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未嚐是壞事
嗯,很大的可能是失敗的,吸毒藏毒這罪名根本擺脫不了,唯一能打的官司就是他和陳強之間致殘的事,中間夾著一個女人,他也有動機,也很難打贏邱良這才露出一抹微笑,依舊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我下意識的側過身去,自然的躲閃著,既然這樣,也沒必要上訴,浪費國家資源
可是,你要知道,當一個人犯罪之後,若有些事懷疑不是自己做的,為了減輕罪行,為了早點出獄的希望,也會上訴試一試,沒有人會放棄希望的。邱良依舊盯著我的眼睛,仿佛在試探我一般說著。放棄希望,不是很奇怪嗎?他應該衝動情緒化的放棄了可以減刑的辯解,但倘若真的深究下來,也未必就不能贏吧
你是什麽意思呢?我微笑著,盡量鎮定了自己內心的波瀾,回頭直視邱良的眼睛,表現出沒有膽怯的意味兒,這種事恐怕我躲閃,他越得寸進尺,你認為是我?那你抓我吧,我不會放棄希望,我不會甘心坐冤獄!說到冤獄兩個字,我下意識的加重了語氣。
沒有,別誤會。邱良尷尬的笑了笑,沒事了,上車回家吧。
嗯。我冷冷的硬了一聲,快速的上了車。
胡炎明在那種情況下放棄了希望,可見他對我的恨,也已經到達了無法想象的地步,他情緒化的因愛生恨,直接了當的認罪。也許他認為沒什麽,不差這一點,他從小的優越環境也造就了他這樣的性格
我告訴自己,我不能坐牢,我不能再見這個邱良,對於我來說,他很危險,他懷疑我了。
我沒有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雖然小腹已經脹滿,穿著工作服時,緊身的腰間,看上去微微凸起,我盡量弓著腰,去選台。
我又不想喝酒,便欺騙心姐,說最近大姨媽來,很不舒服,喝酒喝的一直不走。
心姐隻好格外開恩,給我找了幾個不錯的又有素質的客人,可以不用喝酒,陪他們唱唱歌,聊聊天就好,盡管偶爾已經開始漲奶的胸口被抓那麽一兩下,很痛,但不得不忍,照客人的話說,不能陪喝酒,摸兩下再不行,那可就要換人了
這樣和客人商量不用喝酒的台很少,每天隻能坐一個,又或是白來,盡管是這樣,其他女孩們看著分外眼紅,相對來說畢竟是好客人,誰願意每天喝的酩酊大醉,我不得不受她們冷言惡語的擠兌
佳佳和韓伊離我越來越遠,最後已經沒有什麽話兒可以跟我說了。
我又變成了孤獨的一個人,拿著手包掩著隆起的小腹在角落裏坐著,低調忍受所有不好的目光,似乎沒了脾氣。還好心姐偏向我,時不時會拿話點點這幫不安分總想對我做點什麽的小姐們。
可心姐暫時攔的了她手下的小姐們,卻攔不住另一個人,和胡炎明一樣,千刀萬剮我都不解氣的人。
陳強。
發生的事情太多,太亂,我已經快把他忘記了,就在這一天,我下班回家的路上,通往我家的巷子口,他帶著邪惡的笑容,出現了。
月黑風高,一盞昏暗的燈照射在他身上,折射出的影子漸漸的爬上我的身,將我的身體淹沒。
陳強手裏拿著一個磚頭,惡狠狠的看著我。
我扭頭便跑,拚命的跑,手不由的扶著我的小腹,試圖跑出偏僻的巷子,但沒跑幾步,後腦一震,一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陌生的環境,讓我感覺到恐懼。
似廢舊的倉庫,又似廢舊的房子,總之房間內很亂,很髒。沒有燈,隻有身旁窗外的月光朦朧灑到我的身上。
陳強好像沒在,破舊的房門虛掩著,一道光線順著門縫照射進來,門外飄進來白酒的清香。
我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嘴裏也塞滿了髒兮兮的抹布。頭昏腦脹,惡心的幾度想吐
我用力掙紮了下,雙手被綁在身後固定在椅子上,看不到手腕,但手腕處每每掙紮都會感覺十分疼痛,真巴不得勒死我。
醒了。陳強醉醺醺的,拎著酒瓶走進來,手裏拿著一把刀子,刀鋒反射著窗外月色的光亮。
我戰戰兢兢的望著他,下意識的看向了他的兩腿之間,想不到這一個不經意的眼神直接激怒了他那顆已經不在是男人卑微的心。
啊陳強怒吼了一聲,丟掉了酒瓶拿著刀子向我走來,直接將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順手將我口中的抹布摘除,說,是你幹的,對吧?我不可能自己去胡炎明家裏,我怎麽說警方不信我,嗎的,肯定是你!
