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清雋出塵國師大人VS奸臣當道戶部尚書」48
燕遠把仉督修文拉上岸,披頭蓋臉一頓狂說:
「仉督修文,你這是幹什麼!既然和城主在一起了就要好好活著,你這樣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是對城主的不負責任,你一死了之是想把城主拱手讓人嗎?你覺得我不會趁人之危嗎?
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燕遠了,我會趁人之危的!你要是真死了,我就把城主府搶走,讓你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
滿臉水漬的仉督修文一臉懵,隨即拉下臉道:「誰說本王要輕生!我只是下水洗個澡而已!本王就知道你窺伺我晚晚,盼著我死?下輩子吧!我會和晚晚白頭到老恩愛一生。」
燕遠看著他突然不說話了。
片刻沉默,兩人相識一笑,燕遠朝他伸出手,兩手交握,仉督修文被拉起。
兩人臨江而站。
「我記得你以前很討厭晚晚。」仉督修文說。
「我記得你以前也很討厭他。」燕遠笑笑,「你喜歡城主我很驚訝。」
「你喜歡晚晚我更驚訝。」
燕遠長舒一口氣:「以後城主就交給你了。」
「以後晚晚就交給我了。」
兩人異口同聲。
「嗯。」
「好。」
燕遠:「我們還是好兄弟吧?」
「當然。」
*
「我還以為你被嚇跑了呢。」
仉督修文一進營帳就聽到鄧挽鹿戲謔的聲音,他抿唇:「沒有。」
視線不由自主從鄧挽鹿臉上往下移。
騰一下臉又紅了。
有背綱常!有辱斯文!
可是心裡另一個聲音說:你可以想的,你們心意相通,不久之後你們還會成親,早晚的事兒,現在不過是先上車。你不僅可以想還可以看也可以mo。
這樣一想,仉督修文又心安理得了。
正色道:「今晚我睡哪?」
他本來想回去的,但是他稍微離營帳遠了點就會有士兵攔住他,眼見天要黑還不見有人招呼他下去休息,他想去找燕遠擠擠,可是燕遠二話不說就把他扔出來了,還甩給他一句:此事我做不了主。
他只能在外面晃蕩到天黑,塞外夜間寒風瑟瑟,他的衣服潮潮的貼在身實在難受的緊,不得已才進來的。
鄧挽鹿抬眸掃了一眼他若隱若現的八塊腹肌,視線繼續往下,她驚詫地揚了揚眉角。
察覺到她的視線,仉督修文迅速側身。
「護這麼緊幹什麼。」
「你矜持一點,我們還未成親。」仉督修文眼神搜索,看到桌上有幾本書,趕緊拿過擋住自己。
「未成親你不也看我了?」鄧挽鹿反駁。
仉督修文被噎住,佔便宜的是他,他現在說什麼好像都不佔理。
說不過,他就轉移話題:「我今晚睡哪?」
「待會兒再說這個,你先說說你為什麼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仉督修文不好意思說,鄧挽鹿逼視他,一臉「你不說試試」!
「下水洗澡。」仉督修文又扯出這個蹩腳的理由。
「仉督修文,做人要誠實,尤其是對未來的妻子,你這樣支支吾吾我心裡會扣你分的。」
鄧挽鹿這是明顯的威脅,可是他只能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
漲紅著臉道:「我……」
本以為他會委婉的表達,沒想到他卻如此直接,她反倒不自在了。
「晚晚,你臉紅了。」
粉粉的的像水蜜桃。
仉督修文還是第一次見鄧挽鹿臉紅的樣子,新奇讓他忘卻了剛剛的不自在,直接走到桌旁,伸手捏了捏鄧挽鹿的臉。
嗯,手感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樣好。
仉督修文手指微動,又捏了兩下。
他遮擋身子的書不知被丟到了哪裡,他站著她坐著,鄧挽鹿不可避免的瞟到了什麼。
雖然是隔著衣物,但依舊能看出輪廓。
鄧挽鹿甩走腦中有眼色的想法,一本正經道:「軍中沒有多餘的帳篷,你也不能和士兵擠通鋪,今晚你就跟我擠擠吧。」
她在邀請他?
