時候我還以為,淩風要被抓過去坐牢,我急的眼淚就快要掉下來,淩風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氣的我真想砸他的背。
因為他確實吸了啊!他難道不怕被查出來嗎?!
最後還是可拉雙手扶住我的肩,對我說:\"桑姐,警察回去帶他做個尿檢就知道結果了,就算是真的吸毒,第一次被抓,拘留幾天,交點錢就放了,就算是會留下案底,落總也有辦法給銷了。\"
聽到這,我不免鬆一口氣,警察之所以會直接找上淩風,說明我們剩下的這些人裏,有人報了警,而且是針對淩風的。
我扭頭看去,發現劉邵東也在看我們,如果淩風進去了,他就沒有道德的束縛,也沒什麽阻礙,所以,我猜,是劉邵東報的警,要不他也不會這麽死心眼的,一心投奔錢顏致。
吸毒不會被判,但是藏毒和聚眾就是令一種意思了!
兄弟一場,他真的要做的這麽絕嗎!
我通紅著雙眼,心裏麵有無數的怒火在翻騰,劉邵東,劉邵東!你真他媽是個畜生!
劉邵東看向淩風,淩風也稍稍側臉,用餘光看著他,劉邵東低著頭,對淩風說道:\"淩風,你在裏麵,記得好好改造。\"
淩風聞言,眯了眯眼,隨後一聲不吭的上了警車,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我朝劉邵東走了過去,狠狠的甩了他一個巴掌,用手指,憤怒的指著他的臉,連帶著整條胳膊的筋骨都在抽搐:\"劉邵東……你完了!你完蛋了!你個畜生!\"
白鬱鬱似乎被我的眼神給恐嚇到了,她壓根沒想到我氣急敗壞時,會是如此的瘮人,但是她輸人不輸勢,依然趾高氣昂的看著我說:\"周晶,你搞清楚狀況,現在完蛋的是淩風!你以為我們隻有錢狗眼嗎?我告訴你,淩風最好坐牢,隻要他一出來,你就等著給那個廢物收屍吧!\"
白鬱鬱話音剛落,一旁的可拉直接手拿一把小匕首,橫放在白鬱鬱的脖子上,她的言語陰冷至極:\"三八,你看清楚你在和誰說話!\"
白鬱鬱繃直了身體,連吞咽的動作都不敢做,支支吾吾了半天,對可拉說道:\"你幹、幹什麽……殺人是犯法的……\"
\"我連殺人都不怕,還怕犯法嗎?!\"可拉又把刀子上前了一寸,厲聲道:\"立即給我道歉!\"
白鬱鬱吃癟,一雙眼睛瞪的如同彎刀,憋了半天,才認栽似的對我說道:\"對……對不起。\"
可拉一把鬆開了她,白鬱鬱彎著腰,吐著舌頭,像是被魚刺卡住了一樣。
我給高老板打了電話,冷笑道:\"高老板,上次在賭桌上,您說不還就斬手的那筆錢,現在該到期了吧。\"
高老板笑笑說:\"多虧周小姐提醒,明天我就派人去要。\"
劉邵東站在原地,一聽,臉色變的刷白。
我踱步到他的麵前,表麵上雖然在笑,心裏卻酸的一塌糊塗,我給了他改過自新的機會,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如果想要另謀高就,大可以和淩風一拍兩散,為什麽要背後害他。
難道兄弟,就是用來插刀的嗎!
\"劉邵東,希望你的傑哥,能救了你這一隻手。\"
。
但事實證明,我把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劉邵東怎麽可能沒有想過錢得事情,他之所以走到了這一步,就是為了趨利避害。
我跟木木通了電話,我說劉邵東的錢,還按照原來的程序走,但是木木卻對我說,人要有誠信,既然劉邵東已經把饒瞬雨給挖了過來,我就應該信守承諾,把錢給他緩緩。
木木不同意,我也沒轍,心想著反正高老板也會給他教訓的,就也沒太過糾結這件事,與其說饒瞬雨和胡清是劉邵東挖過來的,倒不如說是淩風挖的,因為饒瞬雨和胡清來到我手底下做事前,可拉帶她們做了檢查,她倆根本就沒有淩風所說的性病。
饒瞬雨說,她們兩個遞交給muse的檢查單,是假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可拉晚上站場子,白天就去警局那裏給我刺探情況,但是一連幾天,她都告訴我沒有消息,我覺得這事情有蹊蹺,她肯定是在敷衍我,但是我也沒有戳穿。
我去員工宿舍找到了饒瞬雨,問她在警察局裏有沒有認識的人,她雖然以前和我鬧過矛盾,但是現在到了我的手下,當然要想方設法的巴結我,於是我問題一問出口,她便唰唰的翻著手機通訊錄,翻了一會兒說:\"有了,我認識一個協警,桑姐,等我問問情況。\"
見我點頭,她便低頭打起了電話,不一會兒,就有了結果,她說淩風的尿檢結果為陰性,按理說,檢查結果一出來,就應該放人的,但是警察局卻一直不肯放。
我一聽,立馬著急了,於是問道:\"有沒有說為什麽?\"
\"好像說要多觀察幾天,不過到了十五天,他們必須得放人,我估計是錢給的不到位,所以刻意刁難吧。\"
我銀行卡裏的那些錢,交罰金足夠了,但是淩風的尿檢結果為陰性,說明他根本沒有吸毒,警察局沒有權利再去要罰金啊,我吩咐饒瞬雨繼續好好休息幾天,下午的時候不要忘記去學課,畢竟這賭場和歡場還是有區別的。
她笑笑,對我說,以後還靠桑姐多多關照。
我問饒瞬雨,和劉邵東是什麽關係,他到底花了多少錢在她身上,饒瞬雨臉色尷尬的說:\"我從來沒有問他要過,都是他自願要給我送的,而且也沒有什麽貴東西啦。\"
說完之後,她再度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說:\"桑姐,我現在真的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來你手下做事,也是我自願的。\"
\"既然錢沒有花你身上,那麽花去哪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跟他也不熟,但是總覺得他鬼鬼祟祟得不知道在幹嘛。\"
我見和饒瞬雨也問不出什麽來,便匆匆和她告別了,然後給大海打過去了一個電話,問他現在有沒有空,他頓了頓,說有,我問:\"淩風的事,你能不能幫的上忙。\"
大海拿著電話,聽筒那邊又是一陣沉默後,他無情的對我說道:\"小姐,這件事,你不要管了。\"
\"為什麽?!\"大海沒有說話,我再度問道:\"落總的意思?\"
\"小姐,你放心,這件事情,淩風是不會受到什麽危害的,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先掛了。\"我還未來的急說話,電話那邊便傳來了嘟嘟的忙音,氣的我想要罵人,果然,關鍵時刻,隻要木木一聲令下,沒有人會幫助我。
但是沒人幫助我,不代表我要坐以待斃,說什麽淩風不會受到傷害,完全就是在騙我,當初陷害白軒逸的時候,他也是這麽對我說的!
隻不過事情不是發生在他的身上,所以他才會說的那麽輕鬆。
我去賭場找到了高老板,側麵的問他能不能給我和他的那個局長小舅子牽個線,他聽完,似乎有些為難的說:\"周小姐,有人吩咐,說讓周小姐做好自己手頭的事,不要插手這些,所以……\"
我聞言,心下了然,他口中的這個\"有人\",不就是指的木木嗎,木木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我那天跟你說的那個賭徒呢,您要賬要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