胡炎明都認罪了,你怎麽還能認為是我。我嚇的渾身發抖,心裏隻有一個念想,我不能死在這裏。
是啊,他認罪了啊,可是我記得你找我,跟我喝酒陳強五官擰成一團,回憶當時的情況似乎讓他的頭很疼。嗎的,腦子都壞了!話音落,他整個人又有些飄忽忽的,丟掉了手中的刀子,裏倒歪斜的走出了房間,不知道在外麵折騰什麽,折騰半天才帶著一股異樣刺鼻的味道走進來。
再次進來,整個人好像又清醒多了,而且似乎精神愉悅。沒有了剛剛的酒氣,嘴角牽起的笑容,泛著絲絲邪惡的意味兒,鼻孔處還殘留著一點白色的粉末
既然你認為是我做的,你報警啊,報警抓我我下意識的開口勸說。
你休想!陳強猛然打斷了我的話,你想讓我把拿胡家的錢都吐出來,對不對!
我怔了一怔,不解他怎麽能有這樣的想法,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想法了,你,你不是要真相嗎?
我他媽的才不管什麽真相不真相了,我不是男人了,錢也拿了,認定是你這個女人害的,找你報複不就完了!你這個女人,聰明的很,一開始就在玩我陳強!陳強自然不肯輕信我,為了睡你,我搞成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傻逼了?
他眼珠子瞪了留言,白眼仁布滿了血絲,看著我自嘲著,一會兒哭,一會兒又哈哈大笑,怎麽辦?你說,怎麽辦?殺了你?
我渾身不由的打著冷顫,已經不知道怎麽回答他了。
陳強咬緊牙根似笑非笑的大吼,自言自語。我要讓你也痛苦說著,他四下尋找,終於在地上找到了剛剛被丟棄的刀子,將尖銳的刀鋒又對準了我,但這一次他竟對準的是我的小腹。
我傻眼了,你要幹什麽?
讓你也做不成女人,把你的子宮挖出來!陳強越說越興奮,仿佛在他腦海中已經形成了某種殘忍血腥的畫麵。
不要,不要,你讓我做什麽都行,不要!我奮力掙紮著,無法去想象,他這麽做時,我的痛苦,那不僅僅是不能做女人的痛苦,那不僅僅是會死亡的痛苦
他怎麽變成這樣?
我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人嗎?曾經有報道,那也是戰爭時期
不,我不敢想下去,痛苦的落淚,哀求的望著他,求你了,不要。
我還沒幹過你!陳強忽然間又轉移了方向,將刀子又丟到地上,伸出五指興奮的笑著,就用這個代替
我傻眼了,不等我反應,陳強走到我麵前,微微俯身,將嘴唇放到我的耳邊,下,體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我痛的齜牙咧嘴,已經無法在忍受,猛地側過頭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啊的一聲,陳強痛的想掙紮,但我死也不肯放口。
血腥味道瞬間彌漫進了空氣,沁入我的鼻孔,我深深的喘息著,用力的咬著,恨不得給他咬下來。
陳強惱怒,猛地一腳踹到椅子上。
我連人帶椅子倒在地上,嘴裏似乎還銜著一小塊帶著軟骨的肉,呸我將那塊肉吐到了地麵上。
陳強簡直像瘋子一樣,這一刻半邊臉都是血跡,反而沒有剛剛那麽疼的樣子,他拿著刀子便吵著我的肚子襲來
住手!
忽然,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傳來,我心頭一喜,當看到邱良舉著手槍出現在門口時,我鬆了口氣。
警察,把刀放下。邱良將槍口對準陳強。
陳強竟沒有害怕的意思,將刀子又架到了我的脖子上,警察怎麽了?給我後退,不然我殺了她。
那咱們就看看,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陳強笑了笑,那把你的槍扔過來。
不要給他我嚇壞了,似乎這是唯一可以威脅到陳強的了。
給我閉嘴!陳強拿著刀子的手有些發抖,發抖著還用著力,我感覺我脖子涼颼颼的,滋滋的疼痛。
我不得不閉嘴,隻能眼睜睜的望著這一切。
給我,我不相信,你敢亂開槍!陳強狠瞪了一眼邱良,我知道你,來過夜總會玩,可是發生過槍殺,坐了牢的,你還想再荒廢十年在監獄裏嗎?
邱良深吸了口涼氣,掙紮過後,還是將槍慢慢的放到了地麵上,輕輕一滑,滑給了陳強。
陳強拿起手槍,很是興奮,起身微微退後兩步,仔細觀摩著,還是第一次碰這玩意。
你沒得救了,扭曲到這種程度。邱良無奈的搖搖頭,趁陳強還沉浸在某種興奮的線上,他慢慢移步到我身邊,將繩索給我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