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吃飽飯是最重要的事

  「大叔，這個……沒法量產……好幾年的存貨全在這了……」

  笑臉僵住，有一種心痛的感覺，眼前似乎出現無數小錢錢，長著翅膀飛走了。深吸一口氣，維持住臉上的笑臉，強行沒關係，大錢小錢都是錢嘛。

  摸了摸卑留呼的小腦袋，順勢直接坐在地上，與小傢伙視線平齊，開始談生意。

  「財神爺，開個價吧，東西叔全要了。」

  卑留呼抓了抓頭，想到家裡那麼多張嘴，不確定的問到：「要不……兩……不，一個玉錢？」

  木葉在改為城后，為了掘斷大名府對木葉命脈的挾制，初代目用血腥手段推行了新的貨幣，印著木葉徽記的四種新錢：黑色的鐵錢，綠色的玉錢，黃色的金錢，紅色的赤錢。

  原本的100円等於一枚鐵錢，以100為數逐級進行兌換，可以說是讓円的地位，低到塵埃里。要知道原本的歷史中，經歷多年物價增長，一樂最貴的味增叉燒面也才90円/碗。

  一枚玉錢，已經足夠卑留呼一個月的用度，這還是算上家裡那麼多張嘴。懷著小心和期待，怯怯的觀察著藤原老闆的表情。

  「……「

  一陣無語，溺愛的揉亂小傢伙的頭髮，不由得一陣氣結，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伸手在櫃檯抽屜里一陣摸索，卑留呼的目光跟著藤原老闆一起移動，跟著翻動抽屜的手來回晃啊晃。

