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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重來一遍

  如果可以重來,你會怎麽選擇?我抓著胡炎明的脖領子,身子在他身前顫抖著,渴望他的答案。


  不知道。胡炎明不假思索的回應著,伸手想推開我,但終究沒有忍心。


  就是說你寧願不選擇愛情,因為太痛嗎?我忍不住追問。


  夠了!胡炎明眉心起了褶皺,又是一陣苦笑,我們都是成年人,都瘋狂過,甚至到現在還在瘋著呢。


  真是可笑,你他嗎的都要結婚了!我看著他,好像被他最後的瘋字,夠字又被推向了情感崩潰的邊緣,你就是不愛我了!喜歡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


  是啊,忽然間,很想自己這樣想,就是不愛了,這樣更痛快一點。


  說啊,說你不愛我了,就完了,就結束了,你繼續你瀟灑的人生,我也立刻找人嫁了,就這樣,對,就這樣!我好似越說越痛快,從來沒有這般痛快過。


  你他嗎喝的是假酒吧?我他嗎的想跟你好好聊,怎麽聊不明白呢?我們今天說太多了,走題了,我們改天再說,你需要冷靜。胡炎明回眸很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終於受不了了似得,推開了我,轉身大步的向門口走去。


  胡炎明艸你嗎的,我根本不需要冷靜!我憤恨的看著他的背影,說在多,他嗎的也改變不了你要結婚的事實,分手,分手,結束語,是我說的,痛快了,真痛快,有本事你別他嗎找我!

  如果這樣真的痛快,那就這樣吧。胡炎明停下腳步,回眸看了我一眼。


  對,痛快!這一刻,我的話音都顫抖了,別他嗎的以為我慕青,和馮雪嫣一樣會繼續糾纏你,你胡炎明要放手,我絕對不會糾纏!

  他沒有回應我,直接離開了。


  我哭了很久,好似真的平靜了,真的該放手了。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麽了,沒有辦法去很深刻的理解和冷靜的談話,沒有辦法去順著他的思路他所想的畫風去做。


  可在他麵前我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受了委屈,知道心愛的男人要結婚之後倍感刺激喝醉了的女人。


  這就是所謂矛盾吧。


  大概是真的喝的是假酒,真的是被折磨的快瘋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已經在家裏了,我都忘記我是怎麽回來的了。


  折騰了一下,這心情好像真的舒服了,他愛他嗎的娶誰就娶誰,跟我有個毛線關係呢。


  我心想著,如果他再來找我,一定一巴掌給他扇出去,如果胡天龍找我,我一定很理直氣壯的跟胡天龍也說,是你兒子糾纏我!讓他滾!

  想想都覺得爽快,可爽快過後,還是忍不住一個人偷偷的掉眼淚。


  讓我怎麽也沒想到的是,他竟做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兒,把這份因為多種因素偏離軌道的感情又拉了回來。讓我這輩子都不想會在想在他麵前會卑微,讓我這輩子都不想放手,讓我不覺得這份愛情,是折磨。


  渾渾噩噩過了兩天,我又在夜裏偷跑出去,到之前曾經他去過的那間慢搖吧,找到了一個曾經他坐過的卡台,對麵小台子一個人喝酒,時不時望著那曾經他在的位置。


  我不是不堅強,不是放不下,我隻是想找到更多發泄的方式,來幫自己度過這個關口。壓抑了太久,從來沒有這般過,不發泄一下,我感覺我精神會出問題。


  像一堆爛泥一樣,在慢搖吧裏趴在卡台上,看著舞池中央曾經他坐著的卡台的方向,傻笑著,喝著酒,回憶著曾經他的樣子。


  好像是放縱自己最後用力的想他,把一生的都想完,然後就這樣算了,他過他的,我過我的。


  忽然不知道從哪裏串出的一隻手,毫不客氣的伸向我的胸口,艸你嗎的,你手不想要了。


  我本能的一腳踹開了那撲向我的醉漢。


  小姐你的酒。服務生端著托盤,拿著酒,姍姍來遲。


  這麽慢,還做不做生意了!我像個潑婦似得,點火就著。


  服務生沒有理會我這看著要死了似得女人,那眼神已經告訴我,在他心裏他就是那麽形容我的。


  我感覺刺眼,我告訴你,我他嗎的不會想死的,我慕青就沒有想死的時候。


  服務生有些尷尬,笑了笑趕忙灰溜溜的去了其他卡台。


  我深吸了口涼氣,拿起啤酒瓶直接用牙將蓋子咬開,咕咚咕咚的又繼續喝著,酒真是好東西恍惚間,好像看到身旁的老女人正和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打的火熱。


