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清雋出塵國師大人VS奸臣當道戶部尚書」47
向清:「……」
倪明:「……」
城主把滄瀾攝政王帶回來了,勛陽城一片歡呼!
「城主霸氣威武!」
「城主威武霸氣!」
鄧挽鹿在一眾士兵的鬨笑中帶著「小嬌妻」回了營帳。
一進營帳,仉督修文就捏著鄧挽鹿的衣袖說:「我也算過了明路。」
四捨五入也算是她的人了……
「啊?」鄧挽鹿不明白仉督修文話中含義。
「你帶我回來,那麼多人都看見了,算是過了明路,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鄧挽鹿:還能這樣的,嗎?
「城主!」洪亮的聲音從賬外傳來,燕遠端著托盤從掀開帘子進來。
直接從仉督修文和鄧挽鹿之間穿過,把挨著的兩人隔開。
「老燕!」本欲生氣的仉督修文看清是燕遠,驚訝的喊出聲。
燕遠淡淡掃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城主,剛下戰場,喝點粥吧。」燕遠把托盤放到桌上,端起粥碗雙手遞到鄧挽鹿面前。
鄧挽鹿還未歸來他就收到她把仉督修文帶回來的消息,只知道為何他心裡悶悶的,看到鄧挽鹿拉著他進營帳,他想也不想地去后廚端碗粥進來了。
他現在莫名的不想理仉督修文,沒有為什麼,反正是不想。
鄧挽鹿被燕遠這一出弄的迷糊,這二愣子是怎麼了?怎麼好像……生氣了呢?
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鄧挽鹿還是接下了來自屬下的關心。
【小鹿,我就說這二愣子對你圖謀不軌吧,他一定看你帶仉督修文回來吃醋了。】
【吃醋?】
鄧挽鹿看向燕遠,燕遠眼神有些閃躲。
鄧挽鹿心中咯噔一下,不會真被豆豆說准了吧。
看著燕遠含羞帶怯的樣子,仉督修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沒想到,他的好兄弟既然趁他不在挖他牆腳,看兩人熟稔的樣子,怕是一挖」就是兩年半吧。
即便是兄弟,仉督修文也不會讓的,他伸手奪過鄧挽鹿手中的碗,把她拉到自己身後。
皮笑肉不笑道:「燕遠,好久不見。」
雖然笑著,但話中的宣誓之意十足。
「不久,不足三年而已。」燕遠正經地板著臉,伸頭往仉督修文身後看去,他不想跟他說話。
仉督修文攥住鄧挽鹿在他身後作亂的小手,與之十指交叉,鄭重道:「燕遠,鄧晩離開京都之前就和我在一起了。」
鄧挽鹿始終未出聲,燕遠明白她是默認了,心中羞愧至極,踉蹌地掀開帘子走了出去,期間不敢再看兩人。
鄧挽鹿從仉督修文背後走出來,望著門口出神。
仉督修文捏了鄧挽鹿的骨指,疼痛把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你說過只看我的。」
「……」
鄧挽鹿一臉茫然,她說過嗎?
仉督修文一看她的閃爍的眼睛就知道肯定她不記得了。
仉督修文撇了撇嘴,開始秋後算賬:「九百二十天,一萬零九百五十個時辰,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吃飯想你,睡覺想你,看書想你,走路都想你,可你呢?」
隱姓埋名,美男環繞,瀟洒肆意的做勛陽城主,連信都不給他寫一封,死死地瞞著自己的消息!
鄧挽鹿墊腳親了親仉督修文的唇,低聲道:「我也想你的。」
僅僅一句話,仉督修文積攢了兩年多的怒火就被澆滅。
仉督修文抿唇道:「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不自在地把視線從鄧挽鹿臉上移開,他耳根已染上紅霞。
「我說,我也想你的。」聲音嬌而不媚,如一股暖流劃過人心田。
鄧挽鹿用的是原聲。
心裡彷彿被羽毛撓了一下,痒痒的,仉督修文喉嚨突感乾澀。
他咳嗽一聲,壓著嘴角正色道:「正常說話。」
假正經~
鄧挽鹿雙手直接環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前,嗲嗲道:「可是人家本來就是這樣說話的啊。」
「騙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她以前的聲音不說低沉也算清涼,怎會是現在這樣……一說話就自帶鉤子。
鄧挽鹿從他懷裡出來,轉了兩轉,朝他閃了兩下睫翼:「你沒發現什麼嗎?」
仉督修文認真的看看她:「發現了。」
「什麼?」
「你穿了女裝。」
鄧挽鹿睨了他一眼,這人怎的如此眼瞎!她是女的就沒看出來嗎?連燕遠那個二愣子都不如。
見她不高興,仉督修文又道:「很漂亮,我很喜歡。」
「……」
鄧挽鹿鼓著腮幫子,顯然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
仉督修文皺起眉頭,他是不是誇的不對?
思索片刻,仉督修文想通了,晚晚一個男子被人誇漂亮肯定不高興,是他欠考慮了。
「你不漂亮。」
鄧挽鹿這下不止腮幫子鼓了,拳頭也鼓鼓的——想打人。
仉督修文茫然,她怎的更生氣了?
鄧挽鹿的臉猛的懟到仉督修文面前,他猝不及防。
「你看看我,黛眉,美眸,瓊鼻,櫻唇,纖細的腰肢,傲人的曲線,修長筆直的雙腿,是一個男人應該具有的嗎?」
仉督修文揉了揉鄧挽鹿的小腦袋,憐惜道:「你受苦了。」
居然為了迎合他扮了兩年半的女人。
鄧挽鹿,卒!
深吸一口氣,拉起的仉督修文的手往她身前一放。
「感受到了嗎?」鄧挽鹿問。
「感受到了。」
鄧挽鹿鬆了一口氣,總算猜到了。
「饅頭放在懷裡不舒服,拿出來吧。」
「……」忍住!忍住!不能打人,看在好感度的份兒上。
「那你幫我拿出來吧,我不想動。」
「好。」仉督修文答應。
……
一刻鐘后,仉督修文同手同腳逃出營帳,臨江而站,吹風。
他現在需要靜靜,靜靜……
蕭瑟的秋風擦過面龐,不但沒吹走臉上的熱意,反而有火上澆油的趨勢。
!
撲通!
水花四濺!
冰涼的江水包裹全身,絲絲涼意席捲皮膚、四肢、胸膛,漸漸沁入心脾,被炙烤的心慢慢平復,思緒也前所未有的清晰。
突然,有人不容拒絕的把他拉上岸。