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元冷笑，「我倒是不知，原來你們龍山部落接近我們天啟，帶著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心思。」
宗元態度很是冷淡。
「我們天啟的寬懷在你們眼裡就是好利用。」
「我們將裙賜你當成自己人，教你安身立命的東西，你轉身就將所有秘密告知龍山部落。」
「行呀，既然你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既然你覺得還是你們龍山部落好，從今天起，你就滾回你的龍山部落，一輩子待在龍山部落，你和阿朵之間的事情不作數。」
「念在你和阿朵曾經有過一段，我們只將你們在天啟部落的商鋪取消，天啟的市集不歡迎你們，以後，不允許靠近天啟部落一步，一旦違規，格殺勿論。」
「不，不行呀。」
龍山部落的族長嚇得肝膽俱裂，「這不是我們想要的，是裙賜主動說的呀。」
「既然逐出龍山部落不行，那我們現在就當著你們的面將他處決了好不好？」
說著，居然真的要將手中武器刺穿裙賜。
被宗元一把捏住。
「要殺要剮帶回你們自己部落再決定，別髒了我們天啟部落的地盤。」
「裙賜是你們龍山部落的人，你們要怎麼處罰跟我們天啟部落沒有任何關係。」
也就是說，要收留裙賜，還是逐出龍山部落，他們不想干涉。
「宗元……」
裙賜反應過來，匍匐著跪下，一會喊阿朵，一會兒喊宗元。
他是懦弱，遇到事情第一反應確實也想將過錯推給族人。
可他從未想過要傷害自己的父親。
哪裡又能想到，他自己不想傷害的人轉頭就開始傷害自己。
「是阿爹呀。」
裙賜哭的涕淚直流。
「我只想跟阿朵好好過日子，是阿爹要我將天啟部落的內部機密弄出來呀。」
「還有他們，他們一個個都想讓我占阿朵便宜，都想讓我不做人。」
「我一開始不同意，是他們說龍山部落生我養我，有我的親人，他們逼迫我的呀。」
「宗元，大哥，阿朵，你們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保證以後好好過日子，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不背叛，不瞎說了。」
宗元一腳將抱著自己腳的人踢開？
阿朵寒心的同時也覺得窩囊。
「你別在這裡哭天搶地，我要是你，就回自己部落好好努力好好生活，丟臉算什麼，自己丟的臉要自己撿起來。」
「裙賜，我們是沒有未來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以後成為一個有擔當的人。」
別再做拋妻棄子的事情，別讓你的雌性你的孩子寒了心才是。
後面的話，阿朵不能說。
「再見了裙賜。」
阿朵說完，擠開人群離開。
她想，愛的時候是真的愛。
放下的時候，也是真的可以放棄。
裙賜，如果沒有那幾個雌性和孩子，如果沒有你們背後這些算計。
阿朵其實並不願意將這種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阿蠻說的對，至少曾經愛過，離開本也應該給對方留些體面。
她有一肚子落井下石的話可以說。
到了這個時候，卻突然一點也不想說了。
就這樣吧。
裙賜，好聚好散，後會無期。
若孽緣不斷，來日再見，只願可以將對方當成陌生人。
阿朵將一切哭鬧都拋之腦後，瀟洒離開。
裙賜跪在地上，再一次看著阿朵一點點離開自己的視線，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那天那種突如其來的感覺是為了什麼。
原來，阿朵的真的要離開他了。
耳邊吵鬧聲不斷。
因為天啟的決定，龍山部落的人開始互相指責。
最後又都將矛頭對準了裙賜。
裙賜卻好像根本聽不到。
腦海中全是阿朵說的話。
她說，「丟掉的臉面要自己撿起來。」
她說，「希望你可以成為一個有擔當的人。」
擔當是什麼？
阿朵這話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裙賜想找阿朵問問。
腳卻像是被灌了鉛一樣，無法邁開半步。
耳畔是族人互相指責謾罵的聲音。
身體被他們推搡難以動彈。
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砸了。
有點疼，似乎還有血腥味蔓延開來。
裙賜頭暈目眩，暈了過去。
意識徹底失去之前，所有的問題都匯成了一句話。
裙賜，你要變得有擔當呀。
——
市集這邊的事情陸小蠻暫時不得而知。
她這會兒正推著嬰兒車在部落里散步。
奇特的小車車和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小娃娃出現，自然是要受到眾人圍觀的。
路過的就湊過來打招呼悄悄看上一眼。
小孩子圍著嬰兒車打轉，老人就揮手打招呼並拉著陸小蠻話家常。
轉悠著轉悠著，陸小蠻就到了醫館。
這也是她散步必經之路。
有時候遇到醫館忙不過來她就將孩子放一邊讓一個學徒幫自己看會兒，她則親自上陣幫人看病。
今天是市集，醫館里的病人並不多。
除了葉淵之外，還有三個學徒在照顧零星的幾個病人。
見到陸小蠻，閑著的小學徒就搶在葉淵還沒發現之前跑過來詢問陸小蠻關於治病救人的事兒。
不是他們著急，實在是因為不這樣的話，葉淵師兄過來可就沒他們問問題的機會了。
葉淵的問題他們還不太聽得懂，而且他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的，直接將老師的時間給全部佔滿。
師兄是位好師兄，有問必答甚至還會告知問題之外的知識。
磨人也是真磨人。
鑽進藥房一整天不出來，有病人上門喊好幾遍有時候也沒啥反應，是位讓人又愛又恨又敬又煩的師兄。
陸小蠻也清楚這一點，盡量用最簡單易懂的方法答了。
這不，剛回答完幾個小學徒的問題，立馬就看見葉淵出來了。
陸小蠻急忙打斷，「我過幾天要去河分部了，今天找你有事呢。」
葉淵一肚子的話也給咽了下去。
頗為委屈的盯著陸小蠻。
「我這段時間不是空閑時間比較多嘛，就研究了幾種治療外傷的葯，也做了一種治療內傷的藥丸。」
「內傷的葯已經通過實驗，可以直接用了，我把藥方給你，外傷的葯還差點火候，你再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