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本質四大境
這個葉瞳瞳不正經，也不著調，雖然在外人眼裡極其沉穩，但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又宛如放飛了自我。
「這孩子長歪了，要重新調教！」洛天宸決定了，他覺得這種事要找家長，也就是狗子，揍他捶他，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順便還能聽一聲惡狗咆哮！
但就在他沉思時，殿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女聲，「葉公子快逃，紫府聖女要進來了！」
蹭的一下，葉瞳站了起來，臉色瞬間大變，「她怎麼可能會進來？！」
「難道還想揍我？我沒挑釁她啊！」
眼看葉瞳瞳走了出去，老人不以為意，「道友見多了就好，來，我們喝酒……」
然而，他的話音還沒落下，大殿外突然砸過來了一道身影，不是葉瞳瞳，還能是誰。
葉瞳瞳一陣呲牙，頭上腫了一大包，形象瞬間全無，他從地上爬起，瞪著眼睛看向那個走來的紫裙女子，外表柔柔弱弱，眸子純凈，聖潔無瑕的面孔上掛著一抺動人的微笑。
「師兄，你在躲著我嗎？」
「咳咳……哪有，我正好有東西要送於師妹。」洛天宸臉不紅心不跳，大大方方的顯出了原本的面孔。
「洛……帝！」老人整個人都驚呆了，「我有生之年，竟然與洛帝在一起喝了花酒……」
但更為驚悚的是葉瞳瞳，他感受著身後走來的身影，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這是源自靈魂的陰影，當年若不是時間不夠，他指不定要被扔到什麼地方。
「小瞳瞳，你好」
「嗨……洛叔！」
「小瞳瞳，再見！」
「轟！」
一隻大手拍了下來，將剛剛站起的葉瞳直接拍到了地下。
直到那兩人遠去，葉瞳瞳依然有些心悸，同時也有一些失落。
好傢夥，一共就說了兩句話，結果還來了一巴掌，差點沒把他拍死。
「君子報仇，五百年不晚！」
「我覺得，你可以將目標放在下一代。」老人笑著開口。
「有道理！」
此刻，另一邊，紫霞的府邸中，紫霞同樣在笑問，「想見他，為何要揍他，那孩子可是相當記仇。」
「打是親罵是愛。」
「有道理，現在不揍，以後就沒有機會了。」紫霞感慨，後輩成長的太快，她這個老阿姨都快被拍到了沙灘上。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等你另道成道，我送你去仙域。」
「仙域……」紫霞沉默，「我不想去，也不追求仙，只想在這片天地間不帶遺憾自然離去，生來平凡，死的自然。」
凝視著這朵仙花，她依然年輕，二十齣頭，沒有多愁善感，也無喜怒哀樂，像是一個獨立於世外的仙靈，不食此界煙火。
相比以往，紫霞的性子更淡泊了，宛如真正的合道，或許到了最後，她的其它情感也會變得模糊。
在神城逗留了三日，陪著紫霞觀遍四域，見過大好山河，留下一些東西，最終他還是離去了。
……
……
火桑。
「洛活著從禁區中出來了，那些至尊並未動手。」
「情理之中，如今時代不同了，冥皇的隕落，讓某些人有了顧及，等待了萬古的仙路將開，等同於他們的執念，他們不甘心將生命拼在這個時候，但並不意味著會就此放過洛。
若闖仙路失敗，洛將會遭到史上最強的圍攻！」
「大帝……您真的要坐視洛先一步證道嗎……」火鴉大聖沉默。
「怎麼可能，等待了那麼久，失去了子嗣與仙金，我不會讓人破壞我的謀划，這一世……我不止要成道，還要成仙！」
一聲浩大的神念回蕩在整個生命星內部，但卻無人可知。
洛的身影消失了，他在北斗曇花一現，緊接著又泯滅於世人眼中，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但在遠離北斗的數片星域外，卻有成片的身影在漫步。
他們身形一樣，面貌一致，如同複製，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每一個人都尋找了一顆星辰盤坐，與身下的古星共鳴。
大道隆隆，星河齊亮，璀璨奪目的仙光似從天外降下，讓整個死寂的世界，都在蔓延著一種太初的氣機。
這種景象很驚人，生機勃發，草木遍地而生，一顆顆死星宛若開啟了輪迴，由死而生，重新煥發了活力。
同一時刻，一種種古老的道痕也在蕩漾，它們閃現在天地間，包裹著各個星辰，如同回到了最初時誕生的時代，朦朧而繁奧。
什麼是道，道的本質又是什麼？
但這一切都已展現在他的面前，道是萬物，道是萬靈，若世界是基石，秩序與規則是運轉的動力，那麼萬物萬靈就是道的實體顯化。
因此，世間有萬道，這是一個統稱，也是構成的基礎，同時……也是起源！
人體是宇宙的框架，血管脈絡為秩序與規則，元神為意志，細胞為世界，演繹眾生，演繹萬靈，走到極致，一人可為諸天萬界。
這是必然的，也是充滿艱辛的，世間沒有不依賴的天地的法，哪怕是以身為種。
石昊的法，說是不依賴天地，但那是不可能的，沒有天地精氣，沒有秩序與規則，沒有大道，如何修行？如何感悟？
真正的以身為法，是將自己當成一個種子，借大天地養成自身，到極致后，擺脫天地。
也就是說，我拿你的，吃你的，用你的，完事後一腳踹了你。
至於洛天宸，他覺得自己以後不止會踹了這天地，還會另起爐灶。
拿自己的身體孕育諸天萬界，養育萬靈，這本就是一種不可能，故，他一直在尋找最古老的起源道痕，將之明悟之心，烙於人體脈絡，以此形成自己的道。
從無到有，從有到無。
這是最本質的四大境，也是從誕生、修道到祭道、祭己的起與終。
誕生為始環，祭己為閉環，最終跳出這個環，跳出任何束縛，成就祭道之上，一眸觀遍古今未來。
上萬道身影都沉寂了，但同時也有一道身影遠去。
他為化身，主動前往紫薇星，那裡，還有一個身體等待著他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