仉督修文頓了頓,道:「好。」
居然答應的這麼爽利。
仉督修文突地想通了,他不應該在男女之事上扭扭捏捏,男人矜持是追不到媳婦的。
所以他不矜持了。
鄧挽鹿先拖鞋上床,往裡面靠了靠。
半晌后,仉督修文上來了,他規規矩矩的躺著,實則心裡很緊張,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他僵著身子隨便找了個話題:「你為什麼要女扮男裝?」
鄧挽鹿跟他講了原委,不經意間她蹭到了他的手腕,散發著不正常的溫度。
鄧挽鹿皺眉,不會是在外面吹風太久發燒了吧?
鄧挽鹿要摸他額頭,伸出的手帶動被子,小麥色的緊緻胸膛入眼,她不淡定了:「你怎麼把裡衣脫了?」
她說的睡覺真的只是躺在一起睡覺而已。
仉督修文翻身撐在她身上,道:「衣服有些潮穿著不舒服。」而且穿衣服礙事。
見她一臉抗拒,仉督修文蹙起眉:「怎麼了?」她不願意嗎?
鄧挽鹿手肘撐著他,無奈道:「營帳隔音不好……」
意識到自己會錯意了,他尷尬無比,他直挺挺地躺了回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腦袋全部蓋住。
他沒臉見人了!
毫不遮掩的笑聲透過被子傳入耳中,仉督修文腳趾蜷縮著,像是能扣除三室一廳。
鄧挽鹿把被子一下扯開,看到了仉督修文的嬌顏。
他立刻去攥被角。
鄧挽鹿直接把被子扔到了那頭,冷風颼颼地空氣直往身上涌。
仉督修文生氣了!
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
陰沉的看了鄧挽鹿一眼,長臂攬過被子直接把兩人包住。
眼前突然一抹黑,鄧挽鹿伸手擋在他身前:「不行,外面的人會聽到的。」
仉督修文低低說了什麼,從被子外面聽不到。
「你說的,要是食言我……」
嘴被堵上,所有的話都吞進了肚子。
微風搖曳,吹不散帳內柔情。
【好感度100%】
「仉督修文,你騙我……」
話被堵住。
……
第二日,鄧挽鹿整天都沒出營帳。
昨晚真是太丟臉了,值守的士兵肯定都聽見了!
仉督修文端著飯菜進來,見鄧挽鹿背著身躺著床上,就知她還在氣惱。
他把飯菜放於桌上,走近,彎下腰拍了拍她:「我問過了,昨晚營帳外值守的士兵都被燕遠提前支走了,所以他們什麼都沒聽到。」
鄧挽鹿轉過身:「你怎麼問的?問的誰?」
「呃……我沒問,是燕遠主動告訴我的,只他一人知道。」仉督修文親親她:「不氣了好不好?」
他說不讓她發出voice卻沒做到。
在他無底線的死纏爛打下,鄧挽鹿原諒了他。
幾日後,勛陽城城主主動收兵,滄瀾軍班師回朝。
不知怎的,仉督修文貪戀勛陽城主美色已被她拿下的消息不脛而走,滄瀾百姓一片嘩然。
攝政王多年不近女色,這個勛陽城城主是有多漂亮才能把攝政王這個「和尚」撩動啊!
當他們見到傳說中的勛陽城「聖女」時,一個個都驚掉了下巴。
這人這麼眼熟啊?
打這路過的鄧老太傅看到鄧挽鹿的臉,鬍子顫顫,舌頭打結,衝出人群走到路中央:「逆,逆孫!」
鄧挽鹿莞爾一笑,伸出蘭花指,故作溫柔道:「祖父,孫女回來盡孝了,您可高興?」
眾人驚悚至極,紛紛後退,有個大膽的出聲問:「鄧,鄧尚書,您怎麼從棺材里爬出來了?還換了個性別?」
鄧挽鹿嫣然一笑:「小女子重出江湖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