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進度70%
「要看看嗎？它們的意識，我可以幫你。」
就在寧次說出這句話時，卑留呼整個人眼冒金星，就直直向後暈倒，還不等寧次伸手去抓，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陰冷感讓他沒有繼續行動。
原來在卑留呼暈倒的瞬間，屋外的白色爬山虎就飛快進入室內，大部分圍在他身邊將他托住，小部分負責守衛的枝條前端變得血紅，死死「盯」住寧次，濃重的敵意在醞釀，似乎只要寧次稍有異動，就會遭受瘋狂的攻擊。
對於卑留呼這些造物的靈動，寧次早有領教，自然不會在意這種稚嫩的敵意，看著那隻黑蜈蚣在他主人的耳邊靜靜觀察，好一會兒才發出節奏輕快的嘶鳴，似乎在說他這個缺心眼的主人沒事，只是睡著了。
爬山虎枝條的血色在褪去，蔓延在空氣里的敵意也漸漸消散，紛紛回到卑留呼的身邊，包裹纏繞，變成一張軟床讓主人安睡，而黑蜈蚣也不知道從哪裡叼來一條毛毯，熟練地甩上空中，然後在空中接力，接續上述操作，最終完成給主人蓋被子的操作。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寧次覺得這個世界的卑留呼也很特殊呢，原因就是眼前的這些，一開始只是好奇，到後來真正見識到他這些「聰明」造物的同時，感受到那種親情般的忠誠，他才能確認自己的猜想。
自47年前，雪之國的上古遺迹被挖掘，忍科這門知識混在一些奇怪的鋼鐵造物中，被眾多忍族搶奪，然後有第一枚殺死上忍的爆破手裡劍留下歷史，再到傳訊石橫空出世，忍科技術發展了多年，機械忍科早已成為主流。
原因無他，只因智慧是一柄雙刃劍。
以卑留呼手中的這些千奇百怪的造物，一旦它們有了族群的概念，更或者開始習慣性思考，後果都會無法預料，要知道這麼多年來，木葉警務部處理的實驗室事故里，10件有8件都是生物試驗品的暴動，也不知道眼前這些小傢伙最後的結局會怎麼樣。
就在他思緒發散的時候，黑蜈蚣已經照護好了它的主人，爬到寧次面前立起身子，飛快的晃動觸鬚，寧次蹲下身，看著這個智慧格外高的蜈蚣，仔細理會它要表達的意思。
「你是……要我離開？」
黑蜈蚣搖頭，額，真的搖頭了，寧次有點驚訝，關於生物智慧實驗中，回答是和否可是最重要的測驗之一，眼前這個小傢伙的智慧開發度，居然比他預想的還要高一些，心中不由得有些凝重。
確認對方有注意到自己，黑蜈蚣向一邊的辦公桌爬去，中間還會回過頭立起身，提醒寧次跟上，顧不得心中的沉重，老實的跟著來到卑留呼的辦公桌，根據它的提示打開最下面的抽屜，拿出一打文件，看著靜靜呆在桌上的黑蜈蚣，用著確認性口氣的問道：
「你是要我看這些資料？」
黑蜈蚣再次立起來，點點頭。
又點頭了，寧次皺眉，他並不是覺得這很神奇，以前卑留呼只是個不起眼的平民，評價頂多是有點忍科天賦，但現在村田給他建了座個人實驗室，這必然會進入木葉高層的視野，一旦那些人發現了這些造物的特殊之處，結局是禍非福。
當然，這不能怪村田，他的做法沒有錯，只可惜他不明白這種高智慧的實驗生物本身，就是不穩定地危險源，即便確定無害也會被看管和收押。
必須趕在實驗室的季度研究彙報前，把首尾處理乾淨，不然等待著卑留呼的，就只有如寧次知道的那般的結局。
叛逃！
可這裡的木葉城並不是那個外強中乾的木葉村，他是絕對沒有機會逃離的。
對著黑蜈蚣點點頭，打開手裡的資料，問題既然已經發現了，那就不用著急，「不存在的羽衣」別的作用或許沒有，但是在不那麼重要的環節里，製造真實的假情報還是很好用的。