  我知道,那男的是坐陪的。


  見服務生從我身邊走過,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叫兩個鴨子,陪我喝,他嗎的我是小姐怎麽的說到這個,我又繃不住想哭,大聲又補充道,好像是在罵胡炎明一樣,你們男人不也陪女人嗎?不他嗎的都是為了錢嗎?我就用你的錢去找鴨子


  說完,我便放服務生離開了,可半天也沒有人過來搭理我似得,我正要發火,但經理卻微笑著向我走來,小姐,這邊都滿了,叫少爺不太方便,不然咱換個地方玩兒。


  換哪?我從高凳上跳下來,扶著卡台勉強支撐著站到經理麵前。


  經理讓一個服務生扶著我走出了慢搖吧,又進了kvt的一個包廂。


  我坐在沙發上,不禁苦笑著,靜靜的等待選台,沒有點歌,不過這一次,我是客人罷了,這滋味兒又苦澀又難忍,好像又很痛快,包房裏格外安靜,隻隱約聽到外麵的嬉鬧和音樂聲。


  可是好像我等了很久,點的酒水都上來,被我喝掉了兩三瓶,還沒來人,這是耍我嗎?

  我拿著麥克風站起身吼了一嗓子,來人。


  這一個沒站穩癱軟到地麵上,這時終於來人了,我看到包廂的門開了,一雙穿著黑色皮鞋的腳走進來。


  怎麽才他嗎的來,這麽不敬業,不知道賺錢得讓客人高興嗎?還他嗎的想想拿錢了我本能的又咒罵著,像曾經客人對我一樣那般理直氣壯的咒罵,可是來者看到在地上還沒爬起身的我,竟然不動聲色,不過來扶我。


  真他嗎的不會來事,這樣能賺我憤憤的爬起身,氣惱惱的看向漆黑屏幕前的——鴨子。


  當看到胡炎明時,我整個人都呆住了,站在哪裏,不禁又熱淚盈眶,我眼花了嗎?

  是他嗎?

  我有些不敢認,因為他的頭發白了,灰白灰白的,很是紮眼。


  胡炎明倚著屏幕,單手插手歪著腦袋看著我,那眼神不冷不熱,不溫不火的,燈光下也泛著星光,臉頰在灰白的發絲下顯得疲倦滄桑。


  姐姐打算給多少錢?要出台不?我很便宜的。胡炎明從衣兜裏拿出一支煙點燃了,依舊那副樣子倚著屏幕慵懶的打著哈欠。


  沒有別人了嗎!我握緊了拳頭,一屁股坐回沙發上,已經不知道怎麽和他說話,我才剛剛想好要放棄

  沒有,現在就剩我一個了。胡炎明這才伸了伸腰,見我沒有回應,忍不住又發聲,艸,要不要啊,是不是按著慣例,我直接坐就行了說著他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然後呢,陪你喝酒?還是跟小姐一樣,脫了任摸啊,那得加錢,帶多少錢出來,夠嗎?我雖然便宜,也他嗎的個千八百的,出台還的另算,沒個一兩千塊,別他嗎想領我走


  啊我氣惱惱的吼了一聲,很崩潰的吼了一聲,別氣我了!


  看不起這行?胡炎明深吸了一口煙,向我的臉頰吹來。


  我被嗆的險些咳了出來,一下子泄了,倒在沙發上,抬眸望著他。


  給你表演一下,記得給錢。胡炎明咬著煙頭,開啟了兩瓶啤酒,一仰脖,兩瓶啤酒一起往嘴裏倒,沒幾秒的功夫都喝了進去。


  他打了個嗝兒,仿佛是刻意提醒我似得,比起你當年是不是還差點?


  我好像想起來了,那年他從監獄裏出來,滿包房找我的時候,我當時在給那客人表演喝酒

  胡炎明苦笑一聲,又喝了兩瓶,真他媽的漲肚,富婆,能不能點貴的,這什麽幾把玩意。


  我看著他,隻是這麽靜靜的看著,無論他說什麽,好像都不想回答了。


  給錢啊,艸。胡炎明不禁起身用腳踢了下我懸在沙發邊的鞋跟,見我沒有反映,便又坐回沙發上。


  安靜了,他倚著沙發他抬起腳,將雙腳搭在茶幾上,側過頭來看著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睜著眼睛看著他的我。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終於繃不住,好似沒有任何耐心似的開口,我他嗎的不會哄人,作夠了沒有?

  三天不見而已,白頭了?我依舊冷靜的看著他,雖然心底,已經因為他這一句話而又活了過來,剛剛所有潑婦似得都消逝,說話也惱不起來,甚至突然間,覺得自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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