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不是裙賜哥哥或者弟弟親自選擇的人呀,而且……都已經生過孩子被裙賜擁有過了。」
「龍山部落的人對貞潔看的那麼重,哪怕錯誤從來不在那兩個雌性身上,也不會被他們喜歡。」
「他們不喜歡,也不允許別人尋找新的生活。」
「準確來說,如果她們一輩子都不離開龍山部落,那她們就沒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不止裙賜的家人嫌棄她們,整個部落的所有人也會將她們視為恥辱。她們的阿姆阿爹也不會接納她們。」
「她們的雌性孩子,也會跟她們一樣受盡白眼和冷遇,雄性有可能被接回去,卻一輩子都失去成為勇士的資格。」
「我當時真的很想掉頭就走,可是他們懇求我不要這麼做,若是事情敗露,石凍知曉是他們那裡出了問題,會直接把他們燒了的。」
阿朵很痛苦。
「阿蠻,我心目中那個心地善良的雄性,怎麼會冷血至此,拋棄自己的枕邊人和崽子,他一點不難過,沒有半點不捨得不說,還每天深情的跟我說他愛我。」
「他是本就冷漠無心,還是說,他天生就擅長表演。」
陸小蠻大為震驚。
本以為裙賜最多是有過幾個女人的事兒。
如果斷了阿朵還想跟他好好過那也無所謂。
不曾想,他居然還有三個孩子。
更甚者,他的離開會將那些孩子和兩個女人逼到如此境地。
這是逼迫她們去死呀一股無名的怒火自胸腔內噴薄而出,險些要將陸小蠻好不容易修鍊出來的淡定瞬間擊潰。
錯的是那些男人。
在這場變本加厲的折磨中,自始至終,那兩個女人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她們被迫接受和裙賜在一起,為他生兒育女,到頭來,卻只有一個被驅逐,被嫌棄的下場。
可是憑什麼呀。
她們什麼都沒有做錯。
卻要硬生生承受這場由男人帶來的痛苦後果。
一起生活的人不在乎她們的命,她們的家人為什麼也可以如此冷漠。
阿朵若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也就罷了。
知道之後,她怎麼可能坦然跟裙賜在一起。
又或者,在將來的某一天,那幾個人死了。
善良的阿朵也一定會將這個責任扛在自己身上。
她一輩子都會活在痛苦和愧疚中。
直到這一刻,陸小蠻才深刻感受到,龍山部落的可惡。
如此泯滅人性的部落,如此冷血無情的人教出來的後代,他真的適合阿朵嗎。
陸小蠻心疼的無以復加。
她拍著阿朵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腿上。
輕柔的說,「阿朵,這些不是你的錯,你如果一直難受,那些人也體會不到你的心情。」
除了讓在乎的人跟著難受別無用處。
「你不能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呀。」
「可是,可是我自己也做錯了阿蠻,如果當初我沒有看上他,沒有被他吸引,不接受他的求歡,沒有同意跟他在一起,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陸小蠻有些沉默。
都是不知者無罪。
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誰又能大度原諒那個破壞了自己家庭的人?
「既然錯了,我們就修正她。」
陸小蠻捧起阿朵淚眼婆娑的臉,「我們阿朵一直很勇敢,走過這道坎不是什麼問題。」
「所以阿朵,你現在告訴我,你想跟他繼續糾纏,還是將放過自己,以後生活的是好是壞,那些人如何跟你扯不上半點關係。」
這一點,在見過那兩個雌性和三個崽子后,阿朵就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我是喜歡裙賜沒錯,但是他已經不值得我喜歡了,我已經答應會將裙賜還給他們。」
「阿蠻,我不要他了。」
我不要他了。
只是簡簡單單幾個字。
卻用盡阿朵所有的力氣。
也就意味著,她這個天啟部落的小公主接下來會被人嘲笑。
會受盡白眼。
她也會失去第一次喜歡的人。
也意味著,她的少女心事,自此徹底結束。
都說初戀純粹。
阿朵的初戀卻能銘記一生。
說不定還會影響到她以後生活,影響她很多年。
但,沒有關係。
心尖刺這種東西,再疼也得拔除。
「阿朵不哭,你還有我們呢。」
阿朵哭了很久。
到之後眼睛都腫了。
除了安神茶之外,陸小蠻還給她配了一些消腫的葯。
離開時,阿朵已經洗了臉,遠遠看去又是那個活潑的女孩。
她對著陸小蠻揮手,「阿蠻放心吧,哭過之後我就覺得沒那麼難受了,我要親自把這根刺拔出來,你等我好消息。」
——
這天起,所有人都忙了起來。
經過幾年的培育,種植和仔細的觀察。
陸小蠻發現,如今的地界非常適合作物生長。
野菜那些自然不必說,冬天都能冒出來一些的傢伙,別提其他季節了,隨便種都能活。
各種青菜白菜的也是如此。
紅薯山藥胡蘿蔔土豆這些東西一年也能種兩茬。
這不,冬天剛過,所有人都忙碌起來。
開啟了新一年的種植大計。陸小蠻已經跟家裡說了她要開小吃店的計劃。
所以今年家裡的紅薯種的非常多。
陸小蠻每天看著孩子也幫不上忙,除了兩個孩子,家裡的衛生等,陸小蠻每天也只能勉強做出一家人的飯菜來。
家裡請來幫忙幹活的那些人她們也沒法提供吃食。
於是只能將報酬又往上提了提。
一忙起來,時間就過的飛快。
然後陸小蠻就發現,僅僅只是過去半個多月,阿朵那邊還沒傳來消息。
阿姆這邊就先給他們帶來一記驚雷。
阿姆有些羞澀的笑著,手裡的鍋鏟不斷翻動。
沒有手的那隻袖子空空蕩蕩,看著十分的孤寂。
每每看到這種畫面,陸小蠻就會心疼。
可是今天不一樣。
陸小蠻還沒來得及心疼,就被阿姆帶來的消息給炸蒙了。
她結巴了好久,依舊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阿姆剛剛說什麼,我好像沒聽清楚。」
她又看著旁邊的媯娜和桑吉,「你們聽清楚了嗎?」
兩人二臉懵逼,「好像聽清楚了,又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