  手握成一個拳頭放到小傢伙面前。

  卑留呼神色歡喜的托起雙手，兩枚錢幣落在手中，瞄到一抹綠色，喜悅的情緒衝上腦海，有種名為幸福的眩暈感，緊緊攥住錢幣，心中已經計劃著接下來要買些什麼了。

  玉錢，玉錢！是兩枚玉錢，是……

  誒？

  好像哪裡不對，看了看藤原大叔，只見他笑而不語，又看了看握緊的拳頭，打開，兩枚錢幣，一枚綠色，另一枚……金色！

  飛快眨眨眼，還是一綠一金，再次握緊，用胳膊揉揉眼睛，再看，還是一綠一金！嘴一癟，臉色頹然的看向藤原老闆，忍著哭腔把那枚金錢遞給他，強調：

  「大叔，你拿錯錢了……」

  雙臂交叉在胸前，藤原老闆神色得意。

  「沒有哦，你的產品超級厲害，對暗部那幫傢伙，不漲價個20倍買不走這東西，能讓叔虧錢的人可還沒出生呢。」

  卑留呼呆住，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大手拍在他的肩上，熟悉的聲音繼續傳來：

  「卑留呼，要對自己有信心，叔還沒見過比你更天才的忍科學士。」

  眼前一陣模糊，眼淚終究是沒有忍住，還不爭氣的哭出了聲。沒辦法，只能把這個堅強的孩子抱在懷裡，姑且當會兒孩子他爹，把自己這個堅實的港灣，借給小鬼依靠一下。

  腦袋裡不禁又想到某個自己不出面，盡把麻煩往他這塞的老傢伙，無聲嘆氣。

  而這個被藤原老闆念叨的老傢伙，正在南區警務部的部長辦公室睡大覺呢，椅子遠遠翹著，雙腿擱在桌上，臉上蓋著一本書，呼嚕聲綿延不絕。

  咚咚，咚！

  敲門三聲，不等回應直接推門入內，是個臉色肅然的青年，眼神複雜，搭配眼下勾勒的一條細短油彩，明顯露出一絲無奈。

  砰！

  將抱著的一摞文件重重往桌上一放，直接開口彙報：

  「部長大人，前日混在商隊的二人，垃圾處理中心的一人已全部抓捕，情報截獲，向上追索，去向均顯示為風之國，犯人是否移交暗部，請指示。」

  呼嚕聲停止，雙腿交換位置，座椅開始輕微緩動，一隻手摩挲著鬍鬚，也不拿下蓋臉的書冊，聲音里滿是揶揄：

  「日斬啊，怎麼跟你父親大人說話呢，真是一點也不可愛，人早就被暗部提走了，還能等你來彙報……」

  又見翻白眼，對這個父親猿飛日斬只有無奈，每天都是上班摸魚，下班花街喝酒，平日以捉弄人為樂。母親早逝，兄長們戰死，父親又是這樣不著調，他心中總有說不完的抱怨，好歹花街……不是，喝酒也帶上兒子一起吧，這樣還好意思說自己沒別人家的孩子可愛。

  呵，我就看著你，不說話。

  隨著辦公室里沉默繼續，座椅停下搖晃，用手將書拿起一角，看著兒子那雙死魚眼，沒辦法，裝一會兒勤勞辦公的好部長吧。

  坐好，正要伸手去拿日斬拿來的文件，不由得停住，掃視文件的數量，站起，瞬身，留下一句話在室內回蕩。

  「剩下的你處理，我去幫你巡邏……」

  呵呵！回應的只有冷笑，以及白眼。

  笑話，這多文件，豈不是又要加班，能讓猿飛老爺子加班的人還沒出生呢，非得加錢不可，正好有些餓了，直接去吃烤肉，吃完飯差不多也下班了。

  木葉的烤肉店基本都是秋道家的產業，掌握著獨家秘方的他們，輕易成為城內最紅火的店鋪，即便不在飯點也有相當可觀的人流量，刷臉拿下二樓的窗邊雅座，濃郁的肉香開始飄散。

  啊，這才是生活！

  兩個人同時這麼想到，一位是老爺子，另一位卻是上午賺了一大筆的卑留呼。

  這時候，他小小的身子依舊背著那個比他還高的背包，裡面全是採購的實驗材料和日用物資，回家路上經過烤肉店，腦袋不停地說：「快走，快走！」腿卻老實的留在原地，鼻子，耳朵，眼睛全都在造反。

  「就買一點，10……不！5鐵幣就行，對，5鐵幣就可以了，吸溜！」

  終於說服自己的卑留呼，趕緊擦掉嘴角的口水，進入烤肉店，深吸一口氣，嘴角的眼淚又不爭氣了。

  看著那個糾結的背影走進店裡，寧次轉身離去，現在的他遇到了難題，需要找到一個方向。

  自從全力修鍊穴竅一來，每過一天他都在明顯蛻變，已經順利開啟18個死竅，56個生竅，柱竅一路上向上直達魂竅，這個穴竅與生竅中的靈竅對應，位於人體鎖骨的位置，開啟后讓肉身活化，隨著成長甚至能斷肢重生，成就真正的不死。

  這時，不管是繼續向上開啟眼部最為重要的日月雙竅，還是利用庭，井，府，魂四個竅尋找隱藏的經絡開啟心竅，也就是八門中的死門，都能讓寧次的實力再度飛躍，只可惜，他沒有足夠的純凈查克拉。

  修鍊到這裡，他已無法繼續，日向分家的多年積累幾乎被他席捲了8成有餘，不能再取用。

  開啟穴竅越往後，需要的純凈查克拉就越多，依靠現有的18個死竅，積累一個月，開啟下一個生竅有餘，對死竅卻稍顯不足，再往下可能就需要積累半年，繼續往後都會以年為時間單位計算。

  需要額外的純凈查克拉來源。

  尾獸？尾獸不行，尾獸都是真正活著的查克拉，引導它們進入穴竅就是在自殺。

  修習一種吸收他人查克拉的秘術？不太行，最起碼也得是無屬性查克拉，否則同樣是自殺，而這樣的忍者基本都是孩子，或者純粹的體術忍者，用這種辦法的效率還不如自己積累。

  日向？

  又想到日向一族，寧次趕緊搖搖頭，目前繼續薅日向羊毛也只是杯水車薪，並不……等等！

  似乎有一道靈光在寧次腦海閃過，仔細回憶。

  日向……對，就是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