而黑蜈蚣在確認寧次明白他的意思后，離開了辦公桌，回到它主人身邊，白色爬山虎也伸出數根枝條，關上了房間里的光源，單獨裹住一個小號的永明燈吊在寧次的旁邊。
嘴角抽動，寧次心中腹誹著這些傢伙，對待他們主人的客人還真是有夠敷衍的，不去在意，調整了下懸挂的燈光，開始翻看手中的資料。
手中的資料是卑留呼針對能源研究的多個猜想和實驗嘗試，簡單了解了他的實驗設想，然後略過長篇幅的實驗日誌，將注意力重點放在實驗結論和後續的實驗設計上，其中有許多信息讓寧次感到驚訝。
「對能量研究所提出的理論，進一步加以驗證，世界本身存在意志。熱量，動能，電能等自然存在的能量形態，能在微型，小型實驗中產生作用，成為能源，但無法突破界限，超出界限就會自然潰散，經歷1000次驗證后，世界限制論成立，只有查克拉與傳說中的自然能量才有成為能量源的資格，需考證歷史，追溯能量的起源。」
資格嗎？
與日向古事紀和旋渦時記相印證，自然能量是這個世界本土的能量，而查克拉是源於神樹，來自天外，前者本身就有「資格」，那後者是怎麼獲得的「資格」呢，侵略，偽裝，還是吞噬？
趕緊搖搖頭，面對這種短時間無法得到結果的問題，不應該浪費過多的時間，那怕神樹真的有可能是世界毀滅的原因，他暫時也沒有辦法對付，當下更重要的是明確目標，找到方法，而不是因為胡思亂想而分散精力。
「因缺少自然能量樣本的申請資格，能源研究以查克拉為基礎，參考能量研究所的B級公開資料與少量A級兌換資料后，進一步補全生物能量理論，定下4個研究方向，發現126個階梯展開的科研關卡，詳見附錄A2。」
放下報告，找到附錄A2，這是兩張塔型結構的圖表，最上面的寫著能源，下面是4個研究方向：分裂型生物查克拉研究（類蛞蝓），自給型植物查克拉研究（類足草），活化型查克拉研究（類尾獸），查克拉能量融合研究（類水體融合實驗）。
視線往下掃過，有一小半的節點都已經打上紅圈，其中自給型植物查克拉研究的分支上，只剩下7個待攻克關卡。
快速翻頁，沒有仔細閱讀後面資料的內容，只因寫在頭部的一排紅字優先進入他的視線。
「活化查克拉≠尾獸≠能源。」
這句話明顯是一句總結，沒頭沒尾的，而這張附錄上也沒有對這句話進行解釋和說明，回頭看了看已經睡著的卑留呼，回過頭時目光也掃過那些靜靜呆在玻璃瓶里的植物，他有些明白了。
智慧本身就是一柄雙刃劍。
那麼惠比壽呢，真的應該讓它像旋渦希望的那樣成為尾獸？
把目光重新轉回到卑留呼的實驗報告上，後面的大多內容都是他攻克關卡的實驗嘗試和猜想，這些內容寧次只是簡單略過，一直翻到最後三頁才發現不同，這三頁內容寫的是近期實驗失敗的總結與後續實驗的設計方案，其中有兩個信息引起了寧次的注意。
「燈籠草完成實驗階段五，研究進度40%，可控性本能意識培養成功，與忍科研究所研究的納米蟲相比，各有優勢，如果有相關技術支持，研究進度可再向前推進約10%。」
「植物類本體脆弱，無法成為穩定能源的載體，建立矩陣需先行強化載體，已知素材中柱間細胞效果最佳，但根據實驗數據的演算，自然能量和英雄之水可以進行素材替換，研究進度可再推進5%~15%。」
「簡單的本能意識與查克拉難以平衡，本能意識無法精確削弱到維持住查克拉的穩定，只能退一步先行完成意識的塑造，再嘗試駕馭查克拉，接下來需要一些運氣，成功的樣本足以推進研究進度30%。」
寧次雙眼睜大，原來是這樣，居然是這樣重要的東西。
樣本！是樣本！
那麼說，研究進度這就7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